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理智一起迴歸的是——密密麻麻地痛覺。
這種痛覺迅速擴大然後蔓延至全身上下。
顧洵捂住胸口，其中的痛意幾乎要將他侵蝕。
“師兄……”少女看到顧洵的反應後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卻被前一秒還面露不適的青年一個飛步上前抓住了胳膊。
“她呢？她去哪了？你為什麼頂著她的臉？！”他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每一個微妙的眼神，凌厲無比的眼神彷若刀子一般，泛著通人的寒意，又漸漸透出一股子偏執的瘋狂與掩飾不住的殺機。
“師兄……什麼‘她’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師兄，輕一點，疼……”少女不自覺地想要退後，可這番動作讓青年更加怒不可遏，如果是她的話，永遠不會後退的，她永遠只會靠近他，她不會把他推開……
“桑桑呢？桑桑在哪？快說！”顧洵死死地盯著少女，不肯放過少女任何一個眼神。
“師兄，我就是桑桑啊……你在說什麼啊？！”
“顧洵，你今天怎麼了？！對不起啊小師妹，今天這傢伙不太正常，我替他向你道歉！顧洵，你快鬆開人家小師妹！”盛星辰見著場面變得越發難以收拾，連忙上前幫著打圓場，充當和事老角色。
這一下子顧洵確實是鬆開了那個小姑娘，但是下一秒他一把抓住了盛星辰，滿懷希冀地看著盛星辰，說道∶
“盛星辰，你是知道的吧，你能記得吧，桑桑，你的妹妹桑桑，你不是最喜歡她了嗎？桑桑在哪，你一定知道吧，你是她的哥哥你不會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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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洵，我看你真的是不太清醒，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藥王峰，找冷師叔替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盛星辰說著就想拉著顧洵離開，可是卻沒拽動，他將目光重新放回青年的身上，看出自己多年好友的認真態度，終究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顧洵，我沒有什麼妹妹，我跟你一樣，是家裡的獨生子，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一口咬定我有一個妹妹，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覺得小師妹不是小師妹，但是你現在的樣子真的不像是沒有什麼事情，出於對你的關懷，我覺得你現在非常有必要跟我一起去冷師叔那裡，讓師叔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顧洵沒有答話，繼而看向席熙，“席熙，盛星辰不記得她了，你應該記得吧，那是你最疼愛的小師妹了啊，你們兩個關係一向很好，你會記得的對吧？”
“顧洵……你說的小師妹是叫‘桑桑’嗎？”
顧洵聞言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席熙接下來說出的話就如當頭一棒，讓他徹底心涼——
“桑桑不是就站在這裡嗎？這就是咱們師尊新收的弟子，我們新來的小師妹啊！”
“不是這樣的，她不是，她不是桑桑！桑桑不是這樣的。”顧洵重新看向那個站在大殿中央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