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已經全然忘了從厲司宴的新家跑掉的事情。
以至於她等到天暗下來去到厲司宴家裡時,就看到厲司宴坐在那“蝸牛缸”前面,背影略微惆悵。
不過那只是蘇念單方面的想法。
實際上厲司宴只是在看著這玻璃缸思考而已。
這是從魚缸的基礎上改的,只是在四周的壁上打了孔,那孔很小,以那只蝸牛殼的大小絕對鑽不過去。
而且上面還壓了嚴絲合縫的玻璃蓋子。
厲司宴抬在手上都有點分量,那蝸牛竟然還能跑了!!!
就一晚上!
早上醒來一看,蝸牛沒了!
一點痕跡也沒有,仔細找找也不見。
要不是厲司宴確認自己這幾天不是做夢,他都懷疑那只純白的小蝸牛是他臆想出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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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是臆想美女美男,他倒好,想出一隻只會吃的蝸牛來……
哦。
那只蝸牛也不是只會吃。
力氣還賊大。
之前就每天把他的杯子蓋頂開溜了。
現在更加牛逼。
那麼重的玻璃蓋子也能頂開。
這還是正常蝸牛嗎?
另外。
怎麼就不能好好待在缸裡呢。
晚上回來吃東西,然後第二天就跑掉。
這是把他這裡當免費食堂了?
第一次養寵物的厲總終於和蘇念想象的一樣,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小惆悵。
#寵物一點也不戀家怎麼破?#
養貓養狗還能根據它們的情緒來判斷猜測它們是怎麼了,只有那一隻小蝸牛,那麼小,觸角細細的,爬起來歪歪扭扭,壓根看不出對方高興還是不高興。
厲司宴有時候生怕它掉地上,自己一腳給踩了。
特別是白天那小蝸牛不在的時候,他不止自己走路小心翼翼,還要叮囑家政阿姨要仔細腳下。
真是為這小東西操碎了心吶。
厲司宴在玻璃缸面前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去了書房。
蘇念還在窗戶外面呢,也跟著爬過去,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水痕。
厲司宴每天都有郵件要看。
外表看著不慌不忙,不過效率賊快,一目十行,一會就看了一半的量。
他今天打算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人要去見。
也不知道那小東西今晚上會不會回來找吃的。
平常這個時候要快回來了。
厲司宴正打著字呢,打著打著就冷不丁想起了這個問題,走神之際。
手指上傳來了溼軟的觸感。
心頭一動,厲司宴低下頭看去,蘇念仰著頭,無辜的小模樣,不慌不忙爬上了厲司宴的指節,然後伸長觸角對著厲司宴揮舞兩下。
嗨~
厲司宴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來了,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的敲了敲蘇念的小殼。
微涼,似乎是永遠也捂不熱的玉石一樣,不過在這還有些熱的天氣裡,令人非常的舒適。
“知道回來了?餓了?”
蘇念上下搖晃著觸角,像是在回答厲司宴一樣。
只不過蘇念心裡想的卻是……厲司宴這也太愁蝸牛了,竟然喜歡和一隻蝸牛說話,難不成他還指望蝸牛能開口和他說話嗎?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怕是會嚇到厲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