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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鬼族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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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裡幫完忙後,卻沒有回到宅邸裡而是直接在村子裡睡下了

原因有兩個,第一,不大想去面對羅茲瓦爾這個傢伙,畢竟他走之前還給月星下拌子。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懶得走了……

躺在堅硬的木板上,蓋著不算厚實的被子,上方還有不知名的蚊蟲飛動著

「這……我突然間有點想念宅邸的房間了」

月星昏迷的時候感覺不到外面的環境,可現在來看感覺就像回到了農村的老房子裡面一般,即使這樣,卻也是還能接受,帶著身體的疲憊,沉沉的睡去

[系統空間]

[好久不見了,使用者]

眼前一隻白色的貓放下了手中的槍械

此時月星注意到,系統空間和以往那無盡的白色不同,現在的空間充斥著戰場的元素

空氣中充斥著硝煙的氣味,空中有彈痕劃過,時不時傳來的爆炸聲令月星懷疑是不是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這是什麼情況……」

月星望著從自己身前跑過去的士兵問道

[我在這裡總得找點事情做嘛……]

系統圓潤的肉手在空中一揮,空間開始發生變化,不一會就回到了最開始的白色

「我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興趣,你不是在修養嗎」月星問道

[修養一直在進行呀,不然我早就出去和你聊天了]

白貓坐在地上,歪頭望著自己搖晃著的尾巴,微微的嘆息

「那現在又有什麼事?」

[雷姆的過去——感興趣嗎,使用者]白貓笑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從貓的臉上看出表情來的

「過去?是指鬼族嗎?」月星回憶道,因為他對鬼族實在是不太熟悉

[對,也不對]白貓伸出了雙爪,搖了搖頭

[這次主要是以雷姆為中心,而不是鬼族這整個個體]

白貓在空中劃了一個圈,代表鬼族;然後又在圈子裡劃了一個小圈,代表雷姆;最後在小圈的裡面標了個點,代表月星

「哦,你的意思是整個故事圍繞著雷姆展開,也就沒有太多其他人的事咯」月星右手託著下巴思索道

[不過我不是和使用者講故事,而是以參與的方式將使用者送進去,也算是這麼久以來唯一一件在我恢復後能做的事了]白貓嘆了口氣

[當然了,去不去取決於使用者你]白貓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

「去的話會對現在世界的時間有影響嗎?」月星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進入後的時間差了

[有肯定是有,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現在叫使用者你去呢?]白貓不屑道

「也就是說回來的時候我還能享受我的假期咯」月星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麼,準備好了嗎?具體事項到那邊再說]白貓爪子一揮,出現了一個由奇特文字組成的陣法

月星走到陣法中央,點了點頭

白貓將身體的一小部分擠出,形成了一個新的白貓,小白貓朝月星飛了過去的同時系統啟用了陣法

[這小東西由我的一部分意志組成,有什麼不懂得問它就好了,記得把它還給我……]

月星的眼前被白光充斥,隱約中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朝自己飛了過來,在聽完了系統說的話後就失去了意識

————分界線————

對於雷姆來說,被人拿來跟“姐姐”比較十分的難受,但卻是日常生活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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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人族中,鬼族所擁有的臂力和碼耶,都被歸於出類拔萃的優異種族中

而鬼族的唯一弱點,就是人數太少

能夠誕生強大個體的種族,大多都沒法大量繁衍子婿,如同龍族一般

與所持有的龐大力量相反,鬼族在狹小的深山中過著集聚的部落生活,正因為保護稀少的同胞而遠離人煙而活的種族,鬼族定下了幾項嚴格的規範

——對於鬼族來說,雙胞胎是“忌子”

這也是鬼族訂立的嚴格規範之一

鬼族,生來頭部就有兩隻角,平時隱藏在頭蓋骨裡,當失態演變成動搖鬼本能的狀況時,角就會伸出頭部,吸收周圍的瑪耶,強行使大氣中的瑪耶順服,大大的提升自身的戰鬥力,角就是為此而存在的器官,對於鬼族來說也是種族的驕傲

但雙胞胎不一樣,因為他們是在分享兩隻角的情況下出生

在鬼族,失去角的個體會被稱為“無角者”會喪失鬼族的身份

一個正常鬼族失去一隻角都免不了被誹謗責難,更別提一出生就少了一隻重要的角的雙胞胎,那可以說是不得不忌諱的事。因此,雙胞胎被視為忌子,出生後立刻被處分掉是一直以來的習俗

這對雙胞談的命運,原本也是要在誕生之初就走到盡頭,本因如此

那一天,村子裡有兩戶人家誕生下了孩子,這本該是一件喜事

當人們趕到時,卻發現其中一家是雙胞胎,按照鬼族歷來的規矩下,應該立刻將孩子處死

但是,族長卻將兩家的人以及所有族人聚集在村子中心,討論這對雙胞胎的生死,或許是鬼族如今實在缺人罷

最後的結果卻是不如人意,大家討論出來的結果是遵循規矩

下了苦澀決定的族長,準備親手處置嬰兒的瞬間,有兩處釋放出了巨大的魔力,使得雙胞胎免於一死

一處是雙胞胎之一,另一處,是人群裡的另一個新生兒

……

當月星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的視野放大了許多,舉起的是一對肉肉的雙手

「嬰兒?!難道說我還得一直生活到魔女教入侵為止?」月星在腦海裡想到

[沒錯,使用者,對於使用者來說這也算是一個假期]系統回應道

[當然了,是有獎勵的假期……可以理解為副本之類的東西]

