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驍現在又在哪裡呢?”揣摩中,艾琳不自覺便脫口而出。
“小姐要找顧將軍嗎?”聞言的玉心抹了一把眼淚道。
見玉心停了哭聲,艾琳才試探性的問道,“他,有過來看我嗎?”
“嗯”,玉心點頭,“顧將軍聽說小姐落水病重,就從軍營回來了,這兩日是皇上急召,所以顧將軍才沒陪在小姐身邊。”
“你是說,前兩日他一直在身邊照顧我?”艾琳皺了皺眉。
“是啊”,玉心點頭,說道,“顧將軍不眠不休照顧了小姐兩日呢,連老爺過來勸顧將軍回去休息,顧將軍都不肯回去。”
聞言的艾琳陷入了沉思,難道一個人演戲真的能如此逼真,可以騙得過所有人,讓所有人都以為顧驍對瑾萱一往情深?
是陳若雨告訴瑾萱,顧驍不愛她,之所以娶她,是為了爹爹對他的提拔之恩,為了那一紙婚約。
瑾萱嫁給顧驍五年,一直沒有身孕,陳若雨告訴她是顧驍不想瑾萱懷上他的孩子,所以一直在她的飲食中摻雜避孕的藥物。
從這件事情看來,顧驍確實是不愛瑾萱,否則怎麼會防著自己的妻子不讓她懷孕呢?
陳若雨的話不得不信,如果顧驍真的是真心待瑾萱,就不會讓陳若雨插足進他們的感情裡,甚至間接害得瑾萱心灰意冷,懸樑自盡。
瑾萱嫁給顧驍三年之後,陸英因為舊疾發作去世,沒有了父親,再也沒人能夠護著瑾萱。
顧驍如果真的不愛瑾萱,陸英過世,顧驍便更不會真心待她了。
所以兩年之後,才有了陳若雨進將軍府做了二房這件事,瑾萱更是被陷害強迫陳若雨喝下墮胎藥,被顧驍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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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代替瑾萱重生了,那瑾萱的悲劇,她決不能再上演了。
經過兩日的細心調養,瑾萱的身體逐漸的好轉,能夠下床走動,甚至可以出房門,到院子裡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小姐,該喝藥了。”玉心端來煎好的藥,將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瑾萱輕輕拍醒。
“呃…”,瑾萱懶懶的睜開眼睛,“玉心,怎麼了?”
“小姐,藥煎好了,奴婢服侍小姐把藥喝了吧。”玉心說道。
“我自己來吧。”瑾萱起身,接過玉心手裡的湯藥,一飲而盡。
“小姐變了好多呢”,玉心接過瑾萱遞過來的空碗,笑道,“從前小姐生病的時候最討厭喝藥了,而且一定要老爺哄了小姐才喝呢,現在不一樣了,小姐自己乖乖喝藥了。”
聞言的瑾萱心虛了一下,從前,從前才是真正的瑾萱,現在的瑾萱,是艾琳,是她罷了。
討厭喝藥…
這一點她倒與瑾萱挺相似的,她也不喜歡喝藥,聞到藥味就皺眉頭。
她最後一次喝藥的時候,喝的是她的丈夫為她準備好的毒藥,那個讓她可以拋下一切不管不顧的男人,司徒淨,親自為她調配好的毒藥。
她以為很苦,可當她毫不猶豫的喝下那毒藥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藥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苦,喝了之後她就能逃離那個拿刀剜她心的男人,得到解脫。
“呵…”,想到前世可笑的過去,瑾萱自嘲一笑。
“小姐,你怎麼了?”玉心輕聲詢問。
“沒事。”瑾萱勉強勾了勾嘴角。
“小姐,顧將軍來了。”家丁站在院門口,通報道。
瑾萱抬頭望了過去,家丁已經退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院門前,待他走近,瑾萱才將他的長相盡收眼底。
他的長相英挺堅毅,一雙黑沉的眸子十分沉靜凌然,渾身散發著普通同齡人尚且還體現不出的沉穩與冷靜。
而這個人,就是顧驍,讓瑾萱曾經那樣痴戀的男人。
“萱兒,你臉色好了許多。”他蹲在她身前,溫聲說道。
一張陌生男人的臉突然靠近,瑾萱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看著眼前的顧驍,她眼睛裡呈現的只有陌生。
玉心瞧見瑾萱的反應,只覺自家小姐是在害羞,她低頭笑了笑,說道,“顧將軍來了,那奴婢去給小姐熬粥。”
“你…”,瑾萱抑住心中異樣的情緒,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說道,“可以不要靠我這麼近嗎?”
聞言的顧驍皺了皺眉,並沒有照瑾萱的話做,只是問道,“萱兒,你怎麼了?”
看著毫無動作的顧驍,瑾萱便先妥協,揚起一張僵硬的笑臉,說道,“沒事,我是怕把我的風寒傳染給你了。”
“呵…”,聞言的顧驍失笑,說道,“萱兒,我若是怕你的風寒傳染給我,就不會來看你了。”
“呵呵。”瑾萱乾笑了兩聲,除了乾笑也不知該回應顧驍什麼。
想到從前瑾萱的遭遇,再看到眼前的顧驍,他的言行舉止無一不透露出對瑾萱的愛意,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任何做作的痕跡。
如果顧驍只是在演戲的話,那麼原諒她是真的看不出來,更別提那樣痴戀他的瑾萱了。
“萱兒,看你精神好了,我就放心了。”顧驍微微一笑。
“不過是風寒,小病而已。”瑾萱說道。
“萱兒,下次你要遊湖,我陪你去就是了,以後別在一個人跑出去玩了,好嗎?”顧驍溫聲說道。
“嗯。”
“萱兒”,顧驍微微皺了皺眉,覺得瑾萱的神情有些古怪,回他的話也有些生硬,他問道,“我怎麼覺得你今日怪怪的?”
“什麼?”不會這樣就看出來了吧?瑾萱強制鎮定,眼神懵懂。
“從前我在你身邊時,你都會不停與我說話的”,顧驍道,“今日你的話少了很多。”
“可能是我的病還沒好,有些累了,所以今日話少了些。”瑾萱抑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廢話,我又不認識你,跟你說那麼多幹嘛。
“嗯”,顧驍也沒有懷疑,點頭道,“萱兒,等你的身體都恢復了,我帶你去策馬,前些日子我答應過你的。”
“騎馬?”瑾萱忽地起了興致,使勁的點頭道,“好啊好啊。”
“呵呵…”,顧驍失笑,果然說到有關玩的事情,萱兒就是最感興趣的,“萱兒,我突然有些後悔跟你提這件事了。”
“那可不行”,瑾萱說道,“既然你前些日子已經答應了,那就更得做到了,你可別仗著我的病還沒好,想把這件事推脫了?”
“放心,我會帶你去的。”顧驍笑了笑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