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的腦中忽然一瞬間被放空。
最初的開始, 他也曾經想要獲得那未見過的咒靈寶可夢,將對方變成供他驅的殺戮工具,肆意用那種未見過的咒術。
雖然他也不是沒猜到, 對方的咒術多多少少和靈魂關。
但他沒想到竟然會如徹底。
將不可能變為可能,將普通人變為咒術師。
夏油傑的後背忽然驚出一身薄汗——
即他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不會傷害瞬, 但是如果是過去的自己呢?如果是沒遇到瞬的自己呢?會不會想不想, 將對方變為自己眾多收藏品的一隅?
只自己最瞭解自己。
他一定會不顧一切, 將這份珍貴又柔嫩的特殊咒術攥於手中。
“後不要隨便向對方挑自己的咒術底牌。”夏油傑看向海藤瞬,漆黑如墨的狹長眸子浮動著不所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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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著詞句, 告誡道:“雖然‘攤牌’這一行為確實能增強束縛的作用,但於你而言還是太過了,要是感覺打不過你就跑。”
“特別是你眼前這種。”夏油傑話意所指。
瞬他太天了,居然對著才堪堪見過兩面的咒術師亮出了連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不僅如還幾乎是問必答,這實是太好騙了, 簡直單純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但他知道這不能怪他。
“放,我也不是什人會說的。”海藤瞬自信滿滿地說。
他知道自己好騙,但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比前要成長了不少的,不是隨便什人能騙過他了!更何況這可是先首領鄭重其事用那種口吻提起的摯友,他自然會相信對方的為人啦!
“因為是先首領你的好朋友, 所我當然也會像相信你一樣, 相信你的朋友啦!”海藤瞬快樂地振振詞:“說了,他們特地來看你,雖然用的方式不太好,不過也不能否認他們確實關你啦!”
家入硝子忽然道不好。
好一記直球,揮著杆子打地快準狠!
就連她受不了,更別提對面兩個強勢到可怕的扭曲之人。
這種爽朗到乾淨澄澈的性格咒術師少見, 更別提是小家宅傾軋中長大的五條悟,及憋個事能把自己憋死,死也就不說的夏油傑,他們完全沒辦法拒絕這種型別的。
歌姬跟她說過,天然克傲嬌,向來無往而不利。
她或許知道為什夏油傑會變成這樣了。
要是每天一個超級貌的人她旁邊,天天跟她說這樣可愛又好聽的漂亮話,傻傻地相信自己,但凡四五分,就算自己知道對方是咒靈,她也沒法就這狠下祓除。
果不其然。
聽了這話的五條悟愣住了。少年寒霜般的雪白羽睫微微顫抖幾下後,他就像是沒聽清似的,半開玩笑地說:“那萬一我是隱藏傑身邊的壞人呢?”
海藤瞬的表情出了一瞬間的空白。
“沒想過這種問題。”他老實說道:“你這帥,看上去就是那種天之驕子型別,最強戰力天花板的設定,除非被迫降智,應該不會變成反派吧......”
五條悟被無形中狠誇了一把。
天哪,傑是怎找到這單純可愛說話又好聽的咒靈的?長得好看不說,還能變貓貓,要是他撿到這可愛的咒靈,他就每天狠狠地rua它個幾公升的毛,情高興就揣貓隨處亂走,逢人就炫耀自己貓可愛。
嗨呀,是太可惜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可毛遂自薦。
良禽擇木而棲,可愛貓貓換主而!
“要試試看嗎,造就我最強的無下限術式?”五條悟幾步走到海藤瞬的身邊,他笑著朝對方伸出了手,語氣也逐漸甜蜜了起來,歡快地:“來嘛來嘛~既然你這坦誠了,那我也得向你展示展示才行!”
夏油傑默默握緊了手的手機。
好你個五條悟,果然如湊不要臉!
他擔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只見海藤瞬一聽到“最強”二字,立刻歡快地湊了過去:“什?讓我看看!”灰藍髮色的咒靈就跟貓見了逗貓棒一樣,頭不回地衝了出去。
“你把手伸出來。”五條悟笑地風情萬種,他晃晃手:“這樣這樣!”
夏油傑就像是薅住貓尾巴那樣,他閃身擋了海藤瞬的面前,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朝五條悟手硬壓了上去。
宛如磁鐵同級斥力般的無下限術式,眾人面前展露無疑。
“就是這樣,和磁鐵一樣,你碰不到他的。”
夏油傑慢悠悠地解釋:“沒什意思,上次你也撲過他了,不是一直往下滑嗎?說白了就是悟他出於自我保護的原因,會讓自己一直處於術式發動的狀態。除了上廁所和灰塵鋪面的時候點異於常人,沒什特別的地方。”
不然豈不是等悟他蹲坑的時候偷襲,豈不是一偷一個準?
