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人,我也是為了令千金著想,我相信王大夫的醫術。”周太守眼神堅定地看著餘縣令,沒有理會他眼中即將爆發的火藥味。
“你……”餘縣令表情一沉,“很好,周毅,若是我家敏兒出了什麼事,我要你陪葬。”
“我相信王姑娘。”
人已經被王竇兒他們搶走了,門口又有周太守一行人守著,想衝進去救人也沒法子。
現在只能祈求王竇兒的所謂手術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不然……
何徑綱一臉擔憂地看著王竇兒,雖然王竇兒平常做的很多事都十分的離經叛道,但最後都能把病人救回。
他以為自己早已習以為常。
但是這一次王竇兒未經病人家屬同意就強行進行手術,會不會不太好。
若是縣令千金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豈不是真的要人頭落地?
“何大夫,何大夫……”
王竇兒叫了幾聲,何徑綱才回過神來。
他擔憂地看著王竇兒:“王姑娘,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若是……”
“何大夫,為醫者是否應該先把病人的性命擺在第一位?現在我們還有機會能救人,為何要白白把病人推到深淵之中?
如果你做不來的話,這裡有我和水娣,你先出去休息吧。”
“我……”何徑綱看著躺在手術臺上的餘敏,又看向王竇兒,咬咬牙,“我留下。”
王竇兒看到何徑綱的眼神變得堅定,她才讓何徑綱留下。
王竇兒給餘敏做檢查,發現她體內的毒素已經擴散到血液,而且胃部是空的,並沒有食物。
“無需洗胃,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清除她血液裡的毒素。”
這個手術在之前他們就已經幫一個小姑娘操作過。
小姑娘年紀小,血管細,難操作。
但餘敏年紀比小姑娘大,比較好操作。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守在外面的餘縣令夫婦開始焦躁了起來。
餘夫人已經幾次想往裡面闖,只是周太守的人攔著,她沒辦法。
“相公,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萬一小敏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是連最後一面也看不見了。”
餘縣令眉頭緊皺,他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心裡有了主意。
“周毅,我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等下去?”
“急什麼,做手術就是要這麼久的,更久都有過。”周遠揚說道。
他倒不是亂說的,有幾次他死賴在柳家等飯吃,等了很久王竇兒都沒回來。
王竇兒很晚才回來,回家跟他們說因為手術時間太長了才會這麼遲回來。
聽說王竇兒還曾試過一進手術室,堅持了六個時辰才出來。
回來的時候直接在馬車上睡著了,飯也沒吃,柳璟直接抱她回屋裡休息了。
“什麼手術,需要這麼長的時間,我說是在草菅人命還差不多。”劉大夫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周遠揚冷哼了一聲。
餘縣令和餘夫人的話,他還會忌憚幾分,但是劉大夫?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你……”劉大夫面色一沉,“無知小兒。”
“不等了,”餘縣令看向手下,“讓下面的人準備好,攻進去。”
“餘大人,何必如此衝動,再等一下可好?若是擾了王竇兒救餘小姐,那就不好了。”
周太守試圖勸說。
餘夫人臉上早已浮起了怒意,她抬手指著周太守:“閉嘴,若不是你派兵圍在這裡,我們也不至於等這麼久。
若我家敏兒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吧。”
周太守皺了皺眉,他和餘縣令雖在職場上暗鬥已久,但並未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雖然他這次立功,但也未能升職,所以他對餘縣令還是有所忌憚。
“罷了,既然你們堅持,我也不想阻攔,只是一切的後果,你們自負。”
周太守讓丁虎的人讓到一邊。
餘縣令看了周太守一眼,心急如焚的他不再對周太守說什麼。
他對著診所的大門大聲叫道:“柳璟,開門,不然我就命人破門而入。”
柳璟就站在門附近,自然把餘縣令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向手術室的方向,那裡依舊大門緊閉,看來手術還未完成。
他不能讓餘縣令他們進來,擾了王竇兒的手術。
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這是王竇兒讓他用來防身的,平常當做腰帶別在腰間,旁人看不出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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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要用劍時,用力一抽,腰帶裡藏著的軟劍就能被拔出。
為了練好軟劍,他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自創了很多招式。
不過使用軟劍速度一定要快,不然碰到敵人的大刀或者硬劍,他的軟劍會比較吃虧,容易被敵人砍斷武器。
他用軟劍在空中試了一下手,軟劍簌簌作響,劍身寒光乍現,如遊走銀龍,殺人於極速。
他拿著軟劍,嚴陣以待地看著門口。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想要進去,先從我的屍體踏過。”
柳璟皺了皺眉,就憑周遠揚那三腳貓功夫,沒幾下就會被餘縣令的手下打敗。
何必以卵擊石。
“遠揚,不得放肆!”周太守大喝了一聲。
“爹,這裡是你的地盤,你怕他幹嘛?”周遠揚不滿地說道。
“好呀,周毅,你這是要封地為王,與朝廷命官對著幹嗎?”
“不敢。”
這麼大個屎盆子扣下來,周太守自然是不願意的。
他衝到診所門口,一把抓住周遠揚的肩,把他壓著,往一旁拽。
周遠揚力氣不夠周太守的大,但是他不想離開,只好緊緊地拽著門把:“爹,你放手。”
“遠揚別鬧,快讓開。我們已經為他們爭取了這麼久的時間,盡力了。”
“不,爹,我不放手。
師孃和師傅不出來,我絕對不放手。”
“你這孩子……”
餘縣令和餘夫人互看了一眼,這兩父子當他們是猴子一般耍呢。
“你們鬧夠了沒,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
“行啊,你攻進去啊,只要你們傷了我爹一分一毫,我就算死都要上告朝廷,說你們為了一己私慾害了我爹。”
餘縣令:“……”
這不是顛倒黑白麼,這混小子,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