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依舊美麗,只是耷拉著在骨架上顯得是那麼怪異。
阿蒂絲和奇亞眼圈都紅了,鮫人族每個人的尾巴都是上天賜予的,獨一無二的,顯然這個他們認識。
奇亞的聲音嘶啞,"她在哪兒?"
子漓:"隨我來!"
因為在山的另一邊,他們要走水道就要繞一段距離。
屍骨所在的位置離水道比較遠,她顯然是被人帶到了這裡進行謀害,期間她曾奮力反抗過,甚至成功拉了幾個墊背的。
奇亞和阿蒂絲行動不便,夕顏和尼安將兩人抱上了岸。
面對屍骨他們沉默,最後阿蒂絲的哭聲打破了這沉默。
顧君兮:"你們怎麼埋葬族人,我想應該不要讓她繼續待在這裡。"
奇亞:"勞煩幾人幫我將她帶到水裡。"
鮫人族的埋葬方法是迴歸大海,屍骨在接觸到水的那一刻開始慢慢消融。
阿蒂絲嘴裡唸唸有詞,古老而悠揚的語調,奇亞在歌唱,他的歌聲不同於阿蒂絲,像溪水般清涼。
接二連三的有聲音加入,這是鮫人族的悲鳴,為死去的同族默哀,他們在山的另一頭,已經知道他們有一位族人逝去。
直到最後一片鱗片消失,歌聲停止,空氣沉重。
奇亞突然道:"那是我的妹妹,奇亞的姐姐,我本以為她斷後,就留在了外面了,沒想到她來了,卻還是沒有擺脫命運。"
顧君兮:"至少她弄死了岸上那幾個,你們不想見到我們可以幫你們處理了。"
阿蒂絲:"君兮,謝謝你,一把火將他們燒了吧!"
奇亞轉頭看阿蒂絲,顧君兮想火燒應該是海族的極刑吧!否則奇亞不會一臉驚愕。
奇亞的確是無比驚愕,阿蒂絲單純無比,也許是敵人太過可恨,讓她想起了用火刑。
顧君兮:"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燒。"
夕顏:"還是我去吧!"
顧君兮:"不用,你帶他們回去,我用黑火!"
黑火是顧君兮給地獄業火的稱呼,用這個燒當真是一絲灰都不剩了。
顧君兮:"阿蒂絲,放心吧!連灰都不會留下,不會汙染了這兒。"
阿蒂絲:"謝謝!"
顧君兮:"朋友不言謝!"
他們回去的時候鮫人族的族人已經在等著了,他們一個個面色悲切。
奇亞:"三公主是偉大的武士,不必悲傷,她已經迴歸海的懷抱,默默守護我們。"
他們兩手懷抱,低頭喃語,似在默哀。
顧君兮那邊處理完也回來了,如今助阿蒂絲找到族人,他們也該走了,只是如今鮫人族的狀況,不知道是否安全。
太溪島的防禦定然是有缺口,那些才會遇上三公主,顧君兮他們幫助鮫人族尋找缺口。
子漓留了幾個陣法,交給奇亞,不過這是人修的陣法,鮫人族在水下能不能還說不一定呢!
太溪島居然有三處缺口,像個漏風的篩子,顧君兮他們一個個給補上,用的是人修的陣法。
顧君兮:"奇亞,你們的敵人中有人修,我們不確定他們的身份和修為,這陣兇險無比,希望你的族人不要靠近,我交給你解法,可是這個缺口解開,你就補不上了。"
奇亞點頭,"我明白,我會告訴他們的。"
作為交換,奇亞將太溪島上的石碑交給了他們,還為尼安解讀了一部分古老的文字。
顧君兮:"之前阿蒂絲待的地下牢房因為石碑被拿走已經塌了,這裡不會有事兒吧!"
奇亞:"不會,石碑是先祖留下的,在這兒就是作為裝飾的。"
顧君兮拿到石碑後他們就要離開了。
顧君兮:"阿蒂絲,你留在這兒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阿蒂絲:"我得留在這兒,我作為皇室守護族人是我的責任,雖然我已經被驅逐,但是我一刻都沒有忘記我的身份,剩下的罪孽就在這兒還清吧!"
顧君兮:"如果有一天我們還能回來,一定回來看望你們的。"
阿蒂絲:"一路平安,海域很危險,你們要小心。"
顧君兮遞給阿蒂絲兩瓶藥,"你哥哥的手我們沒有辦法,但是他臉上的疤還是能夠去掉的,記住不要沾水!"
離開了太溪島,他們又變成了四人,顧君兮有些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曬太陽,沒人唱歌了,挺無聊的。
夕顏走過來拿了一塊紗披在她身上。
顧君兮:"這哪兒來的?真漂亮!"
夕顏:"鮫人族送的,有個小孩子說是他自己織的,要送給你。"
尼安的目光從石碑上撕了下來,問道:"你知道鮫人族送自己織的紗是什麼意思嗎?"
夕顏:"當然知道,不過他沒機會了,一個小不點,還想跟我搶人!不過不收下他就哭,我最受不了孩子哭了。"
顧君兮:"你還喜歡小孩子?怕他哭?"
夕顏:"當然不是,太吵了!不過若是你生的,我自然喜歡,怎麼樣,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顧君兮一巴掌推開他,"要發騷去找尼安!"
尼安:"...為什麼要找我?"
顧君兮:"因為你倆一樣騷!"
尼安:"我也不能生啊!"
...
顧君兮有一點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每日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下海遊蕩,她現在已經能夠在深海比較自如地活動了。
顧君兮每天往海里跑,回來就被子漓拎著訓練,顧君兮的修為提升太慢了,和她同期的修士如今許多已經超過了她,子漓見不得君系被人鄙視,若是能回去,顧君兮是要代表君系出門的。
子漓:"你以後是要代表君系出門作戰的,從前沒有你這個年紀的弟子,奇淵峰都沒有參與,如今你來了,大大小小的作戰和排位賽你是逃不掉了,五大宗門每十年都有排位賽,如果能回去,你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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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兮很喪,雖然她喜歡戰鬥不錯,但是要她肩上扛著整個奇淵峰的榮耀,這實在是沉重。
子漓見她整天無所事事,決定練練她,顧君兮修煉挺努力的,但她努力的方向有些歪,她的道是殺戮之道,子漓覺得這道容易走歪,總得幹點別的充實一下思想。
顧君兮除了每日同子漓對戰,日常別虐,她剩下的時間不是待在海里就是待在房間研究陣法和丹藥。
儘管她認為自己不是這塊料,但是子漓耐性極好,他始終認為子淵的眼光不會有問題。
顧君兮:"我也許是師父一時眼花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