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飛來不及後退,衣沐華掛在他身上,雙腿從後夾他兩臂,兩手掐住他脖子。
他連忙轉圈,想要甩開衣沐華,但被她死死抱住,完全甩不掉。
孟曉飛見擺脫不掉,疾步後退撞樹,他就不信撞不死她。
“小心,”
旁邊的束己喊道,語氣裡盡是擔憂。
眼見衣沐話撞樹,此時她身子擰動,孟曉飛只覺一股不可違抗之力襲來,眼前旋轉,人翻轉倒地。
待他回過神來時,他人在地上,而衣沐華雙腿夾住他的頭,雙手擰他腿,將孟曉飛當麻花一樣扭。
孟曉飛身長六尺,體格健碩,卻被五尺不足的衣沐華牢牢鉗制,束己覺得不可思議。
“別發愣,快拿繩子把他綁起來。”
衣沐華一喊,束己忙撿起本要綁自己的繩子,合兩人力,縛住孟曉飛。
綁好孟曉飛,束己問道,“是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孟曉飛偏過頭,“我孟曉飛最講道義,絕不會說的,”
話音未落,寒光一晃,他的戒刀架在他脖子上,拿刀的姑娘目光兇悍,他不由心驚。
“要命還是要道義?”
“要命。”
孟曉飛回答不帶猶豫,衣沐華暗嘆,賊人的道義和良心一樣稀缺,既為賊,又何存道。
衣沐華拿開刀,孟曉飛緩緩道,“丁老闆派人傳信,讓我半道截你們,然後殺了。”
聽聞丁峰,衣沐華和束己大感意外。
按照之前推測,丁峰應該不是兇手,既然不是兇手,為何會派人來殺他們?
雖不知其中原因,但證明了一件事,丁峰有想隱藏的秘密。
原本衣沐華覺得他們走錯了路,現在看來,她們沒走錯。
束己和衣沐華以孟曉飛為要挾,控制住其他山匪,將他們吊在樹上後,兩人帶梅映輝回信城。
梅映輝睡在車廂內,束己和衣沐華在外駕車,束己笑道,“沐華妹,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衣沐華正想案情,被束己的話拉回神,這傢伙神情探究,又要說什麼?
“我本想來出英雄救美,誰知反被美人救,真是慚愧啊,沐華妹,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你打哪學的啊?”
衣沐華制服孟曉飛使的是柔道,總不可能說在柔道館吧,她含糊道,“我小時跟一位世外高人學的。”
“聽伯母說你八歲那年失蹤過半月,莫不是那個時候學的?”
“這種事她也告訴了你?”
“平時閒來無事,兩人隨口說的,怎麼你很介意?”
她非但介意,脊樑骨還一片寒冷。
衣沐華打哈哈,“不,就是覺得娘有些婆媽,這等瑣碎小事也講給你聽,煩著你了。”
“我覺得挺有趣的,我也想多瞭解下沐華妹你呢。”
衣沐華苦笑,可我想被你瞭解啊,束己這人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心細,若是發現衣沐華不是衣沐華,會告發她的吧。
她先前因通敵入獄,此時發現衣沐華不是本人,誰都會認為她是別國安插的內線,不告發她才怪。
為保命,衣沐華決定用計。
自古以來,對男人最管用的莫過於美人計。
“為什麼想瞭解我呢?”
衣沐華側頭,凝視束己,兩人離得近,彼此呼吸吹在對方臉上。
四目交接,束己直覺心跳加速,呼吸不由一窒。
她傾身,拉近兩人之間距離,“莫非喜歡上我了?”
衣沐華紅唇微啟,雙目閃動,緩緩地離更近,束己心砰砰地跳,腦袋一片空白,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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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啊,”
背後的梅映輝發出哀叫,兩人同時退開,拉開距離。
“好黑啊,我是死了嗎,在陰曹地府嗎?”
衣沐華噗嗤一笑,順著話道,“是,我們帶你去見閻羅王。”
聽熟悉的聲音,梅映輝坐起來,撩起車簾,見衣沐華和束己後喜道,“我們沒事了?怎麼逃脫的?”
束己答道,“有沐華妹在,我們能有什麼事。”
“那些人壯得很,沐華你怎麼打得過?快告訴我。”
衣沐華不想被追問制服之術從何學來,四兩撥千斤道,“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派他們殺我們的人是丁峰。”
“丁峰?他想掩蓋什麼?”
“不知道,查了就知。”
“從哪裡查?”
束己和衣沐華異口同聲道,“胭脂盒。”
三人趕了一夜路才回到信城,返城後,三人去香月齋,打聽特製胭脂。
老闆看到胭脂後搖頭,“這是前任老闆做的,我們不知道。”
香月齋易過老闆,所以他並不知道。
“前任老闆人呢,不會病死了吧?”
“沒有,她覺得香月齋不掙錢,改行了。”
香月齋的胭脂是信城賣得最好的胭脂鋪,十個姑娘裡,七個姑娘用它家胭脂,它不賺錢,其他胭脂鋪還活嗎?
衣沐華覺得老闆胡扯,束己問道,“她改做什麼了?”
“開教坊司。”
三人呆住,衣沐華這下覺得老闆說的是實話了。
在賺錢上,香月齋與教司坊比起來,確實差一大截。
前老闆是教司坊坊主,想找她瞭解情況,必須上畫舫。
衣沐華為調查真相上去,無可厚非啊,說道,“事不宜遲,咱們立即去畫舫找她。”
“等等,你不能上去。”束己沒開口,梅映輝先阻攔,“女子不能上,會毀名聲的。”
“我這是查真相,壞不到哪裡去的。”
束己抿笑,“沐華妹,我怎麼覺得你是找著機會就往畫舫去啊。”
“哪有,我只想儘快查清楚真相。”
“我和映輝去,回來告訴你就好”
梅映輝擺頭,“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衣沐華賊心不死,力爭去畫舫機會,“聽說坊主妖嬈,束己兄你一個人去,免不了心亂,這一心亂,說不定會遺漏什麼關鍵,我是女子,我在旁邊,就不會有這顧慮了。”
“說起亂心,不瞞你們說,我只亂過一回。”
束己自稱心只亂過一次,梅映輝第一個不相信,“騙人。”
衣沐華自然也不相信。
束己攤手,“信任,朋友間就全無信任了嗎?”
梅映輝和衣沐華搖頭,束己長嘆,“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別唸詩了,就這麼定了,我和束己你去畫舫,真相刻不容緩,我們立即去吧。”
衣沐華生怕兩人再反對,催促束己。
時隔多天,衣沐華終於又登上心心念念的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