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公司, 毀她青春!
陸茴僵成雕塑,沉默足足有五鍾,神魂出走像個傀儡, 張張嘴:“你說什麼?說一遍。”
系統彷彿完全沒聽出她這個要殺人的語氣,狗膽包天繼續說大話,“這是我們在清理bug的時候發現的bug,那本書裡的世界還在正常執行, 但是男確是不見的, 我們現在也找不到他的下落,鑑於混黑男性格的特殊性,為你的人身安全,溫馨提醒你這件事, 不用謝我哦。”
我謝你媽。
陸茴用力忍耐,不行,她忍不。
她恨恨問:“既然你都知你們這個垃圾系統有bug,為什麼不修復?”
系統:“目前沒有這個能力呢。”
嚯, 行。
廢物總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陸茴有點生氣又有點想笑, 但是她笑不出,“你們快穿局什麼時候倒閉?趕緊的, 關門大吉吧。”
系統哭唧唧的,“我們一直在完善自己。”
陸茴一下子想明白, 先是冷笑:“呵呵。”然後繼續冷笑,“難怪你今天這麼爽快給我結工傷的賠償金, 情你還賺到是吧?”
系統表示他真的沒有這麼雞賊。
陸茴說:“那你得給我加錢。”
“要錢沒有, 要命一條。”
“……”
“算,他最好不是失蹤,而是真的死。”
“這是不可能的哦, 男有天氣運和角光環加持,是不會死的。”
“我知,別掃興。”
陸茴離開快穿局前,還被以前的同事圍觀。
她們基本上都是甜寵文、團寵文、暴富文、無腦爽文裡的大女。
安慰她幾句後,真心覺得她好慘。
“還好我是寵文。”
“我也是。”
“還好我是女。”
“我也是。”
“我算是懂得,一個人算是被打死也不能當女配,我寧肯去吃屎都不要受這種罪。”
“是是,高舉女大旗。”
陸茴聽著對話心裡塞塞的,她快穿局離開的時候,徹底死系統會幹活解決掉這時bug男。
請神容易送神難,臭皮膏藥們趕是趕不走。那儘量遠離。
至於混黑的那個死人,陸茴已經不想提。在現代這個秩序優良的國家,管你是修仙的,還是混黑的,犯事統統都要去吃牢飯,嚐嚐鐵拳的味。
陸茴走出快穿局,仰著頭望向天空,陽光刺眼,她伸手稍微擋住眼睛,無數個清晨,她站在窗戶邊、站在高高的鐵網內,抬起臉仰望著外的天空。那個時候會非常想念自由的世界。
雖然陸茴一共做三個任務,但她已經學會一個理,男人心狠起,是不會怕你疼的。
陸茴收拾好心情,原路回家。
前準備順勢讓她下車的節目組,因為網上輿論的反轉,又當一次牆頭草,撤回下車的決定。
並且在網絡平臺上,陸茴單人直拍影片播放量已經以勢不可擋的速度突破千萬。
直播第二天有的資料都新鮮出爐,陸茴出場的那幾鍾是收視率最高的節點。
說的簡單點,她真的紅一下。
節目的熱播,對嘉賓的發展有加持用。
陸茴剛掉的那個微商代言,轉頭後悔,她們也是被昨晚聲勢浩蕩的聲討給嚇懵,以為陸茴這次鐵板釘釘絕對起不,也不會有什麼反轉。
現在後悔已經不及,當天晚上在官博上說過“近期無合”的話收不回。
品牌總監為熱度和錢,低下高貴的頭顱重新找到林桐,“代言的事,我們可以談談。”
林桐轉過身把這事告訴陸茴,結果她沒同意。
林桐也覺著有膈應,便糊弄著同那人說以後有機會合。
目睹兩男搶一女現場的盛朝明在回去當天給氣病,也不知他是生氣陸茴腳踩兩條船的事,還是生氣她無謂的態度。
她一定是因為得絕症受到強烈刺激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盛朝明接受不這種變化,冒發燒罷工在家休息,悶頭睡兩天,腦袋依然昏沉,渾身無力。
第三天,病情略有好轉時,他終於踏出房門下樓,陸茴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疊厚厚的劇本,凌亂柔軟的黑髮蓬鬆挽在頭頂,低頭時後頸線條優美。她指間握著根圓珠筆,坐姿散漫,看劇本的神態卻是非常認真的。
盛朝明的鼻腔擁堵,說話時鼻音厚重,他說:“不是讓你停工嗎?怎麼又看起劇本?”
陸茴抬頭,把劇本壓在手邊,“要賺錢。”
盛朝明當即掏出手機往她的賬號裡轉一筆鉅款,“錢我給你。”
陸茴納悶,“你一直對我工有意見,難不成是想把我養廢嗎?”
