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一海鼓鼓掌, 企圖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剛才是強制性嘉賓表演, 還有特殊些的才藝, 想展示一下的嗎?”
秦思思和薛祁軒幾乎同時舉起手。
“lady first。”
薛祁軒做了個“您請”的姿勢,秦思思靦腆地笑笑:“我有一幅字,想送給大家。”
“哦?你學過書法?”
秦思思點頭:“我爸爸以前是人民教師,教過我一點。”
“以前?”路妮察覺到了她言下之意, “現在不是了麼?”
秦思思搖頭:“去年我爸爸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學生, 就不在了。”
全場安靜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路妮也沒想到,能問出這麼件事,打了個哈哈:
“筆墨紙硯伺候!”
秦思思去旁邊臨時端來的案臺上寫字,瘦金體,四個大字, “無限生長”,筆墨飽滿, 沒個幾年功夫, 是練不出來的。
電光火石間,唐咪如同醍醐灌頂, 猛然想起一事。
按照書裡的情節, 秦思思確實是在一個綜藝節目上大放異彩,一舉收攬了大部分的路人緣。
人們將對她義勇父親的同情全部嫁接到她身上,那個綜藝確實是國民綜藝,而被救學生的父親, 正是主持人中至關重要的一個,隱約記得,與什麼“大海”有關。
——俞一海?
年紀不太對得上,除非他十七八歲就跟人生了孩子。
可按照娛樂圈的尿性,也說不定。
唐咪的警惕性不由提到最高,按照正常邏輯推理,這時候,女主要大放異彩,必定需要一塊墊腳石,左右看看,按照仇恨值和粉絲值,沒人比自己更合適。
薛祁軒表演的,是一段霹靂舞,黑色皮衣皮褲,一身酷炫打扮,非常適合舞臺,當他跳起來時,整個觀眾臺都在沸騰。
“啊,很燃的一段舞蹈,”俞一海笑眯眯地走出來,這時唐咪看他,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了。
地闊方圓成了尖嘴猴腮,語言風趣成為了強行尬聊。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開始下一輪環節了。”路妮接了句,“第二環節,對抗賽!”
“今天一共來了六位嘉賓,三男三女,我們主持人呢,我跟海哥一人算一個,再加上倆助理主持,正好五比五,分成紅藍兩隊,進行智力對抗!”
“智力?”戚導樂呵呵笑,《無限生長》第二個環節通常都是體育競技類對抗,很少見智力,“比什麼的?”
“很簡單。”
俞一海笑了笑:
“一會,會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每個人的背後貼上一張刺繡貼,貼分為上下兩層,不使用一定力氣,是撕不下來的。而刺繡帖中間藏了寶物的線索,只有撕下對方背後的刺繡帖,才能得到線索。而當所有線索集齊,最後第一個找到寶物的隊伍,才是對抗賽的勝者。”
“另外,”路妮補充了一點,“誰背後的刺繡帖被撕下,就算淘汰。”
“一組如果全部淘汰,即使另外組沒猜出寶物,也算勝利。”
戚導問出了其他人肚裡的疑問:“你們主持人會不會事先得知謎底呢?”
俞一海搖搖頭:“那不能,出謎題這事吧,它其實不歸我們管,等出完題,也不經過我們主持人,所以,我們跟你們一樣,也是兩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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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隊伍,有懲罰嗎?”
俞一海神秘地笑笑:“有。”
路妮補充了一句:“失敗的隊伍,在接下來的環節中,將面臨一項非常可怕的懲罰,而獲勝的隊伍,則擁有一次豁免權。所以,請努力吧。”
唐媽媽很喜歡這個節目,唐咪偶爾也瞟過幾眼,她想起來,如果說,對藝人非常可怕的懲罰——
大概是沒有鏡頭。
《無限生長》就曾經出現過這樣喪心病狂的懲罰措施,在第二輪失敗後,第三輪,失敗的嘉賓,將會只出現聲音,一旦出現正臉,就是一副神秘的馬賽克。
“現在,來抽籤。”
這回就沒人“謙讓”了,以戚導為首,按順序一個個地抽過去,唐咪抽到了藍色,不巧,和魏冉苒、戚導、路妮,以及另外個助理主持分到了一個班。
而身強力壯地薛祁軒、陸旦、秦思思、俞一海和另外助理主持抽到了紅方。
如果只按照體力的話,對方全面碾壓紅方。
舞臺就這麼大,對方跟老鷹捉小雞仔似的,一個一個圍攏著捉過來,在唐咪憑著天生的舞蹈天賦,再一次逃出圍追堵截時,紅方只損失了一個陸旦。
而藍方,只留下一個碩果僅存的……唐咪。
對方已經集齊了四句謎底,只差一塊拼圖了。
在再一次成功脫逃後,唐咪慶幸自己穿了白色球鞋,對比一邊換了新球鞋的秦思思,她好像磨破了腳,卻依然咬著牙在追。
唐咪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
“停,你們四個逮我一個,有點勝之不武是吧?要不,咱一個一個來pk?”
