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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春節番外大放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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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元秋生了兒子後, 士衡開始有些酸酸的了。在他下朝回來洗漱完畢奔向元秋臥房的時候, 兒子正在妻子懷裡睡的香甜。士衡每次看著兒子佔據著自己的位置,心裡便有些悶悶的。在士衡想無視兒子和元秋說幾句纏綿的話,剛一開口, 元秋立馬用眼神制止,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然後指了指熟睡的兒子。每每這樣,士衡只能咬牙切齒的瞪兒子幾眼, 小心翼翼的偷親元秋幾下, 還不敢動作太大,怕吵醒那個臭小子。

等兒子醒了,士衡更挨不著元秋的邊了。元秋本打算自己餵養兒子, 但王妃、李氏兩人都表示這不合規矩, 元秋只好將餵養的任務交給奶孃,但是等奶孃喂完奶後, 元秋便將兒子放在自己身邊, 換衣服、換尿布,一切事情自己親歷其為,晚上更是摟著孩子一起睡覺。所以二十幾天下來,小孩子已經很熟悉母親身上的味道了,只要元秋離開他的身, 孩子立馬就能察覺到,小嘴巴一扁,哇的就哭起來。每次這個時候, 士衡就恨鐵不成鋼的點兒子的小腦門:“身為男子,居然天天啼哭,成何體統?”

元秋歪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士衡:“我聽太妃說你十來歲的時候還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士衡立馬辯駁:“瞎說,我自從三歲後就沒哭過了。”元秋斜眼睨他一眼,嘴角含笑:“我可是聽說了,有個人在我家聽說了我要許配給別人的傳言,一路哭著跑回家,一進門就奔太妃懷裡去了,嗚咽咽的哭的好不可憐。”元秋說完就捂著嘴笑了起來。士衡臉上漸漸熱了起來,也想起了自己做過的迨攏錈伎坌Φ目醋拋約海成蝦熗似鵠矗煌誹稍讜鐧幕忱錚e潘吆叩潰骸安恍硇Γ〔恍硇Γ

士衡越是撒嬌,元秋笑的越厲害,士衡惱羞成怒,摟著元秋腰上的手臂收緊,一抬頭狠狠和諧住元秋的嘴。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元秋一把推開士衡,翻身輕輕拍著睡在裡面的兒子,小聲哼唱道:“寶寶乖,睡覺覺。”也許是熟悉了元秋自創的催眠曲,小寶寶很快就睡著了。士衡挫敗的抓了抓頭髮,用控訴地眼神看著元秋。

到了滿月那天,一早起來,元秋先起床沐浴梳洗,嬤嬤們添了一大桶香湯,扶著元秋坐了進去,當熱水碰觸到乾涸的皮膚,元秋滿足地嘆了口氣。待元秋沐浴完畢,織夢拿了乾淨的小衣替她換上,又抱了中衣服侍她穿。元秋只著中衣出來,見士衡眼巴巴地站在屏風這頭等著自己,織夢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嬤嬤都嘴角帶著笑意。元秋面紅耳赤地瞪了他一眼:“你站這裡做什麼?”士衡樂呵呵地跟在她後面:“我等著替娘子換衣裳。”

元秋見一地的丫頭婆子都捂著嘴笑,當下羞紅了臉,瞪了士衡一眼,自己去穿衣服。士衡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跟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幫忙。元秋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他又屁顛屁顛拿著梳子說幫元秋梳頭,元秋一把搶過梳子,推士衡往外走:“你若是閒的慌就去看兒子,快別鬧我了。”士衡把著門框不走,嘴裡嘟囔著:“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看的。好不容易他不在你身邊,我才能靠過來。”

滿屋子的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元秋瞪他道:“再鬧就趕不上時辰了。”士衡聽了這才罷手,轉身坐在榻上吃茶。王嬤嬤笑眯眯地道:“世子、世子妃夫妻恩愛,我老婆子看了都羨慕。”眾人聞言都附和的笑了。

待元秋穿著整齊,同士衡一起先去太妃屋裡給太妃請安,又給王妃請了安。祖孫三代剛吃了早飯,遠近親朋、京城裡公侯之家、達官貴人基本上就都到齊了。皇上賜名梓瑜,皇后派人送來打著名字的長命鎖。

