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沉重的感覺,就像是身負萬斤巨石,壓的我呼吸急促了起來。
雙腿也變得痠軟,微微有些彎曲。
我握緊雙拳,咬緊牙關,死死堅持,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便是雪東行的威壓吧,想測試一下我究竟能不能當那個備胎?
耳朵裡響起嗡嗡聲響,額頭汗水滴滴答答似流水落下一般。
我心頭早就開罵了,我是來幫忙的,是客人,老頭子你過分了吧!
不過我心中也有自己的倔強,想用威壓來壓垮我胡凡,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東爺爺~~~”
隨著一個驚訝的聲音傳出,沉重的威壓突然消失。
我望著出現在房間裡的少女,心頭萬千滋味,記憶裡的冰冷少女,和眼前的是同一個人,但那眉宇間,卻多了彷彿消之不去的憂愁,和憔悴。
看上去冰冷堅強的姬如煙,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呆呆望著眼前愣神望著我的少女,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外面結束了嗎?”
打破安靜的是雪東行,蒼老的聲音將我意識拉回。
“嗯,放了他吧東爺爺,已經用不到了。”
姬如煙的語氣裡有些悵然,就像放了氣的氣球。
“哦?墨棍果然贏了麼,嗯!不錯……”
雪東行點著頭,臉上表情也緩和了許多,而旁邊的四個男子以及粗獷漢子,則是高興的闊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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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出手對付斯格元直,我就不會有危險,這本來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但是此刻我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落寞,因為幫到姬如煙的人不是我。
“嗯……既然如此,飛燕,你送一下胡凡吧。”
雪東行沉吟著對黑袍男子說道。
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一鎧甲男子,神情慌張。
“小將見過東前輩,見過四位追魂大人,見過鐵錘大人,大事不好啦!”
雪東行緊皺眉頭,看著單漆跪地男子,黑袍男子也是皺眉歷聲相問。
“什麼事如此慌張?”
“墨棍敗了!老婦人暈倒了……”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冷風吹過,雪東行已不見蹤影。
又聽數聲嗖嗖聲響,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姬如煙二人。
姬如煙就像無骨之蛇,軟軟坐倒在地,淚水瞬間將她淹沒,沒有聲音的哭泣,讓我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雖說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看似堅強的脆弱姑娘,只能伸手為其擦拭源源不斷流出的淚水。
“你別碰我,混蛋,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滾~~滾~~~嗚嗚嗚~~~~”
剛碰到姬如煙的眼角,讓我沒想到的是她這麼大反應,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縮回手,感覺心裡憋著一股氣,很難受。
“我能幫你,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啊混蛋,一個野小子而已,姬家有今天全都因為你,都因為你~~~”
姬如煙情緒很激動,哭著說出的話讓我心痛萬分,是的,作為一個男人,我確實應該為自己做下的事買單。
當下一把將其拉入懷中。“你聽好了,我叫胡凡,不叫混蛋,我願意為你負責!!!”
一個人堅強久了,脆弱的時候就會非常的脆弱不堪,就像現在的姬如煙。
我鬆開了掙扎的姬如煙,奪門而出。
~~~~~~
決擂墓地的大擂臺上,此刻是相當混亂,臺下也是人聲鼎沸,有些圖謀不軌者更是趁亂搗亂,因此臺下已經變的烏煙瘴氣。
臺上一個身著貴族華服的男子,袍服雪白,一塵不染,彷彿就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痕跡。
他的頭髮墨黑,背脊挺直,好像在這鋼鐵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在雪東行這樣的老前輩面前,那微微含笑的樣子顯得從容不迫,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雪前輩,現在姬家就您能說句話,請問您能宣佈一下,這裡最後的勝利者嗎?”
正在檢視姬香影情況的雪東行冷哼一聲,柺杖懟在地面上發出沉悶響聲,道:“你就是紫影久光?”
“晚輩名喚聖瓦龍丁-紫影久光,聖瓦龍丁家長子,如煙小姐的未婚夫,沒想到雪前輩知道晚輩。”
白袍男子語氣間彷彿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縱然年齡不大,但氣場卻是十足,比之斯格元直,勝卻太多。
“哼,看來傳言還真不可信,紅光滿面的聖瓦龍丁家長子,哪有半點帶病的樣子!”
“呵呵,前輩您說笑了,晚輩早些年確實身患絕症,不過晚輩比較幸運,也承蒙死神大人庇佑,就在前不久,晚輩二次覺醒,不但好了絕症,還得了這神兵圖簽上排行第十五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