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成猛的起身,兩步竄到顧臨城面前薅住衣領,“啪”就是一個大巴掌打了下去!
“md,來人,給我拖出去,五十鞭,給我抽,抽到他說實話為止!”
施成已經是氣得渾身發抖,顧沁連忙上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從身背後抱住施成。
“夫君,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顧沁邊說邊惡狠狠看了顧臨城一眼。
顧五四帶著兩個家丁推門而入,剛想動手架起顧臨城。陸遠連忙朝顧五四擺擺手,又向外撇了撇,示意先退出去。
“施頭,別激動!顧沁,你陪老爺去二樓休息。”
陸遠對顧沁說了幾句,又扭頭對李靈珊說:
“顧沁一個人看不住他。靈珊,你也去,你們兩個看住他,別讓他下來!”
李靈珊對陸遠比了個OK的手勢,和顧沁兩個人半推半拉把憤憤不平的施成強拉到樓上。
“呵呵,臨城兄弟可以啊,臨危不懼,我自巋然不動!好氣魄哈哈哈哈!”
那顧臨城哪裡是好氣魄,已然被施成嚇破了膽,連反抗的舉動都做不出來了。過了好半天,見陸遠把施成那個煞星支開,才緩過點神來。
“我告訴你顧臨城,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往常救濟顧家莊老少,你可知道那富有德在此廳堂中是何下場嗎?”
“陸老爺,小的不敢了。所售五十兩。小的慚愧!”
“哼,你確實很不錯。我等囑託所售不得超過二十五兩,你直接翻翻。”
“這......陸賢侄,你看這事如何處理?老朽定讓臨城將所售之數交出來。”
顧文同是知道陸遠的作風的。先前也被施成嚇了一跳,此刻逐漸緩過神來。
“那是自然,不過生意歸生意。我等此前已定只取十八兩一套,便是十八兩,至於多售的嘛。”
“老爺,小弟臨城願意如數奉上。”
“嗯,好,你有心便好。你不必交給我,你去鹽場司令衙門,將多售之數交於王大人或是吳大人,就說此些銀子是貢給府衙做造橋鋪路之用。如此便可。臨城你可願意?”
“自然自然。”
“顧三,你去把手錶和牙刷牙膏拿點來。”
顧家四人包括顧文同此刻人手拿著一隻手錶聚精會神聽著顧三的講解。
又互相商議了半天,顧成林對陸遠拱拱手:
“陸老爺,此物怕是無法估價啊!”
“此話怎講?”
“見無可見,聞所未聞,老爺這牙刷牙膏,倒是好估價,這一套想來十兩銀子便有人趨之若鶩。可這手錶,這萬兩銀子?”
“嘶~~~”
陸遠倒吸一口冷氣,一萬兩,這就是將近兩百萬兩,朱元璋一年的全國收入不過區區五百萬兩而已。那些富家大戶確實有錢,不敲他們敲誰的。
陸遠沒說話,顧臨城反駁道:
“成林此言差矣,萬兩白銀如何肯賣?你可見這錶盤之中的自走針,天下無出其右。若是賣得好,二萬兩亦不是難事,小弟願意全部包辦,定能賣他個二萬兩一枚!”
“你去售予何人?”
“沈仲榮,小弟不才,家中與沈家有些交往。願意前去一試,想來非是小弟去求告,而是那萬三老爺來小弟處求告。陸老爺可恩准?”
“萬三老爺?沈仲榮?沈萬三啊?”
“陸老爺明鑑,自然是沈萬三!”
“好好好,那這些手錶便委託給臨城兄弟了,我等候著你的訊息。至於牙刷牙膏,成林成海,你等負責吧。派人去裝載吧,今日便帶去。”
陸遠現在還在想著沈萬三的事,連顧家弟兄告辭都渾渾噩噩的沒關注到,等自己反應過來,只剩下顧
三和自己兩人了。
“顧三,你知道那個沈萬三嗎?”
“老爺,這如何不知?沈萬三豪家大富,聞聽人言家中有一聚寶盆,撒石成銀,撒銀成金。也是江南人士。”
“若是有機會,當去見他一面。嗯,看看這個人,嗯......”
。。。。。。
眼瞧著自家十幾條小保鏢日長夜大,一天天的壯碩起來,一群狗圍在身邊自覺得安全感爆棚。
“靈珊,你起的什麼名字都是,什麼安東尼,托馬斯,約翰遜,這麼多你叫我們怎麼記得住?”
施成實在記不住這麼多名字,對李靈珊大發牢騷。
“那你說說叫什麼名字,這麼多我能想出來就不錯了。”
“照我說,還是簡單點,索性就一二三四五吧,不過我們還是和現在一樣用英文說,那這裡的土著怎麼都學不會,叫它們也沒反應。多好!”
李文斯頓出了個主意。
“不錯,不錯,母犬排前面,其他一個個往後排,就叫ohree就這麼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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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些狗智商高,喊著名字喂幾頓飯就知道自己叫什麼了,不然這麼多狗,實在無從下手。
眾人遛完狗,照例由施成去操練家丁。
施成看著眼前的二十個家丁,現在這些家丁已經把腳踏車當成玩具了,互相追逐,玩的不亦樂乎!
“五四,小七,你們兩個過來。”
施成讓顧五四和顧小七兩個家丁隊長過來。
“我問你們,家丁們都可靠嗎?”
“老爺放心,民心所向,家丁們都惟命是從!”
“好,從今日起,我要教你二人如何使用老爺們的火器!然後再由你二人負責各自隊伍的教學,可能辦到?”
“若是小的無能,願將項上人頭獻給老爺倒酒!”