到了吉時,洗兒會開始,嬤嬤們抬上來準備好的香湯,把各色果子綵線蔥蒜等物都下到盆中,各府女眷拿著準備好的金飾玉器都投入盆中,嘴裡都唸叨著吉祥的話。待沐浴完畢,奶孃將梓瑜抱起來擦乾淨穿了新鮮樣式的衣裳,將長命鎖給他帶在頸上。

安國府公侯夫人父母子女雙全作為全福人抱著孩子坐在禮堂中間,請宮裡剃頭的嬤嬤給孩子替了胎髮,放在金絲編的荷包裡。待諸事完畢,眾人又都送上賀禮。

太妃樂呵呵的領著眾人往花廳去吃酒,李氏拉著女兒落後一步,小聲囑咐:“你雖然出了月子,但還不能行和諧事,否則對身子不好。待孩子過了百日之後……”李氏聲音越來越小,元秋紅了臉,撒嬌道:“母親。”李氏小聲笑道:“你們年輕,怕禁不住,所以我先囑咐你。”元秋只得點了點頭。

過了滿月,孩子可以出屋子了,奶孃抱著梓瑜到廂房去睡,兩個嬤嬤也一併搬了過去,就近照顧小公子。士衡樂呵呵地收拾東西搬了回來。

夫妻兩個洗漱完躺下,士衡手腳開始不安分起來,元秋按住他的手道:“今天母親剛囑咐了我,說現在還不行。”士衡一驚,沮喪地問道:“那得到什麼時候?”元秋抿嘴笑道:“得等兒子過了百日呢。我說不叫你搬回來,你偏回來,這回自己難受了吧。”士衡手慢慢鬆緩下來,看著元秋道:“那也要回來,能抱著你說說話也是開心的。”元秋聞言,低聲笑了起來。

士衡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只手緊緊握著元秋的手,看著蘇繡的帳子,半晌說道:“我想起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候的你小臉蛋被太陽曬的紅紅的,鼓著嘴巴被先生罰在走廊裡背書。”

元秋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也笑了起來,側身看著士衡的臉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士衡皺了皺眉,半晌才說:“我也想不起來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被你吸引,看不到你就覺得少了什麼。每次從外頭淘些小東西送給你,看到你驚喜的笑容我就覺得很滿足。那次我們到外頭去,我的衣裳被馬車刮破了,你坐在窗前幫我縫補衣裳。我看著你認真的神態,眼睛就挪不開了,當時就想:若是一輩子都看見這樣的情景,該有多好。”

元秋撐起身子,在士衡臉上一刮:“不羞不羞,那麼小就知道喜歡女孩子。”士衡一把摟過元秋的腰,撫摸著她的長髮:“因為是你,我才喜歡。”元秋順勢躺在士衡懷裡,將頭在他胸前蹭了蹭,滿足地低喃:“士衡,嫁給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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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老太太三年前沒了,顧禮、顧儀兩兄弟丁憂三年。待孝期滿了,兄弟兩個便商量著分了家。兩兄弟分家倒不是因為彼此不和睦,而是因為兒子都娶了媳婦,孫輩都出生了,如今都擠在一起實在是諸事不便。顧禮也捨不得他二弟搬的太遠,索性把隔壁的宅子買了下來,兩家仍然挨著一起住著,凡事也有個照應。

顧禮起復後仍是正三品大員,任督察院左督御史。顧山此時是翰林院侍讀,紫嫣第二胎生了個女兒,如今七八個月大,正是粉嫩可愛的時候。待紫嫣養好了身子,李氏又把掌府大權交給了紫嫣,每日只看著元汐做針線,逗弄孫子孫女,頤養天年。

此時元汐也已滿十三歲了,京城中達官貴人家的女眷誰不知顧府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脾氣性情都是極好的,又聽說世子妃未出嫁之前親自教導過這個妹妹,姊妹兩人感情不同一般,家裡有適齡兒子的,都時常往顧府走一遭,為的就是和李氏打好關係,將來好有個說親的機會。

