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經從南越出發有一段時日了,只是不知怎的在路上耽擱了,現在還沒到。”千媚道。
“說起來”,軒轅沁說道,“我也只是聽聞白雪的驚才絕豔,卻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更沒有見識過她的才華。聽說她在南越時,好幾位皇子都為她明爭暗鬥,南越七王爺還親自接見過她。白雪,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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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媚點頭,然後道,“對了,花姐好似也給了我一副她的畫像,在這兒”,在書案上翻找了出來,遞給了軒轅沁,“容貌算不得上佳,不過也十分標緻,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氣質,跟她的名字倒是相配。”
軒轅沁開啟了畫卷,女子一襲白衣,身姿窈窕,眉目如畫。年紀輕輕,一雙眼睛卻十分深邃,好似有故事一般。
“雖然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不過依她的氣質和魅力,足以讓天下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了。”不要說是男人,她自己都很好奇白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如今一瞧,讓她更加好奇了。“白雪這個名字”,軒轅沁繼續說道,“我聽著不像是女子的閨名,這是藝名吧?”
“這個我不知道”,千媚搖頭,“不過也從未聽傳聞白雪有第二個名字,我想應該就是叫白雪了。”
“嫂嫂,你說呢?”軒轅沁突然轉向從頭到尾一直安靜喝茶,沒有說一句話的瑾萱。
“我也不知道。”瑾萱搖頭。
“嫂嫂,你的眼光利,你看看這個白雪,能看出什麼來?”軒轅沁走近她,將畫像在她眼前攤開。
“長得挺好看的”,瑾萱漫不經心道。
“哪有嫂嫂好看?”軒轅沁笑著搭了一句。
瑾萱覷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很簡單,很乾淨”。
“還有嗎?”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她並未認真觀察畫像,只是隨意一掃而過,便說道。
“白雪可與尋常的小姑娘不同”,軒轅沁分析道,“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成為了南越第一名伎,這樣算來,她進藝坊時不過十一二歲,肯定經歷甚多。嫂嫂,你再看看,可否看得出她經歷過什麼?”
“你這樣八卦人家的經歷做什麼?”瑾萱無奈的搖頭,還是遂了她的願又看回了畫像。
白衣,眉目清秀,抿嘴微微一笑。本是個再尋常不過的表情,仔細一瞧,卻能看得出有幾分生硬,好似強顏歡笑一般。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本該還是被父母寵在心尖上的時候,或者已經尋了良人相夫教子,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她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換做是她,多半也笑不出來。
白雪眼角微勾,攝人心魄,讓同為女人的瑾萱都差點陷入了這雙漂亮的眼睛。軒轅沁說的不錯,依她的氣質和魅力,足以讓天下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但又好像是掩飾,她的眼睛太過深邃,不似這個年紀和經歷會有的。不過平常人看見她,早已被她的眼神迷了去,哪裡還能留心觀察她眼底出現的異樣情感。
“嫂嫂,怎麼樣?”看了這麼久,軒轅沁好奇道。
“沒什麼不一樣的啊”,瑾萱也不想隨意去評判她人,話鋒一轉,“好了,把畫收起來吧。單看畫有什麼用,等過幾日看到真人了,你再驚歎也來得及。”
“好吧”,軒轅沁點頭,將畫收了起來,遞還了千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