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決一沾床就睡著,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一個大火爐裡,周圍全是蒸騰的熱氣, 尤其是臉, 悶得要命。
最後實在是熱得太難受了,直接醒過來。
一睜開眼, 就對上一張放大後的帥臉。
腦子一片混沌,渾渾噩噩地想:喻歸星怎麼在他床上?
明明是一個人睡的啊,睡覺之前貼了暖寶寶呢, 難道是夢遊爬了喻歸星的床?
想到這裡, 悄咪咪地掀開被子看一眼, 是他的床沒錯。
所以說喻歸星是怎麼到他床上來的!
麼動了幾下,本來床就小, 喻歸星又睡眠淺, 很容易就被弄醒, 一臉惺忪地睜開眼。
“怎麼?”為剛醒來, 喻歸星的聲音低啞磁性,些悶悶的, 聽起來十分性感。
莫初決摸了摸臉,就說怎麼麼熱呢,原來喻歸星傢伙把手放在他臉上!
莫初決問:“你怎麼睡在我床上?”
喻歸星毫不心虛:“你昨天不是說冷嗎?怕你半夜會覺得冷, 就過來陪你一起睡了。”
莫初決拉長臉:“可是我暖寶寶, 你過來睡又擠又熱,都被熱醒。”
喻歸星說:“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莫初決小聲說:“昨天暖寶寶沒到嘛……”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說到最後, 往下摸了摸,發現暖寶寶竟然不見。
直接問了出來:“東西呢?”
喻歸星解釋:“已經不熱了,就幫你撕。”
莫初決:“……”
草, 一片可是貼在屁股上的,喻歸星也給撕?
摸了摸,果然也不見。
是躺著睡的,喻歸星是怎麼發現他屁股上的……
想到那個畫面,莫初決羞恥得往被子裡縮了縮。
見人像鴕鳥一樣,把腦袋緊緊埋進被子裡,喻歸星怕悶死,拽了拽被子,發現拽不動。
沒辦法,只得用了點力氣,把莫初決的腦袋挖出來,然後就看見一張滿臉潮紅、含著淚水的臉。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能激起人的黑暗面,喉結上下滑滑,突然生出一股想狠狠欺負小哭包的衝動:“你哭什麼?”
莫初決擦了擦眼淚,現在巨媽羞恥!哭包體質有完沒完!
“不說了,好睏,明天要上課呢。”轉過身,背對著喻歸星,儘量用正常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喻歸星聽出他強裝鎮定的聲線,勾了勾唇,低頭親了親他的發頂:“嗯,睡吧。”
的動作很輕,莫初決還以為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放心地閉上眼睛。
跟喻歸星睡雖然又悶又熱,但真的很令人安心,莫初決沒一會兒就睡著,睡著睡著就開始不安分起來,把腿搭在了喻歸星的身上。
懷裡的身體奶香柔軟,喻歸星忍不住抱住莫初決的腰,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歐陽旭醒來之後,一坐起身就看見喻歸星動作很輕地從莫初決床上爬了下來,落地時都悄無聲息。
揉揉眼睛,臉上的表情已經麻木。
兩個人是不給單身狗活路!
之後一段時間,喻歸星經常藉著睡不著、替莫初決暖床的藉口,爬到隔壁床上去。
歐陽旭和紀雲見怪不怪,就連莫初決也開始習以為常,跟喻歸星睡覺挺舒服的,又不打鼾,睡相還好,而且是人形大暖爐,都不用暖寶寶。
宋曼曼的轉學手續隔天就辦下來,楚錦琳做事雷厲風行,種小事對她來說很簡單,直接讓助理跑幾趟校長室,就全都搞定。
歐陽旭聽到這個訊息還吃一驚:“她竟然要轉學?”
紀雲笑著問:“怎麼?是不是捨不得人家?”
歐陽旭錘了一下:“你才捨不得,不過人家也算個小美女,飽飽眼福也是好的嘛。”
紀雲說:“是的,只要堵上嘴,她還是挺好看的。”
歐陽旭嘆了口氣:“你別說,她不在我點不習慣,每天的快樂源泉消失了。”
莫初決探頭過來問:“麼快樂源泉?”