年輕的教主垂下頭,黑色單側劉海落於眼前,他將手掌又往用力推了幾分。這下連五條悟能感覺到了摯友的用力了。
可惡,但凡他剛剛稍微那一點沒站穩,他絕對要被推個屁股墩兒。
可五條悟那是什人?最強如他能輸?
那必不能。
勝負欲被勾起的五條悟氣沉丹田,早上吃的兩個雞蛋與吐司牛奶瞬間化為上午全部的能量,他大喝一聲,就用力把朝自己不斷逼近的夏油傑用力向外推去!
好傢伙,那架勢不把夏油傑反推到地上摔個屁股墩兒,他豈能善罷甘休?
眼見著五條艾莉和夏油品如的戰爭陷入了白熱化,站一邊的海藤世賢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他疑惑地問這唯一看似正常的人家入硝子:“他們沒事吧?”
硝子她已經忍不住想要口袋掏出支菸看戲了,不過看會議室牆壁上貼著的“禁止抽菸”的標誌,她又硬生生忍住,轉手問海藤瞬:“你棒棒糖沒?”
海藤瞬口袋掏出準備給菜菜子子姐妹的小零食。
“只跳跳糖。”他悲傷地說。
“......跳跳糖也行。”
“荔枝味和桃子味,你要哪個?”
“荔枝。”
於是站一邊的兩個人,身上洋溢著荔枝和桃子的香氣,嘴噼啪啦地看著兩個人像打王八拳一樣互推太極,就是那種兩人四掌相對,像是渾水摸魚一樣地你推一,我推二,還憋得小臉通紅,好像多用力一樣。
雖然可能確實用力,但人與人的悲歡總是不能共通。
家入硝子踢踢腳邊的侍女,“要不問問她怎回事?我看她手機沒更早的聊天記錄了,估計是每次說完就刪掉,要是能問出點東也是好的。”
“也行?”海藤瞬遲疑道:“要怎問呢?”
家入硝子看他這幅乖巧提問的樣子,比對面那兩個大王八拳的憨批不知道順眼百倍,極大地滿足了少女不爽的情,她咧開嘴角,笑容些媚:
“我教你,簡單的。”
然後她就飛踢一腳。
這一腳宛如足球小子的一腳射,直接踹到對方胃部最痛的位置,當場把對方給痛醒了!
家入硝子不等邊上的海藤瞬震驚,她又快又狠地伸手捏住了侍女頸後的穴位,每天訓練量極大的她,手臂肌肉也是看不出的發達,握力不小。
好歹她也是渾說摸魚了個行醫資格證的人,就算來做外科手術,她也能好幾個小時保證不慌手不抖,更別說掐個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
侍女剛發出半聲慘叫,嘴就被家入硝子不知道哪拿來的抹布給堵上了。
“不許叫。”
黑色短髮的少女目如閃電,她微微揚起下巴,一隻腳踩侍女的肩上:“唆你來這監視夏油傑的人是誰?!”
侍女痛地眼淚要流出來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說。
她倔強地把臉別到一邊。
“我只會反轉術式,沒法擰斷她的胳膊。”家入硝子微笑著說出了恐怖的話:“要不你來?你放,就讓她輕輕地痛一下,我還是可給她治好的。”
治好了就來。
海藤瞬震驚:“什?不不不這不太行吧,畢竟是活生生的人......”
家入硝子覺得沒什:“那她不說嘛,什辦法?你想想你和夏油傑,別的我不說,要是如你所說,夏油傑的身體被對方強佔的話,說不定他咒靈操式的術式也要被對方繼承下來,到時候打你就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你妥死。”
“你要是被收服了,那可就完蛋了。”
她一用力地狠狠踩著侍女的胸口,往下壓:“呵呵,你這種咒術可是能夠把普通人變成咒術師的能力,想來覺得不可思議。要是落到人手中,保不準說全世界一起完蛋,那這未來的走向可就趣極了。”
說著說著,家入硝子也開始覺得這個邏輯鏈他媽正確了。
而且還細思恐極。
把人變成咒術師是要幹什?
而如果的派侍女來的那人獲得了這份能力,他又要用來做什?
