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機械製造廠正忙的熱火朝天，腳踏車的銷量好到超過預期，目前廠裡正在加班加點的趕工。車間的工人們已經很久沒有忙成這樣了，但是一想到鼓起來的荷包和新定下的加班獎金，心間充滿從未有過的充實和幸福感。
老闆真是個好人。
雖然年輕，但是有實力，有魄力，為人還大方。前任廠長跟他根本不能比，一開始大家還覺得機械廠變成私有化心中忐忑，怕日子更難過，現在誰不羨慕他們？
那些以前看不起他們，日子過不下去也不肯幫忙的親戚，現在一個個擠破頭都想託關系進廠當工人。
可惜，老闆一個都不要。
這讓機械廠所有員工都倍有面子，腰板都人挺直了。
就在所有人都全身心的投入生產時，身為老闆的周衡陽工作卻不在狀態。
“衡陽你在想啥？”劉春放下手中的報表，眼睛閃著賊光，“你自從回了一趟家，就有點不正常，你知道嗎？”
“我怎麼不正常了？”周衡陽面不改色，目光鎮定的從面前的報表上快速掃過，拿著筆的左手他速度極快的打勾，備註，寫下各種要注意的細節。他不是左撇子，而是左右手均衡，這也是他曾經身為王牌飛行員的優點之一。
“感覺。”劉春摸著下巴，一副神棍樣。
“你閉嘴吧！”周衡陽把寫好的檔案砸到劉春懷裡，又把他面前的接過來，繼續忙碌。處理起來動作飛快，左右開弓，偶爾雙手甚至可以同時寫字，而且一字不錯。
很快把一個月裡廠裡所有的運營資料，收入，開支，預期投入，員工工資等等處理好。
劉春看著他驚人的工作效率，心中佩服，可也不能讓阻止他的好奇。
“你不承認就算了，那你跟我說說回去咋處理的？嫂子咋說？”他太好奇了，好奇的抓心撓肺的，自從衡陽回家，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飛回去了。
好奇心一旦起來，比處物件被甩還難受啊！
周衡陽抬眸，握筆的手停下，點在檔案上，朝劉春緩緩的揚起一個笑容。
笑的還挺好看的，不過劉春直覺危險。
“你別這麼笑。”
“怎麼了？”周衡陽裝作不懂。
“瘮得慌。”
周衡陽瞬間變臉，把檔案拍在劉春的腦門上，“我看你是閒得慌。”
“嘿嘿嘿……我就這點愛好你還不知道我嗎？”劉春笑的十分不要臉。
他從小好奇心就重，用老師的話說不好奇怎麼研究太空梭，卻偏偏好奇別人家的事情。從住的家屬院到學校，哪裡有流言蜚語，哪裡就有劉春的身影。
一度長輩們都勸劉春他爹，給劉春改個名字。
乾脆叫劉言好了，諧音流言。
為此，老頭子拿著掃帚把劉春狠狠的揍了一頓，無奈根本不管用。這傢伙後來學聰明了，相對來說進行了篩選，對不相干的人不感興趣了。
專門打聽關係親近的人。
為此又被老頭子狠狠的揍了一頓，甚至親媽也動了手，關起門來上演男女混合雙打，最後也沒把劉春這毛病給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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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劉春性格，周衡陽無奈扶額。
“快說，快說。”
“很簡單，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