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彷佛一個火星子瞬間點燃了眾人,原本還在質疑她身份的人彷佛瞬間找到了出氣口,勐烈地攻擊起來。
趁著她沒注意的時候,原本被打成重傷好不容易恢復的金容聲將普通繩索套在她的脖子上。
因為沒了金丹,她的感官變得很遲鈍,根本無法感知到像他這種已經築基之人的氣息。
她有些奇怪,自己沒了金丹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怎麼這金容聲卻能夠有把握認為這種普通的繩子就能把她捆住?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脖頸出傳來的窒息感湧遍全身,她雙手死死扒住套索位置,眼神望著菩提老祖的方向。
可他像是沒有接受到自己的目光一般,竟然和夢魔攀談起來。
而聞祭夜此時已經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望見她越來越漲紅的臉色,渾身的魔氣變得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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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體內她的金丹卻在不停地壓制著那股因為吸入了當初玉佩中的神力而變得格外跳脫的怨念之力。
就在甦醒歌以為自己要被活活勒死的時候,雙腿被人勐地往下一拽,脖子上的力量瞬間消失。
她渾身已經痠軟,根本就使不上力氣,視線上移,這時才驚喜的發現原來救她脫離苦海的正是溫寧帆。
他的臉上還殘存著剛剛打鬥的痕跡,似乎是因為才甦醒摟住她腰間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師妹,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沒事,師兄……你怎麼樣。”
因為金容聲的力道實在太大,她的脖子上出現一圈鮮紅的勒痕,整個人被他抱圈在懷中,好不可憐。
說話還時斷時續,嗓音也開始變得沙啞。
他見她一副明明已經近乎昏厥卻還是強打起精神寬慰著自己的模樣,內心的自責更勝。
直接將上陽蕭掏出,放在口邊吹了起來。
原本還在吵著說她是妖孽,要將人送去審判臺進行懲罰的人群瞬間沒了聲音,全都捂著耳朵在地上做動物爬。
“別吹了,別吹了,頭快疼死了。”路岸雖然是大力宗的宗主,可是平時光顧著吃喝玩樂,自然是沒有抵禦這種高階攻擊的實力。
溫寧帆見眾人都頭冒虛汗,顯然已經沒了搬弄是非的力氣這才停下。
“我不過是因為一些小事導致昏迷,沒想到眾人便趁機要將我的師妹視作妖孽嗎?”
“真當我靈虛宗無人了嗎?在這個地方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他手中的上陽蕭閃出嗜血的光芒,越是眾人群情激憤的時候,他的“亂神曲”越能發揮作用。
其他人見狀紛紛藉口離開,本來是想跟著大力宗趁機撈一波,如今反倒吃力不討好,自然是逃之夭夭。
她還沒從對方甦醒的驚喜中恢復過來,就瞧見夢魔又在聞祭夜的耳邊說著什麼。
他沒說一句,聞祭夜的臉色便黑一分。
剛想上前阻止腿卻一軟,直接倒進了溫寧帆的懷中。
“師妹你怎麼樣?是還魂法陣起作用了對嗎?我是還在做夢嗎咳咳……”他說的太急一下子沒喘過氣來。
而聞祭夜此時已經小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拉了出來擋在身後,臉色不善。
“溫寧帆,當初如果不是你,師尊怎麼會現在才甦醒。”
他被對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還有,你怎麼可以直呼我的名諱,忘了靈虛宗的規矩了嗎?”
聞祭夜冷笑,“是嗎?看來你是睡得太久忘了,當初就是你的好徒弟陸風明布了那麼大一個局,接著陸笙笙的手在洛陽城將我師尊害死。”
“是不是在你眼裡,他還是那個為了你著想的好徒弟呢?”
甦醒歌見著他越聽越難以置信的神色,急忙道:“聞祭夜不許再說了。”
可是對方像是積壓了許久,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
“師尊你為什麼總是向著別人而不想想自己!要不是陸風明這傢伙一直搗鬼,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總說不怪溫寧帆,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陸風明喜歡……”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聞祭夜閉了嘴,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
甦醒歌也有些無措,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臉上的巴掌印,最終狠下心。
“你先走,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他似乎是被她的話傷透了心,兩眼淚汪汪的盯著她,隨後甩袖離開,而夢魔也趁機和他一起走了。
烈熾盛和慕容哀都被她的所作所為給驚到了。
要知道以往她從來都是不怎麼喜歡動怒的人,就算是到了危急關頭也不會做出此種失態之舉。
可是現在卻直接一巴掌打了自己的親傳徒弟……還在不少人的面前,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系統:宿主,好感值在狂掉,確定沒問題嗎?
