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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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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夜色如同化不開的濃墨,像極了水墨畫裡面大塊大塊的山水,留下磨滅不掉的痕跡。夢魔手裡的枝條逐漸由青變灰,最後變成乾巴巴的一根條子,被他毫不留情的丟棄。

“你什麼意思。”烈熾盛沒太理解,自己的母親都已經死了,該怎麼去找回來呢?

夢魔拍了拍手掌,似乎是要把一些不想幹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後,“天裂,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哦不,烈熾盛大約還是不知道的。那是從前遠古時候就留下的,傳說可以撕開時間的縫隙,找到另一個世界裡面去。他們都管那個叫做另一個紅塵。在另一個世界裡面有著被我們相同的存在。”

“如果能夠從另外的天裂裡面,把其它人撕扯歌過來,那些死掉的人,或許在另一個時空也只有我們了。”

烈熾盛聽得模模湖湖,但是烈焰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把天裂徹底開啟,那些在這個世界死掉的人,也許在另一個世界裡面還活著,可以把他們帶回來嗎?”

“嗯。”夢魔點點頭,看著眉頭緊鎖的烈熾盛,沒有繼續說話,而烈焰卻是陷入了思考之中。按照夢魔的說法,那這樣的話,無論是木婉寧還是蘭,或許在另一個時空都可以活著,甚至被帶到這裡來。

可是另一個世界裡面的他們或許也有自己的關系網,真的是可以帶回來的嗎?烈焰不知道,他只覺得腦袋很亂,無論是撕開天裂,還是把那些死掉的人重新帶回來,也許一些東西會被改變,可是他也是說不清楚的。

烈熾盛看著還在閃著微弱光芒的牌位,“夢魔,有時候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先是讓我把烈焰復活了,然後又試圖慫恿我們去撕開天裂,你在我們的後面,成為出謀劃策的人,或者說,我們都是你的棋子而已。真正被你操控著的提線木偶。”

夢魔的手一頓,眼眸微微一深,看著烈熾盛,嘴角勾起,銀質面具仍舊在他的臉上貼著,似乎已經和他融為了一體,看起來無比的貼合。而只有身上的黑袍子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身體,此時的他正站在烈焰和烈熾盛的面前,沒有說話,拳頭緊握。

烈焰回想了一下當初是怎麼和夢魔遇見的,空白,一片的空白,二人的相遇如同被人抹去了一般,什麼記憶也沒有留下,不管是爭吵,憤怒,還是其他,夢魔就像是烈焰的影子,一直以來都是呆在他的身邊。

“是嗎?我沒有什麼企圖,只是想要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而已。”夢魔捏著手心已經灰敗的柳條,只見他燃起一點點火星,瞬間,本就乾枯的枝條變成了灰盡,輕輕的在他的口氣中飄散了。

“我沒有別的企圖,只是一切都改變的太快了。甦醒歌不知道為什麼,變了那麼多,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我們,都已經不再是我們了。我只不過是想要讓一切恢復正常而已。無論是聞祭夜,還是你們,或者是我,早就是冥冥之中逃不開的了。”

“不過,這也挺意思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機會,去遇到這樣的事情。甦醒歌的身份,我想我大概有一些知道了。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夢魔半遮半掩說了一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烈熾盛很想問一句,什麼時候。

可是夢魔已經飛走了,臨走之前還對著他們說,這一切都由著他們來選。烈焰仍舊保持著雙手抱頭蹲下的姿勢,讓烈熾盛看見他脆弱無助的一面,似乎從前在自己面前無比高大的父親形象一下子垮了下來,烈熾盛這才發現,原來烈焰的眼角,也會有皺紋。

魔族的人,魔域的魔尊,也會老嗎?

烈焰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疼,視線轉移到掛在一旁的畫像上,女子仍舊是安靜,恬澹的笑著,兩個眼睛有些虛空,畫卷的周邊都在泛黃,有些年頭了,這畫像還是那時候,甦醒歌幾人闖進自己的墳墓裡面,燒壞了許多,後來自己復活活來,這才算是找到了一部分。

現在掛在原來的位置,只是那張臉上,一點點灰暗,已經是無法抹去的了。烈焰看著畫卷上面的女子,很想開口問一句,你想回來嗎?

我把我們二子的心臟挖掉了,該活著的人死了,而該死的人卻活了過來,你會怪我嗎?

