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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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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是那條高低不平的土路,車伕還是那個狂野奔放的謝山, 崔燮卻不是上回那個來春遊的小學生一樣的崔燮了。

他已經從筆筆直的一個直男, 變成了主動追求男人的同x戀。

他懷裡甚至抱了一束月季, 早上現從院子邊上花圃裡剪的,帶著長長的莖,切斷的莖面塗了酒精,外頭拿白紙包得嚴嚴的,裝在書包裡不敢叫人看見。這一路上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回, 花還挺鮮亮的, 半開不開,插半天不成問題。

就是他們家這種月季不是香, 要不要灑點香水呢?

他摸摸懷裡的隱約透著香氣的梔子花水, 又覺得香氣和月季不大相配,謝瑛那樣有品味的人未必喜歡,索性還是不用了。

又顛簸過長長的一段土路後,他們終於又到了那座別院前。崔燮這一路上都拿腳死死頂著車壁,把花束抱在懷裡,把裹花莖底端的紙都抓爛了, 花苞卻是絲毫未損。

噠噠的馬蹄聲終於落下, 駿馬長嘶一聲, 車子緩緩停住。

他推開門,抓著車廂上緣探出頭去,便見著謝瑛騎著馬從車廂側壁繞過來,看著他手裡破破爛爛的花束, 笑問道:“這是什麼?怎麼每次過來都帶些新奇的表禮,這也太費心了,用不著麼。”

崔燮見著他,滿懷就像剛喝了冰可樂那麼舒暢,屈身跳下車,拆開花束包裝,整理好壓歪的花瓣,舉起來給他看:“也不是什麼表禮,就是院子里長的花,只是看著好看,自己剪了幾枝帶過來,不算空著手來罷了。”

謝山過來接了他的書包,又笑著說:“莊子上什麼花沒有,公子還大老遠地帶束花來插瓶。這也交給我吧,這把千葉月季不得有幾十朵了?尋常小瓶可插不下,硬插了看著也嫌太繁雜,不清雅,還是我拿去分瓶插供上好。”

崔燮卻不捨得讓他接過去,握著花莖說:“這個我拿著吧,你去尋瓶子就行。”

謝瑛道:“你交給他便是,我找人尋了匹口外的好馬來,今天帶你去林子裡打個獵,騎快馬去,不帶拿東西的人,帶著花反而不方便。”

林子裡!

就他們倆人!

想不到剛表白就能單獨約會了!謝千戶真是個痛快人!

崔燮握著手裡的月季,留著不方便,給人又不捨得——這花可是要當玫瑰用的,要是叫人當插花插了,還能顯出他的心意嗎?

他怎麼想也還是不捨得放棄,就拿包花的紙在大腿上滾了滾搓成繩子,繞著花莖捆了幾圈,把花束掛在馬鞍旁的袋子裡,乾笑著解釋道:“這個花挺好看的,帶著它,路上累了就看看,就像遊花園一樣,也不嫌缺少景緻了。”

謝山欲說什麼,他家老爺已是吩咐道:“在家準備些能久熱的菜,我們不一定幾時回來……也叫廚下準備好收拾野味。”

他在兩匹馬上都準備好了弓箭、套索,還掛了一囊水和乾糧袋子,像是真準備進林子射獵一場的樣子。他家下人也習慣了,喏喏地應了,目送著他們往莊院旁的林子裡飛馳而去。

謝家這莊子雖不挨著山,邊上卻有一片野林子,裡面有些獐、狍、鹿、兔、狐狸、獾之類常見的野物,雖沒有山豬、老虎那樣值錢的野味,但也足夠平常打獵消遣了。

謝瑛新尋的小馬也是匹栗色馬,和他的一樣擅賓士,只是個頭小些,野性也不似自己騎的那麼強。崔燮騎術雖然算不錯的,但到底是個書生,平常訓練機會少,不像他們錦衣衛軍那麼擅長騎馬,騎這小馬倒正好。

兩人驅馳良久,終於進了林子。

崔燮略慢了一步,進到林中又怕又樹根絆馬腿,不敢像平常那麼放開,漸漸跟他拉開了點距離。謝瑛便將馬勒了勒,放緩速度等著崔燮趕上來,對他說:“這時候的野物雖還不夠肥,但也能將就著吃...了,我帶你打幾隻,晚上你自己帶回去吧。”

崔燮心中生出被大號帶著刷怪的幸福感,點點頭說:“謝兄你只管去,我在後頭跟著,幫你摸……撿獵物!”

