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厄瑞玻斯打出一套組合拳，隨即添上連環鞭腿。大衛閃躲不及，難以招架。這就是無痛症的優勢，一旦他的攻勢猛烈，哪怕有破綻，大衛很難對他造成實際性的疼痛和傷害。往往是大衛綿延短打他的臉面，厄瑞玻斯一記擺拳就能扳回劣勢。
忙亂間，大衛胸口中了一刀。幸虧他及時後跳，尖刀只是劃破了皮膚。針刺感越來越明顯，傷口周圍開始麻木。這些影響對大衛來說算不了什麼，但他還是很不舒服。
“啊，”厄瑞玻斯得意的嘲笑，“原來你和那個小紀海宏待了這麼長時間，學的只有嘴皮子功夫？”
“兔崽子你別囂張，就算你的蛋蛋有這麼大，”大衛在胸前畫圈，“我也會把它捏得粉碎。”
呲！宛如毒蛇吐信，厄瑞玻斯利刃在手，刀鋒指向大衛。腳下踏動，掀起塵土，厄瑞玻斯直取大衛心臟。
大衛掄起椅子投擲出去，眼前突然一黑。轉眼之間，寒光將至。大衛下意識的抬手格擋，一道深可見骨的溝壑出現在大衛的左小臂上。
血液激噴，再加上大衛不時的移動身形閃躲，地面淋滿了血滴，像是下了一場小雨。
看到厄瑞玻斯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過，大衛明白了：“你在刀刃上塗毒？”
“別說的這麼難聽，是麻藥，因為我不想讓我的獵物死於中毒，必須死在我的刀下。”
“沒想到你已經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大衛側身後退，避開鋒芒。
厄瑞玻斯一邊揮刀一邊不屑的說：“呸！戰場誰講什麼君子協定，你敢說你沒用過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
“當初你媽下流的時候，就生出個你這種貨色，你媽是誰呀，野種？你別是什麼墨西哥妓女在中東那邊誕下來的。”
厄瑞玻斯氣的火冒三丈，他躬身前屈，反握尖刀，衝到大衛面前。面對迎面而來的利刃，大衛用右手推開厄瑞玻斯的手臂，受傷的左手短暫牽制手腕，右掌變拳直刺厄瑞玻斯眉心。意外發生了，厄瑞玻斯竟然丟掉手上的刀，右手下壓，扣住了大衛的傷口！
刺啦一聲，小臂上的大半白骨赫赫可見。肉芽和細絲連著骨頭，在力的作用下蠕動著。完全受制於人，大衛眼睜睜的看著皮肉被撕開。空氣和灰粒侵蝕著他的神經，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厄瑞玻斯一記左勾拳擊中大衛的下巴，連牙齒都松了幾塊。
右手緊緊扣住皮肉不放，因為血液的作用，厄瑞玻斯用力往裡扣，想要抓緊撕開的傷口。冷汗倏然而下，大衛要緊牙關，努力不發出叫聲。
肘擊大衛面部，聽到卡啦的響聲，大衛的鼻樑塌下去一塊。鼻子烏青，血流不止。掌握了主動權的厄瑞玻斯一腳踩碎大衛的腳背，抓住他的頭髮使勁往下拽。提起膝蓋，像打鼓似的，厄瑞玻斯瘋狂撞擊。癲狂的表情，嘴中唸唸有詞，這種凌弱給予他極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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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目睹這一切，他愛莫能助。他要保護鈴木史郎和他們兩人的女兒，比野獸還要瘋狂和嗜血的厄瑞玻斯，他招惹不起。
終於打累了，大衛如一條死狗，沒有任何反應。厄瑞玻斯扔掉大衛，轉身撿起尖刀。
走到大衛面前，幾乎毫髮未傷的厄瑞玻斯醉酒般的說：“嗯哼……結局出現，在下面等著紀海宏吧，我會把他的頭顱做成紀念品，你嘛，就要你的****好了，你也就是個****。”
抬腳踩住大衛的右膝關節，堅硬的靴子在上面摩擦壓迫。聽到清脆的骨裂聲，厄瑞玻斯心滿意足的笑了。這麼疼的事情，大衛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又讓厄瑞玻斯不過癮。
“昏迷的這麼徹底，就送你在黑暗中上路吧。”蹲在大衛右側，厄瑞玻斯舉起尖刀。
毛利小五郎壓低女兒的身體，捂住她的眼睛。
左腿正中厄瑞玻斯的太陽穴，就在厄瑞玻斯下刀的一瞬間，大衛抬腿翻身，同時完好的右手抓住厄瑞玻斯的腳踝，用力一拉，將其拖倒。厄瑞玻斯嚇得抖了一下，他立刻用手撐起身體，同時刺向大衛。
一口混著血的唾沫正中厄瑞玻斯的眼睛，就算沒有疼痛感，厄瑞玻斯還是眨了下眼睛。一個人眨眼的時間0.2~0.4秒，厄瑞玻斯慢了將近半秒，而大衛抓住了這將近半秒，以及厄瑞玻斯持刀的右手腕。
