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跟梁曉柔沒意見，就當多練幾遍了，而且她們跟方雪是綁在一起的，人家只會笑清水村來的人怎麼怎麼樣，可不會單獨嘲笑方雪。
這時候門口聚集了好幾個文工團的女孩子，看到她們，方雪突然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的動作引起笑話。
可跳舞本來就要放鬆心情，緊繃著動作越不好看，梁曉柔見狀安慰了她兩句，“你別著急，慢慢來，今天才是第一天，先把動作記住了，回家慢慢練，熟悉了就好。”
這句話勉強安慰到方雪，她們三天來一次，今天笑話她不要緊，過幾天自己讓她們刮目相看。
實際上這些舞蹈動作很簡單，人人一學就會，即便方雪回家幾天練熟了，人家也不會多驚豔，更談不上刮目相看。
不過目前方雪身體放鬆了不少，她努力記住舞蹈動作，表面上倒是比剛才好了一些。
俞老師勉強滿意，方雪是第一天跳舞，她也不想那麼苛刻，在不斷進步就行。
但是在文工團的女孩子眼裡就不能看了，幾個人看了一會捂著嘴巴偷笑。
這要不說，誰能看得出來方雪是在跳舞，別人可能會以為中邪了。
“趕緊回去練你們的，別杵在門口打擾別人。”俞老師把幾個女孩子趕走。
中午，她們留在文工團吃飯，下午再練兩個小時就能回去了。
文工團有個自己的小飯堂，菜式是固定的，今天吃玉米麵饅頭加上一個紅薯，還有一小碟鹹菜。
一個星期能有三天吃肉，也不全是肉，也有可能是雞蛋，今天她們沒趕上時候。
食堂有些擁擠，林妍就端著碗到舞蹈室外面的走廊吃。
吃了幾口後，關著門的舞蹈室傳來俞老師跟趙梅說話的聲音。
俞老師提出自己的不滿，“趙團長，方雪一點都不像跳過舞的人，而且完全不符合我們招人的條件，你怎麼讓她進來了，還有陳芸是怎麼回事，來評選那天身體好好的，看不出一點生病的樣子。”
其實俞老師覺得只要不是嚴重的病，可以給陳芸修養的時間，陳芸學過幾年的舞蹈，是個不錯的苗子，即便耽誤幾次練習，相信後面她也能跟上來。
趙梅一眼就看穿俞老師心裡所想，她嘆了口氣，“其實陳芸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被取消名額，她是作風跟思想有問題。
前兩天我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兩個清水村的人，我聽到她們說什麼陳芸，就上去打聽了一下，然後知道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陳芸竟然大晚上的私會男人，做出格的事被人發現了。
你說這樣一個人我能招進來嗎？要是帶壞了其他的女孩子，我怎麼跟她們的父母交代？”
俞老師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陳芸看著柔弱又漂亮，想不到膽子這麼大。
“我一開始也不是完全相信，找他們大隊長打聽了一下，結果證實了。”
其實當時大隊長沒有明確說陳芸私會男人，只是回答趙梅的時候說得含糊不清，扯些有的沒的。
趙梅只當大隊長一個老爺們不好說得太仔細，於是自己下了定論。
就這樣，趙梅把陳芸的名額給取消了。
在重新選人上面她也有些糾結，到底該再來一場比試，還是直接從報名的姑娘裡面隨機選擇。
這時候，趙梅一個認識的人推薦了方雪，也沒明說是大隊長的女兒，只是把人誇了又誇。
剛好趙梅前兩天忙，沒時間重新篩選人，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今天看到方雪的‘真面目’，她也有些後悔，她太過於相信朋友了，早知道自己就抽時間見一面，要不然就不會被坑。
事已至此，她總不能去質問朋友為什麼推薦了這麼個人，再加上人與人之間的審美不一樣，萬一朋友就覺得方雪這樣的長得好看呢？她還能說什麼。
坐在外面吃飯的林妍沒想到方雪是這樣頂替的陳芸。
她才不相信趙梅是無意間聽到陳芸的事，估摸著是摸清了趙梅會路過那裡，故意安排人說的吧。
引起了趙梅的注意後，再讓她去問大隊長，剛好中了對方下懷。
大隊長肯定把陳芸的事給坐實了，怎麼可能會說好話。
同時他也很聰明，沒有直接當面推薦方雪，因為這麼做可能會讓趙梅對方雪沒有好印象，所以找到趙梅的朋友，由她來引薦。
林妍吃完飯後去外面走了走，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去一趟黑市賣東西。
這些天她忙著練舞，很久沒去賣菜了。
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化妝品化妝，很快，一張漂亮張揚的臉蛋變得平平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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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簍什麼的她空間裡有好幾個，青菜也在空間田裡，簡直不要太方便。
只要她想做生意，隨時都能開始。
同樣的，她今天只賣兩百斤的青菜，剛走進黑市，林妍就被人圍了起來，全都是來搶購青菜的。
“你這妮子這麼多天沒來，我們還以為你以後不來了。”
“可算是把你等來了，幾天沒吃你的青菜，我們飯都吃不香。”
“我要買三十斤青菜，趕緊給我裝起來。”
“……”
大家七嘴八舌的喊著，林妍只覺得吵鬧得厲害，腦瓜子嗡嗡的。
“大家安靜一下，也不要搶。”林妍忍不住喊了一句，聲音還挺大。
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然後自覺的排好隊。
林妍好不容易來了，可別把人給嚇跑了，萬一她以後不來了怎麼辦。
“我之前說了要等青菜長好，所以這幾天就沒來。”
解釋完，林妍問第一個人，“你要買幾斤。”
“三十斤。”
一聽這話，其他人不樂意了，要是前面的人都買幾十斤，她們後面就買不到了。
林妍想了想，決定改一下規則，“要不然這樣吧，以後每人限購五斤，大家都能買到。”
五斤的青菜家裡人口少的吃個兩三天沒問題，要是家裡人多，那就只能再喊一個人來排隊購買。
這個規則有人歡喜有人不高興，不過林妍才不管他們怎麼想的，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