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萬萬沒想到，魔神那個蠢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魔神之位，拿自己的命換你的。哈哈……”
空曠的地下世界，不斷的迴盪著他的笑聲。
白玖希聽了只覺得心煩，一道幽冥魔焰打過去，打在審判之神的左肩。
“不許再笑了！”
哪怕被打的靈魂都透明了幾分，審判之神還是笑著。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現在的你，可以吞噬我的光明之力了，吞了我啊！哈哈……”
“不用故意激我，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太便宜你了！”白玖希很快就冷靜下來，凝聚出幾個火球，包裹住他的靈魂。
“啊——”審判之神的慘叫。
幽冥魔焰可是比天火更剋制他，灼燒的疼痛感，要猛烈數千倍！
沒一會兒的功夫，審判之神就撐不住了，低聲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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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魔神的本源在哪裡？”
“本源？”審判之神眯著眼笑道，“你不會是想救回他吧？”
“別做夢了，一但失去魔神之力，他將不復存在！”
“本源？早就是你的了，不然你憑什麼繼承魔神之位，憑什麼復活？”
“不可能！”白玖希言之鑿鑿，“天道已經被感化，同意他回來，本源也是天道親口所說！”
白玖希加大幽冥魔焰，“說！本源在哪裡？”
審判之神的臉扭曲起來。
“不！天道怎麼會允許他回來！這違背天地法則！它怎麼會同意！”
一聲驚雷傳來。
即使是在極深的地下，也聽的真真切切，彷彿是在回應他們，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審判之神聽到雷聲，直接對著頭頂的一片漆黑，怒吼著：“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同意他們違反規則！”
“當初我苦苦哀求你那麼久，你為什麼就是不同意讓我心愛之人回來！憑什麼！同樣都是你的孩子，你就這麼偏愛他！”
白玖希怔了一下，看向戰北煜，企圖從他那裡知道些什麼。
戰北煜成神的時間久，還有祖龍的傳承，知道的也就多一些。
可關於這一方面，他還是沒什麼記憶。
戰北煜輕輕搖頭，表示不知道。
白玖希只好看向癲狂的審判之神，也不打斷他。
從審判之神斷斷續續的質問中，白玖希明白個大概。
大體就是審判之神曾經也有一個喜歡的人，不過後來死了。
他就求天道，能讓她回來，但是天道拒絕了。
他就一直懷恨在心，想要毀了天道，自己重新制定規則，讓心愛之人回來。
這才有了後來的預謀。
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輸了，落得個被封印的悽慘下場。
然而，天道卻同意讓魔神回來，這無疑是刺激到審判之神。
面對他的一聲聲質問，天道沒有給出答案，白玖希卻知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之間這種無私的大愛，感動天地。
他們在審判之神手下，拯救了天下蒼生，之後她又為了魔神，救人無數，正是這些，感動了天道。
若是魔神和審判之神選擇一樣的方式，重鑄世界，只怕結果也不盡如人意。
“瘋夠了嗎？”白玖希打斷審判之神，“天道不幫你，偏向魔神，難道不是因為你心裡沒有天下蒼生，只有你自己？”
“倘若你當初為了你心愛之人行善積德，也許她早就回到你身邊了呢？”
“哭兩聲，什麼都不付出，就想得到好處，想的也太美了吧。”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可你這些年，為她做過什麼嗎？就連妻子的名字你都沒給，你還敢說愛她？”
“我！”審判之神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是啊，哪怕是她還活著的時候，他都沒有對外公佈過她的存在。
不然，魔神還有一眾遠古神，又怎麼不知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呢。
“別廢話了，魔神的本源到底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就算我們誕生時，本源是類似的位置，後面也是可以改變的，我要是早知道他的本源在哪裡，還用的著發動神魔大戰，靠著諸神的力量，打敗他嗎？”
不管是人，是獸，是魔，還是神，都有本源。
不過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本源是可以改變的。
唯一不變的，就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伴侶，最親近的人，自己的本源藏在哪裡。
那是他們的弱點，能要他們命的地方。
“那你知道可能藏在哪裡嗎？”
“不知道！我連他殘缺的血脈，都找了那麼多年，最後還是邪鳳自己在我面前暴露的，他的本源我更不知道了。”
“那你有沒有辦法能找到？”
審判之神嘲諷的笑了笑，“就算我有辦法，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白玖希蹙眉，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他，我可以放你出來，還你自由。”
“白丫頭！”
狐音出聲，擔憂的看著她。
“不可魯莽。”
“好不容易才封印了他，若是放出來，天下蒼生又要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之前的努力和犧牲，就全部白費了。”
“我知道。”白玖希平靜的說道，“我自有分寸。”
審判之神對於她的婦人之仁，卻十分不屑，不過他巴不得敵人多一些婦人之仁。
這都是給他的機會。
“你說話可作數？能做得了天下的主嗎？”
“吾乃魔神，自然能做得了主。”
“既然如此，那你就發天地誓約吧，發完誓我就告訴你。”
“好。”白玖希正要發誓。
“等等。”審判之神打斷她，手指著戰北煜，“我要你拿他起誓。”
魔神不死不滅，哪怕是發誓，也不會真的死，不過就是多些磨難罷了。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白玖希不想，戰北煜卻主動發起天地誓約。
雷聲過後，戰北煜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審判之神也不廢話，“你們拿著他的血，施以陣法，即可找尋到他本源所在。”
說話間，一道亮光自審判之神的眉心，射入白玖希的眉心，陣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陣法沒有問題，只是……
“魔神已消散多年，如何還能有魔神之血？”狐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