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七章
其實仔細看, 這漩渦雖然在水中，卻更像是氣體，男童此時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換個場景這就是妥妥的鬼片, 是在修真世界, 也就沒那麼恐怖了。
蘇曜對著蘇念說道：“我先下去。”
蘇念站在河邊, 沒有太過靠近，說道：“好。”
蘇曜這才一步步走進河水之中, 上一世也有人被無數的白骨手拖進河水中, 在身體碰觸到河水的瞬間，就只剩下一聲慘叫, 那人就變成了肉泥, 無數似魚非魚的生物爭先恐後的開始分食那些肉泥，不過瞬間就全部消失了。
那些魚也重新沉入水底，河水依舊清澈, 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蘇曜在快要踏進河水中時，忽然問道：“怎麼不見那些魚？”
男童有些惆悵的開口道：“那個不好養出來的，我正在努力，而且你見到的那些魚還不是成品，我準備著會再加一些別的進去, 說不定味道會更好。”
蘇曜看了眼男童，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是以那些魚為食的，或者說是當做小零嘴吃的, 此時蘇曜的一隻腳已經沒入了水中。
蘇念眼神專注地盯著蘇曜，只要察覺到一絲不對的地方，她就要馬上把她哥給拽回來的。
那河水並不深, 蘇曜兩腳踩到河底的時候，水也不過到他腰的位置。
就在蘇曜有些疑惑，覺得這河水毫無動靜的時候，就感覺到涼意圍繞著他轉動起來，河水被隔離開，一個漩渦出現在他的周圍，他感覺有吸力傳來，好似只要他想就可以順著這吸力到另一個地方。
蘇曜說道：“妹妹。”
蘇念很信任蘇曜，沒有絲毫猶豫就往河中走去。
蘇曜對著蘇念伸出手，蘇念快速走過去，把手搭在了她哥的手上，河水的位置很奇怪，蘇念比蘇曜低了許多，可是站在河中的時候，那河水依舊只到了蘇念腰的位置。
蘇念和蘇曜離得並不遠，蘇曜牢牢地抓住蘇念的手腕，漩渦出現在蘇念的身邊，她腰以下的位置好像消失了一樣，蘇嫣抓著蘇念的頭髮往漩渦裡面看了眼，說道：“姐姐，這裡都是魂魄碎片。”
男童也沒想到蘇曜和蘇念都能得到入口的應，說道：“那些是守衛，得到認可的人才有進入的資格，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何分辨的。”
蘇曜和蘇念看向了公西澤兄妹。
公西澤先公西怡走進了河水之中，在他剛進到河水中，就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召喚他。
蘇念看向了公西澤的眉心處，消失的青龍鱗片再次浮現，而且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加清晰了，而且鱗片的面積變大了一些，他的小半張臉都佈滿了青色的鱗片，蘇念覺得還挺醜的。
雖然這樣想，蘇念動了下手指看了眼她哥後，又看向了公西澤的眉心處。
蘇曜瞬間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微微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既然鱗片出現的話，起碼證明他們現在的路是對的。
在公西澤進入河水中，河水就沸騰了起來，不過沸騰的河水像是顧忌到什麼一樣，在快要接近蘇曜和蘇念的時候，直接繞過去了。
站在河邊的公西怡看著這樣的場景卻覺得詭異。
男童直言道：“你再不進來，怕是我們就要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公西澤的身邊也出現了漩渦，和蘇曜兄妹身邊的不同，這個漩渦看起來更加兇猛。
公西怡快速往河中走去。
蘇曜和蘇念是能自己決定要不要進入，可是公西澤不同，在漩渦出現的瞬間，他就被迫往下沉去。
公西怡已經進入河水之中，沸騰的河水平靜了下來，還沒等眾人鬆口氣，河水更加激烈的沸騰起來，漩渦直接把公西澤和公西怡淹沒了。
男童眨了眨眼睛：“原來是這樣。”
蘇曜說道：“妹妹。”
蘇嫣鑽進了蘇念的懷裡。
蘇念點了下頭，兩個人同時順著吸力進入了漩渦的深處。
男童也沒有猶豫，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深淵的內部，他雖然在這裡誕生，卻很不喜歡這裡。
好像只是瞬間，蘇念就覺得自己到了另一個地方，這一次他們倒是沒有分開，只不過公西澤消失了。
而紅繩也沒有斷開，公西怡臉色大變，說道：“哥？”
