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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暴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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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守不必多禮, 湘州災情嚴重,無需在禮節上大費周章。”卿雲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城門口的父女倆穿著光鮮亮麗,即使在此惡劣的環境下也面色紅潤, 跟城外災民好似完全不是生活在同一世界。

目光在那低著頭的女子身上轉了轉,卿雲淡漠的移開了眼。看來這父女倆還不知道從京城來的並不是什麼欽差而是大皇子本人,否則這張林不可能像對待其他欽差一般, 將自己與鎮北將軍有婚約的女兒抬了出來。

大燕男女之防並不重,但未婚女子拋頭露面也並不為世人所贊同, 這張林為了榮華富貴倒是連女兒的名聲都不要了。

張林與其女張落煙對視一眼, 均有些奇怪, 往常所來欽差都對張落煙和戚嶽的婚事心知肚明,往往對張落煙也會問候兩句,哪像現在竟然冷冷淡淡一句話打發。

心裡湧上了點不妙的預感, 但張林瞥了眼這輛單調的馬車, 和其後五六個侍衛便放下心來, 按照往常自己對付這些欽差的方法道:“大人舟車勞頓已久, 不若先安定下來,本官已在府內設宴, 請大人前往。”

“哦?如此甚好。”卿雲輕輕放下了簾子,他也沒時間跟著太守打太極。湘州情況嚴峻, 已經等待不了多時,今晚他就要讓這湘州太守將他吞下去的賑災錢款完完整整的給他吐出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想著太守府行進,綴在最後面的小小侍衛朝著卿雲的馬車唾了一口。這群朝廷來的窩囊廢, 哪一個乍看都要生啖張林之肉,偏偏到太守府吃了頓飯之後就像被打敗了的兵一樣,對湘州之事視而不見,更有甚者直接落荒而逃!

偏偏這些欽差走了之後,本就魚肉百姓的太守張林,更要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所以在這小侍衛的眼中看來,這些朝廷來的官員跟太守張林均是一丘之貉!

若是……若是三皇子能來就好了。小侍衛默默地想,雖然三皇子走後這張林更是舊態復萌,但至少三皇子在的時候他會消停幾分,就這幾分便能讓整個湘州的百姓感恩戴德了。

不僅小侍衛這樣想,他們進入城內,城內牆角路邊佝僂著的災民見到京城來的官員,均眼帶希冀的看過來,更有大膽的人悄悄詢問小侍衛:“是京城來的人?是三皇子派來的人嗎?”

“不是……”小侍衛只能面帶苦澀的搖搖頭,“聽說如今大皇子掌權,來的是大皇子派來的欽差……”

這話讓前來詢問的災民頓時像掏空了身體一般頹坐在牆角,如水患嚴重,農田付之一炬,江河兩岸浮屍遍野,再有欽差前來惹得太守不快……

那這張林可不得生食百姓之肉啊!

沒有人對卿雲的前來表示歡迎,因為他們是在被張林的手段弄怕了,欽差一個個來,但均未帶來他們想要的結果,反而讓張林更加變本加厲的剝削。

現在京城來的官員對湘州的百姓來說不是喜訊,反而是個巨大的噩耗。眼看著京城來的馬車朝著太守府前進,站在街邊注視著的湘州百姓,心中甚至對派這欽差前來的大皇子產生了怨恨,若是大皇子登基,不知道他們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

卿雲來到太守府中,一看這府中擺設,便知道張林在湘州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這太守府還是張林待客之所,說不定比他的私宅還要再“簡陋”一點。

張落煙幽幽的看了眼父親,一雙略顯精明的眼中露出一陣狐疑。她挺說現在是大皇子掌權,他派來的欽差不知是否像前面幾個那樣好打發。

張林安撫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並朝她使了個眼色。

張落煙得到自己父親的示意,立刻踉蹌了一下,她頭上的金色飛蝶步搖立刻顫動起來,並發出奇異悅耳的聲響,引得府中眾人注目。

“你看你,怎麼把鎮北將軍下的聘禮中的首飾帶出來了?萬一摔了該如何是好?”張林佯裝發怒的訓斥。

而張落煙聽了父親的話,非但沒有惶恐,反而嬌俏的一跺腳,捧著通紅的臉蛋嬌嗔道:“將軍送我的,我為何不能戴?”