元秋第二胎生了對龍鳳胎,把郡王妃喜的不行。滿月宴上,太后、皇后都有賞賜,太后更是給兩個孩子賜了名,男孩叫梓胤,女孩叫婉兒。又傳旨意說要士衡兩口子把孩子抱到宮裡給她瞧瞧。士衡二人只得按品級妝扮了,帶著三歲的梓瑜,懷裡抱著梓胤、婉兒兩個進宮。

太后擔心孩子太小,見不得風,特意下旨,讓世子、世子妃不必在宮門處下車,直接將車轎抬到到慈寧宮門口。士衡、元秋下了車先抱了梓瑜下來,又從奶孃手裡接過孩子。小梓瑜拽著元秋的衣襟,一家五口進了慈寧宮。

太后聽太監回稟南平郡王世子、世子妃來給太后請安,立馬一連串的催促:“快叫他們進來。”待士衡、元秋二人帶著孩子進來,還未等行禮,太后先把梓瑜摟在懷裡了,皇后坐在太后身側,掩嘴笑道:“本宮一早就來太后這等著你們呢,快給我們瞧瞧雙胞胎。”太后摟著梓瑜,也忙說:“抱著孩子也別行大禮了,看把孩子壓著。”又叫太監把士衡、元秋兩人扶起來,招手笑道:“把胤哥兒和婉兒抱過來給哀家瞧瞧。”

太后身邊的兩個嬤嬤接過孩子,抱到太后身邊給她瞧,太后驚奇地看著襁褓裡一模一樣地嬰兒,嘖嘖稱讚:“長的粉雕玉琢的,比士衡小時候還好看,皇后你也來瞧瞧。”皇后聞言也湊過去看,驚喜地笑道:“我以為龍鳳胎不怎麼像的,居然也長的一模一樣的。”

太后笑道:“世子妃的弟弟妹妹不就是龍鳳胎?當年出生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嗎?”元秋忙回道:“回太后,也是一個樣子,到七八歲的時候才有些分別了。”太后笑道:“確是有趣。如今多大了?長的還像嗎?”

元秋回道:“臉龐還是像的,就是元汐比她哥哥秀氣許多。”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回頭和皇后道:“也不知咱們胤哥兒和婉兒長大了像不像?”皇后笑道:“總不會差太多。”太后思忖了一番,問元秋道:“你那雙胞胎弟妹如今多大了?”元秋笑道:“剛滿十三歲。”

眾人說著話,胤哥兒和婉兒就醒了,兩人睜著圓咕嚕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一圈陌生的人。太后笑著將胤哥兒抱到懷裡,皇后接過婉兒,兩個人逗著懷裡的寶寶,梓瑜靠在太后身邊,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弟弟的臉蛋。太后見狀逗梓瑜:“瑜哥兒,喜歡弟弟還是喜歡妹妹啊?”

瑜哥兒黑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猶豫,嘟了嘟紅嫩嫩的小嘴,踮著腳伸出肉肉的小手,戳了戳胤哥兒的小臉,又跑到皇后身邊,捏了捏婉兒的小手,奶聲奶氣地揉著太后的胳膊仰著小臉問道:“太后奶奶,我可不可以都喜歡呀?”太后聽了,只覺得心都酥了,空出一個手將梓瑜摟在懷裡,疊聲喚道:“小心肝呦,可真可人疼。”

說話功夫,兩個寶寶又睡著了,太后叫了那兩個嬤嬤抱著孩子去內室睡覺,又叫人打水給梓瑜洗了手臉,拿新貢上的稀奇果子給他吃,又叫宮女把他抱到榻上拿銀製的九連環給他玩。皇后則打發士衡去書房見皇上,單把元秋留下說話。

“三月初三上巳節,我打算在宮裡辦個插柳賞花會,請各府裡十歲到十五歲的哥兒姐兒來樂呵樂呵。到了日子,你帶你孃家弟弟、妹妹進宮來熱鬧熱鬧,也給太后瞧瞧長大的龍鳳胎像不像?”

