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接過了信。信還未被拆封,封面上赫然寫著“吾妻親啟”四個字。
軒轅沁看著她的反應,笑了笑,示意了玉心一起出去了。
瑾萱將信拆開來,是軒轅澈親筆。
“萱兒,你好嗎?從離開你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在邊疆的這些時日,我無時無刻的都在想你,不知你是否同樣也在想著我?萱兒,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但是現在,我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萱兒,我多想回到你的身邊。可是現在,我還不能。臨穎神馳,書不成字,紙短情長,伏惟珍重。軒轅澈。”
瑾萱微微一笑,將信放在了心口處。軒轅澈,我會等你的。
……
“啊,錯了錯了,我再下一個…”,聽雨閣,軒轅沁欲將下錯的棋子拿回來,卻被封旻抬手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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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這麼賴皮的?”封旻拿開她的手,將她下的棋子吃了,“錯了便是錯了。”
“沒意思”,軒轅沁一臉的提不起興致,“左右都是個輸,不下了。”
“心靜不下來,自然怎麼下都是輸了”,封旻說道,“你看看你嫂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你要是有她一半心靜,以你的棋藝,怎會輸給我?”
“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插話,別說我。”瑾萱認真的看著手裡的書籍,頭都沒抬道。
“……”。
“嫂嫂,我帶你出來是來玩的,你怎麼看上書了?”軒轅沁說道。
“這京城裡不過聽雨閣,落英閣”,瑾萱的視線依舊沒離開過書,“這兩個地方我來的多,有什麼好玩的。”
“封旻,你瞧”,軒轅沁道,“嫂嫂真是變了,而且還是自從皇兄去了邊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封旻抿嘴笑了笑,不作回應。
“誒”,聞言的瑾萱終於抬起頭,看向了軒轅沁,“你說錯了,從前我在將軍府也是這樣的,除非無聊透頂,否則我也是不愛出門的。”特別是在這要啥沒啥的古代,哪有什麼好玩的?
“是嗎?”軒轅沁問。
“確實”,封旻說道,“你嫂嫂可是比誰都耐得住性子,要麼人來瘋,要麼便一句都懶得與人交談。”
“原來是我孤陋寡聞”,軒轅沁說道,“現在才見到嫂嫂這麼安靜的一面。”難怪有時嫂嫂都嫌她太吵了,原來私底下還有愛安靜的時候。
“瑾萱,別看了,喝口茶,吃點點心。”封旻給她添了熱茶,把點心往她面前移了移,說道。
瑾萱這才放下書,伸手去拿茶杯。
“誒,你手怎麼了?”封旻條件反射般握住了她還未拿到茶杯的手,見她的手指有好幾個針孔,眉頭不禁皺起,問道。
“沒事。”瑾萱抽回手,拿過了茶杯。
封旻看向軒轅沁,軒轅沁看了瑾萱一眼,裝模作樣的抬起一隻手掩住嘴巴,輕聲說道,“給皇兄做衣服,被針扎的。”
“……”。
瑾萱看了一眼一臉錯愕的封旻,懶得理他們,放回茶杯,又拿起書來看了。
封旻算是贊同了軒轅沁說的話,瑾萱真是變了,自從和澈王好了之後。
仔細瞧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和“賢妻良母”的形象搭上邊,就是只隨時會發毛的小獅子。但凡不是這麼超乎常態,他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的小瑾萱“下蠱”了,前後變化的差距實在太大。
“能別看我了麼?”感覺被人盯得渾身不舒服,瑾萱抬頭看向封旻,面上無奈的道。
“……”。
“我沒看你啊”,封旻說道,“你看你的書,不用管我們。”
“我倒是想”,瑾萱說道,“你們一人一雙眼睛好像看妖怪一樣的看著我,我就納悶了,我做衣服怎麼了?很奇怪嗎?我就不能學做衣服?”
“……”。
“嫂嫂,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軒轅沁“嘻嘻”的笑道,“我們不看你了,你看書吧,我們不打擾你。”
“對了瑾萱”,封旻說道,“我託人找到了一個專門治風溼病的大夫,陸將軍腿腳的風溼一直未見好轉,要不讓他給看看?”
“嗯”,瑾萱點頭,“這樣吧,你寫一個地址給我,我陪爹爹去找他。”
“好,一會兒回去,我讓人把地址給你送到王府。”
“坐著也是坐著,再下一輪。”軒轅沁收拾著桌上的棋盤,說道。
“你要下的,別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了。”封旻說道。
“知道啦。”
“……”。
“哎呀錯了,我換一個。”
“又耍賴?”
“你怎麼那麼小氣?讓一下我怎麼了?”
“你好意思?”
“你好意思我就好意思。”
“勝之不武,有意思嗎?”
“你到底讓不讓?”
“讓讓讓。”
看著兩個人下棋下的不亦說乎,瑾萱笑了笑,回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但是面前兩個活寶也沒空看她,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瑾萱抬起頭,下意識的便往窗外望了過去。對面也是一家茶館,閣樓窗邊的那張桌子,放了幾碟糕點和一杯似乎未喝的茶,但是座位上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