那步搖隨著張落煙的動作,又是一陣顫動,兩隻展翅欲飛的蝶翼栩栩如生的扇動著。不知這張落煙是不是故意的,她一轉身那晃動的步搖簡直毫無阻攔的呈現在卿雲的面前。

卿雲掃了眼那金色飛蝶,心中冷笑一聲,這父女倆,不管是親自出去迎接也好,請他赴宴也罷,均是要拿戚嶽來壓他罷了。

“哦?這步搖的確極襯張小姐。既是未婚夫婿所送,無論何時佩戴皆是合宜。”卿雲語帶冷意的說完這句話,而後目光如電的看向太守張林,“本官欲與太守詳談賑災之事,不知太守合適有時間?”

跟著卿雲從京城前來的侍衛聽到自家殿下與往日不同的語氣,不由的驚訝的看了卿雲一眼,隨後自我解釋,必定是這湘州之景讓殿下極為惱怒,否則為何言語中露出如此怒意?

張林一聽卿雲如同其他欽差一般誇著張落煙發上的步搖,立刻面帶微笑的捋了捋鬍鬚連卿雲明顯冷淡的語氣的忽略了。

京城來的哪個欽差不是對他多有意見,結果讓他藉著戚嶽的名聲一威脅就夾著尾巴逃遁?

“大人莫急,先用過晚膳再談公事不遲!”張林引著卿雲向大堂走去。

聽見張林的話,卿雲心中冷意幾乎掩飾不住的溢了出來。每時每刻都會有湘州百姓因為飢餓而死去,而這太守張林卻還想著用過晚飯再談公事?

他倒是有興趣看看,這太守府的晚宴是何規格!

晚宴開始,一道道精緻至極的菜品擺上了桌,卿雲看著桌上的大魚大肉,完完全全一點胃口都沒有,整個湘州哀鴻滿地,餓殍遍野,而這太守卻吃的油光滿面,其女也還有心思操心手腕指甲上的裝飾。

就連卿雲身後跟著的侍衛,看到這整桌的晚宴都面露怒色,這整個太守府,莫不是湘州百姓的血肉堆砌成的?

本來看著這滿桌的魚肉,卿雲就毫無胃口,而這湘州太守猶嫌不夠,絮絮叨叨的給卿雲介紹著菜品。

他介紹菜品為假,炫耀盛菜的器皿為真。每介紹一物,定要假模假樣的斥責下人:“放肆!怎麼能把戚將軍所下聘禮中的東西拿出來?”

而那張落煙雖未閨閣女子,看來卻對其父所做之事心知肚明,時不時的幫腔,或是訓斥下人弄壞了戚將軍給她寄來的信件,或是炫耀自己身上所帶首飾。

這信件當然是張落煙杜撰出來的,她被宏明帝指婚戚嶽將近兩年,一開始她還盼望著有一天鎮北大將軍能將她迎娶回門。但是一天又一天過去,這戚嶽好似把她忘了一般,他們又沒膽去邊關找戚嶽催婚,就只能硬生生的憋著。

張落煙心中不滿至極,一開始她對父親所做之事還有些心虛,現在倒覺得自己父親借戚嶽的名聲撈點好處實在是正常無比了。

這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將屋內每一件擺設都介紹了個遍。

他們自以為這些話都是對這京城來的官員的威懾,畢竟在張林看來,能被派來做欽差大臣的均是心繫國家的重臣,而重臣首要任務便是顧全大局,自然不敢得罪戚嶽引來動亂,特別是在宏明帝病重的情況下。

