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屋人有些奇怪,他們的房子破破爛爛的有必要把路給圍起來不讓人過,還養一隻這麼兇的狗在那裡,圖什麼?
圖人家不知道他的房子夠爛嗎?”池勵說道。
“這件事先交給村長處理吧。”
畢竟劉雲在自己的家裡,沒有什麼實質證據之前,可拿她沒辦法。
***
柳村長外出歸來,聽了大兒媳說的話,還沒喝水就火急火燎地趕往孫狗子家。
聽說劉雲養的狗很兇,他怕自己一個人沒能成事,於是叫上村裡幾個壯漢,還有孫族長和族裡幾個有威望的人一起趕到孫狗子家。
一行人剛來到孫狗子家,有人就差點被那兇狠的狗給咬了。
大家都嚇出了一聲冷汗,不敢太過靠近,只能在附近大聲叫喊。
狗叫得厲害,人聲鼎沸,吵得人耳朵疼。
劉雲在屋裡臉上戴著厚厚的面具,正在熬煮一鍋粘稠而發黑的液體。
不斷有濃煙從煙囪飄出,味道難聞。
正是關鍵時刻,她不能前功盡棄,只能由著那些人在外面到處亂吠。
“娘……”
狗蛋剛走到門口,準備推門進來。
他有些害怕,外面的人叫得很厲害,似乎很兇的樣子。
他怕那些人會衝進來抓了孃親。
以前孃親就被人抓走,差點回不來了。
他躲在孃親讓他藏好的櫃子裡等孃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等到了孃親回來。
那時候孃親渾身衣服破爛,沒有一塊完整的布地回來了,眼神如石灰,一點神采都沒有,像個死人一樣。
他嚇哭了,從櫃子裡衝出來。
孃親抱著他哭了很久,很久。
他怕,怕孃親又會經歷一次這樣的事。
劉雲對著外面的狗蛋大喝了一聲,聲音尖銳而可怕:“不要進來。”
狗蛋嚇得手一縮,不敢亂動。
劉雲聲音一柔:“不用理那些人,孃親忙完手頭上的活就會出去。”
大夥在外面喊了很久,引得附近幾戶人家都過來,議論紛紛。
“一定有人在家,煙囪在冒煙呢。”有人說道。
“這孫狗子的女人也是臉皮厚,出了這種事,孫家的人都不敢回來了,她還敢回來住,還把門口這段路給圍了起來。”
“要不是有一隻惡狗在這裡,我早就把她的籬笆給拆了。”
這時,孫狗子的門突然被開啟了,劉雲冷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們這些人閒得沒滋味,管閒事都管我家門口來了是吧?有本事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也不怕天打雷劈。”
大家看到劉雲會說話都嚇了一跳。
之前不是說劉雲自己吃錯藥毒啞了嗎?
她還給柳璟下毒了,雖然沒把柳璟毒死,但也算犯事了。
後來她把自己毒啞了,大家都拍手稱快,認為她罪有應得。
縣老爺沒給她定罪,後來時間一長,大家便忘村裡還有劉雲這號人物。
可誰曾想,劉雲不但膽子大,居然敢回來村裡住下,還能說話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啞巴了還能變好,就像變戲法似的。
看到村民們吃驚的表情,劉雲冷哼了一聲:“你們快點滾,不然我待會脫下褲子,用褲衩吊死在你們面前,讓大家看看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欺負我這個命苦的人。”
“呸。”
“她瘋了吧。”
他們見劉雲眼神癲狂,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都有了退意,只有柳村長沒能完成王竇兒交代的事十分頭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們沒有欺負你的意思,只是你把路給堵了,造成大家的不便,我來這裡提醒你一下,這條路不是你個人的,是石頭村村民所有。
所以我限你在三天之內把籬笆給拆了。”
劉雲早就料到有人會對她的籬笆有意見,但是她也不怕。
因為她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行啊,你讓我把籬笆拆了就拆了。”
大家聽到她這麼好說話,都松了口氣。
其實他們也沒要欺負劉雲的意思,只要她肯配合,大家就當眼不見為淨,也不想搭理她。
劉雲看到那些人臉上的變化,嘴角一勾,他們那些人也想得太簡單了。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我這只狗很兇的。我圍了籬笆也是為了你們好,怕它這個畜生不懂事會咬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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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們不怕,那我就把籬笆給拆了。
到時候咬到人,可不關我的事。”
哪有人這麼不講理的,用狗來嚇他們。
如果是普通狗就算了,這狗還真的兇。
劉雲把手放在籬笆上,似乎現在就要把籬笆拆了。
那只狗已在籬笆周圍轉悠,眼神兇狠,一副伺機而動的模樣。
大家嚇得夠嗆,哪還敢說什麼。
“你就不能把狗養在屋裡嗎?方便你也方便大家。”柳村長說道。
“不行,屋裡地方小,它不夠活動,會更兇。”劉雲沒得商量地說道。
“這……”柳村長有些為難,但暫時也拿劉雲沒辦法。
主要也不是怕了劉雲,而是怕了她的那只狗。
那狗看起來又兇又大,被它咬上一口,只怕身上的肉都得沒一大塊。
光是想想就疼得厲害。
大家無功而返,柳村長一臉為難去柳家找王竇兒道歉。
“村長,你無需跟我道歉,這種事也不是你所想。而且這是村裡的事,也不是我一人的事。
只要大家都同意,那我也沒意見。”
王竇兒給柳村長倒了杯茶,柳村長喝下以後感覺整個個人舒服了很多。
“村長你似乎有些不舒服,要不我給你把一下脈?”王竇兒看著柳村長的面色就十分不對勁,他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柳村長急忙擺手:“不用了,我就是被那狗嚇了一跳。”
他又沒什麼病痛,就是最近尿有些多,而且整個人容易犯困罷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
他覺得應該是最近下地幹活比較多,人比較累罷了。
過幾天應該就能好。
“您最近是否覺得,多食易飢,大便乾結,舌苔黃幹。”
柳村長愣了愣,雖然不想承認,但王竇兒說的確實跟他的最近的狀況幾乎一樣。
難不成他過來談事,還能談出病來不成?
“是很嚴重的病嗎?需要開膛破肚?”
大家現在沒什麼大問題都不敢過來找王竇兒,能去找別的大夫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找王竇兒,就怕給她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