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著忽明忽滅跳動著的燭火，路淵總覺得路府上下都透露著不對勁。
路然的四房小妾各個明豔動人，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大了路然兩歲，可是臉蛋卻精緻的能夠掐出水來。
今天站在她們面前，路然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還在小妾面前如此隆重的介紹自己，那些打量的目光，都讓路淵有些不適。
粘在身上的視線揮之不去，路淵掏出夜明珠放在胸口，上面溫潤的光澤罩著他的臉龐，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蘇蘇這時候在做什麼呢?休息了嗎？還有聞祭夜……到底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這麻煩精徒弟主動離開蘇蘇呢？
要是讓蘇蘇把徒弟給驅趕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落得一個無情無義的名號，對蘇蘇不利。
可是聞祭夜那個粘人鬼真是煩死人了。
路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甦醒歌和聞祭夜二人並肩站在一起，尤其是聞祭夜那得瑟的眼神，讓路淵氣不打一出來。
突然，敲門聲響起，路淵還不來不及籠上一件衣服，外門就被人推開，熟悉的香味再次傳來，路淵不悅的皺起眉頭。
“哎呀，我說你這裡果然是冷冷清清的呢，都沒點人氣。我給你來送點東西。”小辣椒指指點點，把一箱箱的炭火送了進來。
家丁們搬的都滿頭大汗，哼哧哼哧的往裡面運著，路淵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將龐大的銅爐放到床的邊沿，又蓋上大罩子，整個房間迅速變得溫暖起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看這著一切都被安置好，路淵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下著逐客令。
小辣椒哼了一聲，掩飾住眼中的嫌棄，好聲好氣道:“老爺讓你明天和我們一起吃個飯，接風洗塵，你可一定要來啊。”
路淵沒說去還是不去，將步子移到門邊，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引得小辣椒氣罵連連。
“沒禮貌的傢伙。”
說完她就扭著腰肢走了，走姿婀娜多姿，搖曳生情。
路淵看著滿屋子都是煙熏火燎，有些疲憊的捏著眉心，將茶壺裡面的水全都倒到裡面，等到房間稍微變得清新一些，這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怎麼樣，那小子收了你的東西了?”路然斜倚在簾子邊，眯著眼睛看著蹲在地上給自己換鞋的小辣椒。
說到這個她可是一肚子氣，又裝的委委屈屈，說他不近人情，自己送了東西連聲道謝也沒有。
路然切了一聲，“你就知足吧，他沒殺了你已經不錯了。”
“我沒做錯什麼，幹嘛要殺我！而且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可也捨得?”小辣椒頗為自信的挺起胸膛。
路然猥瑣的掐了一把她的臉蛋:“寶貝，這路淵可是從亂葬崗回來的人，你覺得他會有多少人性?”
路然簡單的把他和路淵之間的事情大致複述了一遍，小辣椒越聽越害怕，撲到路然的胸口長長的呼氣，“嚇死我了老爺，人家可是經不住嚇呢。”
“那既然這樣，老爺幹嘛不把人趕出去，還接進來添堵做什麼?隨便找人打發了他不就行了嗎？”
路然沒說話，內心卻是翻江倒海。這路淵突然回來，肯定是有什麼要事。剛好自己還有些事情需要他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並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的想法，而是調笑了兩句就把話題叉開。
深夜中的房間，還點著迷人的薰香，長長的透明真絲袍子被小辣椒披在身上，躺在床上，翹著腿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小辣椒年紀小，可是卻也呆在路然身邊許久，赤著腳圍著路然轉了幾圈，然後聽著路然的腳步聲落在身後。
她的手落在路然身上，剝了殼一樣和雞蛋鮮嫩的肌膚上面有著澹粉的顏色。
路然動情凝視著她脖頸的側面，頭髮遮蓋不住的殷紅印記赫然引入眼簾，雪地上的玫瑰能有多鮮豔，此時小辣椒的脖子就有多紅。
“怎麼，你的三房小妾還不能滿足你？”
幾乎住在其它三房小妾屋裡的路然，連小辣椒都會在過道走廊裡經常瞧見他躺在其它幾人的腿上調笑。
有時候大房會碰一碰路然的黑髮、額頭。看不見的時候呢？
嫉妒麼？也沒有，畢竟小辣椒從小跟著他，只想要他的錢和寵愛來鞏固地位罷了。
“你不用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氣我。”
路然難以抑制的粗喘呼在側臉和眉眼。
女子乖巧溫順，如同一隻小野貓，床單的邊緣被人捲起，將人轉過來，恰巧對著他掩蓋不住的禽獸眼神。
“你說大房要是知道我們這樣，會不會跟你生氣啊?”
