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穿越成式神的日子->章節

24、青子

熱門推薦: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諸天新時代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都市國術女神 我真不是魔神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女配她天生好命

我被困在他雙手間,轉交給了博雅。

“到底是女孩子,還是不要讓她親見比較好。”晴明低聲叮囑。

就這樣,整個過程中我都被禁錮在博雅厚實的手掌裡,只能靠聽去猜測殿內發生的一切。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本以為以天皇剛才的忍耐力,至多只能聽到幾聲痛苦的□□,哪知那家夥竟然不停地發出殺豬似的慘叫,伴隨著他那淒厲的哀號,我明顯的感覺到博雅在輕顫,隱約的竟還嗅出鮮血的味道...

著實好奇——外面,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半盞茶的工夫,慘痛的哀叫聲逐漸平息。依稀有的聲音傳來,想是那位天皇在穿衣服。

“沒事了。”隨著晴明的低語,博雅的雙手也緩緩開啟,我終於重見天日,正企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卻登時被漫殿濃重的血腥味燻得頭暈。環顧四周,才發現不遠的地板上都是殷紅的血跡...

“怎麼?很想吐麼?”晴明自博雅手中接過我,關切的問。

“還好...”我強壓住反胃的感覺,輕搖搖頭。

剛想細問他解咒的情況,卻冷不丁被渾厚的男音接過了話題:“不介紹一下麼?”

我仰頭,尋聲望去。天皇不知何時站在了博雅身後,正冷冰冰的盯著我猛瞧。

那家夥身上只簡單的披了外袍,袒露著胸膛,此時的皮膚光潔,完全不似先前,竟一點疤痕都看不出了。

神奇!比現代的除疤技術牛多了!我讚歎著,崇拜地看向晴明。

他似乎對天皇提的要求很感冒,眼眸低垂,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天皇同學的臉色明顯黑了許多...(親孃咧,很可能會影響仕途~)

不就想認識下麼?我納悶,那家夥還能吃了我不成?他剛才嚎得那麼沒氣質,全被我這女孩子聽了去,他要不怕窘,見見就見見唄。

大方的從晴明手間飛出,我幻化成人,沒有對天皇行禮,只是頷首微笑。

那家夥看我的眼神卻透著玩味,彷彿在算計著什麼,讓我著實彆扭。

晴明的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拉過我,鄭重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式神。”

“我的”這兩個字卻說得格外重...

那家夥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認真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晴明,輕哼一聲。斂起笑容,方問起正事兒來:“卿以為是何人對寡人下的咒?起因又是為何?”

博雅與我也同樣好奇,三人的眼裡都盛滿疑問,等著晴明為我們解答。

勾起嘴角,他恢復了早先的漫不經心,買起關子來:“陛下認為吶?您的心中應是早有揣測了。” 語調悠然,有些諷刺的輕笑著,斜睨對方。

緊蹙起眉頭,天皇靜默一陣,緩緩道:“唔…近幾日,睡至夜半,總能夢見一青衣女子,靜立於寡人榻前,滿身的血跡,甚是詭異。不知…可有干係?”

晴明聞言輕笑,俊眉微揚,並不答話,輕揮長袖,但見自梁上飄下來三張黃色的符紙。紙張悠悠旋落,觸及地面的一瞬,燃起朵朵光焰,不刻便成了飛灰。

“所以您才請人在各處佈下了結界…”瞟了瞟滿地的血漬,他眼皮都不抬,只懶懶的漫搖摺扇,唇畔的笑意漸濃,低聲道:“陛下...必定是又有負於某個女子了吧?”斜睨天皇,見對方悶聲不吭,他笑得愈加愜意:“此次的招惹的女子不簡單吶...能施此咒者定非人類...”話語中,若有若無的帶出幾分玩味來,似在等待觀賞一場好戲。唇角微揚,口吻淡淡,半垂眼睫下的雙眸卻略帶寒意。

“並非人族?”瞪直了眼,天皇面如土色,脫口道:“果…果是鬼怪之流!”話音未落,方覺一時口快,當即紅了臉,緊抿著唇,好半晌沒言語。

看來這傢伙心裡早就明細大約是什麼人給他下的咒,只是不好意思言明而已。

瞧著天皇同學欲言又止的扭捏樣兒,我的好奇心又開始作祟,胡亂遐想起來——帝王與鬼怪的戀情…古裝版的《人鬼情未了》麼?嗚呼~天皇這傢伙膽子也忒大了些,找了個鬼怪做女友不說,還敢對人家始亂終棄…