元秋聞言笑道:“元汐也到了該說親的年齡,我和我娘正愁著不知各府少爺品性學識如何,不敢輕易相許。到了賞花會那日,我可要好好瞧瞧哪家的哥兒好。”

太后笑道:“三月三本來就是民間哥兒姐兒的相親會,頭兩日我就和皇后說,我們在宮裡也辦個。皇后本來還擔心男女大防的問題,擔心皇上不同意。我就說:都是大家子的孩子,哪裡能像民間那麼小家子氣,到七八歲就不讓見面了。京裡頭這些達官貴族,說起來一大半都沾著親戚,都算是自家孩子。因此很不必將女兒總關在家裡,養的和小門小戶的女孩似的,看著就不大氣。我就和皇后說,你叫那些命婦只管帶著自己家的哥兒姐兒來宮裡,賞賞花,作作詩、有我和皇后看著呢。”

元秋附和道:“太后說的是,總要帶他們見見世面的,想我小時候在杭州,也是個淘氣的,什麼賽龍舟啊,踏青啊,一年要鬧上個幾回才行。”皇后聽了笑道:“那年郡王妃送信回京就說士衡同杭州知府家的公子、小姐出去踏青,自己在外頭做飯吃,也不知吃了多少東西,都積了食了,回來兩天沒吃飯。”皇后說完,同太后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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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衡同皇上談完公事,又回慈寧宮接元秋母子,太后又囑咐了兩句,叫元秋多帶著孩子同太妃進宮說話之類的,才叫他們回去。

士衡幾人剛走沒一會兒,晴貴妃就到太后宮裡請安,太后問道:“早上不是來過了,怎麼這會兒又過來了?”晴貴妃美豔的臉上滿是懊惱,連忙回道:“我聽說南平郡王世子、世子妃帶著雙胞胎來了,想著過來瞧瞧,誰知慢了一步,沒看到那對小可愛。”

皇后笑道:“改日來了再來瞧吧。”文貴妃連忙稱是,轉了話題說了好多話,她伶牙俐齒的慣會說笑,逗得太后樂個不停。直到太后揉著肚子道:“快別講笑話了,笑的哀家腸子疼。”晴貴妃笑道:“這可是我的不是了,該打該打。”皇后也跟著笑了幾句,又說起三月初三的上巳節的事來。

晴貴妃忙道:“正想和皇后娘娘說這件事,我想叫我孃家妹子也進宮來湊個趣。”皇后笑道:“你父親是三品大員,你家的女兒自然是有份來宮裡的,怎麼又特意來說一回?”

晴貴妃聞言面上不禁有些尷尬神色,躊躇了半天方才試探問道:“聽說這回賞花會,宮裡的幾個皇子,外頭的幾個郡王世子也參加?”皇后聞言一挑眉,和太后對視了一眼,方才笑道:“怎麼,你替你妹子相中誰了不成?”

晴貴妃聞言更是尷尬,半晌才嘆氣道:“這事也瞞不得老祖宗和皇后娘娘,我家小妹妹去年進宮看我的時候,回去馬車驚了駕,是南平郡王世子救了她。她……”

皇后似笑非笑地打斷她:“難不成你妹妹想嫁給士衡做側妃?”晴貴妃何嘗不知道士衡夫妻情深,又早說過不娶他人的話,這麼些年想嫁給士衡做側妃做妾室的女人絡繹不絕,卻沒有一個能進的了南平郡王府大門的。她聽皇后這樣問,嘆了兩口氣,卻又不敢再開口。

太后半晌不語,半天才問道:“到時候來好多府裡的哥兒呢,叫她好好瞧瞧吧,以她的身份嫁到哪家不是正經的少奶奶啊,何苦要盤算郡王府妾的位置。”

皇后也附和道:“你妹妹小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不成?士衡是個倔脾氣,別看我是他親姨母,我都不敢胡鬧塞人給他。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個主意,別鬧的大家難看。”

晴貴妃聽了只得點頭稱是,又陪著說笑了會子,才起身告退了。

太后沉吟半晌,同皇后道:“士衡這些年只守著元秋一個,雖說難得,卻實在是不合規矩。按理說應該再有兩個側妃,四個妾室才是。”皇后忙笑道:“士衡的事不早兩年就這麼定了嘛!上回皇上想指個側妃給他都叫他給駁回了,想著這孩子扭脾氣,若是逼的緊了,說不定連官都不做了,帶著家眷就出去遠遊去了。再說皇上也無法真較真治他的罪,索性就不管他這事了。”

