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很熟?”
鬱姚記得, 秦思思跟唐咪在上部戲裡合作過。
而且, 最最耐人尋味的一點是, 她還跟唐咪的前男友傳過緋聞,雖然最後被當事人否了。
“不熟。”
唐咪指尖快速地划著ipad,也不知道秦思思得罪了誰,這波節奏帶的, 簡直是6到飛起。
東煌娛樂現在就是誰沾誰臭的爛泥溝, 原本秦思思的公關做得不錯,艹的人設是出淤泥而不染清清白白一朵雪蓮花, 和東煌撕擼得挺開——
而東煌,為了力保公司為數不多的藝人,顯然預設了這波操作。
現在,雪蓮花人設被鐵錘錘死了。
秦思思微博下,開始上演大型脫粉現場, 除了極少部分頑固粉絲還在堅持“全世界都要害我愛豆”,粉絲大都脫光了。
尤其真情實感過的忠粉, 艹過資料, 買過周邊,開始演變成大型回踩事件。
粉絲回踩, 是十分可怕的。
畢竟, 他記得你所有的過去,好的壞的醜的惡的,有粉絲濾鏡時,缺點也是可親可愛的;可沒了粉絲濾鏡, 那一切,就剝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經得起帶著放大鏡顯微鏡的細扒。
秦思思一下子成了爛泥溝裡最惡臭的一團,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踩她,似乎就成了政治正確。
“其實,如果影片裡換一個物件的話,也不會跌那麼慘。”
李蓉嘆了一聲。
這個世界對女性其實要苛刻的多,男藝人出軌,操作得當的話,還可以洗白。但女人出軌、當小三,那基本上沒有再洗回來的可能。
神也不能。
這個男藝人之前的愛情長跑感動了多少人,就累積了多少的憤怒。
社會渴望純粹的感情,一旦發現必對其推崇備至,而作為打破這種渴望的兩人,尤其是女方,受到的苛責要比男方多得多。
鬱姚顯然知道些內幕,意有所指道:
“據我所知,當時這位秦小姐的入幕之賓,不止這一個。”
“你是說——”
“對,有人要整她。”鬱姚嘖嘖了兩聲,“快,狠,準吶。”
專門選了這一段。
“其實,在我們這個圈子,這樣的party不在少數,沒有可信之人的引薦,根本混不進去,連waiter都是要籤協議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神通廣大——拿到了這個影片。”
“拿到也就拿到了,居然用來錘一個三線小藝人,真是夠……大材小用的。”
“得罪人了唄。”
李蓉不以為然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她的屁股天生歪,實在是對秦思思的遭遇同情不起來。
李蓉可還清清楚楚記得她前幾天的“手滑點贊”,那一贊,她清清白白上了熱搜,粉絲稱她“清流、耿直”,倒把她家小貓給贊成了眾矢之的。
要不是程昊及時來了個“和平分手”,這一波公關,還不知道要費多少事。
想踩著她家小貓上位,遭報應了吧。
這麼一想,李蓉心裡一驚,轉向唐咪的眼神,就有些驚疑不定。
唐咪全程沒吭聲。
她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世界……變了。
依照現有狀況,路人緣跌至0點,粉絲回踩牽連出的更多黑料,一個汙點藝人,不可能再有投資商肯買賬,沒有投資商買賬,秦思思不可能接到好資源,沒有好資源,她永遠翻不了身——
除非她冒出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可書裡,沒有這個雙胞胎。
再次,即使有雙胞胎,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又如何說服路人,影片裡那個秦思思,不是真的秦思思,而是跟她相像之人?
唐咪看不到秦思思翻身的一絲一毫可能性。
“開拍了!開拍了!”
劇務拿著喇叭在喊,唐咪脫下軍大衣,站了起來。
不論之前如何雜念縱橫,在邁入鏡頭的一剎那,她就是角色。
李蓉端著小杌子在旁邊看了會,交代助理看著,自己去旁邊打電話。
蔣新偉接得很慢,聲音還帶喘:
“男人婆,幹嘛?”
“秦思思那事,是不是程總幹的?”
李蓉開門見山。
“不可能,程哥現在病得起不來榻,哪有時間幹這事。”蔣新偉一問三不知,突然,電話裡一道甜膩膩的聲音傳來,“大偉哥,再來一次嘛。”
蔣新偉掩都來不及,只聽李蓉冷笑一聲,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嘟嘟嘟——”
他的心都涼了。
“蔣笑笑,你要死啊!”
蔣新偉屁滾尿流地站起來,他就不該好心,陪蔣笑笑來打什麼室內躲避球,現在好了,李蓉那男人婆,鐵定要跟他掰。
他對李蓉本人沒什麼捨不得,但捨不得她在床上那股辣勁,太對他胃口了,一時還膩不了。
“誰讓你上回攪黃了我男朋友?”
蔣笑笑將球棒一摔,“我告媽去,說你有女朋友了。”
“誰說是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你那麼著急做什麼?”蔣笑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大不了……換一個嘍。”
蔣新偉有苦說不出。
他當然不能與還在讀大學的親妹講什麼固定炮友之類的屁話,更怕她跟媽告狀,引起新一輪逼婚。
最後割地賠了兩隻lv限量包,才算把小祖宗哄好了。
那邊李蓉對那嬌滴滴的一聲“大偉哥再來”,倒有種另一只鞋子終於掉下來的暢快感。
呆坐了會,等唐咪下戲,一行人坐保姆車回賓館時,唐咪才發現了她臉色不對勁。
“怎麼了這兒?”
