齊疆懶得拆穿他,便轉移了話題,將一個摺子遞給了宋御風,和他討論起了正事。
“雨季還沒過,江南那邊連續傳來水患災情,陛下同往年一樣號召了文武百官捐錢捐糧,我齊府控制著卞城大部分的米麵市場,就庫存來說,是十分富足的。先生以為,我應該捐什麼樣的數額為好。”
“世子在猶豫什麼,按我們之前定的計策,齊府這幾年都要韜光養晦,對外示弱,這捐獻錢糧的數量,只管同往年一樣,或者減少一兩成便是。”宋御風接過了摺子,隨口說道。
齊疆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宋御風將摺子看完。
越是往下看,宋御風的眉頭便皺的越緊。
“今年災情,有這麼嚴重?”合起了摺子,宋御風向齊疆再次求證道。
“這摺子是速來嚴謹的安衡安大人去江南調查得來的結果,不會存在誇大的情況,何況雨季剛過了一半,只怕接下去的災情只會更眼中。”齊疆用手點著桌子,嚴肅的又問了宋御風一遍,“所以,宋先生還堅持今年捐獻的錢糧數量,要和往年一樣麼?”
“世子以為該捐多少?”宋御風問道。
“如果跟隨大流,自然只需比往常多個一兩成就好,但是如果要有足夠的數量救濟災民,錢還好說,但這米麵的數量至少要翻上兩翻才行。”齊疆凝重的說道,“畢竟卞城的一大半糧市場,都在齊王府的手裡。”
這是一個兩難題,如果要繼續韜光養晦,就不能太出頭。可是他明明有能力,難道要見災民餓死而袖手旁觀麼?
“這問題好解決的很。”宋御風挑了挑眉,輕佻的說道。“我只問世子一個問題,世子捐米糧,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賺個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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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是百戰將軍,我更是陛下欽賜的鎮國將軍,用了整整五年時間還了齊國一個太平天下,我還需要靠捐獻錢糧來賺名聲麼?”齊疆說道,“更何況,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還是先生一年前同我說的話。”
“那便很簡單了,齊府便隨大流,捐獻和往年一樣的數量就好。”宋御風說道。“至於不夠的部分,世子去民間隨便找個代言人,以閒散商人的身份匿名募捐即可。”
齊疆輕輕搖了搖頭,“這錢糧數額巨大,如果匿名捐獻,反而會引人懷疑。”
宋御風用手轉了轉酒壺,思考著說道,“不能匿名,還不能以齊府的名義捐獻,那我們就必須在明面上找一個經手人。”
“宋先生以為,這林家怎麼樣?”經宋御風的梳理,齊疆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人選。
宋御風想了想,拍手肯定了齊疆的主意:“這主意甚好!”
“齊王府和林家明裡結親,但是誰不知道你們兩家是死對頭。正因為如此。誰也想不到我們會把自己的米糧送給林家,讓他們來出這個濟世救民的好人。
“接下來我們還需要想一個不著痕跡的送出米糧的方法才行。”齊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