太后點了點頭,只嘆道:“我也知道那兩孩子感情好,又有太妃縱著他,誰拿他也沒轍。我只是覺得,士衡畢竟是皇家的血脈,老親王和先皇又是同母的親兄弟,我總怕委屈了他。”

皇后笑道:“士衡如今有兩個嫡子,也沒有無後這麼一說,就隨他去吧。若是硬塞個姑娘進府,他也未必會理,白耽誤人家姑娘,豈不是我們的罪過了。”

太后聽了這才歇了心思,連聲道:“罷罷罷,我也不替他操這個心了。省的將來一家幾口都埋怨我。”

轉眼到了三月初三,過了晌午,有頭臉的命婦們帶著自己家裡的嫡子嫡女進宮,元秋也帶著梓瑜來了。太后膝下孫子輩最小的也七八歲了,都知道分寸不敢恣意撒嬌,太后每當見他們恭敬順從地站在自己前頭一板一眼地回著話,心裡就升起一種無力感,每當這個時候,她越發覺得軟軟的像糯米糰子一樣的梓瑜可人疼。

元秋先到慈寧宮給太后請了安,太后叫人抱梓瑜去內室洗手換衣裳,打發元秋去見皇后:“你去皇后那說話吧,今兒鬧騰,哀家年紀大了愛清靜,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正好留在宮裡和梓瑜玩。一會兒你弟弟妹妹來了,叫你母親領他們來我這讓哀家瞧瞧。”

元秋答應著正要退出去,就聽太監進來回話說:“督察院左督御史顧夫人領兒女來給太后請安。”太后聞言不禁笑道:“這可是說曹操曹操到,快叫他們進來罷。”

元秋聽了又笑著坐了回去。李氏這是第一回進宮,領著一雙兒女心裡未免有些忐忑,低著頭按照規矩磕頭請了安,只聽見一聲淡淡的吩咐:“起來罷。”李氏忙磕頭道:“謝太後。”這才同兒女站了起來。

太后見李氏似乎有些拘謹,身後兩個孩子也低著頭筆直的站著,不禁笑道:“這裡也沒外人,不必拘束。說起來哀家這是第一回瞧見顧夫人,抬頭給哀家瞅瞅。”李氏聞言抬了頭,這才發現元秋也在座,連忙上前去請安。元秋見母親行大禮,略有些不自在,但畢竟是在宮裡,也不好直接攔了。倒是太后看出元秋的不自在,叫人搬了凳子請李氏坐了。

元秋看著站著的一雙弟妹,笑著指給太后看:“太后您瞧,那就是我龍鳳胎的弟弟和妹妹了。”太后感興趣地笑道:“快上來給我瞅瞅。”又吩咐宮女:“把我眼睛拿來,我好生看看。”顧泉、元汐見姐姐也在這,頓時輕鬆了許多,一前一後上前到太后身邊,行了個禮。太后瞧瞧泉哥又看看元汐,拉拉這個手,看看那個臉,這才將眼睛摘下來笑道:“遠遠地瞧見一樣,近看卻又不同,姐兒好相貌,哥兒看著秀氣了些。”

元秋也笑道:“是呢,我正說叫我父親請個師傅,教他些拳腳功夫,不求學的多好,只盼他能強身健體,別像個姑娘似的就成。”太后道:“哥兒才多大,不過十三歲而已,還沒長開呢,再大些就好了。”

元秋站起來笑著應了一聲是,太后又笑吟吟地道:“想起胤哥兒和婉兒長大了以後也是這麼個情形,我心裡就覺得舒坦。”

李氏欠身笑道:“世子能文會武,教出來的哥保證差不了的。婉兒又世子妃疼著,一定又出落個才女出來。”元秋聞言打趣道:“母親的話聽著是誇我,細琢磨著倒像誇您自己。”眾人聞言不禁都笑了起來。

嬤嬤抱著換好衣裳的梓瑜從內室出來,太后叫放他下來,梓瑜一眼瞧見李氏,咧著嘴笑著撲到她懷裡蹭著:“外祖母。”李氏樂的合不攏嘴,將他摟在懷裡,梓瑜在她懷裡蹭了蹭,又把小腦袋鑽出來,看著顧泉和元汐樂:“小舅舅好,小姨好。”

