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總而言之就是非常的尷尬, 酒後亂情,兩個人就這麼睡了。
昨晚灌酒又是陸茴的舅舅,整個事故就顯得陸茴很主動, 但她可以指天發誓,昨天晚上她只是一時被岑越澤的美色所迷惑,稀裡糊塗就這樣了。
陸茴攥緊身下床單,“我不需要你負責。”
岑越澤淡坐起身, 撿起襯衫慢條斯理穿好, 他說的很正直:“我可不當渣男。”
陸茴:“……”
岑越澤當著她的面穿好褲,繫好皮帶,一點都不避諱,他口吻隨意, “公務員初七之後應該就回去上班了,不錯,日子很好,我們初八就去領證, 怎麼樣?”
“……”
陸茴感覺岑越澤瘋了, 她張了張嘴,發自真心, “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岑越澤看了她一眼,“我現在很清醒。”
陸茴驚詫道:“那你怎麼說得出要和我領證這種話。”
岑越澤整理好衣服, 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你我睡了。”
陸茴忍不住皺眉, 怎麼這件事很嚴重嗎!?她才是比較吃虧的那個, 她都不計較了,岑越澤計較這麼多做什麼?
她卷著薄被,“我不在乎。”
岑越澤擰眉, 很不認同她的話,“我在乎我清白,我身體。”
陸茴閉上眼長長呼了一口氣,忍著想發脾氣心,“你去洗個澡,洗乾淨你還是清清白白的你。”
岑越澤沉默好久。忽然,他走上前,膝蓋抵在她腰側,低頭看著她,“你不想嫁給我?”
“我為什麼會想要嫁給你?”
這話他自己聽著都不覺得奇怪嗎?!感情需要水到渠成,而不是一步到位。
“這不應該啊。”
“……”
“我這麼優秀人,打著燈籠都難找的新時代好男人。”岑越澤像個失身少男賴上了她,“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你跑不掉了。”
陸茴心累的說不出話。
岑越澤感覺自己確實太著急,“領證事情可以往後延一延。”
陸茴四肢痠痛,她看著他說:“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換個衣服。”
岑越澤老實轉過身,關門離開之前,還說:“我在樓下等你。”
陸茴沒有理他,卷著被單下了床,昨天衣服已經不能再穿,她從衣櫃裡翻出幾件能穿衣服,進了浴室。
陸茴在浴缸裡泡了半個多小時,放空身體思考人生。順便在心裡默默自己痛罵了一頓,她怎麼就禁不住誘惑呢?!
大年初一早晨,桌上擺了幾盤熱騰騰的餃子。
陸茴的舅舅看岑越澤更加眉清目秀,對他心生好感,熱情招待他坐下來吃餃子,“這是茴茴的舅媽今天早上包餃子,這盤是豬肉芹菜餡,那盤是豬肉冬瓜餡,你多吃點。”
岑越澤雖是北方人,但其實不怎麼愛吃餃子。昨晚又喝了許多酒,清醒後腦還是脹痛。
小舅問道:“茴茴還沒醒?”
岑越澤回:“醒了,在洗漱。”
陸茴下樓後看見岑越澤和她舅舅談笑風生,白眼翻上天,無理解這位大少爺竟然會在長輩面前說人話。
她磨磨蹭蹭走過去,不客氣地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岑越澤撈過她的手腕,少女跌在他身旁空位,聽見他說:“不急,我媽讓我好好在你家過個年。”
陸茴真佩服他,“你確定你媽說過這句話?”
岑越澤厚顏無恥頷首,“讓我給舅舅留個好印象。”
陸茴的舅舅十分高興,表面上來看小兩口感情和睦,拌嘴也甜蜜。
“你們兩個聊,我去把碗洗了。”
陸茴偷偷踢了下岑越澤的小腿,力道不重,踢上去不會讓他覺得疼,她抬眼看著他,故意說:“你不是要在我舅舅面前留個好印象,還不快去表現。”
“你別害我。”
“???”
“不想嫁給我就直說。”
陸茴臉上表情非常的無語,“我起床就跟你說了。”
她默默抬起屁股往沙發另一端移動,卻被岑越澤用力撈著腰,拽了回來,男人臉皮厚如城牆,一點都不害臊地說:“我又不會聽。”
“……”陸茴真想再踹他一腳,“既然這樣,請你以後都不要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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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澤搭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幾分,他說:“初八確實是個好日子,不過還得找個大師算算是不是黃道吉日。”
陸茴罵他:“你有病。”
岑越澤低頭偏過臉對著她,漆黑漂亮的眼珠子深邃迷人,他貼近她的側臉,有意無意撫過她的臉頰,“相思病?”
陸茴不能和他靠太近,心跳快不正常,砰砰砰好像要從胸膛裡跳出來,她眼神躲躲閃閃,耳根子紅成一團,她嘴硬道:“這種土味情話,我初表弟拿來跟暗戀物件告白都會失敗。”
岑越澤撩起分深深笑意,“你臉紅什麼?害羞了?”
陸茴否認,“空調太高。”
岑越澤眯眼笑了起來,他散漫架著腿,“這麼容易害臊,你昨晚是怎麼得到我?”
陸茴想錘死他。
她回想起昨晚某些火辣辣的畫面,臉頰溫度火速攀升,她臉皮薄,經不起逗,沒想到岑越澤竟然如此的沒有下線。
看看他得意的!
他有什麼可自豪嗎!
無恥!
既然如此,陸茴也不跟他客氣,“是你不行。”
岑越澤:“敢問我是哪裡不行?”
陸茴沒那個意思,但被他這麼一說就顯得很有那個意思。她被惹的有些毛躁,“不就是昨晚睡了你嗎?你至於歪歪唧唧說這麼多屁話!我睡過男人多了,你算老幾!”
陸茴暴躁起來說話嗓門就有些大。她的舅舅洗完碗從廚房裡出來,恰好聽見了這句話。
客廳另一邊正在包餃子其他人,紛紛轉過頭,幾雙眼睛齊齊盯著她看。
大眼瞪小眼,錯愕訝然。
陸茴小臉爆紅,想當場刨個坑自己給埋起來。
岑越澤勾唇低聲笑了起來,他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胸前,好心地說:“藏好。”
陸茴自暴自棄埋在他胸膛,察覺到不對勁,她剛掙開小臉,被他毫不留情按了回去。
岑越澤說:“再躲躲,我怕你羞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