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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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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艾德里安, 並沒有如大多數人所預想的那樣,繼續挑戰查爾斯, 並成功終結星際戰神的勝利。於是有不少外星的間諜, 他們開始帶起節奏, 此時的星網太熱鬧。

有人說是艾德里安害怕,害怕自己打不過查爾斯,被終結了連勝,也有人瞎扯出來陰謀論,總之千奇百怪的都有。守在星網上的樓一,在第一時間立即開啟了回諷模式。同時在查爾斯的指示下, 星網上的警察也立即開始有所行動,在莫里斯他們的配合之下,成功抓到了許多故意攪亂是非之人。

可是這些都和艾德里安無關,用榮譽點兌換了羊皮卷之後, 他就已經同修一起離開了星網世界,來到了黑暗遊戲世界裡。

艾德里安沒有驚動任何人, 無聲落座在車廂中,黑暗遊戲世界裡總是那般熱鬧。

車窗外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依舊漂浮著無數的繁星, 光暈閃爍又墜落, 像是隱藏著的一個個秘密, 等待著人去探尋。

艾德里安點開揹包,將比武場中兌換的那捲羊皮卷取出,並且順利匯入了面前的光幕中。

‘叮’——

系統提示:羊皮卷已匯入成功, 是否確認進入單人王者級地圖,‘假想的天堂第九層,虛幻的墮落世界?’

是。

地圖載入中——

‘叮’

地圖已加在完畢,即將進入世界……

系統提示:祝你好運。

窗外有一顆星星亮起,修抓著艾德里安的衣服,他們一起消失在了車廂裡。

猶如被帷幕蒙上眼睛,其餘的感官,在黑暗中變得更為靈敏。

彷彿是海浪在翻湧,耳畔聽見了潮水聲,以及風吹起了砂石的聲音。

像是帷幕被拿走,有了些許的光,艾德里安睜開眼睛,他出現在一片溼潤的沙灘上。海風吹得有些癢,躁動了鼻尖,於是坐在他肩頭上的修打了個噴嚏。

“還好嗎?”

艾德里安問了聲,同時朝周邊看去。

雲層太過厚積,不見陽光,天色昏暗,光影太朦朧。艾德里安側過頭,發現自己身後沒有退路,面前是蔚藍的浪潮翻湧,海花四濺,以及一座,筆直通向天空的雲梯。

修揉了下鼻尖:“沒事的老師,只是聞到了不好的氣味……”

系統提示:請做出選擇。

忽如其來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天上的陰雲不動,海風卻在吹揚,吹跑了砂石,海中浪潮聲悠揚且漫長。

要選擇什麼,沒有說。而也沒有任何的線索,沒有任何的提示,僅有這一句話而已。

像是見艾德里安一直沒有反應,於是過了數秒之後,空中忽然出現了兩個白色箭頭。其中一個箭頭指向了雲梯,而另一個箭頭則指向了海面。

雲梯和海都是通道,從箭頭看來,系統讓他做出的選擇應該指的是,選擇通向天堂或者地獄的道路。

按照這張地圖的名字上看,若真是天堂有第九層,曾經見過天使降臨的艾德里安覺得。天堂第九層,那裡應該是靠近地獄邊緣的地方,若是他選擇雲梯,將會直通至天堂而無法到達地獄。於是艾德里安垂下頭,眉眼冷清的,將視線投向了平靜的海面上。

而修和他的目光一致,坐在艾德里安的箭頭,同樣看向了海面。

系統提示:請你做出選擇。

雲端也許能到達天堂,但是無法去往地獄的邊界。艾德里安揚起右手,寬大的衣袖隨他動作飄起,環繞著魂靈的法杖自動出現於他手心中。

迎著吹拂的海風,艾德里安側身從雲梯旁經過,無視了白光閃爍,艾德里安持杖踏入了海中。就在他經過這邊溼潤的沙灘,靴底踏上海面的那一刻,頭頂的烏雲開始流動,銀色的閃電如蛇在遊走,雷鳴開始呼嘯,巨浪起伏翻湧,像是海神在發洩著怒氣。