謝瑛差點被他的出息氣笑了:“我帶你來可不是要你光撿的。你也試試射活靶子,能練眼神,也容易練出準頭,比你拿死靶子練強得多了。”

他自己張了張周圍,看到遠處樹根下草叢一動一動,細看草葉間有只灰兔子,便張弓搭簡,照那裡瞄準了,右手一鬆。

長箭如流星般猛地衝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疾又重地落進草叢後,箭身顫了幾下,斜立在半空中。

這麼簡單就射中了!

崔燮又驚訝又服氣,連忙打馬過去看,只見一隻不大肥的灰兔子側躺在草從裡,頸上釘著枝長箭,後腳猶在蹬動。他跳下馬去抓箭桿,身邊卻有一匹馬飛馳掠過,馬上的人身子伏下來,伸手抓著箭尾一提而起,連兔子一併拿走了。

崔燮直起腰看去,搶了獵物的正是謝瑛。

他身上也穿著一色雪白的衣裳,隨手把箭從兔子頸間拔下,就在樹上隨便擦了兩下,插回後面箭筒裡,也不怕血汙了衣裳。那只兔子也叫他扔進馬後的袋子裡,人正拿手帕擦著手,回身朝他笑了笑:“撿這等小的獵物要這樣撿,又省力又省工夫,不值得便下馬。”

崔燮還沒掌握這麼高難度的馬術,撇著嘴搖了搖頭:“不成不成,你是藝高人膽大,我怕一下腰人就折下去了。”

“那是你那腰用力不對。”謝瑛慢慢驅馬走過來,伸手牽住小馬的韁繩說:“你上去試試,我教你怎麼用力。不用害怕,我在這邊看著,保證不叫你掉下去。”

崔燮踩蹬上馬,抓著韁繩說:“可真摔不著啊?你在馬上呢,離我這麼遠,萬一我摔下來你抓不著我怎麼辦?這地下也沒有獵物,空練能練出來麼?”

謝瑛笑了笑:“誰說沒有獵物,馬上就有了。”

他眼裡早瞄住了一隻草蛇,說話間一張弓望著那裡射去,箭尖恰好釘進蛇頭,把那蛇牢牢地釘到地上。

崔燮不敢學他那麼飛馬過去,策著馬緩緩走到蛇旁,彎腰去夠箭,卻覺得自己的腰有點兒僵,下不去。

該不會讀書讀成腰間盤突出了吧?還是說平常拉伸不夠,柔韌度不行?

他努力伸長手夠了夠,謝瑛在旁看著,指點他說:“不是這麼夠,腰壓低,左腳從蹬裡出來,整個身子側過來,上半身壓下來,別挺著。”

他騎著馬過來,一手托住崔燮的腰,教他從哪裡用力,從哪裡往下壓。崔燮連撈了幾把,總算夠著了箭柄,猛地朝上一拔,卻又使得力氣大了些,帶得蛇身在空中卷起來,正好打在謝瑛手臂上。

這一聲清清脆脆的,七月中人穿的衣裳又還不太多,怕是真打著肉了。

崔燮把蛇隨便往兜裡一扔,摸了摸他的胳膊,心疼地說:“快把袖子卷起來,看看抽紅了沒有。”

謝瑛的袖子上有皮腕套,要先解了才能往上卷袖口。崔燮在他手臂上忙活著,解了幾回都沒把束腕套的帶扣解開,不禁怒道:“這還是我畫的衣裳嗎!反了天了,怎麼我都解不開了!”

謝瑛握住那只繞著自己腕子亂動的手,叫他摸了摸傷處,按著那只手說:“根本就沒傷到什麼,也不覺著疼,你擔心什麼。我平常打獵,又有哪次不帶點兒傷回去?”