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陸茴翻白眼,“死這條心吧,錢我收,廢物我肯定不當。”
盛朝明:“……”
他坐在沙發邊緣,嗓子悶啞,“我沒有惡意。”
陸茴豎著漆黑黑的瞳仁,眼神像只充滿戒備的貓咪,她反問:“你見過黃鼠狼給雞拜年的?”
盛朝明脖子都給氣的通紅,“你何必用惡意揣測我?”
他調整呼吸,壓下脾氣,“還有,你到底和少個男人,有說不清楚的糾纏?”
陸茴蹙眉,“我的事現在都需要向你報備嗎?我的好哥哥。”
陸茴越越覺得匪夷思,“你親口說過幾十遍對我的事情不關心不想聽不會管,現在反悔嗎?”
盛朝明的傲氣不會讓他點頭承認反悔這個詞,像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沒有。”盛朝明嘴硬牙齒也硬,“出於對盛家名聲的維護,提醒你不要做太掉價的事情。”
陸茴覺他終於正常,“知。”
電視機裡的背景音,盛朝明聽得心煩意亂。
陸茴抱著劇本上樓
這本子題材不錯,內容扎,制方有口皆碑,是個好餅。
最近才發組訊,快要開機,還在尋找合適的女配角。
選角方前沒有考慮過陸茴,導演龜毛很挑剔,演技差點的接不住戲。看她最近熱度不錯,打算遛遛她炒點熱度。
遛著遛著出熱度,好像這個角色非她莫屬。
可其片方已經有另外的人選。
連林桐都勸她放棄算,目前真不缺劇本。
陸茴說:“我想賭一把。”
“十賭九輸妹妹,還有你拿什麼賭?”
“唉,我屬於體驗派,懂?”
這個角色坐過蹲過半年局子,這個世上沒有其他演員能比她能共情角色!
她們是傳說的天選。
“賭輸別哭鼻子。”
“我不會哭,敵人會笑。”
陸茴現在都能出一本《那年我和我的獄友在牢裡的故事》,她胸口碎大石、看相算命等等什麼稀奇古怪的技能都是在裡點亮。
全能型茴香,無人能擋。
綜藝節目還是要接著錄製,總共六期,還剩四期。
編導神神秘秘告訴過陸茴她現在是皇族,節目組會把她保送直通到決賽。
節目演出的門票價格一路飆升,前排甚至被賣到一萬。
粉絲越越,價格越越貴。
言昭沒有節目組的贈票,自己花高價買黃牛票入場,期期不落,雷打不動坐在第一排的觀眾席上。
他只有在看著陸茴的節目時,眼神才能看出一丁點波動。
觀眾對他的臉也不陌生,冰山男神的深情,真素要命。單相思的虐戀她們當觀眾的都開始心疼。
節目播到第五期,陸茴和言昭已經產生量級不的cpf。
“今晚他又。”
“茴香依舊沒有看他。”
他在b區,靠近右邊的舞臺,茴香願意靠近a區這邊的觀眾,好虐哦。”
“茴香,求求你看他一眼吧。”
別說一眼,陸茴看半秒都嫌棄,如果她犯罪,老天爺可以用法律懲罰她,而不是讓她每週都要對言昭那張司馬臉。
男人自深情,她一定要領情嗎?該珍惜的時候不珍惜,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呢?
愛意比草還不如的廉價,捧上也是令人嘔。
言昭在第五期直播結束後,攔住她。
他才這個世界不久,已經學會抽菸。淡淡的菸草味溢著淡淡的愁緒。
他的頭髮也長長很,雖然落魄依舊漂亮晃眼。
言昭苦惱地問:“你為什麼不願意看我?”
他知自己是好看的,也善於利用這張皮囊,等達到目的,毫不遲疑把人踹走。
陸茴喜歡他這張臉,痴迷他的容顏,如今怎麼連看都不肯看呢?
“我嫌噁心。”
言昭表情怔怔,紙色蒼白的神色寸寸裂開,“你不噁心我。”
他無法理解。
剖心是錯。
但那時他不愛她,那個時刻,她在他心裡是沒有露重要。
那時的捨棄,是在邏輯內的。
他參不透無情,也不清愛和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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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抬起冷眸,“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不是。”
“你現在喜歡他那樣的?”
短髮和一張凌厲的臉。
言昭妥協,“我把頭髮剪,這樣你願意回頭看我嗎?”
陸茴無法和瘋子交流,“不願意。”
言昭眉頭的弧度漸深,“我和你立過誓不會殺人,你這樣我沒辦法守諾。”
陸茴想回他四個字——那你去吧。
幹掉謝燃,她敬他是條英雄好漢!
保鏢不及時趕,匆匆把言昭隔在幾米外的地方。
陸茴轉過身體,背對著他。
隔著半人牆,言昭在暮色裡抬起臉,他問:“是不是要我跪下,你心裡才好受點。”
陸茴的一隻腳剛踏上車門。
言昭嗓音清冷:“我可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