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存墨急匆匆的趕到哥哥的房間,父親和母親早就等候多時,正相擁而泣。
尤其是母親,一雙眼睛哭的紅腫,泣不成聲。
“阿孃?”秋存墨的心跌落谷底,臉色瞬間煞白:“哥哥怎麼了?”
不應該啊!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哥哥不應該出事的!
來不及等爹孃回答,她急匆匆的衝到臥房。
房間內,修長的身影正有條不紊的穿著衣衫。
“哥哥?”
聽到呼喚,秋冽緩緩抬頭,俊俏的眉眼暈染出一抹笑:“妹妹,我站起來了!”
他沒用等到五天之後!
僅僅只是三天,他就重新站立於這個世間!
秋存墨松了一口氣:“哥哥,我說過的,你要相信妹妹我的醫術,不過,哥哥,我覺得就算你站起來了,暫時也不要公之於眾。”
“對對對,我和你娘也是這個意思,”秋大業立即道:“所以,我連池兒都沒告訴,就是怕他小孩子嘴巴不牢!”
秋冽如今雖然可以站立,但是修為還沒有恢復,若是遇到有歹心的人存心傷害就麻煩了!
秋存墨想到了什麼,滿臉的不可思議:“所以,你們剛才哭成那樣是因為……激動?”
不帶這樣的!!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方案出了差錯,哥哥出事了呢!
“當然了,我和你娘那是喜極而泣!”秋大業意氣風發的哈哈大笑兩聲:“老子從此可以揚眉吐氣了。”
沒有人知道,他為了兒子,為了這個家做了多少的容忍和退步。
如今,兒子再次站立,他的脊樑骨也站了起來。
“走!今天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去參加秋家二小姐的回門宴!”
——
“少夫人,您看,您要用哪個鳳釵?”
丫鬟展開梳妝匣,將金簪鳳釵一一展開。
可是丁寧像是沒有聽到似得,怔怔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出神。
幾個丫鬟互相看了眼,都不敢打攪她,只能靜悄悄的出了屋子。
“怎麼出來了?你們伺候好了嗎?”門外的粗使婆子好奇的湊過來。
“沒有,少夫人的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昨晚上沒睡,還是哭的,也不搭理我們,我們不敢呆的太久,就先出來了,等她叫咱們再進去唄!”
“也是,少夫人也挺可憐的,誰家的新郎在洞房花燭夜跑去青樓睡呢!”
“可不是?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可四公子還沒回來呢!”
“……”
說出來,簡直是伯爵府的奇恥大辱。
前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胡仁陽竟然和新娘子大吵了一架,氣勢洶洶的離開了洞房。
他們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竟然夜宿青樓,把新娘子晾在了一邊。
雖然在老夫人的壓制下,胡仁陽回了伯爵府,可就是不進新娘子的門。
誰都搞不明白,明明之前乾柴烈火你儂我儂的小情人,怎麼轉眼間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死對頭了!?
新房內。
丁寧看著手背上的傷口,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
新婚夜,她在鋪床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她當時也沒怎麼在意,可是意識漸漸的就迷糊起來,等再清醒的時候,就看到新郎如同看著死敵般怒視著自己。
那時候的丁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初為人妻的嬌羞讓她連忙起身整理床榻。
孰知,胡仁陽卻冷冷一笑:“你到底是什麼人?”
丁寧心下一驚,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只能硬著頭皮低語:“我,當然是你的新娘子秋存墨呀?”
“呵,看來是醒了,”胡仁陽低聲冷笑:“你不是說,你叫丁寧,是秋存墨的師妹,只借了她的身份嫁給我的嗎?”
丁寧做夢都沒想到,這些話會胡仁陽的口中說出來。
她努力保持著冷靜:“夫君,你胡說什麼?我是你的墨兒呀!”
胡仁陽卻不廢話,從床上扔下一個東西。
那是一隻黑色的甲蟲,已經死透。
“夫君,這是什麼?”
“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麼!”胡仁陽從被子裡抽出一個木匣子,開啟後,裡面是一隻活甲蟲。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丁寧有種不祥的預感。
“盒子上說,這是一種能讓人說真話的甲蟲,而你剛才就被咬了一口……”
丁寧下意識的看向手背,確實有一個蟲子咬過的痕跡。
剎那間,模糊的記憶湧上心頭。
是的!
就在剛才!
她被甲蟲咬了一口以後,整個人都僵了,胡仁陽焦急的詢問她怎麼了,她卻說自己不是秋存墨,而是叫丁寧……
胡仁陽將甲蟲再一次放在她面前:“你若是沒有撒謊,就讓它再咬你一口!”
“不,不行,不可能!”丁寧想都不想,一巴掌拍死了甲蟲。
孰知,這個舉動更意味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意味著她的心虛!
胡仁陽沒法相信,自己千方百計娶到手的女人,竟然是個冒牌貨!!
為了她,他推掉了曾經的未婚妻,娶了這個大家族女人!
可結果呢!?
可笑啊!!
胡仁陽崩潰的跑出婚房,在青樓灌醉了自己,一夜未歸。
最讓他絕望的是,母親方氏第二天將他叫回伯爵府,得知一切實情以後,非但沒有讓他休妻,反而讓他繼續回房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不管她到底是秋存墨還是丁寧,你知她知我知,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人知道,那她就是秋家二小姐,是你可以借力的岳家!”
方氏在伯爵府宅鬥了半輩子,明白真情真心都是假的,而人眼睛看到的假象才最真實。
他們母子需要在丁寧身份曝光之前,利用秋家在伯爵府站穩腳跟。
所以,斟酌再三後,胡仁陽回到了婚房。
見到他歸來,婢女們連忙行禮。
“四公子!”
“都站著幹什麼?滾!”
胡仁陽冰冷的呵斥聲從門外傳來,隨即一腳踹開屋門。
丁寧連忙起身:“夫君!”
胡仁陽冷冷的看著她,走向衣櫥:“今天是回門的日子,我穿哪件衣服?”
丁寧的淚水瞬間崩落,連忙取來一件新衣服,伺候著他穿上,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夫君,你要信我,我真的是愛你,喜歡你的,你原諒我吧!”
“為什麼要原諒?你又沒有什麼錯!”
“夫君?”丁寧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秋家的二小姐,是我的胡仁陽的娘子,何錯之有?”胡仁陽皮笑肉不笑,掐住丁寧的臉頰:“你說過,你和秋存墨有幾分相似,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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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看,還是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