蘇曜和蘇念神色戒備，如果說剛才的部都是怨氣人魂，充滿了惡意的話，那麼這裡面就是一種寂靜，一花一草一樹都保持著最完美的模樣，可是它們看起來都是死的。
蘇嫣的分、身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男童對這裡明顯帶著排斥和厭惡，說道：“我不知道。”
公西怡盯著男童，問道：“這不是你的地盤嗎？我哥呢？”
男童翻了個白眼，這一下眼珠子倒是恢復了正常，不再全部是眼白了：“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不你們進入深淵的時候沒有做好死的準備嗎？”
蘇念覺得這裡很詭異，往她哥身邊挪了幾步，收起了紅繩，手中握住了玄木劍。
蘇曜沉聲道：“應該和你們的血統有關係。”
進入這個地方的條件，怕就是神獸血脈了，而他與妹妹是鳳凰血脈，有進入的資格，不過那些所謂的守衛反應並不大，輪到公西澤兄妹就不同了，上一世的時候他們雖然靠近了河邊，卻因為河中詭異的情景，誰也不會進入河中，自然錯過了進入這裡的機會。
蘇曜覺得男童沒有撒謊，而且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撒謊，說道：“我們……”
公西怡咬牙道：“那是我哥！”
蘇曜蹙眉看著公西怡：“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本就是危險的事情，難道進入密林之前你心裡都沒準備嗎？”
更傷心的話蘇曜卻沒有說，像是進入這個河水，都是他先冒的險，公西澤兄妹是後面才進來的，蘇曜不願意計較這些，而且他如今是鳳凰，實力強先試探是不是安全也是正常的，可這不代表他願意在這樣明顯詭異的情況下容忍公西怡的性子。
蘇念輕輕拽了下蘇曜的衣袖，說道：“公西怡，我們本來就是冒險的，而且這個地方我們是第一次來，你這般問我們，我們也給不出回答，不如先找線索。”
公西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咬牙看著周圍，除了他們以，這裡好像是沒有任何活的東西，就連風都沒有。
蘇念會開口，也是理解公西怡，畢竟就算要長也不可能是一瞬間就完的轉變，那是換了一個人，畢竟她幾年或者更久的長環境和經歷使得她成為現在的性格，這些久的習慣總不能一下就完全改變了。
蘇曜看向了男童說道：“這裡是在門派的內部嗎？”
蘇嫣其實也很不喜歡這裡，因為太過安靜，而且這裡的美好太假了，好像一下子停滯在了某個時間：“這裡沒有任何怨氣，乾淨的讓我不舒服。”
男童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說道：“就是就是，我特別討厭這裡，這裡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假的死的。”
公西怡自然察覺到，不過她現在只想找到公西澤，她怕公西澤遇到危險，畢竟公西澤曾經死在過這裡：“煉魂陣在哪裡？”
既然公西澤說過煉魂陣裡面是有青龍精血的，在這個地方能和他聯絡最深的也就是煉魂陣了。
到了這個地方，男童悄悄往蘇念的身邊挪了挪，畢竟蘇嫣那麼厲害：“河水內都是煉魂陣。”
公西怡深吸了口氣問道：“煉魂陣的核心在哪裡？”
男童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像是怕蘇嫣也問他，男童直接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們，就在這裡面，別的我不能說了。”
不能說和不會說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聞茶在洞天福地之中說道：“每個地方都是有不同的禁忌，哪怕他是在這裡出生最特別的存在，也要遵守這樣的禁忌。”
蘇嫣沒有逼問，而是從蘇念的肩膀上站起來，看著周圍。
蘇念看向蘇曜說道：“哥，看來我們得自己找。”
公西怡張嘴想要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問道：“我哥現在有危險嗎？”
男童這次倒是回答了：“我不知道。”
洞天福地中聞茶說道：“讓我出來。”
蘇念叫了一聲阿福，阿福就開啟了洞天福地，聞茶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抱著自己的本體，而是把本體藏到了阿福幻化的雲朵裡面。
聞茶站在蘇念的另一邊肩膀上說道：“這裡很危險。”
