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窈按照田哥的要求,給自己做了一份減脂餐,又下樓散步了一會兒,看著前面手拉著手的情侶,她忽然想到今天都沒有跟薄南弦聯絡。
她擴大倍數拍了那對情侶十指緊扣的手,發到微信上給薄南弦。
初窈:【我的男朋友呢?】
訊息發出去,卻彷彿石沉大海,一直等到她回家洗完澡,才接到薄南弦的電話。
“我剛開完會,你吃晚飯沒?”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倦。
初窈開著揚聲器,坐在梳妝檯前護膚,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半,“你該不會還沒吃晚餐吧?”
“嗯,今晚不能過去你那邊了。”薄南弦坐在安靜的車廂內,身形倚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眉心微蹙。
初窈愣了一下才問:“怎麼了?”
“國外投資的專案出了點問題,需要去現場處理。”男人解釋道,似是有些不放心,“要離開兩天,你記得好好吃飯。”
“讓我好好吃飯,你自己怎麼沒有呢?”初窈這話帶著關心的成分,“還是說,見不到我你就沒心思吃飯?”
薄南弦在聽見這句話時,滿身的低氣壓消失得一乾二淨,低笑道:“是這樣,所以你別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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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要好好吃飯。”
“好,明天有什麼工作?”
“籤個代言合同。”
薄南弦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薄唇動了動,開口問:“八號晚上有沒有安排?我爺爺的生日宴,想帶你一起參加。”
“那我沒空——”初窈道。
男人眉心微蹙,眸色深了深,心裡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於著急了,耳畔又響起她清悅好聽的聲音。
“也得有空啊。”
薄南弦:“………”
他眉宇間驀然舒展,無奈道:“調皮。”
“你現在在哪裡?”初窈問。
薄南弦側眸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路燈,“在去機場的路上。”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吃飯?”
初窈如果不問,薄南弦的確打算今晚不吃飯。
他沉默了幾秒,才道:“到機場就去吃。”
“可以。”初窈滿意地勾了勾唇,“那你到機場告訴我。”
“好,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
“知道。”
結束通話後,初窈在瑜伽墊上做了會兒拉伸,選了部電影,進度走到二十分鍾的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下,螢幕也亮著。
她拿起來,果然看見薄南弦的訊息。
狗男人:【我到機場了。】
狗男人:【現在去吃飯。】
初窈剛要打字,聽見“咻”的一聲,對方又發來一條訊息。
她看了一眼,唇角瞬間上揚。
薄南弦發的是一顆紅色小愛心。
初窈搜尋了一個接住愛心的表情包發過去。
初窈:【好好吃飯,別太想我。】
狗男人:【嗯,你要記得想我。】
初窈:“………”
她眨了眨眼,回了一段語音訊息過去:“知道了,小薄。那你下飛機的時候跟我報個平安。”
“好,你早點休息。”薄南弦也回了句語音。
初窈:【一路平安,晚安。】
隔天,初窈化完妝出發與白日夢品牌方籤代言合同,路上收到薄南弦報平安的訊息。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
初窈給他回了訊息,等了一會兒都沒收到回覆。
他估計很忙,她又發了兩句關心的話,放下手機,內心有些感慨。
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還沒倒過來,又得進入工作狀態。
有錢人賺錢其實也不容易。
下午一點,初窈抵達白日夢的簽約地點,與品牌方拍了宣傳照,一起喝了下午茶。
對方的負責人是個三十歲出頭的事業女性,態度熱情,還邀請初窈一起吃晚餐。
初窈謝了對方的好意,推說今晚有其他安排。
回到家裡,她吃了一頓減脂餐,靠牆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薄南弦。
那邊現在應該是凌晨。
她想聯絡她也沒辦法,只能在微信上留言。
這兩天她都在籤代言合同,拍宣傳照,田哥給她選的包包代言,忙碌起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一轉眼就到了七號。
初窈下午沒工作,在煩惱明晚出席薄南弦爺爺的生日宴,需要帶什麼禮物,穿什麼禮服。
她猶豫著要不要找裴奇娜,讓她幫忙出謀劃策。
剛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螢幕忽然一亮,跳出“薄南弦”三個字。
初窈眨了眨眼,立刻按下接聽,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落入耳中,“我回來了。”
“還以為你要明天才到呢。”她的語氣透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欣喜。
“明天來不及。”
“怎麼會?”初窈眉梢一揚,“生日宴不是明晚嘛?”
薄南弦在手機那端低笑一聲:“是明晚,所以今晚要等你去挑禮服。”
初窈愣了一下,“禮服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不一樣。”
“怎麼會不一樣?”
薄南弦沒有回答她哪裡不一樣,輕聲道:“我還有四十分鍾到,你準備一下。”
初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要準備的,但還是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坐到梳妝檯前,端詳著自己的臉。
早上化了個淡妝,好像有點脫妝了。
初窈索性卸掉,重新化了一個妝,依舊是淡妝。
看上去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她本身就是濃顏系的長相。
二十分鍾後,門鈴聲響起。
初窈打開門,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口。
她臉上剛揚起笑容,對方忽然傾身朝她靠近,一個吻用力地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這個吻來勢洶洶,似是在訴說他這幾日的思念。
初窈剛剛才塗上去的口紅又沒了。
她被男人摟在懷裡,感覺四肢變得綿軟無力。
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初窈睫毛顫了顫,兇巴巴道:“辛辛苦苦塗好的口紅被你吃掉了!”
“抱歉。”薄南弦挺禮貌的道了歉,“忘記提醒你別塗口紅。我以為你知道。”
初窈:“………”
她怎麼會知道啊?
正想著,就見眼前的男人忽然擰著眉,言語似乎帶著幾分幽怨,“分開這麼久,你難道就沒想過見面時要吻我?”
啊這。
初窈有一瞬間的不淡定,連續眨了幾下眼,才說:“可能我比較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