看似在將艾德里安往雲梯逼退,然而越是這種情形,也越有可能說明,艾德里安的選擇是正確的。

淺淺的光暈亮起,艾德里安揚起長杖,迎著狂暴的風和雷,給自己以及修各自刷上一道避水術。他每持杖朝前走上一步,空中雲梯便會消失一截。海水越來越暴躁,艾德里安無視了海面狂亂的風暴,在逐漸消退的雲梯裡,在喧囂狂風中,眉眼淡漠的徹底踏入了洋流之中。

避水術起了作用,無形的光變作氣流,將海浪推開。直到艾德里安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海面上時,懸浮在空中的雲梯和沙灘也一同崩塌了。

沒入海中才發現,與先前海面上的狂風亂潮不同,海面下的洋流乾淨且溫柔。由於施了魔法的緣故,艾德里安和修的身上,皆圍繞著一層淺淺的光暈,隔絕了水流和壓力。同時像是還有著另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拉著艾德里安和修朝下墜落,目的地直達海底深處。

能看到有色澤不同的游魚在海中穿梭,頂上有朦朧的光暈。海洋太藍太神秘,像是有誰在呼吸,彩色的泡泡飄起,隨後又破裂成閃爍光耀的粒子。

直至更深處,能看到身體宛若透明的蝦群,以及體型巨大的鯨魚。

陌生的力如手,溫柔的拉著艾德里安下墜,直到他們落在了海底地面。

這裡有珊瑚、有爬滿藻類的沉船,海草飄搖,另有色澤絢爛的游魚,以及不知從哪裡亮起的光。

艾德里安右手持杖,漂浮在海水中朝前移動。修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直到前方沒有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無光的漆黑深淵。

深淵望不到盡頭,唯有泡沫飄起。

“在底下。”

修坐在艾德里安的肩上,左手抓著他的衣服。接著伸出右手,指著他們面前的海之深淵,說話的聲音連帶著一串串泡泡:“通道在底下。”

艾德里安持杖朝前走上一步,這次溫柔的手不再溫柔,用力的拽著他極速下墜。

身前身後是鋒利的石塊,也光線越來越暗,直到視野一片漆黑,深淵越來越狹窄。

不知過了多久,艾德里安終於落在了深淵的最底層,他腳下像是踩到了砂石,隨後世界忽然就有了光亮。

接著是一瞬間,世界顛倒。

耳畔又聽見了浪潮的聲音,以及雷鳴不絕。

艾德里安前一秒的時候還在下墜,忽然又向上漂游,距離海面越來越近,直到他被那隻手用力的推到了海面上。

剛剛探出海面時,艾德里安彷彿像是有看到了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自己。直到艾德里安徹底浮出水面時,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海面依舊在暴躁,天空的閃電卻並不曾落下。只不過與艾德里安入海前不一樣的是,這裡沒有了沙灘,前方是一片泥地,而遠方是一座冷色調的鋼鐵都市。

雖然不知道當前是什麼情況,但是久待在原地並不是好事。

艾德里安眉眼冷淡的持起法杖,朝著泥地的方向走去。直到他的雙腳徹底離開海水,來時的大海瞬間就消失了。

頭頂前方迎著日光,背後靠著月光,光暗在空中交錯。

艾德里安繼續朝前走上一步,也許是日光太旺盛的緣故,他面前忽然多出來一道影子。

“老師,那裡……”

修坐在肩頭叫了一聲,艾德里安側頭看去。

在他們的右側方,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身後長有雙翼,披著雲朵環繞的衣服,正面望著艾德里安的‘人’。

