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盛星辰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他感覺到自己在聽了父親的話後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天知道他此時此刻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動手的想法。
“之後的事情我確實是不清楚了。”男人的話無異於此刻在盛星辰的心頭上火上澆油。
只不過，還未等盛星辰動手，就已經有別人按耐不住了——席熙飛身直上，對著中年男人的臉就是一個耳光。
“你真不是個東西。”女子冰冷的眼神掃過男人，像是再看一具實體一樣，說出的話也是不帶半分溫度可言。
“你敢打我！？”男人顯然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滿臉震驚地看向席熙，右手捂住剛被扇過的那側臉頰。
“打的就是你。話說起來，我打你還髒了自己的手呢。”席熙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手，等到細緻地擦過了每根手指才緩緩抬起一雙沒有溫度的美眸看向男人。
男人被席熙這一系列的動作激怒，正欲發威，就被盛星辰和顧洵制服住了。
若是之前，憑藉男人的功力或許還可以與幾人一較高下，但這麼多年，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徒有那個虛名，此刻顯然不是顧洵和盛星辰二人的對手——將將過了幾招，男人就敗下陣來。
“有話好好說，畢竟我也是你們的長輩，”男人先是衝著顧洵賠笑，接著又朝向盛星辰“星辰，快把為父鬆開，為父年紀大了，遭不住你們年輕人這樣的折騰。”
在場幾人對視一眼，最後看向了在一邊沉默已久的女孩。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女孩的聲線平穩無波，就像是在說一句“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聽起來那麼尋常。
感受到臂膊上的力道加重，男人連忙點頭，“問，你問吧。”
“你對於那個女孩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在你眼裡，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是嗎，一個可以助你修煉的工具是嗎？”桑桑的心頭突然湧上一陣酸澀，她知道這應該不全是她自己的感情——除了自己本身對於這個人的痛惡與為女孩不甘的心情，更多的還是原主“桑桑”的情緒，這具身體中殘留的情緒在痛苦地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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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能這麼說——”
“我要你說實話。”男人未說完的話被女孩打斷。
顧洵聞言就在男人身上貼了一張符紙，桑桑認出了，那是真話符，被符紙控制的人會說出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是，的確，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也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女孩嘛，本來就是依附我們男人活的，更何況那還是我的種，我給了她生命，所以我決定她的生死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男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確實是沒有半分撒謊的痕跡。此刻的桑桑十分佩服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感慨一句“這符紙真好用”。
“是嗎？”女孩笑了笑，“這就是你的答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