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自信。”
齊娜娜發出輕鬆的笑聲，但她拐著彎的回答方式卻令人感到緊張。
“如果要我說實話，我不討厭誠實的人，也不討厭長得漂亮的美人兒。”
隨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祁紫芸看似淡定的表面之下，也在緊張地想著齊娜娜是否會接受。
如果齊娜娜不接受，祁紫芸估摸著自己就得採取其他的辦法了。
實在不行，有可能還得和蕭御謙一塊配合，跟齊娜娜打一場。
“只是……”
祁紫芸的心眼瞬間提到喉嚨口。
“你真的能滿足我想要的條件？”齊娜娜這時才抬頭看向祁紫芸，眼中是半疑半信。
齊娜娜看過許多撒謊的人，因此她知道，祁紫芸不是在敷衍，而是很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可儘管如此，齊娜娜依舊還是有所懷疑。
她想知道，祁紫芸是哪裡來的自信。
祁紫芸松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都已經跨過門檻了，就沒必要再想著怎麼按門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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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滿足你所有的條件，而是我會考量我的能力，再去滿足你的要求。”祁紫芸道。
能不能滿足，和盡力去滿足是不一樣的。
既然都已經說了這是在商量，那麼在細節上，祁紫芸認為可不能輸給任何人。
齊娜娜很吃這一套，得到了祁紫芸不誇大的回答，她很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姑娘不愧是讓我一眼看中的人，果真是誠實人。”
齊娜娜的心情看起來似乎真的很不錯，連祁紫芸都能感覺到她此時的快樂。
但，事情也沒有那麼順利。
齊娜娜忽然起身，“可惜，我接下來還有其他的要是，姑娘若是真有想法，不妨明日再來一次如何？我會在這等著你。”
“現在就要走了嗎？”祁紫芸還有點捨不得呢。
齊娜娜果然和原著描寫的一樣，並不是個真正處在魔教的人，而是一個用著獨特行為，來自我保護的人罷了。
“確實是可惜，不過姑娘也不必焦慮。明日，我會等你的。”齊娜娜說完，不再和祁紫芸多解釋，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眼看著人都離開了，祁紫芸和蕭御謙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
齊娜娜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如果有什麼小心機留在這裡，對於她們兩個人而言都沒有好處。
離開了府邸時，祁紫芸才開始和蕭御謙解釋她這麼做的原因。
“抱歉呀，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現在這個情況比較特殊，如果我不先開口，你和她之間可能會有誤會的。”
因為蕭御謙一直很安靜，祁紫芸還以為他是生氣了，這才趕緊想著要給蕭御謙好好地解釋。
“我沒生氣。”蕭御謙先是這麼開口，又擔心祁紫芸誤會，補充了句，“你做得很好。”
確定了蕭御謙真的不是在生氣時，祁紫芸這心裡邊才覺得好受多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是真的生氣了，那我應該怎麼辦呢。”祁紫芸嘀咕著。
說來是真的話長。
“你也知道，我現在對魔教的印象可不好，但齊娜娜真的是個特別的人物，你不用把她當做魔教的人來看待。”
光是怎麼說，祁紫芸知道蕭御謙也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於是，她只能絞盡腦汁，去回想著關於齊娜娜的情節。
齊娜娜是從小見證了家門被滅的。
那時候的她才四歲，還是正處於懵懂又幸福的年紀。
而她的家庭又非常地好，不管是母親還是父親，都是正派裡邊的代表人物之一，是非常值得人尊敬的存在。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些偽君子覺得自己受到了限制，因此對他們下了殺手。
從那時候開始，齊娜娜就認為，選擇正派，還不如選擇可以隨心的魔教。
只因為，若身處於正派——她就沒有理由去報仇了。
這是齊娜娜的想法，也是她一直堅持下來的做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此簡單，卻又不一定能夠做到的原則事情。
在齊娜娜十四歲的時候，她成功報仇了，並且也得到了魔教副教主的賞識，成為了“十人”之一。
可是那之後，齊娜娜總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些空蕩，有些無趣，也不知道應當要去做什麼。
索性她就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而就是在某次機會裡，她和惡毒女配相識，在想法上似乎也有點相似，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同一方。
但齊娜娜的做法卻和惡毒女配不一樣，她沒有直接對女主做什麼惡事，而是在利益衝突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因此，雖然在原著中都是“惡人”的設定，但祁紫芸想了想，依舊不覺得齊娜娜是真的惡人。
真要說，齊娜娜也只是普通的角色，甚至是因為剛好需要，而被迫成為了“惡人”一般的存在罷了。
關於齊娜娜的描述中，並沒有特別多，甚至連她後邊做了什麼，原著中也沒有太多的描述。
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就沒有再和原女配繼續合作，而是去找其他感興趣的事情了。
“所以，我們只要能說服她，讓她協助我們，也不是不能讓她離開魔教。”
以上這一句話，是祁紫芸的結論。
只要有可以嘗試的機會，祁紫芸還是想著試試看，指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呢。
但有句話，蕭御謙還得問問祁紫芸。
“那她為何對你感興趣，你可知道？”蕭御謙問道。
祁紫芸沉默片刻，她沒回答蕭御謙，但是，並非是不知情。
但關於這個事情，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我們還是想想，要用什麼辦法留下她吧。”祁紫芸說道。
蕭御謙見祁紫芸轉移話題，心裡更是對這事感到了好奇。
齊娜娜看祁紫芸的時候，著實沒有惡意和敵意。
但，齊娜娜再怎麼說都是身為魔教的人。
如此之人，真的能因為祁紫芸所說的原著，而去鬆懈她的存在嗎？
蕭御謙表示，祁紫芸可以做得到，但他做不到。
魔教中人，終究是魔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