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日子再難不還是要過嗎?”郭姓男子抿了口酒,很是享受地砸吧砸吧嘴,神態之中頗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泰然,緊接著他忽然誒了一聲,問道:“你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情沒?”
“什麼?”一聽有八卦,小眼睛連忙停下了咀嚼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而後面的南瓷也同樣支著耳朵想聽下文。
“最近城主抓了個魔頭,聽說那魔頭邪乎得厲害,城主廢了好一番心力才抓到的。”郭姓男子挑了挑眉,為自己瞭解第一手新聞而驕傲。
怎麼個邪乎法?南瓷微微皺眉,捏著雞腿放在嘴邊卻沒了下一步動作,下一刻那個小眼睛男人便將她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可聽說過採陰補陽的說法?”郭姓男子神秘地看了眼小眼睛男人,眼中的笑容透著幾分揶揄的意思。
小眼睛男人跟著笑了,會意地點點頭,嘶了兩口氣後問道:“莫非那魔頭就是煉的這個邪乎道法?”
“可不就是嗎?”郭姓男子嗯了一聲,拿起酒杯又喝了兩口,神情頗是閒適。
南瓷嘖了一聲,心中吐槽道:如今怎麼這麼多修習邪法的人。
她覺得沒什麼意思,本打算吃完雞腿就閃人,結果忽然聽見了沐清風的名字。
因為最近一直在查詢沐清風的資料,所以南瓷對於這三個字的深刻程度極深,她登時坐直了身子,發現依舊是剛剛那桌的男人在討論。
“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小眼睛男人有些不解。
“是個年輕男人,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邪乎功法。”郭姓男子笑著看了眼小眼睛男人,接著說道,“反正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該管的事情……來,咱倆再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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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風?”南瓷愣愣地低聲重複了一句,她以為沐清風早已經到了萬劍宗,沒想到這會兒竟然聽到這麼個爆炸性訊息,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緩過勁兒來。
同樣有些驚訝的還有易不染,他眼簾微垂,目光逐漸變得深沉起來,當看到南瓷捏著劍走出酒樓後,他也緊跟著出去了。
“剛剛那兩個男人說的沐清風可是我要救的沐清風?”南瓷微微皺著眉頭,忽然意識到也許此沐清風非彼沐清風。
系統說:“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態度相當敷衍,南瓷當場就怒了,要不是因為擔心當街大聲喧譁被當作瘋子關起來,她肯定要當街大罵。
“兄弟,我南瓷哪裡惹到了你,如果我有罪,法律……”
“就是她。”見識過南瓷嘴巴一直叭叭叭的功力,系統先一步妥協了。
“早這樣爽快不就完了嗎?我看你就是欠。”南瓷將劍放到了另一只手裡,套出資訊後頗為滿意,卻不知道這一去也存在各種未知的危險。
南瓷根據城裡百姓的提示一路到了城主府,看到氣勢頗為恢弘的府邸外觀時,她不禁感慨道:“現在的城主都這麼有錢嗎?”
不過一想到剛剛在酒樓裡聽見那郭姓男子說的話,南瓷又覺得這城主只怕是個只能往他腰包裡送錢卻不願意拿錢出來的主兒。
“這府邸這麼大,我上哪兒找沐清風啊……”南瓷沒敢走正門,偷偷摸摸地從圍牆後面進去後卻迷失了方向,看到偌大的後花園,她眨了眨眼睛,頗有些無語。
而就在南瓷一籌莫展時,她要尋找的沐清風正被關押在城主府的地牢裡,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推開牢們走了進去。
沐清風這會兒受了些傷,面色很是蒼白,看到來人他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本想說話,結果剛一開口就猝不及防地咳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廢物……”男人緩緩走到沐清風身邊,本來俊朗的長相因為臉上的獰笑而有些猙獰。
這人姓沈名萬河,是萬劍宗的子弟,但是他因為色yu燻心,被合歡宗的一名女修誘惑,早已經有了異心。
“你想幹嘛?”沐清風本是個高大的男子,但是因為身受重傷,他現在看起來格外脆弱,顯出幾分病態來。
沈萬河抬著下巴哈哈笑了幾聲,緊接著笑聲戛然而止,他一腳踹上了沐清風肩膀,猙獰著罵道:“就你這個廢物,怎麼會得到合歡宗的另眼相看呢?”
沐清風皺著眉頭瞪向沈萬河,他看到沈萬河突然俯下身,罵了句不自量力後就想再次出手,結果身後突然出現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子,將沈萬河拉到了一邊。
“誰讓你動手的?”為首的紅衣女子只在內襯外面披了件薄紗,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她皺著眉頭看向沈萬河,然後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格外響亮,瞬間就把沈萬河打懵了,也許是因為沐清風看見了他的窘狀,他有些不服地說道:“林傾傾,你憑什麼打我?!”
林傾傾冷哼了一聲,斜睨了一眼沈萬河,並未將他放在眼裡,側身站著,很是冷淡地說道:“沈萬河,你應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以後若還是如此,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再和我妹妹見面。”
果然,一聽見這話,沈萬河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因為林傾傾的妹妹正是他喜歡的那名合歡宗女修。
“出去,沒我的指令不要進來。”林傾傾手猛地抬起,然後指向外面,態度很是冷淡,就像打發家畜似的。
因為這沈萬河愛林傾傾的妹妹愛得深沉,所以儘管心中很不爽林傾傾的趾高氣昂,但是卻毫無辦法,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地牢。
“男人就是這樣,嫉妒心大得厲害,見不得有人比他優秀。”沈萬河一走,林傾傾就換上了一副笑容,衝身邊的另外幾個女子使了個眼色後,幾人便扭著蛇一般細的腰肢走到了沐清風身邊。
這些女人身上都灑了濃烈的薰香,沐清風有些反感地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往牆角靠了些。
“沐公子,你受苦了……”林傾傾格外溫柔地撫上沐清風的臉,和剛剛冷淡的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