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真是變了”,南宮憬眼神讚賞,“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九皇子過獎。”
“白姑娘冰雪聰慧,想必已經猜到本皇子此行邀約白姑娘的目的,白姑娘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出來,本皇子一定盡力滿足。”南宮憬說道。
“九皇子快人快語,那白雪也不與九皇子拐彎抹角了”,白雪說道,“三年前在南越時,白雪十分感激九皇子的扶持,沒齒難忘。但是白雪自認,那三年的情報,九皇子所給予白雪的,白雪已經都還給九皇子了。”
“白姑娘不必急於回絕,還有時間,白姑娘可以慢慢考慮。”南宮憬說道。
“想必九皇子已經收到訊息”,白雪回道,“南越七王爺對我窮追不捨,並非是因為愛慕我,而是為救他妻子的命。說是納我為妾,不過是個噱頭。既然南越七王爺對我並不在意,我便是嫁給他為妾,也得不到九皇子想要的東西。”
“白姑娘多慮了”,南宮憬說道,“這天下愛慕白姑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在南越,金枝玉葉的皇子們為了白姑娘打架都是尋常事,白姑娘有很多選擇。”
“九皇子對白雪的厚愛,白雪心領了”,白雪說道,“白雪雖然淪落風塵,急於想擺脫如今的身份。但是白雪也深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白雪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唯願安立於世。九皇子的一番心意,白雪怕是只能辜負了。”
“既然白姑娘已經說得這般清楚,那本皇子也不能太死纏爛打”,南宮憬說道,“白姑娘若有朝一日改變了主意,可以隨時找本皇子,什麼時候都不晚。”
“多謝九皇子。”白雪說道。
“白姑娘不必客氣。”
“……”。
“錚錚錚。”
“好!”
“跳得好!”
舞臺上的精彩節目引得臺下的觀眾鼓掌連連。
“難怪落英閣能吸引九皇子,這般精彩有趣的節目,白雪在藝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白雪讚賞道。
“能入得了白姑娘的眼睛,看來這首曲子和舞蹈當真是優秀的”,南宮憬說道,“這是東臨國御史千金所作,在落英閣十分叫座。”
“御史千金?”白雪說道,“九皇子沒有說錯?難道此曲不是澈王妃所作麼?”瑾萱用“追心”時,彈的便是這首曲子了。
“澈王妃?”南宮憬笑了笑,說道,“白姑娘可是弄錯了?當日御史千金可是親自在臺上表演此曲的。”
“是嗎?”白雪說道,“白雪曾向澈王妃討教作曲,澈王妃便彈過這首曲子,還將此曲譜贈與了我,難道竟不是?”
“白姑娘的意思是”,南宮憬說道,“澈王妃與白姑娘說過,此曲是她所作?”
“正是。”
“……”。
突如其來的真相,令他不知所措。南宮憬心中五味雜陳。與白雪交談了幾句過後,便讓人將她送了出去。
竟然是陸瑾萱。
原來他從頭到尾便認錯了人,那日在落英閣臺上跳舞的,不是玉冰清,是陸瑾萱。
陸瑾萱,瑾萱…
她竟是那個在舞臺上跳著那般隨性俏皮的舞蹈,一舉一動迷人可愛,牽動他心扉的女子。他設想過無數張此女可愛嬌麗的面容,卻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他一直設想的,便是那個任性恣情的陸瑾萱。
“殿下,是沁公主和澈王妃。”暗衛在旁提醒道。
南宮憬看了過去,不知是巧合還是她離的本來就近,他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的瑾萱。因為被人群擋住,所以只能看見她半張柔和的側臉。
記憶好似被重啟般,一看見她,腦海便好似電影放映,她穿著一襲單肩的白裙,她打著一把小紅傘在臺上走走停停,她在臺上跳舞時隨性自在的動作。
“陸瑾萱,我早該想到是你的”,南宮憬自嘲的笑了笑,人群中的瑾萱已經消失不見,但好似有魔力般,她的面容已經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裡,並代入了與當日他在臺上看見的他稱之為“有趣”的姑娘。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卻沒有太多的驚喜。只覺得那個人就應該是她,也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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