太后笑道:“這孩子倒是個認親的。”元秋忙笑道:“他的玩具好些個都是他小舅舅和小姨親手做的,因此很記著呢。”太后點頭說:“這樣才好,知道感恩。”說著抬頭看了眼屋裡的時辰鍾,招手叫梓瑜過來,又吩咐元秋道:“你帶著你母親、弟、妹去園子罷,估計再過兩刻鐘皇后就該去了,別遲了。”元秋連忙起身,同李氏行了禮,一同離去。

御花園此時已經佈置好了,眾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彼此介紹自己的兒女,這些名門望族的公子小姐們都是十來歲了,漸曉人事,又加上這次賞花節的目的過於明顯,都有些不自在。好在沒等多久,就聽一個太監喊道:“皇后娘娘駕到!太子駕到!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駕到!南平郡王世子駕到!”眾人皆伏地行大禮。

皇后笑容滿面地叫眾人起來,自己先在主位上坐了,太子領著眾兄弟同南平郡王世子在皇后身後坐了。太后對面已經佈置好席位,居中的地方是留給前來的誥命坐的,東邊是留給各府的公子,姑娘們都在西面的位置坐了。

皇后見眾人都坐好了,方才笑道:“今兒是上巳節,藉著這個由頭,我們也學一回文人墨客,臨水飲宴一回。雖我在這,你們也不必拘束,把好詩佳句多說幾個,讓我也開開眼才是。”

眾人聞言皆應聲附和,皇后叫宮裡吹蕭的藝人隔著水,撿那清雅的曲子一首首吹來。眾人端著酒賞花插柳,有詩性的便叫太監鋪紙研磨,寫上一首即興詩給大家鑑賞。皇后坐了小半個時辰,藉口身子乏了,先回去歇著了。眾人也都棄了席位,三三兩兩的在水邊坐著說話。

士衡已是娶妻的人,今兒來這不過是陪著元秋來的,呆了這麼一會兒已經覺得渾身不自在,待叫元秋一起沿著御花園走走,卻見她正和李氏遠遠地瞧著樹下三五一群寫詩聯詞的各府少爺們,小聲地討論著。士衡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撿了個僻靜的小路獨自漫步而去。

士衡剛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士衡回身一看,只見一個上身穿蝶戲雲繡衫下身繫著一條緞地繡花百蝶裙的少女搖曳地走來,頭上插著一根金鑲寶蝶趕花簪,耳朵裡帶的金摺絲葫蘆耳環隨著少女的走動晃個不停。

那少女見士衡住了腳步回過身來,不禁面帶喜色,快走了幾步到了士衡跟前,微微福了一福,面帶羞澀地低頭道:“給世子請安。”

士衡皺著眉頭退了兩步,客氣又生疏的問道:“不知姑娘是哪個府上的?”那少女聞言不禁一愣,當即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咬著下唇委屈地問道:“世子不認識我了?”士衡疑惑地打量了她兩眼,手裡的扇子有一下無一下的擊打著另一只手的掌心:“我們見過嗎?”

那少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回道:“去年我的馬車受了驚,是世子救了我。”士衡微微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恍惚記起這件事來,不禁搖頭笑道:“我都快忘了,聽你這麼一說,恍惚有些印象。你是戶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千金?”那少女聽了臉色都變了,氣的跺了跺腳道:“世子忘了,我是文家的五姑娘,文貴妃的嫡親妹子。”

士衡作恍然大悟狀,嘴裡卻道:“哦,確實不記得了。”隨即拱了拱手道:“這條路是通往皇上的書房的,文姑娘不宜再往前行,還是早些回去的好。雖然這裡是皇宮,但這條路還是偏了些。”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文姑娘聽了眼圈都紅了,躲著腳哽咽道:“你站住!”士衡一臉頭疼地轉了過來,無奈地問道:“不知文姑娘還有何事?”