“你到底用不用咒術?”家入硝子不耐煩地問道。
被帥氣姐姐帥一臉,但是也被氣場壓得瑟瑟發抖的海藤瞬堅定搖頭:“不行,我能感覺到,你的反轉術式對我的無為轉變無效。而且......我不太下得去手。”
“那好吧。”
家入硝子嘆了口氣,然後她抬起頭,向對面那兩個王八拳打急了眼的憨批大喊一聲:“你們兩個別打了!正事要緊,誰來逼供這個女的?!”
袈裟被擠掉半拉子的夏油傑抬頭:“?”
穿著一身老奶奶寬鬆長款裙的五條悟:“?”
他們兩個一聽到這話,目光緩緩下移,幾乎是同一時間聚焦到了咬著抹布的侍女。
侍女中突然警鈴大作:?!!!!
之前被家入硝子踹沒這樣。
那是一種被兩頭兇獸一起盯上的感覺,即兇獸因為內部矛盾互打王八拳,看起來趣的樣子,但是她能顯的察覺到,這不過是令人迷惑的假想。
正的兇獸,來是要人命的。
她驚慌地地上爬起來,然而還沒跑出半步,一根長長的舌頭就“嗖”地一下捲住了侍女的脖頸,將她一把向室內“嗖”地一下拉了過去。
面容可怖的咒靈對她笑了笑。
小就能看見這些東的侍女,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呀啊啊啊啊啊啊!!!”
“你乖一點。”
夏油傑似乎又恢復了往日教主的做派,他走到侍女身邊蹲下,笑著說:“你不要害怕,你也知道我平日為人地善良,來不會過多苛責你們。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東說出來,我保證會放你走。”
本來夏油傑情商就比其他幾人要高,加上他平日教中確實總是春風滿面的表情,每天舉著貓到教各個地方曬太陽,還大廳搭了個貓爬架去玩,看似極親和力,然觀其平時行事又穩重實力也強,實際上dark reunion眾人眼中是威望的。
侍女幾番內掙扎,最後還是艱難開口了:“我、我說......那位大人。那位大人說,只要我來監視你,把一切你平日的舉動彙報給他,等事成之後,他就賜予我永生......”
聽了這話,五條悟差點笑噴。
永生?她樓上跳下去也可獲得她想要的永生。
不是吧,的傻子信,奧姆/理教的信徒不舉著炸彈往橫濱站衝了,居然的還人相信誰誰能給她永生?他們盤星教供奉的天元大人還每隔一些年頭就要用星漿體換一層皮呢,她一介凡人居然妄想這?
腦袋沒被板夾個幾十年說不出來這話。
“你平時說了什?”五條悟追問。
或許是看五條悟剛才笑嘻嘻的,侍女覺得他可能比教主好說話,不由得又猶豫起來——或許呢?五條悟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極為兇悍的人,也不像夏油傑那樣無形給人壓力,長得也入目雪白神清氣爽,或許......
五條悟二話沒說,笑嘻嘻地卸了她手腕:“來嘛來嘛,快說呀~”
侍女痛地汗快流下來了,她雙目大睜,終於意識到這整個房間,竟然只之前軟言拒絕家入硝子用咒術逼供她的那個特級咒靈最善良!
這他媽是什世道啊!
人竟比咒靈還險惡???
就當她要把平日與腦花所說之事,如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來的時候,侍女的眼睛忽然向上翻去,連眼黑看不見了,喉嚨也似乎被看不見的手掐緊,痛到只能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人對她下了詛咒!”
家入硝子突然站了起來,她急的要用反轉術式碰碰運氣了,更別說五條悟和夏油傑二人,可眼前的詛咒他們也束手無策,這種東只能由下咒人本人來解,第二人幾乎沒解咒的可能!
海藤瞬站會議室口,望著屋內亂作一團的景象,他也緊張地下意識抓緊了扶著的拉。
“卡啦”一聲,拉被他抓凹了。
納尼?他怎又破壞公?
還不等海藤瞬腦中將這些事情處理完畢,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根據邪王眼的預示,漆黑之翼遇到了麻煩。”
古井無波的少年音身後傳來,海藤瞬的腰部被人輕輕拍了拍。
他一回頭,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色國中校服的太宰治站口,臉上沒什多餘的表情,但眼神看起來些促狹。
少年右邊繃帶側的完好鳶色左眼定定看著海藤瞬,彷彿篤定了自己能夠幫到的他一樣。
“需要幫忙嗎?”他輕聲問。
會議室內的一切盡收眼底,黑髮鳶瞳的少年踩著點到達了處。
能夠將一切能力無效化的太宰治,嘴角無端溢位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