若是其他人,甚至是衛臨前來,說不定都要被這父女倆唬住了,要稍稍顧忌一下戚嶽手中的兵力。但偏偏他們遇到的是身為大皇子的卿雲,所以這父女倆的話不但沒有讓他心生躊躇,反而徹徹底底點燃了卿雲心中的怒火。

他面無表情,喜怒難辨的盯著圓桌中間的金彩翡翠琉璃瓶。據張林所說,這琉璃瓶是戚嶽所下聘禮中最為珍貴的一樣物品,極受張落煙喜愛,每日用膳都要看到才可。

張林父女說的口感舌燥,看到沒什麼可說的了,這才堪堪停下喝了口水。

卿雲一直並未執筷,此刻更是做的筆直,一雙眼睛中滿滿的具是威嚴:“太守及令千金可是說完了?要是說完了,我可是要再說上兩句。”

一看卿雲的態度,張林父女齊齊一愣。連周邊卿雲身邊侍衛都屏息靜氣等待著卿雲發話,他們發現殿下先前表現出的怒意已經隱而不露,現在正是大皇子大怒的前兆。

卿雲食指敲了敲桌面,目光幽幽的掃過這兩人介紹過的所有物件,冷笑一聲道:“依太守所言,這些器皿均是鎮北大將軍所下聘禮,但為何每一件都刻著御賜之物特有的標誌?”

張林一頓,冷汗立刻就流了下來。

“拿著御賜之物宴請賓客,太守這條大不敬之罪可是摘不掉了。”卿雲的嗓音變得陰沉,“若是那鎮北大將軍若是拿著此物下聘,便與汝同罪,均罪不可赦!”

太守被這句“罪不可赦”砸的頭腦發懵,自從和戚嶽結親以來他便從未聽過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自然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御賜之物,但往常這些大臣知道後均以為戚嶽膽大無比連御賜之物也敢用來下聘,定是對著太守女兒極為愛慕,今天這欽差怎麼是這樣怒不可遏的反應?

其實這聘禮並非戚嶽所下,而是宏明帝指婚之後唸到戚嶽遠在邊關,於是自作主張的賜下一番物品差將軍府的人送來的,沒想到卻讓這張林以為是戚嶽下的聘禮了。

飯桌上氣勢劍拔弩張,眼看軟的不行,張林想想這人來時簡陋的馬車,想到這人估計地位並不高,於是乾脆利落的直接威脅:“大人此話何意?您可要想好了,戚將軍手中的鎮北軍在整個大燕無人可敵。而且戚將軍對小女極為愛護,若是我張家出事,戚將軍衝冠一怒為紅顏,要是造反可就麻煩了。”

越說張林心中越是自信,所說出的話愈加底氣滿滿:“若我沒猜錯,大人當是隸屬於大皇子麾下,大皇子若要登基必定不敢對上戚將軍。”

看著卿雲臉色越來越差,張林哈哈一笑,極為得意:“大人可要看清楚了,連你主子也是不敢動我張林的!”

張林話音剛落,就見對面渾身貴氣的青年輕輕啟唇:“哦,本宮怎麼不知道,自己還要怕那個鎮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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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青年解下腰上玉佩,重重往桌上一放。瑩潤的白玉上,威武的龍紋赫然環著一個“颯”字。

這“啪”的一聲聲響,簡直響在了張林心裡,他怔怔的看著桌上的玉佩。

本宮……本宮?

“噗通”原本胸有成竹的湘州太守,連人帶板凳摔到了地上。

天上轟轟隆隆下起了大雨,雷電攜著豆大的雨滴劃破漆黑的夜空。

在這樣凜冽的暴雨中,城中的難民連躲雨的棚子都沒有,只能蜷縮在牆角。

有人在飢餓中悄無聲息的閉上了眼睛,而更多活著的人,在暴雨中也嗅到了太守府中傳來的陣陣香味。

哦,太守府在宴請朝廷來的欽差啊。

他們遲鈍的想著,飢餓至極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朝著太守府移動,好似能聞聞那香味都是好的。