李蓉肚裡窩火:“蔣大偉那王八羔子,居然敢偷吃!”
“你倆不是說好就做炮友嗎?”
唐咪涼涼地提醒她這個事實。
李蓉這才如夢初醒,苦笑道:“是我錯了。”明知道蔣新偉什麼德性……
“那你傷心嗎?”
唐咪給她倒了杯水。
李蓉搖搖頭:
“還好,就是氣憤,還有點……噁心。”
但凡想到,這男人跟她上床的同時,還跟別的女人保持干係,她就犯噁心。
正好她手機叮叮咚咚地響,看螢幕,蔣新偉。
李蓉想了想,還是接了,“怎麼?”
“你聽我解釋——”蔣新偉連珠炮似的答,“那是我妹。”
“我知道,那是你妹。”
普天之下皆妹妹嘛。
“我親妹,真的。”
奈何蔣新偉之前形象太渣,李蓉早腦補成他在床上打了幾發盡興,再來屁顛屁顛哄人的情形。
“行了,甭管親的認的,我都不想摻和,你也別打來了,咱這就斷了吧。”
李蓉瀟瀟灑灑地掛電話,拉黑,一氣呵成。
“搞定。”
唐咪給她豎了大拇指。
蔣新偉打小家庭環境好,女人堆裡不說左右逢源,勾勾手指頭,也從來不缺人,這回讓李蓉一懟,面上掛不住,氣惱地拍馬就去了夜店,點了幾個妞兒,喝了一通酒,挑挑揀揀選了個最靚的拉到酒店,誰料弄半天,竟然不舉。
“ed啊你……”
蔣大偉:“……”
他踹了她一腳,“滾出去。”
靚妞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摟起地上的衣服,扭著胯風情萬種地出了門,徒留蔣新偉一臉便秘。
蔣新偉心裡不好過,就想去折騰程昊。
他開著法拉利,一路風馳電掣地去了醫院。
醫院的探視時間已過,不過像他們這樣的,總有點特權,打聲招呼就能進,進前,蔣新偉還跟護士站的夜班小護士撩了會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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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被逗得花痴亂顫,程昊的保鏢迎出來:“蔣先生,裡面請。”
蔣新偉跟小護士招了招手。
程昊沒睡著。
他靜靜地躺床上,打算跟前幾天一樣,睜眼等天亮。
蔣新偉提前給他打了電話,說要來陪哥們,他其實挺高興。
病房門悄悄往裡開了條縫,走廊的燈打進來,程昊被刺得眯起了眼睛。
怎麼感覺……不太像?
門輕輕地咔噠一聲,從內合上了。
程昊看著門邊那道伶仃的影子,看身形,倒像是女人。
“誰?”
兩個保鏢被他派去送母親回公寓,一個去接大偉,門口應該還站了一個的……
“程總,是我。”
秦思思啪地一聲,將門邊的開光按亮了。
柔和的燈落下來,她雙眼惶惶,如喪家之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裙,貼著身,裹出玲瓏的身段,裙子很短。
“保鏢被我想法子支走了,不在這兒,您也別喊,您要是喊,我就說您非禮我;程總恐怕不想讓唐小姐在法治新聞上看到自己吧。”
秦思思就站在門邊,一隻手譁的一聲,麻溜地拉下了背後的拉鍊。
真絲裙子順暢地滑了下去。
程昊及時移開了眼睛。
“你想要什麼?”
他淡淡地問,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
“撤掉網上那些關於我的負-面-新-聞,幫我澄清事實,別否認,我知道是你出的手。”秦思思眼裡是粼粼的水光,她看上去像是豁出去了一切。
“網民沒那麼好糊弄,事實,就是事實。”
程昊意有所指地道。
“我不管!”秦思思捂著耳朵,“你肯定有辦法的!我愛你啊。”
她奔到床前,試圖去拉程昊的胳膊,“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還要幫唐咪來對付我?”
“呀——這麼熱鬧。”
興許是秦思思慌亂之下,門沒關實,蔣新偉轉著把手,推門進來。
一進門,對著秦思思就吹了聲口哨:
“小妞,皮膚不錯啊。
“老哥,是不是打擾你了?”
程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
時間剛剛好,他將被子往前一丟,正好遮住秦思思的身體,怕長針眼似的往外走:“交給你處理了。”
蔣新偉:“哎?”
他現在的身體,恐怕伺候不了這位猛如虎的秦小姐啊。
蔣新偉拔腿就追出去:
“程哥,你鬧哪樣啊。”
“叫律師來處理,另外,叫醫生來一趟,這位秦小姐恐怕有吸毒史。”
程昊輕描淡寫地道。
房內有監控,事情不會不好交代,只是,他實在不想讓名字再跟這位小姐扯在一塊了。
窗外是淡淡雪,冷冷風,程昊靠著牆,徒站得一身寒徹骨。
保鏢附耳過來:“律師過來了。”
風裡,又傳來軟糯嬌蠻的調子:
“不許你跟她傳緋聞,我不喜歡。”
……她,不喜歡。
程昊捂住眼睛,泠泠的月光滲不進,他嘗試著往外走,卻發現,天長日久,到底是把自己困在了親手鑄就的囚牢裡。
“程哥?”
蔣新偉奇怪地看著他,“你又頭疼了?”
“沒什麼。”
程昊放下手,轉回病房,背後是深沉的影子,他忙不迭地丟開,卻始終如影隨形的影子。
“…不許跟她傳緋聞。”
“…我不喜歡哦。”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賣萌,可以有作收~
我讓我家小咪給大家賣個萌。
咪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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