蘇念也感覺到了，這樣的平靜反而讓她很是不安。
蘇曜看了眼聞茶，說道：“我們先尋一下有沒有洞府，最好能找到藏書閣的位置。”
起碼有線索了才好分析這裡是什麼門派，擅長的是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從中分析煉魂陣的核心會在哪裡。
聞茶跳到了蘇曜的肩膀上坐好：“上古門派的建造都是有規律的，你傳承之中應該有這部分。”
鳳凰的傳承太多也太雜了，蘇曜雖然接受了傳承也沒有完全理解學會，此時特意尋到關於這部分的，然後看了眼周圍的情況，按照特有的規律算了起來。
公西怡焦急卻又什麼都做不了，而且她心裡明白，在這樣的地方她如果賭氣自己去找，不僅找不到她哥，怕是還要把自己配上，她沉默了一會問道：“在這裡靠著血緣牽絆能找到我哥嗎？”
血緣牽絆是需要修士心頭血為主核，然後利用血的吸引力來尋找到血親的，先不說心頭血的重要性，就是需要消耗的血也不是一點半點就夠的，是需要一直利用血脈牽引來指路的，如果真要使用了，哪怕公西怡是修士，損耗也很大的。
蘇念不知道要如何答，換做是她如果她哥不見了，生死不知，她在沒有頭緒的時候，怕也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尋找：“你們兄妹沒有給彼此本命燈嗎？”
公西怡搖頭道：“都在家中。”
蘇曜已經算出了大致位置，說道：“我們先去主殿，藏書閣這樣的地方我算不到位置。”
一個門派最重要的就是藏書閣，甚至比藏寶閣還要珍貴，哪怕知道一定的規律也很難算到的。
蘇曜看向了公西怡說道：“你與公西澤是至親，他如果真的出事，你會有察覺的。”
這個出事自然是死了，只不過蘇曜沒有說的那麼明白來刺激公西怡的。
公西怡並不知道這點，可在這個時候她也只能選擇相信，點了下頭沉默地跟在蘇曜他們身後。
聞茶其實是想要站在蘇曜的頭頂的，是他有心沒膽，只能站在蘇曜的肩膀上，看著周圍忽然說道：“這個煉魂陣恐怕是他們自己弄的。”
其實蘇曜和蘇念心中也有懷疑，如果是別的門派攻打了這裡，最後再弄煉魂陣，不該是這樣的情況，雖然男童沒有告訴他們煉魂陣的核心在哪裡，可是這裡也算是靠近核心的位置，面的那些怨氣人魂從衣著各方面，都像是後來的，而這裡沒有絲毫的怨氣。
應該說一個陣法哪怕出了問題，先汙染的也是外部，而越靠近核心的位置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而且這個門派特意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蘇念蹙眉問道：“為什麼呢？”
這裡很空曠，在蘇曜的帶領下，他們好像路過了一處應該是門派弟子的練武場，練武場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蘇念彷彿看見了很早之前，這裡許多身穿道袍的弟子在這個地方習武談道。
蘇念腳步停了下來，她知道這些記憶不屬於蘇念的，卻是屬於她的，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蘇曜察覺到蘇念的異樣，問道：“妹妹？”
蘇念緊抿著唇，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了蘇曜，動了動唇說道：“哥，我好像、好像記得這裡。”
公西怡神色一變看向蘇念，問道：“那你知道煉魂陣的核心……”
“閉嘴！”蘇曜直接打斷了公西怡的話，再對蘇念說的話時候，語氣卻變得溫柔了許多：“沒關係，記不記得都不重要，不用去想有哥哥在，你跟著哥哥走就行，或者你進洞天福地裡面，哥哥帶你走。”
蘇念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說道：“恐怕這個門派存在的時間，比聞茶以為的要早。”
聞茶推斷這裡是在神獸消失之後才存在的，可是蘇念卻覺得不是，說道：“這個地方是後來建的，可是這個門派的存在時間……神獸存在的時候，這個門派就在了。”
蘇曜伸手輕輕揉了下妹妹的頭，說道：“等尋到公西澤，我陪你好好在這裡走一遍。”
蘇念點了下頭，拽著蘇曜的衣袖，小聲道：“哥，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洞天福地之中，鵝寶有些慌亂的動了下，它幾乎是瞬移出現在了放著封印盒子的屋中，裡面正是那枚在廢土之中天馬卡西給的葉子，此時外面的封印符已經消失了，盒子自己開啟，裡面的葉子一閃一閃的。
鵝寶直接用翅膀把蓋子蓋上，然後自己巨大的身體以一種孵蛋的姿勢壓在了盒子上：“阿福，不允許任何東西出去。”