就這樣,不知不覺已經有好多流民聚集過來。

太守府的門房看著心酸,但礙著張林的淫威只能皺著眉驅趕。

但是這驅趕並沒有任何用處,更多人嗅著香味從遠處趕來,圍坐在周圍,用一雙渴望至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太守府,祈求著自己能拿到一丁點兒的殘羹剩飯。

就連不懂事的稚童也忘了哭喊,咬著手指看著太守府緊閉的大門,像看著可望不可即的天堂。

突然,“轟隆”一聲巨雷炸響,伴著雷聲的似乎有大門開啟的聲音。

待在太守府門前的難民揉揉眼睛,竟然當真看到了太守府的大門開啟,幾名侍衛魚貫而出,為首一名朗聲道:“大皇子有令,太守張林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不堪為官,撤其太守之位擇日問斬!太守府一切物品充公,皆作湘州賑災之用,若有阻攔者斬立決!”

此聖旨一出,太守府門前像炸開了鍋一般,所有難民均不敢想象自己有聲之年竟然能看到太守府抄家之景,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先前的炸雷炸昏了腦袋。

“你聽見沒有,太守府要被抄家了!”

“賑災,糧食……我們有糧食了……”有婦人直接抱著孩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即使這是一個夢也讓他們得到片刻安寧吧。

城門口一片議論紛紛,察覺到這邊的動靜,難民不斷地從各地湧了過來,將整個太守府圍的水洩不通。

聽到訊息的人均奔走相告:“太守府被抄家了,欽差大臣說太守府一切充公,做賑災之用!”

“不不不!不是欽差大臣,是大皇子,大皇子親自下令啊!”

“什麼是大皇子?不是三皇子?”

大皇子親自前往湘州的訊息,隨著太守府被抄家的喜訊傳遍了整個湘州城,今夜對湘州的百姓來說定然是個不眠之夜。

太守府裡一片慌亂,但原本對張林不滿的侍衛頓時集結起來,在卿雲所帶人馬的帶領下將整個太守府翻了個底朝天,更是有人指出了張林的幾處私宅所在帶著人手一併抄了。

今早對欽差大臣憤憤不平的小侍衛,此時快步跟在京城來的侍衛身後,給他們帶路:“這是庫房,裡面全是金銀財寶,那邊是糧倉,我帶你們去!”

說著他轉過頭,揹著火光狠狠地擦了把自己的眼淚,今日早些時候他還怨恨過朝廷來的欽差,沒想到那在他眼中看來無能的大皇子竟然親自來到的湘州,更是一刻沒停徹底將這個蛀蟲拔除!

他的家園終於有救了!

這小侍衛遠遠地看了一眼大皇子所在之地,而後快步跟上前面吵架的隊伍,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毅。

從太守府的糧倉中拿出了極為豐厚的糧食,卿雲沒有停頓,立刻讓人在暴雨中搭起棚子架起大鍋,濃稠的粥燒了起來。

整個湘州城你呼我喊熱鬧一片,此時的場景,對湘州人民來說簡直像是做夢一般。僅僅是三皇子來時,太守張林的那點收斂都能讓他們感恩戴德,今日將太守府徹底推翻更是讓他們心中忐忑,如同踩在雲朵上一般毫無踏實之感。

直到天微微亮,一碗熱乎乎的粥下肚,他們才真實的感受到什麼叫幸福。太守府與張林的幾處房產均空了出來,容納這些無家可歸的難民。卿雲更是開啟城門,讓城外境況更是悽慘的百姓進入地勢較高的內城,並差人搭上了棚子,供人居住。

自此湘州的百姓望著大皇子所在的太守府,簡直像看著天神的居所。

從來沒有人像大皇子這樣將他們從苦難中拉出,對他們來說大皇子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然而面對他們的感謝,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大皇子卻深深作了一揖,請罪道:“讓百姓承受剝削,實為颯辦事不利,請罪還來不及,怎敢承受大家的感謝?”