右手從下方扣住手腕，拼命的抬起痛的沒有知覺的左手托住肘部。大衛反手下壓，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集中在刀刃上。幾乎上半身都貼住厄瑞玻斯的身體，尖刀刺中要害部位。大衛抓住某個器官，又一個翻身蹬開厄瑞玻斯，手上多出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啊啊啊！啊——！”厄瑞玻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但他看到大衛手中的“東西”，發出疼痛和絕望的哭喊。摸著空蕩蕩的下體，厄瑞玻斯絕望的盯著大衛手中的“東西”，絕望的嚎叫著。
大衛疼的連呼吸都在顫抖，可他笑著，開心的笑著。哪怕笑能牽引肌肉從而導致更大的疼痛，他也不放棄笑。
“挺小啊，這玩意兒。”大衛把“東西”握在手裡，一把捏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啊————！”厄瑞玻斯驚恐的亂跳，下體的血甩的到處都是。
“我記得之前說過，無論你的蛋蛋有多麼大……呵呵，沒想到這麼小。”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殺——！”
結局出現了，大衛必勝無疑。面對失去理智和判斷的厄瑞玻斯，肩上的所有壓力都消失了。
閃身躲開衝過來的厄瑞玻斯，大衛絆倒他，狠狠的踩斷他的手腕。厄瑞玻斯不斷在地上翻滾，大衛一腳一腳的踢他的心、頸和頭部。六神無主的厄瑞玻斯所剩下的只有戰鬥本能，這種本能支援他站起來——然而沒什麼卵用，立刻被半殘的大衛擊倒。
大衛自身受傷嚴重，失血過多讓他腳步輕浮，粉碎性骨折的右腳掌更是雪上加霜。
厄瑞玻斯彎著腰站起來，他突然揚起手，撒出一堆塵土。大衛猝不及防，塵土裡有很多小石頭和堅硬的油漆碎塊、木屑。他淚流滿面的向後撤，肩膀上感覺到一絲涼意。
癲狂狀態下的厄瑞玻斯更為恐怖。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他只想讓大衛痛苦的死去！
“來呀，狗瞎子！”一刀切開大衛的肌肉，繞到其身後又是幾十刀。厄瑞玻斯可不想讓大衛短時間死去，這些攻擊都避開了要害，只傷到皮肉。
雙腿的肌肉都被切開，大衛跪在地上，厄瑞玻斯在他的身後。
“感覺如何？嗯？這種看不見又能感到疼痛的恐懼，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這話像是對大衛說的，又像是自我滿足的自言自語。
大衛站了起來，突然發力站了起來，沒有什麼吃力的表現，這就是最有力的回應。
原來是這個意思呀，大衛想，原來是這個意思，少爺說的很有道理。
“正面上我。”大衛張開雙臂，居然露出開心而不屑的笑容。
獵物在笑，就表示無論結果如何，它都不會懼怕獵人。這是對獵人最大的侮辱，侮辱！
瘋狂怒吼，厄瑞玻斯一刀刺進大衛的心臟。大衛左手無力的垂著，右手握住刀身。已經晚了，尖刀刺穿了大衛的心臟，幾乎將他貫穿。
“對，就是這樣。”大衛淡然的說。
“怎麼，原來你想一心求死，擺脫痛苦？看來你也就這樣了。”厄瑞玻斯自以為是的冷笑。
“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傷口的血流在刀刃上，沿著冰冷的刀刃緩慢前行。一切已成定局，厄瑞玻斯贏得了這場戰鬥——
尖刀在大衛的手中，變得比餅乾還脆弱。他突然發力，握斷刀身，從自己的心臟抽出刀來！噴湧而出的血流噴了厄瑞玻斯一臉，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沼澤中的氤氳籠罩在他全身。身體上的每個毛孔都在驚恐的叫喊——快逃！
逃得掉嗎！
連肩帶背，大衛從肩膀一刀下去，鋒利的斷刃刺穿胸腔直達心臟。死神，厄瑞玻斯看到披著黑袍的死神出現在大衛身後，向他揮起巨大的鐮刀！
厄瑞玻斯低著頭跪在大衛面前，大衛緊緊的握著斷刀，宛若聖明浩蕩的無量天尊！
一時間，會場裡僅有的聲音，是從厄瑞玻斯口中流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噠……噠……噠……
——tbc——
下一章：別了，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