崔燮忍不住看著他,眉頭緊皺,一副顏肅的神色,彷彿要透過衣裳看出傷口來。謝瑛扯了扯衣領,輕聲說:“早都好了,我又不是邊官的軍士,沒真受過什麼傷,不似你想的那麼厲害。”

他越這麼說,崔燮就越覺著他恐怕受過不少傷,心裡就更替他難受,連馬後袋子裡那束紅月季都似失了顏色。

他本打...算今天見了謝瑛就送花,表白,求個準話的。想不到一見人就慫了,這麼久了連花都還沒送出去。

不僅慫,還拿條蛇還能把人家的手臂打傷了,這樣表白還有機會嗎?

崔燮深深吸了口氣,決定趁他這時還拿著謝瑛的手臂,強行表白一波,卻不想謝瑛比他還痛快,按著他的手說:“我帶你出來,是有正事要與你說,打獵不過拿來遮眼,不打也罷。你也別看那胳膊了。”

嗯,不看了,說正事。

“我也正好有事要說。”崔燮直起身來,從後袋裡拿出那束月季,舉到面前遞給謝瑛。

謝瑛卻不想他能揀這麼個沒處插沒處放的時候把花遞過來,怔了怔才接過來,撥開花束看了看,問道:“你特地帶這捧花來給我,難道藏著什麼秘密?”

花裡沒有,但是人有。

崔燮趁他看花時悄悄把腰繃直了,盡力平視他的眼睛:“別的東西都是家裡賣的貨,給是叫人挑了好的來送你,也只能算是平常的禮物,只有這些是我想著要送給你,一枝枝剪下來的。”

崔燮身子微微前傾,抬手撫摸花束,手指在花瓣間輕輕撥弄,在離著自己最近的那朵花上輕輕親了一口,抬眼盯著謝瑛:“我送的這份心意,謝兄可願接受嗎?”

他半張臉叫月季遮著,面頰映得微紅,眼睛卻越發黑白分明,光彩流麗,目光直欲刺入人心裡。

謝瑛幾乎忍不住要碰碰他,指尖快要沾到他唇邊那片花瓣時卻又用力攥住拳頭,避開他的目光,看著花說:“我今日叫你來,也正為此事。你七夕那天說的,我回來細想了幾日,自己也有個想法,可有幾個問題不問準了你總不安心。”

崔燮當即發誓:“此心日月可表——”

謝瑛拿花束堵住他的嘴,認真地問道:“我那天就想問你,你究竟為何忽然對我生出這般念頭來?是因為我當初替你延請醫師,還是後來替你請旌表?你可知道,這些事於我只是順手為之,便即我不做,也自會有別人做。譬如大興縣蔣縣令——”

不是那回事。

現在他有親人、有朋友、有師長、有賞識他的官員……可在他剛穿到這個世界,一無所有的時候,只有謝瑛幫了他。

若不是幫著錦衣衛辦差,他也沒機會免費住進通州客棧,得到京裡名醫用心治療。不是因為他在那個案子裡略有作用,傅知州和劉師爺也不會知道有他這麼個小角色,更不會蒐羅那些科考實用的書給他。

到了遷安之後也是如些。看似是靠他自己努力工作、學習拼出來的事業和小三元,可他心裡十分清楚,謝瑛給他請的那張御筆牌匾才是他在鄉下安身立命的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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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高公公和錦衣衛下縣頒旨,還特地叫他過去露了臉,戚縣令那麼個清高的人會提點他一個五品郎中之子?王公子這個三品指揮使的兒子,會情願放下身段兒和他一個童生都不是的人結交?

若無這張聖旨撐著,致榮書坊賺了那麼多錢,崔榷夫婦能不找他要?

