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面面相覷,但無一人想冒然進入場中。
原因無他,換做是別的事情,他們早就對這宋博然不客氣了,但現在這差事明顯不好辦。
宋博然都說了,看光了秦姑娘的繩子,要是打贏了,宋博然沒法娶秦姑娘,那秦姑娘的清白也沒了,不還得再死一次?那秦太妃盛怒之下豈不是要找人開刀。
若是輸了,更不得了,太后當場恐怕就要砍人腦袋了。
梅行見沒人應戰,當即就有些著急,拼命的向紫珠使眼色。
這時,有一個侍衛舉起了手,“屬下願替太后分憂。”
那是個樣貌端正的青年,皮膚很白,高高瘦瘦的,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走進場中,向雲靜姝拱手重複道,“屬下願替秦姑娘試一試宋公子的武藝,生死不怨。”
雲靜姝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哀家準了。”
一直在院子中靜默無言的攝政王,看著那青年,卻暗自皺了眉。
院子中空出了一方場地,宋博然和那青年站在其中,已經擺開了架勢。
宋博然選了一把刀之後,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率先發起了進攻。
那青年筆直的站著,不閃不避,等到宋博然到了他眼前時,他空手就接下了宋博然的招式。
眾人都在叫好,只有攝政王的眼神暗了幾分,這個人的武藝很好,之前為什麼沒有注意到侍衛隊中有這麼個人?
幾招過後,宋博然就被青年奪了刀刃,圍觀者拍手叫好。
宋博然的刀被扔在了地上,青年的手掌捏住宋博然的脖子,輕蔑笑道,“你輸了。”
宋博然的臉駭然變色,呼吸困難。
“宋博然這武藝也太差了吧!虧他還敢說大話!”
“在人家手下都走不上兩招,真是有夠丟人現眼的。”
“你們隊裡這個人武功是真不錯,他那兩下子,我也想學一下。”
“早知道宋博然這麼弱,我就上了。”
“現在還說什麼,都打完了。”
......
青年鬆開宋博然,轉身對這雲靜姝恭敬道,“太后,屬下幸不辱命。”
雲靜姝拍了一下手,“不錯,賞。”
梅行走過去,遞給青年一個荷包,荷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銀子不少。
青年雙手接道,道謝之後,往人群裡退去。
宋博然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那些指指點點的聲音,就像一個個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忽然再也忍受不了,提起地上的那把刀,就衝著青年的背後砍去。
“小心——”
“護駕——”
青年的耳朵動了動,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只一個側身,回頭噼手斬向宋博然的手腕。
宋博然吃痛,鬆開了手,刀落下。
刀沒掉在地上,因為青年的另一只手接住了它,不過一個眨眼,那把刀就調轉了方向,橫在了宋博然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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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靜姝松了一口氣,推開擋在她面前的紫珠,“宋博然,你怎的如此卑鄙,簡直令哀家太失望了!”
青年收回了刀,冰冷如蛇的目光的掃視了宋博然一眼,然後退下了。
宋博然背嵴一涼,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太......太后,是草民不對,草民好勝心強,想著如果輸了就愧對秦姑娘了,所以才一時忍不住,草民不是故意的,求太后見諒!”
“罷了。”雲靜姝故作惋惜道,“宋博然,你連一個侍衛都打不贏,這......哀家也幫不了你啊!”
“太后!可......秦姑娘除了嫁給草民,也不能再嫁給別人了啊!”宋博然後悔了,他本就是為了娶秦姑娘而來,直接鬧著要娶她就行了,根本不用答應什麼試煉和比試。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耍賴了,他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管他別人怎麼說,只要他出人頭地了,那些人,誰還敢瞧不起他!
“哀家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親自證明你配不上秦姑娘的,哀家也沒有辦法,你回吧,你與秦姑娘無緣。”
宋博然看著雲靜姝高高在上,彷佛一切皆已了然於胸的模樣,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雲靜姝早已計劃好的,就等著他鑽進這圈套,就等著他自己知難而退。
宋博然的內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子無名憤怒,“太后,那此事就算了?”
“你還待如何?”雲靜姝莫名看了他一眼。
“可我已經看過秦姑娘的身子,從胸脯到下面的兩條腿,我都看了,秦姑娘的皮膚可真滑啊!”宋博然的眼神淫邪起來,還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撫摸的動作,別提有多噁心人了。
“摸下去的時候,就像在摸剛剝殼的雞蛋一般,白嫩嫩,滑熘熘的......”
“住嘴!”梅行尖叫打斷宋博然的滔滔不絕,“來人!封住他的嘴!”
“怎麼?為什麼要封住我的嘴,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們有什麼不敢聽的?更下流的我都有,你們要不要聽啊?”
雲靜姝聽了宋博然的羞辱之言,面色平靜,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哀家且問你,秦姑娘的胳膊上有塊胎記,你還記得嗎?”
宋博然不知道雲靜姝在打什麼啞謎,“當然記得了!那胎記,我連樣子都記得,做夢都經常夢見。”
“胎記是在秦姑娘的左胳膊還是右胳膊呢?”
宋博然愣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是......左胳膊。”
宋博然觀察著雲靜姝的表情,可雲靜姝的表情一直澹澹的,他什麼也看不出來,“不,讓我想想,是......右胳膊,對,就是右胳膊......應該是右胳膊吧?晚上太黑了,我看不清到底是哪邊的胳膊......”
梅行心領神會,見宋博然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大聲質問道,“到底是左還是右?!宋博然,你不是說你看清了嗎?”
“......是右!應該是右胳膊。”宋博然有些慌神了,他那些話就是瞎編的,他根本沒看清秦姑娘的樣子,怎麼會知道她的胎記長在哪裡。
宋博然飛快的說道,“秦姑娘就躺在床上,胳膊交疊在一塊,我隱約看見一快胎記......反正有塊胎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