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印象中，這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兩人間如此。
之前，在陸顏霜第一次遇到姬無月的時候，姬無月毒發……陸顏霜想到，心跳忍不住的再次加快。
那還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
在這之前，她連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連男人什麼滋味都不知道。
結果一穿越，直接就親上了。
就……
以毒攻毒的過程，雖然能夠解開藥性，但感覺肯定不會是那麼好受的。
姬無月在被迫將那顆毒丸吞下去後，陸顏霜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靜靜等待。
姬無月的神智總算多恢復了幾分清明，認出來眼前的人。
更準確的說，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
“霜兒……”姬無月睜開眼，視線定定對上陸顏霜，“我剛才……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
他又很快的垂下眸，眼神歉疚，“對不起。”
陸顏霜看著他，注意觀察他的反應，“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她這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藥性，然後臨時配製出的毒藥。
姬無月點頭，“應該是壓制住了。”
他能感覺出。
“我就說，不管是什麼問題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有我在，肯定可以為你將問題給成功解決的。你應該要相信我。”陸顏霜聽完，就是語聲不停說著。
姬無月靜靜聽著，眼神望著她的方向。
這一仔細看著，他注意到她的領口不知何時被弄開了，外衫滑了下來，剛好露出半邊肩頭，而在鎖骨往下的位置，一個花瓣狀的紅色胎記赫然印在上面。
這一眼，姬無月臉色當下變了幾分。
眉頭擰緊，潛意識裡，這胎記，這胎記他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霜兒，你鎖骨上的胎記……”姬無月出聲。
陸顏霜聲音一頓，隨著他的話低頭，朝著自己肩頭看了過去。
注意到鎖骨處的胎記，她眼神很是平常，“這是自出生就有的。”
見姬無月神色不對，陸顏霜又問了句，“怎麼了？這胎記難不成有什麼問題嗎？”
姬無月搖頭，“不是。”
但他又隱隱覺得這胎記極為眼熟，好像印象深刻，在什麼時候看見過。
真要細說，他又想不起來……
陸顏霜也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心上，站起身來朝他伸手，“既然你恢復了，那就起來，我們出去。在這裡耽擱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面時間都過了多久，我再不回去我娘他們會擔心的。”
本來，陸顏霜來拍賣行這邊，只是為了買幾塊好看的布料。
誰成想會在這地方遇到姬無月，這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出乎預料。
“是我拖累了你。”姬無月苦笑。
陸顏霜又挑眉，這時衝他搖頭，“拖累？為何你要這麼想，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
她說著話的同時，動作自然而然將衣襟給拉了上去。
“不過這次，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就是我需要給你解毒的藥材都找齊了。接下來，我就可以解毒了！”陸顏霜眼神亮晶晶的。
這話聽在姬無月的耳中，他沉默了許久。
這麼多年，曾經有過很多次的希望，他不甘心，他不認命，到如今，好像終於要實現了。
還是一個在他意料之外的人。
他閉上眼，薄唇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謝謝你，霜兒。”
“朋友之間，何須言笑。”陸顏霜大大方方拍了下他的肩。
閉著眼的姬無月睜開，眼神定定望著她。
陸顏霜眼神四顧，已經在下意識尋找出路，這一無意間，兩人眼神便再度對上。
陸顏霜：“……”
他一直看著她做什麼？
怎麼還在看？
“霜兒。”姬無月喚了她一聲，朝她更為靠近。
陸顏霜眨眼，心跳莫名加快，下意識往後退去，“姬無月？”
她習慣性的挑眉。
姬無月直接逼近她，那一瞬鼻尖都近乎抵上她，“剛才，我意識不清，我對你……”
“那件事不怪你，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沒什麼！”陸顏霜連忙擺手。
伸出的手，姬無月抬手直接順勢抓住，握在手心。
陸顏霜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但是接著，他還是完完整整的道出，“我吻了你。”
陸顏霜：“……”
她知道。
可是，這事兒再說出來難道不是更加尷尬嗎？
“姬無月你！我！”
陸顏霜一個沒站穩之下，身子還在往後仰，差點就直接往後仰倒下去！
“小心！”一隻手這時攔出，剛好勾住了她的腰。
往回一帶。
陸顏霜目光呆滯，身子這下徹底靠進了姬無月的懷中。
被姬無月抱著。
這種姿勢，這分明就是……
“你沒有拒絕我，你剛才，連生氣都沒有。”姬無月接著，聲音溫柔還在繼續，“我喜歡你，霜兒。你一直都知道的。”
他抱著她，聲音逐漸落在了她的耳邊，“剛才的事非我本意，可若是你願意……你知道，我是求之不得。”
“我……”陸顏霜語塞，一句話差點卡喉嚨裡。
她睫毛不安顫動著，被抱著的身子，就在他懷裡，她能感受到姬無月的心跳，很有力，跳的很快，甚至是比她的心跳還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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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聲音在這一瞬，彷彿彼此碰撞。
相護交織到了一起……
“我……”陸顏霜張嘴，又啞然。
她已經快壓不住自己的心跳聲了。
姬無月喜歡她。
姬無月喜歡她。
這句話她之前就已經聽到過了。
可是她，她為什麼也會心跳這麼快？
身為現代人，不就是不小心被親了幾次，這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陸顏霜並未那般保守的人，更何況在她意識裡，姬無月一直都是她的朋友。
兩人曾經雖然有過婚約，但也早就沒了。
而且姬無月的身份，陸顏霜如今的情況……
她眨眨眼，語氣遲疑，帶著不確定的，這時突然提醒了他句，“你知道的，我如今並非是待嫁閨中的女子。並非獨身一人，我與陸家斷絕關系，我如今算是孑然一身。可又不是。我的身邊，還有三個孩子。”
當初原主鬧出的那事兒，就已經將陸顏霜這個名字的名聲盡毀。
雖說，這不是原主的錯，原主也是受了委屈，被人算計。
但在外人看來……
大寶二寶小寶三個小奶娃的出生，更是來歷不明。
到如今陸顏霜也不知道這三個小奶娃的親爹是誰……
當然，她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有人跟她搶兒子。
這麼貼心的三個小寶貝。
她生的。
她的。
“姬無月，我的身份，你的身份，我們之間註定不可能會有可能的。”陸顏霜狠了狠心，閉眼拒絕。
心底一時七上八下。
時間不知不覺，半響過去，她雙眼依舊閉著。
陸顏霜不敢睜眼。
可是跟前，她除了聽到姬無月或輕或重的呼吸聲外，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
陸顏霜：“……”
她都已經拒絕了。
回答呢？
姬無月難道都不表個態的嗎？
她實在是好奇的不行，最終沒忍住，還是悄悄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