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英看向丈夫不解的問道。
“我不是怕買蘋果樹苗的錢少了嗎？還有家裡的開支，我也不知道夠不夠，所以就想和媽借點。”張向東解釋道。
“那是的，雖然家裡還有錢，但是一直不出去掙錢，這些錢遲早要花完。”吳菊花擦著手出來道。
“對了，喜花怎麼不多坐會？”
“她應該也是要回家煮飯吧。”張向東隨口答道。
“哦，雲英，來吃飯了。”
“好咧。”吳雲英看了丈夫一下，嚥下嘴裡想說的話。
林喜花回家後，趙丹就上前問道，“媽，可以吃飯了，對了，你去大哥家，大哥沒拿東西給你嗎？”
林喜話也不好說自己是怕張向東借錢，找藉口回來的，只好含湖道，“蘋果還沒熟，過幾天成熟了，他會送幾個來的。”
林喜花也不知道到時候張向東會送點蘋果來嗎？但不管怎樣，她還是他的親孃，不給別人還說得過去，自己都不送點，他就等著挨別人閒話吧。
趙丹聽了婆婆的回答，也不糾結到底有沒有得吃了，有得吃是最好，沒有她也不在意。
到了要趕集的前一天，吳菊花提醒張向東，不要忘了摘蘋果。
“要我和你一起去摘嗎？”吳菊花看著天色有些不早了，怕他要弄到天黑。
“媽，不用。我不摘多了，明天只試試水，如果今天摘的蘋果都賣完啦，那下次再多摘點，不然摘了也是浪費。”張向東拿著籮筐就打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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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蘋果要拿把剪刀剪的，用蠻力摘是會傷到蘋果的。”張悅怡看見老爸準備赤手摘蘋果，連忙說道。
吳雲英叫住丈夫，“你就這樣去嗎？”
張向東看著自己和提著的籮筐說道，“是啊，不然呢？”好像只要拿這些吧，“你要做什麼嗎？”
“你直接把蘋果扯下來是不行的，等下扯傷了，別人都不怎麼想要了，你拿···拿剪刀去剪蘋果吧。”吳雲英好像是剛想到這件事一樣，還臨時幫他找剪刀。
“你說的也對。剪刀不在這裡，我去裡面拿一把。”張向東去吳菊花房間的桌子上拿把老式大剪刀出來。
“現在不少東西了吧。”張向東說道，“對了，我等下去菜園裡割點草放在下面，防止蘋果被磕傷。”張向東又去拿把草刀放到籮筐裡。
“齊活。”張向東把東西放好，拿出扁擔勾住籮筐的繩子，起身出門。
“早點回來，等你回來吃飯。”吳菊花剛開好火，就出來提醒張向東。
張向東背對著太陽應和道，“知道了。”
張向東在去摘蘋果的路上，就看到大家陸續收工準備回家吃晚飯了，還只有一兩個男人在田埂上鋤草，女人都回家煮飯了。
張文峰剛從田裡出來，就看到侄子擔著兩籮筐走過來，他把沾滿泥巴的腳在草叢中來回剮蹭，問張向東道，“向東，這個時候了，你這是去幹嘛啊？”
“我去菜園弄點東西回去。”張向東笑笑。
張文峰湊近一看，籮筐裡只有剪刀和草刀。
“你這是去割草還是幹嘛喲，還拿把剪刀。”
“哦，我打算還摘點蘋果，現在應該可以摘了，我就去看看。”
“去吧去吧，我打那裡過，看著長得都蠻好的。”張文峰把乾淨了的腳塞進鞋裡。
“也沒多好，勉強看得過去。小叔，你又這樣穿鞋回去，小心小嬸又說你，上次小嬸就說你沒乾淨的鞋穿了。”張向東看著他的鞋說道。
“害，鞋髒了又沒事，還不是你小嬸懶，不幫我洗。”
“小嬸是要幫你洗鞋，但你這··”張向東指了指張文峰腳上的鞋，“小嬸洗鞋的速度都趕不上你弄髒的速度了。”
“洗一半留一半不就好了。”張文峰無所謂道。
如果是以前，張向東也認同張文峰的話，但等吳雲英懷孕後，老媽要他自己洗自己的鞋，他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討厭。
不用自己動手的活，就以為很是輕鬆，所以就不在乎，等到自己上手了，才知道，不必要的麻煩是多重要。
“一看小叔你就沒自己洗過鞋。”張向東笑道。
“那肯定啊，家裡有你小嬸不就好了。”
“你自己把你的髒鞋洗一遍，你就知道一些事了，這些，”張向東指了指鞋上的泥巴，“都可以自己一回去就弄的乾淨的，但你沒管它，所以就不得不把鞋子整個都洗了。”
張文峰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鞋，拍了張向東一肩膀，“還說起我了，快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張向東笑了笑，擔起籮筐就走。
張文峰邊走邊看一眼腳上的鞋，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向東來到蘋果樹下，先把樹周邊的草割掉，正好可以拿來墊在籮筐底下。
準備工作做好了，張向東就一個一個蘋果檢查過去，大的、壞的，都剪下來，等剪完了，張向東一看，兩個籮筐裡的蘋果加起來也只有一籮筐。
“也差不多了。”張向東準備收工回家，一轉身就看到地上有幾個蘋果核，“這是誰來摘了蘋果吃了？”
蘋果樹栽遠了也不好，隨便誰摘了都不知道，防都沒處放。
張向東也不糾結了，只要沒把樹上的蘋果都摘了，試試味還是可以的。
“我回來了。”張向東擔著蘋果放在堂屋的角落裡。
吳雲英走近看了看，“還是有蠻多的，對了，這蘋果要不要送點給別人？”
吳菊花剛準備出來叫吃飯，“是要送一些，但是明天你去賣了先，如果還有剩，你就送點給你媽，沒有剩，你也摘點去；昨天一看她就是要你給她蘋果，蘋果成熟了，你沒送點去，也不好，還有你小叔家，有就也送點，別人就算了，自己也沒得多。”
“好。”
吃飯的時候，吳菊花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等下你灑點水在蘋果上面，不要讓蘋果焉了，灑點水，明天看起來也有賣相，算了，你帶個瓶子去，時不時就灑點水，別到時候蘋果沒還沒賣出去，就被曬壞了。”
“知道了。”
吃完飯，張向東就從外面拿個水瓢裝水進來，用手點水，在最上面的蘋果上挨個灑水，下面的蘋果就沒管，他打算明天去了集會上再都灑水，又到廚房找個不要的水瓶，洗乾淨，準備明天自己帶點乾淨的水去。
“去洗漱吧，你明天還要早起呢，要早點睡覺。對了，要給你拿點零錢嗎？”吳雲英問道，張向東身上應該沒多少錢了，上次掙的錢又大多數在自己這裡，明天賣蘋果肯定要用錢。
“不用，我身上還有點錢，再說，我蘋果賣出去了，不就有零錢進來了嗎？你那裡的錢儘量不要動。”
“那好。”既然張向東不要，吳雲英也不會硬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