博雅想來與我是同樣的想法,也怔怔的盯著天皇猛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微有些尷尬。

諧謔的一挑眉,晴明不語,只是悠哉的淡笑。引得那天皇更加困窘,良久,終於支撐不住,有些自嘲的嘆息:“早知會被你看出來…”深吸一口氣,將始末娓娓道來——

最初情節有些俗套,是美女救英雄的劇本:天皇同學外出郊遊,一時興起,脫離了大部隊,自顧自跑去攻擊一隻紅狐。結果技術不到家,自己莫名奇妙的跌下了馬不說,那狐狸尚只傷到一條腿,他卻是傷了兩條…很幸運,危難之時,邂逅了美女——青子,對方很溫柔的救助了這位蹩腳的英雄。才子佳人的故事就此上演。連日私會,幾番來回,海誓山盟,終成眷屬。

然,甜蜜到此為止,其後的故事有些接近《白蛇傳》:某次一夜纏綿之後,天皇同學無意間發現,自己懷中的青子背後竟然長出了鱗片。和戲文中的許仙一樣,這傢伙亦是心生懼意,華麗麗的被嚇昏了過去。

甦醒時正值清晨,見“佳人”未在,忙驚慌失措的跑回了宮。往事舊情,此時看來都心有餘悸,天皇坐立不安,遂稱噩夢,急急招了幾位陰陽師,在宮中各處設了結界。以防昔日的“鬼怪情人”找上門來。

“大概…就是這樣了…一連幾日,都沒有什麼異樣。可昨日起,身上卻突然開始裂口,血流不止。更詭異的是,我竟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反覆思量,想是那青子記恨我的離開,施以了詛咒。”天皇沉聲道,一臉的擔憂:“為鬼怪的色相所惑,實在不是光彩之事,遂未直言。”

原來如此...我說這天皇看著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怎麼竟然那麼能忍,滿身的傷口卻連眉頭也不皺,合著壓根兒就不疼...

這麼說來,剛剛殺豬似的哀號也就完全合理了。

點點頭,我豁然。不過,對於天皇這一系列的行徑,心下多少有些不齒——那青子好心相救,至始至終也沒傷害過誰,相戀一場,末了連句分手都不敢說,什麼人嘛!

別過頭,我轉看晴明。他的臉龐在昏黃搖曳的燈火裡忽明忽暗,眸中漾出倦意,低聲魅語,如喃如嘆:“鬼怪又如何?人,又如何?說到底,鬼魅與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同…”眼波流轉,似有慼慼。

我不由一怔,心下莫名疼痛,溢位淡淡的酸楚——也許,這個傳聞中的白狐公子,斜倚在廊柱上,笑看現世和異界的紛亂的時候,未必是全然的灑脫。

正兀自出神,晴明卻已恢復了先前的悠然,摺扇輕搖,肆無忌憚的朗笑起來,笑中的涵義不明,卻似乾坤無盡。

動了動嘴唇,天皇還欲再說些什麼,未及開口,自殿外陡然飄來陣陣更濃郁更刺鼻的血腥味。

晴明當即正色,旋即吩咐宮女和內侍敞開殿門後全部離開偏殿。又以遠處地板上的鮮血為墨,於殿正中畫了五芒星,叮囑我們站到其中,不可出聲。他自己則盤腿坐在殿側喃喃的念起咒語。

伴著呢喃聲,血腥的氣味愈來愈濃重,殿閣裡也逐漸陰冷起來...

遙望向殿外,天色竟暗沉下來,樹影婆娑,遠處依稀走來一個青衣女子,倩影嫋嫋。

少頃,人影漸近,不刻已入了偏殿的大門。

也許因為有了些許的自保能力,加之晴明就在身畔,所以我並不覺得恐慌。只是有些好奇這來者的身份——看樣子分明是個娉婷佳人…又怎麼…會是鬼怪?

思量間,天色已完全變暗,低垂著腦袋,那女子緩行至在我身前,定立,似在凝神思索什麼,口中輕聲叨唸著古怪的語言,其聲含糊不清,聽不真切。

好一陣,對方的頭方緩緩抬起,籍著殿內微弱的燭光,我悄然打量她——半明半暗的燭火映出如畫的眉目,黛眉杏眸,赫然是博雅魂牽夢縈的“望月”姑娘!

天!她不會正是天皇口中的青子吧?