崔燮心裡清楚的很,當初若沒遇上謝瑛,沒有他這麼不計回報的幫助,他求學之路絕不可能這麼順利。或許在謝瑛看來,這只是舉手之勞,可在他來說卻是絕大的恩情。

可是他對謝瑛的好感並不是從感恩裡生出來的,而是最原始、最本質的……

知好色而慕少艾。

因為他長得好,脾氣好,又溫柔又體貼,除了性別哪兒都符合他夢中情人的要求。而性別問題……自從他承認自己也不什麼宇宙直男之後,也不是個問題了。

如果換了別人幫他,他也會盡力回報,可絕不會半夜做夢都夢到那個人,更不會這麼痛快地承認自己彎了,還跑去跟人表白。

他不是不懂得感情和愛的高中生,他是……擁有2t硬碟,...也曾半夜跟同寢的哥兒幾個閱盡千帆的成年人。

他猛地握住謝瑛那隻手,低聲說:“別人幫我我當然也會謝他,傾家蕩產的謝也行。可是能叫我寤寐思服的,卻唯有你一個。你若實在不喜歡,我以後不說這話了,但是你要我滅去這點關雎之思,我也做不到。”

他手心裡微微出汗,謝瑛的手卻是乾燥的,顯見沒有他這麼緊張。在這種表白不成功就要連朋友都做不了的緊要關頭,他還能注意到這點細節,甚至有點擔心謝瑛會不會嫌他手溼。

幸好謝瑛並不在意這點小問題。

他任由崔燮抓著自己,低聲問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知道我們錦衣衛在清流中是個什麼名聲?你若說是感恩我當初救過你,願意和我家有往來也就罷了,那是你知恩圖報。可你若是鬧出和錦衣衛有私情的傳聞,這些年積攢的好名聲可就都要付諸流水,清流中再無你立身之處……”

“你若真有喜歡南風,到哪裡找不到解意的人?尋常人好這個,包戲子、養小廝都能解決,你那個小廝……原先叫捧硯的那個,不也挺標緻機靈麼?”

崔燮叫他說的生生打了個寒戰。

跟捧硯?那不跟搞自己大學的室友一樣嗎?他們那是純親友,沒別的意思!

他催著小馬往前貼了貼,用力扒開謝瑛的手指,將自己的五指插·進他指縫裡,掌心相貼,直直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平生也見過不少人,無論男女,從未動過這般念頭。謝兄若果真對我無意,我也就死心不提了,可是你那天分明已是有了答應的意思……”

七夕臨走時還握了握他的手呢,怎麼一轉眼又要分手?是不是有人背後說他的壞話,勸謝瑛跟他斷了?

他的手指尖握到發白,恨不能兩個人的手就這麼長到一起,表白失敗了也別分開。

謝瑛低頭看著他的手,臉色平靜,呼吸輕緩到幾乎聽不清,低聲問道:“我還有一事要問……你可曾嘗過男女之情麼?知不知道‘南風’究竟是什麼?”

“我雖沒試過,但是……”我理論經驗豐富啊!給你畫新曳撒設計圖時差點看了好幾部“金瓶”兩字打頭的片子呢!

謝瑛忽然身子一低,長臂託著他的腋下往自己馬上一帶,叫他對面坐在自己鞍前,重重地吻住了那雙微微乾燥嘴唇。

月季花束被扔進小馬鞍後的布帶裡,晃悠了幾下,艱韌地躺住了。謝瑛一手緊緊按著崔燮的後腦,另一只手伸進他衣襬下,握住了他微微顫抖的腰腹。

直到跨下那匹馬自己跑了起來,他才直起腰身,抹掉崔燮的唇上的水光,啞聲說:“這才是世人說的‘南風’,不是寫首詩、送個點心茶水就算的。咱們倆若真在一起,我要做的自有比這個還過份的。現在你要走還來得及,若是不走……”

他並沒看崔燮的臉,只能感覺到手底下的腰身抖得厲害,像是嚇著了的樣子。

他勒停馬,自己先跳了下去,等著崔燮自己下馬或是騎著馬離開。卻不想他的馬原地晃了晃,一雙修長而堅韌,並不像普通書生那麼綿軟無力的手就搭到了他肩上,還在他額前重重按了一下,強迫他抬頭。

謝瑛微微抬頭,就見崔燮彷彿帶著笑意,又似乎是緊張到扭曲的臉從上面壓下來,噘起的雙唇重重地壓到了他嘴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明天我一定會奮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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