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知名的同胞,居然有如此面不改色的功底,實在是令人佩服。
江稚魚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沒這麼放得開,才導致如今角色進度遲遲沒有進展。
總結一下,就是不要臉。
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
男人說完瀟灑的拂袖,留下一個高手的背影。
阿東急忙跑到肖子淵的跟前,關切:“少爺,你沒事嗎?”他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肖子淵嘴角的血跡。
憂心忡忡:“少爺怎麼辦,兩個時辰能找到出口嗎?”
誰知肖子淵只是點了點頭,人就軟了下去。
原來方才他一直在強撐,男人的修為看來不止比肖子淵大一個境界,至少是化神級別的修士。
若不是肖子淵是男主,換作其他普通人,早就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比如江稚魚。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江稚魚還在地上繼續裝死,不過一會腦子裡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妹子我走了,加油喲,對了出口在東南方向。”
江稚魚有些焦急,她是個路痴呀,東南方向又是那個方向。
就算她跟男主說,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吧。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江稚魚心道差不多了,便忍著全身的痠痛感,假裝悠悠轉醒。
迷茫地睜開眼,看著不遠處一直抱著肖子淵不鬆手的阿東,少年眼眶通紅顯然是哭過了。
她假裝迷茫的開口:“這是怎麼了?”
阿東不理他一個勁地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稚魚走到他們身邊,吃驚地長大了嘴,撲到肖子淵的身邊,痛心疾首:“肖公子,子淵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有事啊。”
阿東吸鼻子,看見江稚魚就覺得渾身犯膈應,將她推遠了些:“不許你碰少爺,你走開,都怪你。”
江無辜地看著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那個人是好人,誰知道,嗚嗚。”
她傷心的摸了摸不存在的淚水:“都是我的錯。”
“子淵哥哥我對不起你。”
阿東黑了半邊臉,快別她給氣死了,護小雞仔似的將肖子淵護在身前。
“滾開,我不想見到你,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江稚魚可憐兮兮:“不,我要跟著你們,我們快出去吧。”
阿東經過提醒,這才想起來方才那個惡人說過,必須兩個時辰內出去,不然他和少爺都會死在這裡。
不行,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俯身勉強將地上的肖子淵被起,但因為肖子淵實在太高了,以阿東的小身板,腳都拖在地上。
行走見極為費力。
眼看著阿東揹著男主就要朝出口的防反方向走去,急得江稚魚在原地轉圈圈。
於是她破罐子破摔:“你忘了嗎?那邊可全是殭屍,你能對付得了嗎?我覺得出口肯定不在哪裡。”
阿東狠狠婉了她一眼,還是向東南方向去了。
江稚魚連忙跟上,心道:這小屁孩也沒有那麼糟糕,至少聽得懂人話。
果然按照東南方向走,不出半個時辰,就離開了這片處處透著詭異的林子。
兩人都松了口氣,剛好外面有一處山洞可以供人歇息一二,雖然有些潮溼,山洞周圍還有許多青苔。
但此時天還是黑的,不方便趕路。
兩人都累得癱軟在地,尤其是阿東揹著肖子淵一路,江稚魚非常佩服於他的毅力。
若是自己可能走一半就要死不活了,說不定就把男主給扔半道上了。
真是主僕情深。
阿東才歇息過後,就衝還癱軟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江稚魚吼道:“你,去拾些柴火。”
江稚魚當耳旁風,裝作沒聽見,一動不動。
阿東不滿的道:“真是大小姐,懶死你得了,看少爺醒了怎麼收拾你。”
江稚魚不得不爬起來,瞪了阿東一眼,嘴裡都囔:“就知道告知,你個大男人讓女人去拾柴火,丟不丟人。”
江稚魚好不容易撿了些幹樹枝回來,結果又叫她把火點上,但作為現代人的她怎麼可能會,最多隻在電視是上見過鑽木起火。
具體怎麼個鑽發,請原諒她不知道。
“我不會,冷就冷把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我不會。”
阿東不屑的直撇嘴:“沒用的東西。”
最後還是他自己生的火。
熊熊燃燒的火堆旁,江稚魚穿著之前男主給她的男裝,伸手烤火,餓得前胸貼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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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問:“你不餓嗎?”
阿東別過臉:“我才不像你,光知道吃”結果話剛說完,江稚魚就聽見肚子的咕咕聲。
“行吧,你厲害,我這種廢物自然不能比。”
說完躺在火堆的不遠處,閉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
江稚魚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不過天才矇矇亮就醒過來了。
主要是火堆熄滅了,早晨的山林露水中,冷得她打顫。
她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光亮了,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久了再次見到陽光,竟然有一種重獲新生的錯覺。
江稚魚伸了個懶腰,向遠處看去。
正好看見一顆樹上掛著紅色果實,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回頭看來兩人一眼,心道:應該過一會才會醒。
她走到那棵果樹前,目測有些高,但是為了吃的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江稚魚笨手笨腳地爬上樹,中途有好幾次都滑了下去,好在有驚無險,終於讓她征服了這棵樹。
好不容易摘了十幾個拳頭大小的果子,但太貪心,容易夠到的地方被摘了個精光。
還剩下些處的枝頭的果子,看起來又大又紅誘人得很。
江稚魚吞了吞口水,想著來都來了,就試試吧。
結果等她踩上有些纖細的樹枝,努力去摘果子。
卡察一聲,樹枝斷了。
一聲慘叫,劃過。
就連洞裡休息的兩人也被吵醒了,肖子淵本來正陷入可怕的心魔中,夢到小時候父親打罵母親,母親的背上全是心血淋漓的印子。
而他只能軟弱無力的,縮在牆角,無聲哭泣。
她看見母親對他無聲地說:“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