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安的轉變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只當他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找了其他方式來排解。不管怎樣,這也比他之前那副渾渾噩噩的頹廢樣子要好得多。我們都懷著這樣的想法,所以心照不宣地對於尚求安這個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可是時間長了,師尊他老人家還是看不下去了,他跟求安說‘你已經有了可以收徒的資歷了,要不要看看有沒有閤眼緣的孩子帶回來試試?’於是就有了你們幾個,多虧了你們他也總算稍微有點師父的樣子了。
再後來,我們的師父仙逝,在他老人家離世前本來有想法讓我二人共治這虛雲宗,但是求安他拒絕了這一提議,主動說自己只想在長寧劍派做一個閒手師尊,之後就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好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故事,不過,我能否知道你們為什麼突然想知道關於你們師尊的事情?你們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騙我。”唐望舒的聲音低而平澹,語氣出離耐心,帶著點澹澹的蠱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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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對視一眼,還是桑桑先開的口,她坦白了那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邊說一邊觀察男人的神情。
男人對於他們的猜測好像沒有十分吃驚的樣子,他依舊還是那副雲澹風輕的樣子,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時不時點點頭示意桑桑繼續往下說。
“……就是這樣。”桑桑有些詫異於唐望舒的態度,但是出於對於這個角色的信任,她還是將他們的大半猜測說了出去。
“這樣啊,我知道了……”唐望舒聽桑桑說完,終於那一直沒有改變的表情稍稍有了變化——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撐在下巴的地方,不過桑桑也分不清這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有什麼疑惑,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開口:
“你們知道吧,那個幾千年一開的秘境還有幾天就要開啟了,想不想要去看看,或許會有精彩的機遇哦。”
“不必了——”
“我們去!”顧洵的拒絕還沒有說完就被桑桑打斷了,其餘三人皆是疑惑地望向她,只有唐望舒眼裡劃過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精光。
桑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聲應和下來,剛才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佛不受控制了一樣,頭腦一片空白,全部行為都由潛意識去命令。那一句應和說完,她才重新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在接收到其餘幾人的目光後,她先是冷靜下來,衝他們點了點頭。
幾人看桑桑的樣子,再想到反正沒有什麼事情,去看看也是好的,於是也都表示自己去。
*
在進入秘境的前一天,唐望舒召見了桑桑,桑桑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在她看過的那些原著劇情裡,“唐望舒”和這個“桑桑”可沒有這麼多關係啊,本著想去看看會不會有更多線索的心思,桑桑還是過去了。
一進門,桑桑就感受到一股打量端詳的視線,像是一根銀絲一樣纏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