先前是沒有這個人的,他確定。艾德里安右手指腹緊握法杖,神色鎮定的朝前走上一步,朝對方張望。

迎著微弱的日光,視線莫名朦朧,像是隔著一層雲霧。隱約能看到對方有著一頭金色的髮梢,且身材高壯健美,被柔軟的白雲掩蓋了重點部位,但是——

看不清他的五官。

感覺略微有些怪異……

艾德里安微微揚著眉梢,繼續朝前走上一步,他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容,看見了對方那雙無神的瞳孔,以及高挺的鼻樑,但是——

他沒有嘴。

齊鼻尖以下,是一片平整的皮膚。

——這是一個人偶,外形極為逼真的人偶。

他高高舉著雙手,像是在眺望著城市的方向,由於他雙眸無神,也沒有嘴唇,分辨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訊息。

艾德里安持杖朝後退一步,剛轉過身,於他瞳仁最初所見,迎面同樣出現了一個人偶,就站在他自己剛才所經過的地方。由於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太近,能看到人偶全身的線條,皮膚的觀感也太真實,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低垂著眉眼,只是眸中無神彩。

——像是死去了一樣。

“老師——”

修拉了拉艾德里安的衣服,接著抬了下手指,於是艾德里安順著他指尖看去。

當艾德里安原地旋轉一週後發現,無論是樹下、亦或者是公路上,就連帶著路邊,草叢,麥田地裡。他放眼望去,於艾德里安瞳孔中,忽然之間,同時出現了數不清數量的,人偶。

他們全是男性,背後接長有一對白色的翅膀,面容俊美。

頭頂上因月光而變得昏暗的光線照耀下,他們全都沒有嘴,眼中也沒有神采,投下的日光,照不亮他們另一邊臉的黑暗。

一半存在光明中,一半存在黑暗裡,不知為何,艾德里安覺得,他們也像是,‘活在’這座城市裡的居民。

於月亮的那一邊,遠方的天空開始有了星星,於是擁有太陽的這一邊城市,光線越發昏暗,光亮越來越微弱。

想著之前他看到的眼睛,艾德里安在原地等了幾秒,結果人偶並沒有任何行動,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各自維持著一個動作。艾德里安稍作思索,隨後持杖朝著城市走去。

他原本準備擊碎一個人偶,可是艾德里安在人偶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靈魂。但是這裡沒有轉生之地,死亡即消無。

這張地圖太奇妙了。

沒有任何的提示,沒有任何的線索。

‘假想的天堂第九層,墮落世界……’

‘假想,墮落。’

艾德里安微微低垂著眉眼,思索著地圖名字的含義,同時分散著精神力去觀察四周,漫無目的的朝城市中心處走去。而他經過的地方,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偶,他們姿態各異,眼睛追逐著艾德里安的身影,追逐著城市的中心。

當遠方的月光,徹底的將日光驅逐時,這些人偶在同時,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淚。

當月光壓下日光時,空中的氣就變了,艾德里安隱約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同時利用精神力去觀察四周的他,也同樣的發現了那些人偶的異樣。

他們在恐懼,在害怕。

為什麼?

在害怕什麼?

是在害怕月光嗎?

不對——

這裡的時間有問題。

經過泥地,艾德里安來到了這座城市的邊緣。

放眼望去,城中遍地高樓,鋼筋化作鐵骨,牆面唯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和星際的城市不同,這裡看上去很古舊。艾德里安持杖走進一座高樓中,修乖順的坐在他的肩頭,不發出任何聲音。

沒有門,沒有窗,這裡一層接一層,轉角是樓梯,沒有任何的桌子或者椅子之類的裝飾。

有些像避難所,卻又不是,非常奇怪的結構。

艾德里安從這間高樓中走出去,外邊的人偶還在哭泣,當他大步走進第二間高樓時,發現內部結構和之前進去的那一棟樓,一模一樣。

黑白灰,單調又乾淨,充滿了死氣。

城市裡沒有任何的植物,沒有任何的動物,除了人偶就是樓。

頭頂的月光灑落,星光無法將城市染上色彩。

這裡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更不是人間。

艾德里安持杖退出了第二棟高樓,正當他準備繼續去探尋時,地面突然開始劇烈晃動。

轟——

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落在地上,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崩塌。