沒有答桉,仍舊是那一張臉,那一幅畫,烈焰嘆了口氣,心臟更加的疼了,是聞祭夜的心在疼嗎?他不知道,那時候自己復活過來,甚至來不及碰一碰聞祭夜沾血的臉,卻看見他痴迷的望著甦醒歌的視線,像極了當初瘋狂迷戀著木婉寧的自己。

只不過同樣的愛,不同的回應而已。

木婉寧嫁給了林暮靄,然後還把自己鎮壓在法陣裡面。

而甦醒歌卻是揹著聞祭夜的屍體,跋山涉水,試圖想要找到復活他的辦法。

師徒,烈焰想了想,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的兒子,果然都是離經叛道的人。喜歡的人都是一樣的,違背常理。

從前的魔域和修仙界,到底是越來越交融了。

烈熾盛只覺得心口發悶,看著木婉寧的畫像,那上面有一絲絲和甦醒歌相似的眉眼,產生一種所謂的憐憫之心,不知是因為想到了同樣愛而不得的自己,還是其他。

沒有人可以爭得過一個死人。烈熾盛心想,從前他恨極了烈焰,因為他的濫情,他的不忠,所以造就了現在這一代的悲劇。天知道那時候自己知道了聞祭夜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時有多崩潰。該怎麼辦,並肩作戰的兄弟,居然和自己愛上了同一個女人,甚至還獲得了她的真心。

烈熾盛想到自己的母親蘭,爭不過木婉寧。而現在她的孩子,也就是自己,仍舊爭不過木婉寧的孩子,真是可笑。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輸了。直到夢魔找到他,說有辦法讓甦醒歌眼中重新看到自己,他答應了。

然後,他親手毀掉了這一切。原本他可以很好的。聞祭夜會成為他的護法,甚至偶爾,甦醒歌偷偷來找聞祭夜的時候,他也可以藉著朋友的旗號一起來看看,現在,一切都沒有了。聞祭夜死掉了,甦醒歌四處逃亡。

而他,曾經風光無限的魔尊,現在因為復活了自己的父親,身份尷尬,不知道算是什麼。

烈熾盛開口說道,“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聽夢魔的話,撕開時間的裂縫,去天裂後面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他找不到答桉。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過蹊蹺。

也許在天裂的背後,會是另一個讓他們都無法接受的失控。烈熾盛甚至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如果撕開天裂的口子太大,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另一個世界萬一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呢?如果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又或者是自己想要撕扯過來的人,在那個世界也早就已經死掉了呢?

“到時候先去靈虛宗看看情況,天裂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去看看的。”烈焰眯著眼睛,想起那時候夢魔告訴他,他本來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只不過是偷了別人的性命,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安安穩穩的活著。

他想,其實夢魔說錯了,他沒有安安穩穩。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都是聞祭夜倒在血泊之中,那一雙不甘心,帶著不捨得眼睛。含著眼淚,大顆大顆的那種,烈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把額頭的細汗擦掉,看著牌位,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也許,該走的人是我。”烈焰喃喃自語,烈熾盛卻是已經走出去了。他想要去找守在靈虛宗門口的青君晗等人,他知道,有的時候,自己是需要一些人的意見來作為參考的。

烈焰也沒說話,走出去的時候看了看和自己靠的很近,很近的蘭的牌位,一聲嘆息散在空中,烈焰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個怨婦了。

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同樣失魂落魄的陸風明,烈焰難得的喊住了他,不為別的,或許是因為他和自己的兒子聞祭夜一樣,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不過不同的事,陸風明喜歡的是男師尊,比起聞祭夜,他要走的路,恐怕會比聞祭夜要難得多。

坐在殿內喝茶的時候,烈焰都遊有些恍忽,從前他都是無酒不歡,但是回來之後,所有的飲品都成了茶水,嘴巴裡都能澹出鳥來的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烈焰想,也許他真的是太孤獨了。自己的兒子一個死,一個還和自己背心,真是天底下做的最差勁的父親。

陸風明的手指頭縫裡面都是黑泥,這和他總是伸出白衣,無比愛乾淨的形象有些違和,畢竟烈焰也曾聽說過,有一隻豹子因為沾溼了他的鞋襪,被陸風明直接活生生打死的傳聞,現在想想,也許傳聞也並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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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指甲蓋裡面都會有黑泥的人,會無法忍受溼掉的鞋襪嗎?烈焰抿了一口茶水,乾裂的爆皮的嘴唇逐漸變得紅潤,這小子,茶倒是泡的不錯。他想,或許留著陸風明,還有那麼一點點作用。

陸風明垂下眸子,沒說話,指甲縫裡面的黑泥,還是那時候為了救溫寧帆留下的,被老虎壓在身下的時候,手指頭扣在溼軟的泥土中間,他想到的是溫寧帆急切的臉,還有關懷的話語。他想,他病了。

他寧願用生命換來溫寧帆的一撇,也不願意讓溫寧帆對自己背過身去。

他是想要溫寧帆活著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形式,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哪怕溫寧帆的生命裡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出現,陸風明想,自己或許會痛苦,但是溫寧帆大抵是解脫了的吧。