這渾身貴氣的青年言語誠懇,竟然連自稱都換掉。經此一役,湘州的百姓對大皇子更為信服,而三皇子在他們心中的印象已經慢慢淡化,畢竟孰好孰壞顯而易見。

解決了張林之事,卿雲並未放鬆,而是專注於治水。兩岸河堤尚還堅固,這也是張林為何敢對治水之事如此懈怠的原因,但是江水瘋長,總有決堤的一天,卿雲只好遣人疏通江河與湖泊之間相連的河道,雖要犧牲一部分的農田,但是有兩湖蓄水南方水患將不再是問題。

由於人手不足,卿雲一邊忙著從周圍州郡調人,一邊讓被捕的張林等人充當了苦力。這群人畢竟不怎麼老實,為防他們作亂,卿雲日日都到江邊視察,更是獲得了湘州百姓的讚譽。

今日他像往常一樣頂著小雨視察江岸,卻看到施工之處一片騷亂。

“殿下小心!讓屬下先去探一探。”跟在卿雲身後的侍衛如今滿心均是對卿雲的欽佩,怎敢看著他涉嫌,立刻撥開人群詢問。

一看到人群中那個跪在地上的婀娜身影,卿雲哪裡不明白,這是張落煙又在作妖了。

卿雲並未為難張落煙,只是按照大燕律法將其貶為奴僕而已。如今湘州人手不夠,雖然她由小姐變成了燒火的丫頭,可是要比那些病死餓死的災民要好的多了。

這張落煙一席素淡衣衫,面色悽苦的跪在泥水裡,跟張林兩人哭作一團,乍一看來,這兩人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卿雲像是個惡人一般。

看到了大皇子的身影,張落煙即可朝著他伏跪下來,淚眼淋漓道:“大皇子!民女知道父親做的錯事很多,但父親畢竟做了多年的湘州太守,往年他可謂是勤勤懇懇,只在近兩年犯了錯,殺頭之罪太重,民女懇請大皇子允許父親將功補過,民女給您磕頭了。”

沒等張落煙頭頂觸地,卿雲就出了聲:“你不需要給我磕頭,也不需要懇求我。”

卿雲的話讓張落煙一愣,而後他便聽到青年一貫清冽的聲音變得狠厲:“你轉頭看看你的身後,你看看江水裡打撈上來的浮屍,你再看看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難民,那些瘦的皮包骨頭的兒童。張落煙,你需要向著他們磕頭,向著他們懇求,若是湘州百姓同意放了張林,本宮二話不說就收回命令!”

青年嚴肅的話讓張落煙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動作轉了轉頭,她看到了一雙雙飽含著怒意和恨意的眼睛,這一雙雙眼睛看得張落煙心中發慌,無地自容,當即便捂著臉跑掉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湘州城外的官道上響起,官道已被水淹,隨著馬蹄的踐踏水花四濺。

戚嶽帶著一隊人馬終於進入了湘州境內,他雖來的極,但想到翔風為了趕路身邊並沒有其他人手,於是不顧三皇子的阻攔從自己帶來的三隊人馬中抽調出了一隊。

畢竟每逢天災,必有流民出現,青年雖有武功護體,但天生體弱保不準有其他狀況出現。想到這,戚嶽又對派遣青年前來治水的大皇子一陣怨懟。

他總要讓這大皇子知道,這芝蘭玉樹的青年雖一心為民,更是為此忽略自己的安危,但卻並非他能欺侮的!

沿著官道往裡走,越走戚嶽眉頭皺的越緊,他這一路走來,竟然並未見到一個難民,只留一片被江水淹沒的田地。

“將軍……這湘州的災情已然嚴重到如此程度了嗎?竟然無一人生還?”有軍官湊到戚嶽身邊問道。

“不。”戚嶽嚴肅道,“你看,雖無難民,但水中也並無浮屍,說明為了避免瘟疫,這浮屍已經被人打撈去了。會費力氣打撈浮屍,災民定然已經安頓了下來。”

“將軍,那個方向好像有人!還很多!”一位眼睛極為尖利的斥候朝著戚嶽叫道。

戚嶽凝眸一看,當機立斷道:“過去看看!”