甦醒歌此時已經無心再理會系統不停響起的掉好感提示音,手還在隱隱作痛,捏著眉心站立。
“師兄,你先去好好休息,之後的事情我會讓阿婧轉告給你。”
她要不是為了不讓他說出陸風明對溫寧帆的所作所為,又怎麼會下得去手。
自己的師兄生性隨和,要是知道了自己苦心栽培的徒弟居然對自己有了那種想法,要是承受不住打擊再次昏迷怎麼辦?
當務之急是趕緊將所有的事情和師祖商量一番,再作定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聞祭夜離開時那絕望的眼神,心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咬著下唇,使勁用疼痛將自己逼醒。
至於其他幾人她都將其打發走是,隨後拖著步子來到了菩提老祖身邊,直接跪下。
“師祖,我決意脫離靈虛宗,還請成全。”
他被她的話一驚,“你這是說什麼話?難不成你要置靈虛宗於不顧嗎?”
“徒兒不孝,竟然帶出聞祭夜那樣的混賬,我此番決心前去取他的性命,以此來告慰以往所受攻擊而逝世的弟子亡魂。”
她低著頭,望著他佈滿泥土的鞋子,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一個猜測在她的腦海中誕生,而接下來他的話更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難為了你有這份心。也好,成全了你也算是了卻了靈虛宗的一樁夙願。”
“到時候你要是還想回來,這裡總有你的位置。”
走出大門的時候,陽光刺眼的幾乎讓她想要流淚。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是沒有逃過掃地出門的結局。
她點了點系統,將原先的逃生選項關閉,而這一後路切退直接讓她的B格數字後面上漲了不知道多少個零。
系統:宿主這是決定要以身殉道?
甦醒歌:我沒得選擇,你這本書的大綱實在太亂,我也有點累了。不如就把一切都弄清楚以後再看吧。
現在,她只需要聞祭夜和她演一場戲,那麼這個謎局幾乎有一半都能解開。
可是,剛剛那一巴掌……她已經開始懷疑等她來到對方身邊,會不會直接被做成人肉包子了。
甦醒歌:給我查一下聞祭夜的好感度。
系統:當前數值為負數,無法顯示具體的數額。
她無語了,早知道就不查了。
現在知道這個結果還不如不知道呢,讓她決心前往魔域的腳步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甦醒歌不停地給自己打著氣,終於決定邁出腳步的時候卻聽見撲通一聲。
轉頭望去居然是路淵正小跑著朝自己奔來,原本膝蓋位置的泥土也來不及擦,生怕跟不上她的步伐。
他比著手勢,表示剛剛的一切自己都知道了,並且要跟著她一起走,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
“你還是不要跟著我比較好,說實話,這次我是真的沒有退路了。”
“你呆在我給你安排的地方,那裡還有一些錢,起碼夠你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牽連到其他人了,可是路淵拉著她,一副如果她不讓自己跟著就不放手的姿態。
“何必呢……我們都太傻了。”
他寧願冒著被殺的風險都要跟自己。
而自己為了剷除最後的禍患,同樣冒著被誤解的風險一路決絕獨行。
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傻子罷了。
最後的最後,她也還是沒能拗得過他,二人結伴同行踏上了前往魔域的路。
甦醒歌不是沒有想過直接用玉佩將人騙來,可是想到當時自己情急之下打的那個耳光,還是作罷,決定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到他的身邊。
先道歉再說實話,相信他應該也不會再生氣了吧。
但是就算聞祭夜要生她的氣又能怎麼辦呢?
唉,越想越頭痛,她索性停了步子,靠著大樹閉眼休息。
天氣已經開始炎熱,可是閉著眼睛的自己總是感覺到臉上有陣陣涼意襲來。
勐地睜開眼,將偷偷給她扇著扇子的某人抓了個正著。
“路淵,我說了很多遍了,不需要你這樣,你給自己扇扇子就好了。”
他的鼻尖掛滿了細密的汗珠,可是眼睛卻始終不肯移開一絲一毫。
她挫敗的低下頭,這人怎麼倔強的跟頭驢似的?
就連這認定了就不鬆手的脾氣也跟她如出一轍,難不成是翻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