顧五四自從被抽了十鞭子,再也不敢下跪行禮了。兩人都畢恭畢敬朝施成敬禮!
顧五四和顧小七,手提著AK-74M,半跪在地上,槍口處用細繩吊著三隻彈匣。施成站在一旁,揹負在身後的手中握著一根皮鞭。
“抖?都什麼抖,給我拿穩了!”
“小七,你別想偷懶!當老爺我是瞎子嗎?”
施成見顧小七個滑頭又想偷懶,啪就是一鞭子抽在顧小七身旁,激起一股灰塵。
“就你們兩個這樣,還能指望你們教其他家丁嗎?堅持住,作出點榜樣來!”
顧小七和顧五四是見過老爺們火器的厲害之處,學起來格外認真,基本功操練會了以後,施成又講了槍支的結構,保養的知識,各種注意事項。包括如何交接槍支防止走火等等!
“我告訴你們,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允許將槍口對準自己人,聽明白嗎?如果你們在以後的操練中發現這種情況,如果是有意為之,直接槍斃。如果是無意的,第一次五十鞭,第二次就地槍決!訓練完成後武器全部歸倉,一顆子彈一粒彈殼都不允許出現!明白嗎?”
數天後,施成對已經出師的顧五四和顧小七這麼叮囑道。
“給你們一週時間,子彈不計,一週後,我要在靶場查驗你二人隊伍的成色,輸的一隊,從此剝奪使用槍支的權利,從現在開始計時,還不快去?”
“老爺,衙門的班頭秦士一來了,說要面見老爺。”
顧三快步跑過來朝施成彙報著。
“好,有請,就帶到這裡。”
不一會,顧三領著鹽場衙門的班頭秦士一來到施成的面前。
“施老爺,小的秦士一,給老爺請安。”
“不必不必,班頭何事?”
“二位大人有
請,今日瞿大人也在府衙,請幾位老爺前去一敘。”
“好,顧三,去找二位老爺,帶秦班頭去客廳看茶,容我去換身衣服。”
“施老爺,小的不敢,小的還是先行回衙吧。”
施成搖搖手,客氣的說道:
“秦班頭,你在廳中稍坐片刻,待我等準備妥當,一同去衙門便可,不必自行返還了!”
說罷也不等秦士一回答,對顧三點點頭。
李文斯頓仍在顧家莊忙著田地裡的事,顧沁和李靈珊對自己鄉村教師的身份頗為自豪,於是這與幾位大人會面的重則,又落到了施成和陸遠的身上。
兩人穿戴好了裝備,讓秦士一爬上後鬥,也不帶家丁,直接開著輛皮卡前往下沙鹽場司令衙門。
“瞿大人,王大人,吳大人”
陸遠和施成邁入花廳,朝三位大人一一行禮。
“二位老爺,快快請坐。”
吳城元忙起身致意,將兩人引入上座。
眾人客套寒暄已畢,還是由吳城元引出了正題。
“陸老爺,施老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二位老爺明示。”
“吳大人,何必客氣,有事請講當面。”
“昨日裡,顧家顧臨城來府衙,拱手奉上一萬五千兩銀子,說是為百姓修橋鋪路所用,二位老爺可知此事?”
吳城元心裡隱隱覺得顧臨城無緣無故絕不會將如此大筆的銀子就這麼交給自己,這其中一定有這些老爺們的影子,所以先提出此事來,探一探陸施二位老爺的口風。
“嗯,吳大人如此百伶百俐,多此一問啊,哈哈,不錯,正是在下叮囑顧臨城將此些銀子送至府衙。”
陸遠也不打馬虎眼,便將昨日發生之事略略同幾位大人講述一番,當然施成發飆一事自然是隱去不談。
幾位大人聽完,都是嘖嘖稱奇,暗挑大指!
“老爺們仁義!下官為這一地的百姓感謝二位。”
瞿尚兵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撇開了官架子,起身對著陸遠和施成一躬到地。倒是把陸遠二人臊的個面紅耳赤。
“瞿大人,這如何行得!”
“二位老爺,見外了,此後直呼瞿某名姓即可,勿要再言瞿某官職,實不敢當又多有見外,二位若是不嫌棄,稱呼瞿某尚兵便可。”
吳城元心說,好嘛,瞿尚兵可真是拉的下臉,才見過幾面就已經稱兄道弟了。自己和王大人較之瞿大人還是不如啊!
“若是如此,二位大人當日直接把在下引入書屋內,稱呼在下為自家人,在下也學學瞿大人,以後二位老爺,如同王大人般,直呼在下名姓城元,實不敢當這吳大人之名!”
“哈哈哈哈,瞿大人,城元,你二人真是,哈哈哈哈哈!”
看著吳城元和瞿尚兵在這裡好似爭風吃醋般舉動,王平貴笑的都快岔氣了。
“既然如此,我等以後在這私下場合皆直呼名姓便好,城元,瞿大人,可行否?”
“如何不行,陸老爺,施老爺。”
“瞿大人和王大人都較我弟兄幾人年長,直呼名姓多有不尊啊,若是大人不嫌棄,我等弟兄還是稱呼大人為好,吳大人倒是與我弟兄二人年歲契合,互稱名姓倒也不妨。二位大人心意,我弟兄幾人都記在心中,稱呼如何並無講究。”
陸遠拱拱手,很誠懇地說道,倒不是不願意同瞿尚兵和王平貴二人套近乎,實在是直接稱呼尚兵,平貴,太難說出口。
“好好,二位老爺爽快人!”
“吳大...城元,今日叫我等來此僅此一事嗎?”
施成還不太習慣改口,磕磕絆絆問吳城元。
“施老爺,兩家衛所主官我等已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