眼看著張落煙跑走,溝渠之處的張林等人卻沒有消停,而是紛紛面帶兇相的站來起來,目光兇狠的看著即使咱在一片泥濘之中渾身貴氣也絲毫不減的青年。

卿雲看著這些人的動作,冷漠的扯了扯嘴角。

這些身強力壯之人均是張林極為信重之人,他們平日裡幫著張林為非作歹慣了,乍一被當做罪人抓起來,哪裡會服氣?

一連四五天的辛苦勞作,已經讓他們怒氣爆棚,卿雲早就料到他們遲早會爆發,因此今日只帶了一個侍衛前來,給張林等人一個爆發的機會。

張林緩緩地上爬了起來,先前知道青年正是大皇子的慌亂和恐懼已經消散,他的雙眼又恢復了一貫的精明。那天晚上僅僅是因為知道卿雲身份的他太過驚訝,再加上皇權階級的壓迫,才讓他慌亂不已,讓這看起來才剛及弱冠的大皇子佔了上風罷了。

現在張林已經冷靜下來,並且早就開始暗中謀劃。湘州人手不足,大部分百姓已經飽受洪災之苦身體虛弱不已,而臨近州郡調撥的人還沒有到來,所以現在治水的主力軍正是張林和他手下那些魚肉百姓的打手。

歸順卿雲的太守府侍衛雖也在,也有一些身體還算健壯的難民幫忙,但是與張林這幫健壯的打手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眼看大皇子勢單力薄,張林怎麼還會忍的住?

張林慢慢走向前,雖然滿身狼狽,但是氣勢已經恢復,他看著卿雲冷笑道:“大皇子為人也太過不識相了點,張某託著一把老骨頭累死累活的疏通河道,不說其他,將功補過也是應該的吧?可您之前的話是何意?難不成是逼著我們造反嗎!”

他“造反”兩字一出,圍在他身邊的打手立刻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卿雲。

周圍幫忙的難民見勢不妙,立刻跑過來支援。他們圍在卿雲身邊雖然身體依然虛弱,但是勇敢的拿起了鋤頭和張林對峙著。

沒有躲在難民身後,卿雲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目露嘲諷的看著張林:“哦?不知太守此刻又是誰給的膽子造反?莫非又是那鎮北大將軍戚嶽?”

看著這大皇子依然如此從容不迫,張林握著農具的手緊了緊,但是掃過這群烏合之眾的難民和大皇子身後孤零零的一個侍衛,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他心裡冷笑兩聲,這大皇子還是太過年輕竟然不知道多帶些人手傍身,現在可不就讓他鑽了空子?

這般想著,張林昂首闊步的走到前面,舉著手中鋤頭高呼:“今日張某就是造反了如何?兄弟們聽著,鎮北大將軍若是知道大皇子這樣對待他未過門的妻子和岳丈,定然會怒不可遏,今日張某乾脆就替鎮北大將軍造了這個反!”

話音剛落,張林豪情壯志還沒消散,就聽一陣整齊嚴肅的馬蹄聲響起,一隊威風凜凜殺氣十足的軍隊從一旁河道上繞了過來迅速來到了幾人面前。

這隊人馬數量雖少,但一股濃厚的血腥之氣從肅立的士兵身上傳來,趁著漆黑鋒利的盔甲直讓人膽戰心驚。

突然帶頭之人一勒馬韁,那批神駿的黑馬長長嘶鳴一聲,兩蹄高高翹起,其上之人隨著馬匹的動作,猩紅的披風在細雨中飛翔。

張林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就聽帶頭之人威嚴而夾雜著陰沉怒氣的聲音響起:“鎮北大將軍要造反?我戚嶽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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