紀雲跟解釋:“你不覺得她挺逗的嗎,都2050年了,每天把窮人不配跟她說話麼的掛在嘴上,以為自己拍電視劇呢。”
莫初決斂眉沉思:“聽你麼一說,她的口頭禪好像還真的是這兩句。”
紀雲自豪:“是吧?和歐陽旭特意總結出來的。”
歐陽旭也挺起胸板點頭。
宋曼曼轉學,沈映秋在家養病,後面的座位一下子都空下來。
之前沈映秋拜託整理試卷,莫初決順帶著把她的桌面也每天整理好了。
學校允許帶手機,們經常會在微信上聊天,不過大多都是學習上的內容,莫初決有空的時候會把老師新出的題目拍照發過去,讓沈映秋在家也能寫一寫,免得手生。
不過一直到期末考試前一天,沈映秋的腿還沒好,她的傷口不大,但是比較深,癒合得很慢。
期末考試當天,她坐著輪椅來了學校,忍著腿上的疼痛和癢意,堅強地把所科目考完。
胡偉國看頗為感動,在班上大肆誇獎沈映秋一頓,讓大家學學她熱愛學習的精神。
考完試的當天下午,班上的人熱鬧瘋了,基本上都無心學習,自習課上看小說的看小說,玩遊戲的玩遊戲,胡偉國來班上轉了一圈,抓一堆的人。
期末考試結束,馬上就要放寒假,們都開始整理行李準備家過年,歐陽旭連自己的床單都拆下來了,可以看出他多心急如焚。
莫初決也開始哼哧哼哧地收拾東西,相比喻歸星東西少且整潔,的很多東西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哪,找個東西就能找上半天。
在這樣喜氣洋洋的氛圍裡,卻發生一件不怎麼愉快的事情。
喻偉光來了。
那天剛好是放假前的最後一天,莫初決正興致勃勃地跟喻歸星討論過年去哪玩,就看見窗外一個熟悉的人影閃過。
喻偉光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們身後傳來:“喻歸星,能出來一下嗎?想跟你談談。”
喻歸星在見到他後,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喻偉光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是關於你母親的事,你確定不想知道嗎?”
喻歸星說:“又是你的把戲?”
喻偉光伸出四根手指:“要是我撒謊,天打雷劈,被鬼纏身,當場暴斃,出門二百碼。”
見神色認真,發麼惡毒的誓,喻歸星眉頭輕蹙:“話快說。”
喻偉光看豎起耳朵偷聽的莫初決一眼:“你跟出來吧。”
莫初決擔憂地看著喻歸星。
喻歸星摸了摸他的頭:“放心,去去就回。”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出去,直到走到無人的拐角處,喻偉光才開口:“你知道嗎,喻文峰跟媽離婚。”
喻歸星心下訝異,麼快?
按照陳白露那糾纏不休的性子,喻文峰竟然能這麼快解決,肯定費了不少功夫。
喻偉光一看的表情就知道不知道,說:“媽被他逼瘋了,是為你媽才想跟媽離婚的,想吃頭草。”
喻歸星冷冷嗤笑一聲:“就憑他也配?”
喻偉光看的樣子就知道沒有放在心上。
少年人都是很傲的,尤其是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的喻歸星,良好的教養讓不至於傲慢,卻也些一腔未經打磨的傲氣。
但已經被最近發生的事磨平稜角,經歷過些事,才明白,拋去喻家少爺這層身份,沒了喻文峰的保護,麼也不是。
原來對喻歸星多敵視,現在對喻文峰就多恨,現在才明白過來,的仇人不是喻歸星,而是帶給錯誤人生的喻文峰。
所以他才會忍不住想提醒喻歸星一下。
“現在的目標是你媽,想跟你媽復婚,麼事都幹得出來,真的離瘋不遠。”喻偉光說。
其實沒說的是,路過喻文峰書房的時候,聽到他在跟別人打電話,內容全是怎麼讓陳九九到他身邊,其中不乏一些非常惡毒的方法。
畢竟錢有權,人坐得高,就越是容易無法無天,蔑視一切。
喻歸星眼神漸漸懷疑:“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你麼時候會麼好心?”
一點都不像喻偉光的風格,張揚肆意才是他的本性。
喻偉光唇角溢位一抹苦澀的笑容:“信不信由你,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是一個原,但另一個更重要的原是,想讓喻歸星和喻文峰對上,樣他就可以趁機漁翁得利了。
可惜喻歸星不買賬,冷淡地點點頭:“說完麼,說完就走。”
見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喻偉光只能放棄。
來硬的不吃,軟的也不吃,喻歸星真是個麻煩的人物。
放假當天,是陳九九來接的人。
她新開的美容院就在一中附近,只有兩公裡的距離,下班就順路過來了。
其實美容院的生意並不需要她每天看著,作為老闆娘,她的生活還是挺輕鬆的,反正手下麼多人管著,她只要數錢就夠,十分愜意。
然而她現在是個事業心的女人,坐久坐不住,就想到處巡察手下的產業,麼事發生也可以做臨時準備。
中午兩家人一起在莫家吃的午餐。
一個月沒見,莫初決和喻歸星都有些變化。
陳九九忍不住捏了捏莫初決肉肉的小臉蛋,笑著說:“小初又變可愛了。”
姜依靈說:“看是變胖,小包子臉圓的。”
莫初決:“……”
是親媽能說出來的話嗎!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