直到艾德里安抬頭看向城市中心時,才知道這些人偶為什麼在哭泣。

在無邊昏暗的月光之下,城市中心忽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虛影,一秒便有了實體。他約莫有四十米高,有著如那些人偶一樣的外表,但是皮膚更接近石膏的色澤。巨大人偶頭頂上的金髮暗淡,同樣的,他臉上的金色眼眸裡也沒有神采,眼睛下邊是高挺的鼻,一樣沒有嘴。

巨型人偶上身健美,線條明顯,兩條結實的長腿赤腳踩在地上,上邊像是被人為的,故意插滿了一根根彎曲黑亮的毛髮。他背後還有著一雙沾染了灰塵的淡白色翅膀,僅在腰間圍了一片白雲,四肢的肌肉線條很硬,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一樣。

與其餘人偶不同的是,在巨大人偶的肚子上,那第三排和第四排的腹肌之間,有著一張佈滿了三角形,尖銳利齒的血色人嘴。

艾德里安抬起頭,在巨大怪物的頭頂上有著一行字。

天使引誘人類所誕下的巨人(怪物)——

西姆扎斯,這是怪物從守護天使那裡繼承的名字。

巨大的人偶扇動背後翅膀,接著他臉上那一對金色的眼眸開始流淚,那張長滿利齒的嘴發出嗚咽聲,像是在哭泣一樣。西姆扎斯邁開巨大的腿朝前進,腳掌用力的踩踏在地上,每一步都像是地震。

而且不光如此,西姆扎斯一邊在城內筆直的朝中心處移動,利用巨大的身體蠻橫的撞開高樓。在他流著眼淚,發出哀鳴的哭泣聲的同時,還不忘彎腰伸手,肆意的提起那些呆立在路邊的人偶,毫不猶豫的扔入他腹部的那張嘴中。

城市太過於寂靜,咀嚼的聲音在耳邊環繞,無比的清晰。

西姆扎斯每吃掉幾個人偶,都會興奮的朝前跳上一步,臉上淚水如暴雨,落在地上匯流成河,但是他腹部的嘴卻一直沒停過。

三角形的利刺在尖銳,人偶在西姆扎斯腹部的口腔中被輕易嚼碎,齒尖沾染了殘肢和血流,他臉上的眼淚和哭聲太過於嘲諷。

艾德里安依靠在暗處,他在尋找著時機。

人類和天使生下來巨人,即使是不被承認的怪物,可他們依舊有著天使的力量,而天使正是亡靈的剋星。

通關這張地圖的要求是什麼?

還不知道。

但憑藉著直覺,艾德里安認為,這裡,絕對不是這張地圖的終點。

線索已經出現在眼前,艾德里安揚起了手中法杖,決定先解決掉這只怪物。

嗚嗚——

地上的流水越來越多了,西姆扎斯還在哭,如江堤崩潰,亦或者說是鱷魚的眼淚。他放肆的去摧毀了一座又一座的高樓,在灰暗的光影中行走,金色的眼眸左右張望,尋找著他嗅到的那陌生又誘人的氣味。

手臂放肆拍擊,直到又一座高樓崩塌,鋼筋水泥砸落在地上。西姆扎斯一邊發出嗚咽的聲音,一把同時抓起了五六個人偶,一齊扔入他腹部的口腔中。

艾德里安站在暗處,半邊臉藏在陰影中,灰色的靈魂環繞在左右,他如掌控生死的神明,高貴又冷漠。

咀嚼的聲音不斷,艾德里安微微抬起頭,看著西姆扎斯的方向,眉眼冷漠如冰川。隨後他右手法杖輕揚,頓時於空中,有數十枚骨矛忽然出現,接著相融為一體,揚起鋒利的尖端,筆直刺向了西姆扎斯那腹部的口腔。

