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二叔學畫畫也行啊，咱們家沒人在鋼琴上有造詣，否則我一準的支援你上音樂學院，姑娘家學一些才藝，可以鍛鍊耐性和氣質。”
應綰綰笑了笑，“我還是對文化課感興趣。”
“......”
車子泊在商場附近的路邊。
應綰綰挽著潘欣的手往前走，迎面遇上了同於淑慧並肩走的蕭南琳。
於淑慧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布袋子，鼓鼓囊囊的裝了不少東西。
潘欣還不知道應綰綰和蕭南琳之間的矛盾，笑盈盈的和於淑慧打了招呼，“親家，你們母女倆這是要去哪兒？”
“拿些日用心去醫院看孩子外婆。”於淑慧笑著朝潘欣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你們來逛街啊。”
潘欣點點頭，“是啊，反正在家呆著也沒事。”
於淑慧看向應綰綰，“綰綰啊，今晚回家住嗎？媽今天給你們曬了被子，我陪你外婆估計要呆到傍晚才能回去，南風下午開完會，你們一起回家正好把被子給收了。”
應綰綰沒料到於淑慧開口就是讓她回去，如果當面拒絕，潘欣會亂想，且也是不給於淑慧面子，掃了一眼此刻低眉順眼的蕭南琳，這女人傍晚返校，家裡沒人給她找不自在，回去也行，點點頭答應，“嗯，好。”
雙方站著寒暄客套了幾句後分開。
進了商場，潘欣道，“你那個小姑子，腦殼不會有問題吧？怎麼一句話也不說？連個招呼也不跟咱們打，你昨天跑回來，不會是因為她吧？”
應綰綰否認，“沒有的事，我是跟我老公鬧了矛盾，所以才回來的。”
潘欣狐疑，“是嗎？我看著不像。”
昨天南風來的時候，兩人就不像鬧過矛盾該有的狀態。
“是呢。”
潘欣見狀，沒再問。
商場賣化妝品的地方出了一款海泥面膜，潘欣看到後想試試。
應綰綰道，“您要敷面膜，我會做啊，這裡正好有賣珍珠粉的，買一些回去，我教您做，比這個看起來髒兮兮的海泥的乾爽多了。”
“你會做面膜？”潘欣十分驚訝。
“嗯，我研究過。”應綰綰目光略微閃爍。
阮穎喜歡搞這些東西，她認為市場上買的那些敷臉的添加劑成分太多，一般是買上好的珍珠粉回來用蛋清或者蜂蜜調製，偶爾會讓她幫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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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欣驕傲的說，“綰綰啊，你真是媽的寶貝啊，什麼都能露一手，那個該死的莊稼戶，如果沒把你偷了，你這會兒能被我培養成天才！別說考一個狀元，哈佛那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應綰綰：“......”這牛皮她不敢應！
母女倆逛了一圈回家。
午休的時間，應東再次喊應綰綰進了畫室。
規矩的坐在他旁邊，一邊看他作畫，還要一想著他下一步配色，在他落筆後，還要給他遞畫筆。
一隻畫筆可以做的事，就算要培養她做接班人，也用不著這樣麻煩吧？
應綰綰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怎麼像在試探她啊。
趁著於衍不在，她聲音略小，“二叔，你是不是想弄清我為什麼會你的畫啊？”
這次一回來，一直扣留著她在他身邊，肯定是好奇心又壓不住了。
“我自然想啊，可是你不說，我總不能逼你。”應東幽幽的目光凝在她嬌美如盛開的玫瑰花一樣的臉上。
應綰綰：“......”
低頭看調色盤，內心十分糾結，半晌，沒吭聲。
應東也沒再問，“等你想明白了，再跟我說也不遲，我可以等。”
“......”
日落西斜。
潘欣讓應綰綰給她調面膜，應綰綰拿了一隻雞蛋，分離了蛋黃後，倒了適量的珍珠粉進去，用冰棒枝大小的木片調至濃稠，然後敷到潔面後的潘欣臉上，用手輕輕的按摩活血。
“還要用手揉......”
應綰綰道，“敷面膜不能說話，否則容易長皺紋的，這個也不用每天都敷的，一個星期敷一次就可以了，回頭我也帶一點回家用。”早保養可以留住青春容顏。
一刻鍾後，潘欣洗了臉，照著鏡子，不曉得是不是錯覺，覺得自己的皮膚變得光滑了，“好像還挺有效啊。”
“我也覺得，滿面紅光的，顯氣色。那等會兒我老公來接我的時候，我也帶點回去敷。”應綰綰找了乾淨的玻璃瓶子，裝了一成珍珠粉，放到手提包裡。
於衍在家，潘欣的家務活被他分走一半，飯也是他做。
應綰綰倚在客廳的椅子上看電視，於衍拖地到她旁邊，“抬腳。”
應綰綰依言，揚下巴看他，“於叔，你這麼勤快，以後哪個姑娘嫁給你，直接癱著就行了，根本不用做事啊。”
“那我要她幹嘛？當祖宗供啊？”
應綰綰：“......”這男人一開口就能把天給聊死了！
視線轉回電視上，半個小時左右。
蕭南風回來了，應綰綰同他提了今天在商場門口碰到於淑慧和蕭南琳的事。
蕭南風巴不得應綰綰跟他回家屬院，“那咱們這就回去。”
同家裡人打了招呼，坐上了蕭南風的車。
天黑前回到家，被子已經被收了。
於淑慧原本以為應綰綰不回來了，此時看到兩人出現在門口，心裡的鬱氣瞬間散去一半。
九點左右。
屋子裡一片寂靜無聲。
應綰綰估摸著公婆睡下了，進廚房拿了一個雞蛋和一直碗，準備調面膜。
蕭南風以為她和的是麵粉，嚇了一跳，“你要雞蛋和麵粉生吃啊？”
哈哈......
應綰綰笑出了聲，“才不是，這是珍珠粉末，我拿蛋清兌在一起敷臉的。”
蕭南風：“......”這敷臉的方法真夠多的！
應綰綰分離了蛋清，蛋黃倒進桌子上放著的茶杯裡，“等一下我用開水給你燙一下蛋黃，你直接喝了，還大補呢。”握著杯子出門。
蕭南風：“......”
應綰綰躺到床上讓蕭南風幫她敷臉。
蕭南風拒絕，“自己弄，黏糊糊的，看著磕磣人。”
應綰嘁了一聲，“不幫拉倒！”拿過床頭梳妝檯上的鏡子，仰面對著鏡面往臉上塗珍珠面膜。
只露出兩隻墨如點漆的眼睛和一張花瓣一樣嫣紅的小嘴。
蕭南風從衛生間洗漱回來看到，嚇了一跳，湊近，“你這樣像個剛吸過血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