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僵持
"總兵大人！"
"總兵大人！"
來到溫家大宅中，一路上遇到的士兵紛紛給宋哲行禮。
這個曾經被日軍東路軍坊城後章作為指揮部，並命喪黃泉的地方，現在再次成為指揮部，不過不再是日軍的，而是宋哲的指揮部了。
之前的戰鬥，因為是城裡面的小規模滲透戰，宋哲沒有辦法全域性指揮，所以上了前線，率領主力作為尖刀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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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則不然了，城門口附近的房屋低矮，而且日軍曾經拆了一部分，導致城門附近顯得格外空曠荒涼。現在爆發的不再是以數十人乃至數人為主旋律的巷戰了，而是一場殘酷的陣地攻防戰。
邁入彷彿菜市場般熱鬧的指揮部，馮西山帶著一眾參謀給宋哲行禮："大人！"
宋哲接過勤務兵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一把臉後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馮西山低頭看著平坦在桌面上的地圖，眉頭緊鎖。"情況不大好，日寇都縮在一起，不好攻破。而且今夜的戰鬥日寇的完全出乎預料，士兵的死傷有些慘重，現在全軍上下能夠動用的兵力，只有一千二百人左右而已。"
"一千二百人..."宋哲沉吟半響後，說道："死傷士兵這麼慘重？"
馮西山想了想，說道："其實嚴格來說，傷的多，死的少，但大人你知道，很多受傷的士兵現在沒有足夠的醫藥，很多只能夠自己處理一下，結果傷勢慢慢惡化，最麻煩的是發炎，士兵手腳無力，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辦法上戰場。"
宋哲揉著太陽穴，心裡面很是鬱悶，如果這個時候有盤尼西林或者阿司匹林這些消炎藥品就好了。
看著地圖沉默了半響，宋哲問道："日軍什麼情況？"
馮西山沉聲說道："雖然哲字營能戰之兵不多，但日軍絕對比我們慘多了。鑑於我軍的誘敵深入計策成功，日軍每撤退一米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根據目前稟報上來的不完全統計，再加上參謀部預估，日軍現在只有大概二千可戰之兵，而且士氣並不穩定。"
頓了頓，馮西山接著說道："只是如果戰局拖下去，恐怕會對我們不利。日軍有充足的後勤，可以透過火車源源不絕的運送士兵到新竹縣，而從新竹縣到苗粟城不過是五十公裡不到的路程，普通日軍急行軍完全可以六個小時內抵達。而以老兵組成的近衛師團，絕對比普通日軍更加強，說不定四個小時就可以抵達了。"
有參謀猶豫著提議道："大人，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援軍的，為什麼不向黑旗軍求援呢？"
宋哲瞥了一眼那個參謀，沒有說話。
馮西山已經罵道："你是豬腦子嗎？讓劉永福這個梟雄來，那不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嗎？"
"宋總兵，可否讓老夫也說一言呢？"
宋哲抬頭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過去，有些驚訝，居然是李惟義。和宋哲達成協議後，李惟義因為日軍突至被困苗粟城，不過李惟義也並非碌碌無為的。在苗粟城這幾天內，李惟義積極幫宋哲安撫新楚軍中的不滿情緒，
不過在帶兵打仗上，李惟義則是完全不幹了。宋哲也沒有強求，只是讓李惟義掛了個參謀部一級參謀的頭銜打醬油。
想不到李惟義也有開口的一天。
而現在既然李惟義這個經歷過太平天國戰爭等戰爭的老將有建議，宋哲自然是非常歡迎了。"李老將軍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李惟義站起來，對宋哲拱了拱手，沉聲說道："宋總兵，攻不能破日寇防線，守有坐困死地的嫌疑，為什麼不轉移呢？現在日寇基本上都縮在東門一線，西面有日寇戰艦，但可以向北、向南轉移啊？苗粟城北面回旋餘地大概比較少，但南面可是一片山區，樹木茂密，只要往樹林裡面一鑽，日軍哪裡知道大人在何處？"
馮西山也有些心動，畢竟之前不立刻苗粟城是撤不得，日軍來的太快了，哲字營、新楚軍等選擇撤退最終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場大潰逃。經過這些天的血戰磨練，哲字營、新楚軍、團練早已經捏為一體，皆信服宋哲的指揮。
"大人，這個提議值得考慮！"馮西山沉默了半響，有些按捺不住，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其實宋哲也心動，但他不甘心自己準備這麼多，而且要現在裝備上全面壓制日軍了，最終只能夠憋屈的轉移。
自己在苗粟城這裡拼死拼活的，求的不就是擊敗日軍嗎？而且沒有了苗粟城，自己帶著哲字營一千多號人去哪裡？更如何對得起為了守衛苗粟城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
只是怎麼打破僵局呢？
等等，轉移！
對了，自己怎麼就想著撤退和強攻上呢？
"不一定要轉移到山區去！我要今天就解決了日軍！"宋哲的拳頭重重的敲在地圖上的紅色區域，也就是現在日軍固守著的防線區域。
馮西山聽了後，嚇了一大跳，連忙勸說道："大人，別衝動，日軍人多勢眾，再加上有防禦工事，強行進攻只會讓我軍損失慘重的！"
宋哲擺了擺手，露出輕鬆而自信的笑容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衝動，聽著我現在有一個打敗日軍的計劃。"
宋哲喊道："小羅伯特·李！"
"剛剛來到，大人叫我什麼事情？"小羅伯特·李風塵僕僕的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哦，原來你沒有到，我還沒有注意你，外面什麼情況？"宋哲有些悻悻然，岔開話題問道。
小羅伯特裡摘下軍帽，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說道："現在只是區域性試探性進攻，最忙碌顧及也就是宋常合這幫炮兵，一直在炮轟日軍。"
宋哲想想情況，樂了。"山根信成肯定很憋屈了，只能夠捱打不能夠還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