手指輕點在頂端，順著邊界滑至末端，路然緩緩閉上雙眼。
小辣椒站起身，解開他的鬆垮繫著的衣帶，手指在光滑的布料上打轉。
小辣椒漂亮的的鎖骨和喉結微顫，俯身湊上去的瞬間，路然似乎急不可耐，將她的身體拉近。
有條不紊的糾纏之間，小辣椒看見路然有些花白的銀絲混在黑髮之中，不怎麼明顯，卻足夠讓她洩氣了。
沒有來的，她想起晚上路淵那漫不經心的神情和飽滿的臂彎，不禁開始設想:
要是被那樣的強壯男子抱住，會是什麼樣子呢？
肯定比現在這個在自己身上散發著年邁氣息的糟老頭子要好的多得多吧。
小辣椒抬眼看著他不苟言笑的樣子，笑盈盈地輕輕向他的嘴唇吹氣，就像路然方才那樣。?
“別挑戰我的耐心。”
他扯下那有些礙事的袍子，軟糯乳白的年糕條身體刺激了他的神經。
路然一把將人抬起，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欣賞，那欣賞裡帶著幾分旖旎的味道。
小辣椒倔強地抬著頭看他。
“我不是什麼聖人。”
那些外在的禁錮被解開，兩人如同舒展開的枝條，抽芽舒展。
女子如同一條靈巧的小蛇，隨時準備吐出能夠致命的蛇信子，將敵人麻醉毒倒。
空氣裡都是香氣四溢，路然喉嚨裡是火燒火燎，腦子裡更是不可言說，二人的對話危險又禁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路淵的身體，我也很喜歡。總有一天，他的身體會歸我使用。”
溫暖的包裹，溼潤的甜蜜，理智如同烈火中的餘盡，無人在意。
雖然不明白路然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當叫著他的名字，喘息的時候，仍舊是失神。
在最後一次用力後，路然將一切幾乎完整地留在她的身體內。
年齡有些大，在抱起她的時候，路然不受控制的扶了一下腰，把仍舊敏感的女子抱起，而他坐在椅子上等待小辣椒的殷勤。
“自己來。”路然眼神危險，又帶著調笑，示意還處在迷惑之中的女子坐上來。
“你明知道我不會。”
小辣椒上前想要扶住他的肩膀卻被他甩開。
“那就換個會的。”
路然向小辣椒靠近，牽著她的手示意她蹲下，拇指蹭過剛剛她因為叫喊而溼潤的嘴唇。
小辣椒緩緩蹲下，手無足措，兩個眼睛迷迷瞪瞪，可是看向路然時卻神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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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還很長，兩人的衣衫都早已不知所蹤，偌大的屋子內只有女子徹夜的叫喊和男子的悶哼聲。
路然看著小辣椒混亂的模樣，雙目失神，躺在桌上的人童孔渙散，視線都無法聚焦，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路淵，你回來了，這可是你自己自投羅網的。”路然拿著煙槍，吞雲吐霧。
此時緩過來的小辣椒順從的將被撕破的衣服罩在身上，又俯下身子替他點菸。
“老爺，你這是要殺了那個姓路的?”
“要殺，遲早要殺。不過，你那個眼神，是對他有意思?”
小辣椒勐的將火摺子給扔掉，踩在地上狠狠碾了兩下，直到那點光亮變成寂寞的灰，這才大膽的坐在路然的腿上撒嬌。
“老爺，人家喜歡你嘛。那人對你不禮貌，我才不喜歡呢。”
“小辣椒，有沒有人說過，你特別不會撒謊。”路然輕笑，捏了一把她的小蠻腰。
“不過你喜歡他的身體也沒關係，遲早，那都會是我的。”
小辣椒有些疑惑，不太理解具體的意思，可是路然卻不肯多說，勐的吸了一口煙以後直接渡到了她的口中。
不習慣這樣辛辣刺鼻味道的女子連連咳嗽，卻被他掐住臉頰，“吞下去。”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落下，小辣椒紅著眼睛，只能將他渡過來的煙全都吞下，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變紅。
脖子和手背都出現了粉色的小點，這是小辣椒的特質，對於這種菸草類過敏，可偏偏路然喜歡她這種體質，直接一把將人抱起。
粗暴的扔到床上，那上面出現的粉色小點，在不停的變換之中不斷擴大，如同初春的桃花變成深冬的紅梅，顏色也在不斷的變深。
小辣椒看著頭頂的大紅床簾，雙手揪住床單，閉上眼睛，將滾燙的淚水重新憋了回去，緊緊地握著拳頭，床單皺成一團。
糟老頭子，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