緊咬下唇,我竭力剋制著自己驚呼的衝動,忙扭頭觀察博雅的神色。好在,因為之前還不曾見過“望月”的真顏,他並未覺出什麼,面色如常,目光中隱隱透出些驚豔與憐惜。

四下張望,望月似在尋覓著什麼,自顧自的在殿內徘徊了一陣,一臉失落的駐足於殿堂正中。哀嘆一聲,淺聲低吟道:“汝憐我色,予我一諾。締結姻緣,生死不捨;誓言既出,便當相守。今負我情,君心思何?”其聲悲慼,言罷垂眸,竟泣不成聲...

我下意識的瞟了眼一旁的天皇,那家夥臉色煞白,眼中除去恐懼亦摻雜著些許愧意,喉嚨動了動,極輕的短嘆,微不可聞。

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我當下心寒,看來…這望月與那青子,確係同一個人。

博雅的戀情似要夭折…

“你定是又找了陰陽師來…”良久,青子止了悲泣,再度幽幽開口,語調甚是悽怨:“前幾日設下結界阻攔我入內,今日又藏匿起來…你連見我勇氣都沒有麼…”話音未落,我驚詫的發現——她那原本程淡青色的衣衫上正逐漸漾開成片的紅色。

“我原本無心對你施此血咒,奈何...心中的怨氣著實難平…原想你若怕了,終會現身一見…”嘆了口氣,她似對身體的變化豪無所覺,闔起雙目,悲聲自語:“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不惜放棄了百年的修為…你亦曾發誓‘生死不棄’,怎麼不幾日便反悔了呢?”其聲微顫,抬手拭淚,露出的皓腕之上滿是結痂的傷疤和大片的青色鱗片…血液汩汩自其身上滲出,一直溢到我裙邊...

聽罷她此番的泣訴,博雅忽然身體一顫,直愣愣的呆住。

我心下瞭然,他想是已經聽出了這望月的聲音...

“…望月…”傻呆呆的瞪著青子,博雅的唇顫動了許久,終自喉嚨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正是這嘎然而止的兩個字,徹底破壞了隱身的結界,腳下的五芒星耀起刺眼的藍光,須臾,消失無蹤。

青子就立在我們身前,之前礙於晴明設下的隱身之咒,遂什麼都看不到,只兀自悲慼的訴說著往事。

此番咒破,眾人篤的出現在她眼前,竟也教其吃了一驚。

抬起眼,她怔怔的望著天皇,原本的悽艾瞬時都不見了,眼中看不出情緒,唇瓣動了動,卻只字未吐。

我還來不及反應,她突地一頭撲了上來,纖纖玉手瞬時化作利刃,直直向天皇刺去。博雅回過神,急忙阻攔著。

天皇顯然沒有我想象得那般無能,雖然驚惶,竟也能一面推搡著一面分辯,語氣中居然透出憤怒與不服氣:“青子!你怎麼還不明白?你為妖,我為人,決計不可能有結果的!”

“妖?”尖聲截斷他的話,青子猛停了手。神情悽然,哽咽:“你之所以拋下我,就只是這個麼?那你生死相許的承諾又當怎麼說?既然生死都無可懼,妖鬼與人之間又有什麼不同?”她顫抖起來,慘笑,聲音淒厲,幾乎接近哀號。

天皇藉機站到了晴明身後,啞聲道:“有什麼不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你是嫌棄…我的樣子?”青子的聲音吶吶,略微發顫:“原來是這樣…”話說到這裡,情緒竟忽的平靜下來,笑了笑,雙眼緊閉:“我是為了你才成的這副模樣!你以為你跌下馬是意外嗎?你當時已經中了詛咒!”再抬眼,眸中的哀怨已換做了鄙夷與憤怒,眼淚硬生生地凝在眼眶裡,卻不下墜:“施皺者法力極高,為了替你解咒,我耗盡了百年的修為,遂再也無法維持正常的人形。身上的鱗片便是因此而來…” 語氣中怨氣越來越濃重,她雙手慢慢握拳,任尖利的指甲掐進皮肉,鮮血頓湧。嗚咽,青子原本美麗雅緻的臉龐漾起黑氣,牙齒突地迅速增長起來,含著愁怨的眼睛亦逐漸暴突,陰寒之氣更甚剛才,絕望的嘶吼了一聲,她象只困頓的獸,猛的撲將過來,尖叫道:“虛偽的傢伙!你!有什麼理由嫌棄我?!”