文姑娘上前兩步,站在他身前望著他眼睛道:“自從世子救了我,我一直在等世子上門提親。”士衡嚇得連忙退了兩步,面帶驚恐地看著她問道:“我只無意中救了你一回,並無其他意思,文姑娘誤會了吧?”文姑娘低下頭,從頭上摘下來一支銀鎏金鑲玉嵌寶蝴蝶啄針:“當你救了我離開以後,我發現這個啄針掛在我的裙子上,難道不是你留給我的嗎?”士衡疑惑地打量那個啄針,只見用素邊絲掐做蝴蝶的輪廓,翠玉坐蝶翼,拿金絲嵌住,大紅寶石做蝶身,兩顆圓潤的珍珠鑲在蝶須上面。蝴蝶下方白玉雕刻的桃花栩栩如生,與蝴蝶照相輝映。士衡忽地撫掌笑道:“原來這簪子調在你那裡了,可是讓我好找。”

文姑娘遲疑地看了眼簪子:“什麼?”士衡笑道:“這簪子是我特意為世子妃定做的,那日回家以後卻怎麼也找不到這簪子了,世子妃還打趣我是哄她玩的,冤枉我許久。”

文姑娘就是再遲鈍此時也明白士衡話裡的意思,眼淚一串串地流了下來,士衡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你趕緊回去吧,別讓你母親著急了。”文姑娘對著士衡緩緩地跪下:“請世子納我為側妃。”

士衡回身道:“你家也算是名門望族,關於我的事應該有所耳聞,我心裡只有世子妃一人,不會納什麼側妃。”文姑娘哽咽地哭道:“我哪裡比不上世子妃?”原好性子勸慰她計程車衡聞此言,臉上帶了幾分不耐,聲音也冷了下來:“哪裡都比不上,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別給臉不要臉,自己作踐自己!”

文姑娘今日此舉本來就是大著膽子,士衡的這番話狠狠地戳破了她的自尊心,當下再也忍不住起身哭著就往外跑,士衡喝了一句:“把簪子留下!”文姑娘隨手將簪子往士衡身上一丟,憤然離去。

士衡看著她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嘆了口氣用寵溺地聲音笑道:“還藏什麼,裙襬都露出來了。”元秋笑嘻嘻地從旁邊樹林裡鑽了出來,撲到士衡懷裡,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又被你發現了。”

士衡點了點她的鼻子,搖頭笑道:“你呀,笨的和什麼似的,每次藏都露出馬腳,我想不發現都不行。”元秋笑嘻嘻地抱著他胳膊,低頭看見腳底下的銀鎏金鑲玉嵌寶蝴蝶啄針,便彎腰撿了起來,驚豔地贊道:“好漂亮!”

士衡撇了撇嘴說:“當初特意為你打的,誰知掉了還叫別人撿去了。白浪費了我的好設想。”元秋笑道:“改明兒,你再想個新樣式給我。”說著挽著士衡的胳膊就往回走,嘴裡還問道:“這個簪子她都戴過了,我是不要的,你怎麼叫她還回來了?”

士衡哼道:“畢竟這簪子是她從我這裡得到的,留在她那裡不是回事兒。”元秋眼睛狡黠地轉了轉,低頭不語。

待兩人回到席間,眾人正評文家少爺做的詩,元秋揚聲笑道:“什麼好詩,也給我瞧瞧。”顧泉便笑著將詩念了一遍,元秋點頭笑道:“文少爺好文采。我聽說文家五小姐今日來了?不知是哪位姑娘?”文姑娘剛補了妝回到席間,聽見世子妃問她,連忙上前來請安。

元秋上下打量了她一回,不禁揚聲讚道:“不愧是文貴妃的親妹子,確實嬌美可人。”文姑娘眼色複雜看著元秋偎在士衡身邊,只見目光流連顧盼,神采飛揚。士衡低頭寵溺地看著元秋,恍惚世界上只有他們彼此存在。

元秋見文姑娘失魂落魄地,便不再打趣她,只從袖子裡把剛才那支銀鎏金鑲玉嵌寶蝴蝶啄針拿了出來,輕輕地簪在她的發上,伸手幫她捋了捋耳邊的髮絲,語氣輕柔地道:“這是我的簪子,今日送給你做個念想。”

士衡微笑著扶著元秋的腰,轉身帶她離開。眾人雖不知具體情形,但也隱約猜了個大概,自此以後,再也沒人打南平郡王府世子側妃之位的主意。

三年後,南平郡王病逝,士衡承爵,隔年皇上冊封梓瑜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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