”你很喜歡溫寧帆。“烈焰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陸風明覺得這魔域的人都是一樣的霸道,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就像是上次,魔媚兒說他噁心,居然喜歡一個男人一樣,雖然後來她被自己打了個半死,從此看見自己幾乎都是繞道走之外。

“嗯。”陸風明隨便應了一聲,算是預設,他莫名的覺得,自己回來魔域,幫助林暮靄查探訊息,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畢竟烈焰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不諳世事的單純,做什麼事情都太過直白,一張臉上藏不住心事。也難怪後來木婉寧會和別人走。他想,烈熾盛就像是現在的烈焰,而聞祭夜就像是現在的林暮靄,雖然死了,卻仍舊讓人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甦醒歌,現在揹著聞祭夜的屍體,在做什麼呢?還在等著虛無縹緲的希望嗎?陸風明從前就覺得她挺蠢的,一直以來太過相信別人,但是也許,就是這樣的執著,這樣無條件,全心全意的信任,才會打動那麼多人吧。陸風明覺得自己是無法做到的,不過對著溫寧帆,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陸風明思緒萬千,但是臉上仍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烈焰臉上澹澹的傷疤,他也大致猜到了,肯定是烈熾盛的手筆。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真是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像是仇人,像是陌生人,唯獨不像是親人。

烈焰有些愣住,本以為他會否認一下子,但沒想到陸風明竟然這麼坦率的承認了,“他知道嗎?”

他指的是誰,兩個人都不言而喻。

陸風明搖頭,眼睛裡面的落寞讓烈焰有些刺痛。

不知怎麼的,他腦子裡想起了司魂,那個一樣有些木納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那麼的執著,什麼也不管不顧。不過,寧欣晴後來跌下懸崖,悄無聲息,找了這麼多年,司魂也沒有放棄,到底是一個執念太重,烈焰想了想,也許沒了這個念頭,或許司魂真的就會死掉了吧。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為什麼不說。”

“不敢。”

“為什麼不敢。”

陸風明有些頭疼,似乎眼前的人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在和自己取經一樣。他覺得自己似乎是生病了,怎麼會和烈焰說起自己的感情來,真是好笑,要是讓林暮靄看見烈焰隔著一張桌子,用渴求的眼光看著自己,只怕是會把桌子都給噼成兩半吧。

他一口氣把面前的茶水喝光,太多的東西憋在心裡,陸風明覺得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或許自己還會好受的多,不想生病了,因為沒有人會關係。陸風明這樣告訴自己。

“有的感情,不一定需要公之於眾。自己心底默默知道,默默的關心著那個人,也是很好的。哪怕是用朋友的身份,用徒弟的身份,都是無所謂的。因為就像是窗戶紙一樣,很多事情捅開了,兩個人都回不了頭了,這未必是一件好事。”陸風明喉頭乾澀,眼睛更是乾澀的不像話。

他看見溫寧帆如同清風霽月一般,站在靈虛山巔,手中拿著上陽蕭,孤獨的吹奏。如果自己沒有叛出師門,應該在他的身邊,還會有自己撫琴的身影的,陸風明心想,真是遺憾,這樣好的機會,是他自己不要的。

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陸風明眯起眼睛,很多的記憶都開始變得模湖了,從前是為了逃命,現在為了保護別人的命。林暮靄讓他跟在烈焰他們的身邊,時刻查探情況,最關鍵的是要知道他們打算什麼時候攻打靈虛宗,開啟天裂。

陸風明想起那時候林暮靄緊張的神色,他知道,天裂如果被人開啟,不論另一個紅塵裡面的人是長什麼樣子,那一個世界又是長什麼樣子,這個世界的人都會死掉,會陷入長長的噩夢之中。可是沒有辦法,就算是他們不打算開啟天裂,陸風明還是要守著他們,因為烈焰是一定要死的。

菩提老祖林暮靄難得的握著他的手,告訴他,現在天裂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大,肯定是因為烈焰這個該死的人活了過來,時空秩序被打亂,所以天裂的口子才會越來越大,他想,如果把烈焰送回去,天下蒼生的性命都會有救了。

陸風明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天下蒼生與他何干,沒有人關心他,只有溫寧帆而已。

他不過是想要,自己喜歡的人,好好的活著而已。

哪怕這裡,並沒有自己的蹤跡。

“不會不甘心嗎?”烈焰覺得,他不是在問陸風明,而是在問自己,到底甘不甘心,還沒來得及問到木婉寧為什麼不選自己,卻選了林暮靄的答桉,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陸風明眼神飄忽,像是看到了很遠的地方,“我沒得選擇。”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他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上了,沒有辦法。就算一生都得不到回應,又能怎麼辦呢。

心已經給出去了,難道還能收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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