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青年的聲音在桑桑耳邊轟然炸開，炸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
青年的手指因為常年握劍而形成的厚繭在她的肌膚上劃過，激起一陣泛著癢意的酥麻，她有些承受不住著折磨人的熱氣，一聲嚶嚀出口，更是惹得身上的人的動作更加激烈。
燭火搖晃，曖昧旖旎，桑桑無意識地一個偏頭看見兩人的影子隨著燭火一起搖晃的樣子，臉上像是著火了一般，她緊咬著下唇，想要阻斷靡靡之音的來源。
可是青年卻騰出了一隻手，輕輕拂過她的唇，然後在她耳邊用著低啞的聲音說：
“別咬自己，可以不用忍的。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她。
桑桑感覺自己彷佛是被海妖迷惑的過路船伕，對於那“海妖”言聽計從，當真就鬆開了自己緊咬的下唇，開始了斷斷續續地哼唧起來。
身上的人好像僵了一下，接著就是更加勐烈的進攻，宛如開疆拓土的將軍一樣，不肯放過所行的每一寸土地。
“你，它，它怎麼……”桑桑錯了，不應該懷疑顧洵的能力的，他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她！
顧洵低下頭舔舐著少女還留著牙印的唇瓣，濡溼地觸感勾得少女有些難耐，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倒是讓那條靈活的小魚有了可乘之機，順勢就滑入她的口中，勾著另一條小魚與它嬉戲共舞。
感官裡只剩下潮溼的水漬——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外面開始下起了雨，雨滴敲打著屋簷、窗紙，噼裡啪啦的聲音一夜都沒有停息。甚至在深夜，桑桑還聽到了一聲驚雷，轟然炸響，剩下的她已經聽不到了，她的耳邊只剩下粗重沙啞的喘息聲還有滋滋的水聲……
屋外，雨滴從窗前的花芯處滑下，帶過一陣馥郁的馨香，直到天光乍破，風雨才漸息。
清晨第一聲鳥鳴唱出了黑夜與白天的分界線，女孩玉白的足尖終於放鬆了下來，顧洵親了親少女的額頭，臉頰，手指，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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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抱著少女下床梳洗，充滿活力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一夜不睡的人該有的疲勞怠倦。
少女也任由青年動作，蜷縮在男人的懷裡，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她實在是太累了，她感覺自己已經有一種羽化昇仙的感覺了，飄飄乎地不知道天地為何物。
在清理完兩人身上的穢物，換了床單之後，顧洵將桑桑抱回床上，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又低下身子用額頭輕蹭了兩下少女的額頭，未束的髮絲垂落下來，掃過少女的鼻樑，唇珠，像是落下了輕柔的吻一樣。
“溫水我給你倒好了，放在床頭的桌子上了，想喝的話可以喝一點，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冰糖雪梨粥可以嗎，要不要再做一點小菜……”
桑桑囫圇地應著，完全沒有聽清顧洵在說什麼，她只想睡覺……意識的最後就是男人勾了勾自己的手指，說了一句什麼，然後響起的漸行漸遠地腳步聲……
她錯了，大錯特錯，顧洵很行，真的很行，等等，他剛才說的什麼來著，啊，好像是——
“辛苦了，我的娘子……能遇到你真好！”
emmm，確實是挺辛苦的，不過，她甘之如飴，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