「獎勵?這個東西我比較在意」月星的潛意識投射在腦海中,做出了一個貪婪的表情

[簡單的說,使用者在這裡得到的任何東西,均為有效,且此刻使用者的種族已經發生了改變]白貓道

「種族改變?也就是說我現在是鬼族咯。那我學會了鬼化後回去的話……」月星思索了一會,問道

[依舊有效,包括傷口——]

「那就沒問題了,這簡直就是白給——」月星開心道

[……算了,按照你喜歡的來吧]白貓躺在地上,合上了雙眼

月星將意識從腦海裡退出,發現自己正躺在一位婦女的懷裡

此時一名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在確認無誤後開口道

「族長讓大家去村中心一趟,說是有要事」

「可我的孩子怎麼辦」面前的婦女開口道

「也一起帶去吧,這也是族長的意思」男子退出了門口,朝下一家走去

月星十分好奇,想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料從喉嚨裡發出的卻是“咿咿呀呀”的聲音,也就放棄了

「哎,好累,啥都幹不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月星在腦海裡抱怨道,白貓投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婦女抱著月星走出了房門,月星現在才看見村子的模樣

土房佔據了大部分,外圍還有耕地,這無非就是農耕文明

想想也是,遠離人間煙火,全靠自己發展,文明進度慢也算是正常

村中心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人群的中心還有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上面躺著和月星一樣的兩個嬰兒

祭壇前有人在不斷的爭論著,一個看起來就像族長的傢伙,幾個男性和一個婦女,似乎……旁邊的婦女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沮喪?

人們的議論聲越大,婦女的顏色就越發失去光彩,像是失去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

等會,類似族長的傢伙臉上閃過一絲苦澀與悲痛,走向祭壇中心的倆個孩子面前,手上冒起了青色的光芒?

難道說?!他打算動手?

不不不,這可不行,沒記錯的話上面可是雷姆和拉姆,要是她倆嗝屁了我來的意義在哪裡

碼耶……碼耶還能用,就是儲量少了點,但還是不夠……等會,腦海裡的是……角?!有了這個肯定足夠吸引注意力了

族長的手正打算落下,突然間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勁的魔力,緊接著祭壇上同樣爆發出一樣的魔力

人們紛紛側目,先是看向人群中的那個孩子,緊接著又看向祭壇上的兩個孩子,又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同時出現兩個有天賦的孩子屬實難得,況且還是在那兩個孩子的危機下出現的,說明這兩個孩子至關重要

經過人們討論過後,決定留下那兩個孩子

這樣一個小小的開場也算是過去了

……

雙胞胎姐姐取名為拉姆,妹妹叫做雷姆,地位在鬼族中處於最末尾

相比之下,同一時期出生的月星,取名為蒂姆,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了強大的魔力,與雙胞胎最大的差異就是有一對完整的角,使得他在鬼族中擁有至高的地位

雙胞胎的生活絕對稱不上是一帆風順,雖說保住了性命,卻也擺脫不了身為雙胞胎的事實

打一開始就被貼上了“無角者”的標籤,在一族的冷落下成長

就連有血緣關係的雙親,態度也冷漠無比,同族的人也毫不掩飾的對兩名忌子的輕蔑與憎惡

不過,如此惡劣的環境也沒有持續多久,直到他們都懂事以後——包括月星

幼兒期的拉姆在表現上,最貼切的形容詞就是“神童”了,當然,還有一個傢伙也有這樣的稱號

倆人擁有歷代鬼族中無人能比肩的才智,雖然年少但拉姆能用的瑪耶持有量卻超越群論,更重要的是頭上的角美得讓所有鬼族都為之著迷

但蒂姆比拉姆更勝一籌,天生的妖異白髮,清秀的面孔,散發著強烈魔力的雙角,瑪耶持有量始終在拉姆之上,使得他被鬼族賦予了最濃厚的希望

拉姆用她的那只純白之角,彰顯著自己的姿態,同組的任何人都會自然低頭

對於尚未滿十歲的少女而言,那是破格的待遇

冷若冰霜的雙親,直接諷刺嘲笑的同族,甚至連打算親手殺了剛出生姐妹的族長,在拉姆的威光面前都無話可說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蒂姆這個傢伙總喜歡找雙胞胎去玩,使得其他人對雙胞胎也無可奈何

當三人走在一起時,拉姆和蒂姆的光芒足以抵擋住雷姆的不足

由於尊敬強大的個體,所以在面對強大存在時都是畢恭畢敬

正因為鬼族有這樣的習性,所以對拉姆的尊敬便不存在任何理由

踩著笨拙的腳步,跟著前方優越的“姐姐”,身旁有著同樣優越的“哥哥”,走在這樣的榮光之路上,便是雷姆的日常生活

沒有任何突出的才能,可以使用的瑪耶量也很普通,身為鬼的能力就是和只有一隻角的鬼一樣無異

和其他兩人完全不同,沒有任何一點自信,總是躲在兩人的身後縮著身子,像個影子一樣模仿著姐姐的一舉一動

那就是年幼雷姆的處世方法,是她保護未成熟心靈的手段,即使是蒂姆每日都在雷姆身邊開導她,情況依舊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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