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可考慮清楚了。”
康復捻著茶蓋，輕抿一口，一本正經的問。
“大人。我知道的確實都說完了，不敢有所隱瞞。”婁五跪倒在地，手腳瑟瑟發抖，內心極度的忐忑，真不知道自己還遺漏什麼。
“是嗎？”
康復的一句反問，加重了婁五的恐懼，他生怕自己忘了什麼。
“若是小的沒有說全，還希望大人能夠提示一二。”
婁五捏著手心的一把熱汗，心有餘悸的低聲直問，那可撲通亂跳的心早就被嚇得一片死寂，大腦內一片空白。
“你抬起頭來，讓本官仔細看看。”
康復看著他的表情逐漸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煞白的臉色好像大病了一場，眼神之中的恐懼和自己見過的大多數人一樣。
這才緩聲道：“你起來吧！”
“小的不敢，大人有話儘管直問。”
林飛倒是納悶了，堂堂的習武之人，三番兩次對張正下手可是能耐的很，此番康復提審，三言兩語就憋了屁，完全一個慫包。
瞟了一眼婁五，跟林飛匆匆耳語幾句，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康復問得起勁，自然顧及不了那麼多，等著他回頭去看之時，卻已瞧見林飛沒了蹤影，看著顧北，未開口。
顧北便明白了一切，道：“內急出去了。”
康復這才安心，下意識的點點頭。
繼續提審：“婁五，你口中的阿三真名喚作什麼？”
“竇三德。”
“你可知他住在哪裡？”康復面不改色的繼續問，好似衙堂過問一般。
“小的不知，雖然自小和阿三一起習武，但是對他的瞭解也是甚少，平時見了面，只是相互打個招呼而已。再加上交往甚少，更不能說出來個所以然了。”
婁五一五一十的回答，努力回憶自己和阿三的事情。
“你師傅是誰？”
“師傅已經過世，臨終交代，不能再提及他的名諱。所以，請大人恕在下不能告知。”
當康復問起他的師傅時，婁五很是尊敬，目光之中欲留淚珠，變得有些感傷，看來老爺子對他有恩啊！
對此回答，康復甚是不滿，狠狠的將手中的茶碗拍在桌子上，斥問：“婁五，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師傅臨終前有什麼交代，現在是本官辦案，凡是涉及辦案需要，全部都要一五一十講出來。否則，罪上加罪。”
顧北聞聲，頓感厭惡，發覺康復實在有點不通人情，瞧見婁五難為情的模樣，著實可憐
邊道：“康大人，請您容我問他幾句？”
顧北的面子，康復自然要給，否則誰來給他破案呢？強壓著心口的怒氣，道：“你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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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此話，顧北看著罪惡感深厚的婁五，假意斥責：“婁五，康大人問你什麼，你便是回答什麼。何來如此的磨磨唧唧，莫非你還想包庇他們不可嗎？”
此刻的婁五，那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黑色的眼眸子看著顧北，並未直言，但是眼神表達出來的全是自己冤枉。
對於這一點，顧北自然知道，輕咳兩聲，問：“你師傅膝下可有子嗣？”
婁五點了點頭，顧北陰笑了一下。
就這麼句話，卻是狠狠的打了康復的臉，羞得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看著康復羞紅的臉頰，顧北默唸道：“這就是智慧。”轉而對他說：“康大人，我的話已經問完了。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