“反派死於話多。”
薛祁軒玩什麼遊戲,都是認認真真地玩,他咧著嘴笑開,“我們四個逮你一個輕而易舉,憑什麼要一個一個pk”
“老薛,這就是你不對了,風度,風度。”
俞一海偏要和薛祁軒唱反調,“雖然我們可以一對一的pk,但您能提供與我們對p的條件?”
“我可以跟薛祁軒比街舞!”
“可以跟秦小姐比書法!”
“你們怎麼看?”
“不行,我老胳膊老腿的,可跳不動舞。”俞一海不同意,“跟我比繞口令,ok嗎?”
“ok,題你們出。”
反正唐咪意不在贏,反而落落大方道。
鏡頭多一點是一點,就當是臨死之前的……掙扎。
萬一之後臉被馬賽克了,好歹還有之前那麼多的鏡頭撐著,唐咪實在是不想讓自己的臉被那模糊的馬賽克給糊住。
臺下的觀眾瞪大了眼睛,原本是對抗賽,現在變成了個人挑戰賽,刺激!
在遵守規則之下的變通,使得遊戲趣味性更加增強了,刺激!
“薛薛,加油!薛薛,加油!”
“思思,fighting!我們會永遠在你身邊!”
唯獨唐咪的粉絲別具一格:“糖糖,記住護好你那張臉,千萬千萬別受傷!”
顏狗就是這麼誠實。
除了在顏值的勝負欲上格外強盛,其他時間,正主是個軟蛋,他們也可以硬著頭皮吹一波。
唐咪當然不是軟蛋。
作為絕對的弱勢方,不從中尋找一線希望,直接認輸,實在不是她的性格。
而且,舞蹈從五歲練起,到現在將近二十年;書法,持續整整十九年,專練的……是顏體。
只要這兩項能贏,她就能在觀眾面前扳回一局。
上綜藝,主要目的是宣傳劇組,可分派到每個藝人身上,那就是——吸粉,博取關注度。
在大資料時代,兢兢業業拍戲是主線,可也絕對不能墨守成規,認為這是下下策,在機會來臨時,儘可能地把握住,這是孤兒院交與唐咪一個至關重要的道理——
比如,再不開心,也得吃飯,因為每天派飯的時間都是恆定的,錯過了,只能頂著水餓到下一頓。
薛祁軒似是看出她心思,笑了笑,直接應邀:
“街舞我剛跳過,不如比……國標?”
國標,比起相對槓一點硬一點的街舞來說,肢體語言相對曖昧而柔軟,唐咪笑了笑:“好啊。”
即使她穿了平底鞋、網球裙。
其他人連同主持人都退後一步,將舞臺讓給他們。
“說起來,現在舞蹈battle也成為一個非常流行的檢驗對方舞蹈功力的硬性指標,講真,”俞一海嘆了口氣,“據我瞭解,小薛擅長的,並不是街舞,反而是國標,十六七歲就開始練國標了。”
“專業舞者?”
俞一海搖頭:“那倒不是,學著玩的,差點火候,但比起一般人——”
說到這一般人,隨著音樂聲起,唐咪的網球裙,像成了不規則的貼身魚尾,隨著腰臀的擺動,搖曳起來。
她的腰肢,像柳枝一樣柔軟,足間抬起,明明是平底,卻讓她跳出妖嬈和動感。
俞一海挪不開眼看,早早被淘汰下場的路妮也移不開眼睛:
“這,天哪!”
魏冉苒之前就見過唐咪的探戈,倒是不意外,按照她的理解,她今天要跳的更好再出色才對,出乎她意料的是,薛祁軒的國標也相當棒。
兩人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
“所以,薛祁軒其實只是不會跳探戈?”她嘀咕了句,陸旦湊過來,“你覺得誰能贏?”
“只要俞一海的屁股不歪。”
隨著最後一聲音樂結束,俞一海鼓起掌來:“果然,高手在民間啊。”
“小薛,你覺得自己能贏嗎,這回?”
薛祁軒微微喘著氣,“海哥覺得誰能贏,誰就能贏。”
“話可不能這麼說,主持總共有四個,我一人說了不算。”俞一海別有深意地看著路妮,“還有路姐呢。”
“單人battle的話,因為主持人也參與進了battle,由我們判斷未免不公,所以,為了避嫌,投票權中的百分之五十,將交給在座的觀眾,以及四位評委。”
“另外百分之五十,四位主持人與節目編導每人分佔百分之十。”
“ok,現在重新進入觀眾投票環節,a為薛祁軒,b為唐咪,請投票!”
作者有話要說: 發生了一件特特特特悲慘的事。
本來一直用大神碼字軟體,今天卡文實在碼不出來,就嘗試用了下晉江的後臺,然後在第二章碼了快2000多的時候,它它它……丟稿了。
後臺崩潰不見了。
樓樓也崩潰了抓狂了。
現在繼續碼第三章,時間會很晚,不熬夜寫了,明天早上定五點的鬧鐘,早上八點半來刷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