同時,一道與西姆扎斯體型接近的灰色魔法陣,突然出現在他腳下。當光暈亮起時,接著從魔法陣中伸出來無數的亡靈手,拽著它全身下墜。

嗚嗚——

終於找到了。

西姆扎斯的臉上加大了哭聲,但聽起來卻像是在笑。他腹部的口腔在咀嚼,哭泣的同時,利齒在瞬間咬住了那支朝向自己飛來的骨矛。

‘咔’——

西姆扎斯的牙齒太過尖銳,骨矛直接被他咬碎,同時他腳下的亡靈之手也開始用力,拉扯著它全身往深淵中墜落。

西姆扎斯尖叫著被亡靈之手朝下拉拽,腹部的口腔還不忘咀嚼,直到將那些殘肢吞下。西姆扎斯猛地揚起身後的那一對翅膀,全身爆發出一股極為明亮的光。

一瞬間,天上消失了數顆星星,於太陽的這一邊,開始有了復明的跡象。

於光耀之中的亡靈之手接連消無,隨後西姆扎斯也停下了哭泣,隨著他上下不斷閉合著牙齒,發出怪異的笑聲。接著突然又轉過身,從腹部的那張嘴中,筆直朝向艾德里安所在之地,噴吐出一道極為濃郁的光柱。

星星開始消失了,月亮像是在隱退。光柱迎面而來,光亮太過耀眼。

艾德里安揚起長杖,利用瞬移離開原地。純白色的光柱落在了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如鐳射,一瞬貫穿了數十來間高樓。

巨大的石塊掉落,高樓崩塌,隨著西姆扎斯的動作,天色越來越亮。

艾德里安揚起長杖,天空同時出現多道色澤不同的魔法陣。元素粒子化為龍形,在空中咆哮的揚起利爪,同時朝西姆扎斯發起攻擊。

西姆扎斯繼續站在原地哭泣,他的眼神裡忽然有了神色,腹部的嘴角上揚。直到元素幻化的龍臨近身前,西姆扎斯忽然揚起翅膀,渾身爆發出一股更為刺眼的白芒。

於光耀之中,巨大的天使怪物開始逐漸消失,連帶著魔法粒子所幻化而成的龍,彷彿也從未出現過一樣,唯有遍地殘骸。

月光徹底消散了,沒有星星,沒有黑夜。一輪太陽明媚,滿城的人偶同樣停止了淚流。

‘白天,夜晚,行動和施法會加劇白天的降臨……’

艾德里安站在廢墟裡沉思,他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直到他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裡是禁止進入的區域——”

艾德里安轉過頭,來人身穿長袍,模樣溫柔,是一位年長的女性,頭頂上能看到她的名字叫貝拉。

艾德里安稍作思索了幾秒,看著她回道:“我在尋找離開的路。”

“這樣嗎?”

貝拉伸手指著艾德里安的身後:“你順著那條公路直走,盡頭就是出口。”

“謝謝。”

艾德里安挑了下眉梢,轉身離開。

“不用。”

貝拉回了一句,同樣的選擇轉身離開。

艾德里安放慢速度,回頭看了一眼。

貝拉的身後貼著一張紙。

紙上邊寫著。

——不要相信貝拉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的時候,總感覺有些毛毛的,精神高度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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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不是在掛癢癢鼠嗎,那個嚶嚶餅掛完了之後突然嘀的一聲,嚇死我了。

ps:西姆扎斯這個名字來自於以諾書。

而至於天堂一共有多少層,這個無法確定,有的說是三層,而瑪雅說是13層,所以我就編造了一個9層,這個就不要考據啦~

另外謝謝yy_yy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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