“糟糕,其心生魔了!”晴明皺眉,一把拉過我,接著將扇子一甩,右手拈出一道咒符輕喃:“邪魂消滅”,急向青子拋去。

符咒卻在半空被博雅生生抓住。

...他要幹什麼?我驚駭。

博雅只對我們笑笑,愣愣地迎向青子,費力的攬住她的肩,輕喚著:“望月,聽得出麼?我是博雅啊!”

原本瘋狂的青子聞言頓住,眯起眼睛,但仍有些執拗,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

直直的瞪了博雅片刻,她再度發起狂來,猛然轉身,照著博雅的胳膊就是一口...

晴明登時便急了,卻被只求自保的天皇死拖住不放,一時掙不開身...

眼看趕不急救博雅,我縱身上前,雙手醞起寒氣照著青子拍去,企圖將她凍結在原地。

耳邊只聽得晴明與博雅同喊:“蜜蝶!別!”

但,晚了,我的身子已然撲將出去,掌心整觸及對方的衣角。只是力量卻出乎意料的反彈了回來,青子無恙,自己卻立時被生生凍結。身體沒有感覺寒冷,而是火辣辣的疼,我一陣目眩,恍惚間失去了知覺...

悠悠轉醒時,身上正裹著厚厚的毛毯,躺在塌上。晴明在一旁坐著,皺著眉,緊抿嘴唇,眼中滿是焦急。

“感覺如何?冷麼?”見我醒來,他長噓一口氣,輕問。

我搖頭,試著活動下身體,一切都正常。

想到昏迷前的驚險,連忙問:“博雅呢?”

“在外面...”晴明嘆息著:“為望月...哦!應該叫她青子...正傷感呢。”

“那…青子她…如何了?”我囁嚅。

“被我封住,已化回了原形,放回溪中了。” 語調無波,晴明的神色亦是淡淡,眼底卻漾著些許悲憫:“她本是川溪之中的一尾青魚,修行不易,法力本就不高,為救那男人幾番解咒、施咒,力量又耗費了許多。加之此次下的血咒反噬,身上的血幾乎流盡…心緒不穩,身體不健,一時被怨毒之氣所侵,才入了魔道。好在博雅捨命苦勸,方於最後一刻恢復了本性,勉強保住了性命,只是…百年內怕是再不能修行了。”

點點頭,我眼眶微熱:“博雅這傢伙也真是…明明一向最怕鬼魅的,不想這次竟直愣愣的迎了上去…”

長吁了口氣,晴明微微一笑,眼波明滅不定:“情之所至吧…若非他不肯掙扎,甘願拼掉性命去宣洩青子的怨恨,只怕青子早就全然入魔,魂飛魄散了。”頓了頓,他輕搖搖頭,嘆道:“那家夥之所以攔了我符咒,想來也是怕我一時情急傷到她性命…”

我聞言哽咽,良久無語。

或許,更多的時候,愛情裡的兩人就如同拉著橡皮筋的孩子,受傷的總是不願意放手的那個。

青子的愛沒有錯,只可惜…愛上了錯的人…

萬物百態,世界大千,總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自己。無關對錯,無關是非,只是不適合,只是未到情深…

而為情所傷者,便多是看不破這層道理。

一味的憂憤,委屈自己的付出化作流水,所以心寒,所以憤世,把自己縛在回憶與現實間,痴纏不休…

卻渾然不知,當一份情只剩疼痛的時候,也便談不上愛了。

更看不到,在身後,其實一直有另外的幸福在守候——

所謂的悲劇就是這樣,總有人糊塗,總有不該執著的執著。不怕固執,也不怕軟弱,怕只怕——錯誤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

忽然很想問問青子,可曾真正聽懂了傻乎乎的博雅夜夜奔波,為她吹奏的動人樂曲;可曾真切的看出,那痴痴的博雅,長吁短嘆,其實只是為她的幽怨而心傷;可曾感受到,博雅毫不畏懼她變身鬼怪後的醜陋,並甘願為她的解脫付出生命的那份疼惜...

唏噓不已之時,屋外響起了博雅的笛韻,哀怨悽絕,欲斷人腸。

我一陣心酸,潸然淚下。

身畔的晴明輕嘆著,輕輕抱住我,低聲安撫...

相關推薦:眼盲公主:今天又被攝政王嬌養了韓少的寶貝盲妻舞蹈青春之再戰青春我!超神螳螂平安京第一男神[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