阿福從沒聽到過鵝寶這樣嚴厲的聲音，趕緊說道：“我知道了。”
建木種子也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這樣……”
鵝寶沉聲道：“閉嘴！”
建木種子緩緩嘆了口氣，到底沒有再開口說話。
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是沉默地站在水鏡之前。
漣漪隱約意識到了，卻沒有開口。
鹿吉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說道：“要不然我再……”
漣漪的容貌豔麗，可是此時眼神中多了幾分溫柔，她伸手避開了鹿吉的角，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不要看，看了你會死，這不是你能涉及的領域。”
鹿良神色緊張，他已經猜到了。
釋已經確定鹿良和鹿吉對於雜妖並不排斥，直接說道：“你們和我族人一起幹活去。”
這也是讓鹿吉避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鹿吉有些不願意說道：“可是念念沒有說啊。”
漣漪說道：“因為我們和念念是有契約的，自然能感覺到念念心中的想法，她從未想過讓你來犧牲的，所以聽話，等你平安長大了，就可以幫念念更多的事情了。”
鹿良道謝後，直接抱起兒子說道：“聽話。”
鹿吉的經歷讓他遠比同齡人成熟：“那我們去摘果子，我去和小寶寶說話。”
鹿良點了下頭，抱著鹿吉往雜妖的地方走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爭得了雜妖和蘇念、阿福的同意後，他們父子就直接搬到了雜妖的隔壁，和他們當起了鄰居，那些雜妖雖然有些看起來成年了，其實年齡很小，鹿吉和他們能玩到一起，鹿良也在教一些手巧的雜妖織布製衣，還會把符文直接織進布中。
風黎掉的那些毛已經被鹿良他們給整理好了，在風黎的要求下，準備給蘇念做一雙鞋子，以後蘇念的速度可以變得更快。
鹿吉小聲說道：“我好像快些長大。”
鹿良看著在木系精華和各種靈果靈食餵養之下胖了一些，鹿角都變得有光澤的兒子說道：“會的。”
洞天福地外面，公西怡神色複雜，到底沒有再開口，她心急自己的兄長，可是看蘇念的情況，不說蘇念會不會聽她的，蘇曜會不會允許，怕是真讓蘇念去憶，蘇念怕是要崩潰了。
蘇曜讓妹妹拽著他的衣袖，繼續往前面帶路。
男童盯著蘇念卻有些好奇，問道：“她到底是誰？”
蘇嫣的本體很擔心的抱著蘇念頭發，分、身咬牙說道：“我姐姐！”
看著蘇念的模樣，蘇嫣覺得自己有些討厭這裡了，可是她不會說出來的，畢竟她感覺到姐姐對這裡的思念。
蘇曜算的是正殿的位置，可是真到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屋子又有些疑惑，這裡根本不像是一個門派的正殿。
蘇念聲音有些啞，說道：“是這裡。”
蘇曜沒有多問點了下頭，說道：“我先進去。”
這也是為了避免有什麼機關。
蘇念沒有答，難得任性的緊緊拽著她哥的衣袖跟在身後一起進去了。
蘇曜也沒有阻止，公西怡猶豫了一下倒是跟了進去。
而男童站在門口，這裡面他早就看遍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是桌椅板凳。”
這話確實不假，沒有機關沒有陣法甚至沒有任何的擺件，只有簡單的桌椅板凳，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蘇曜甚至把地面都檢查了一遍。
聞茶說道：“這裡面沒有隱藏的地方。”
蘇曜點頭，帶著蘇念往後面走去，後面同樣如此，甚至這個正殿之中沒有專門待客的地方。
蘇念看著周圍，一直沉默著。
公西怡也在尋找線索，可是正殿的一無所獲讓她有些急躁起來，忍不住動作大了些。
蘇念開口道：“不要破壞這裡，這裡沒有東西。”
蘇曜是知道妹妹的情況，也看出了她對這裡的特殊，檢查的時候動作自然是小心的，甚至沒有移動任何一處地方。
蘇念喃喃道：“他們是想要把所有東西都保持在最好的時候，等待著他們想要等的人，不要破壞這裡。”
在蘇念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眼淚落下，流入她的嘴中，有些鹹有些苦澀，蘇念靜靜地看著周圍，說道：“在花園。”
蘇曜沒有問蘇念為什麼知道這些，甚至沒有問為什麼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東西會放在花園之中，只是說道：“好。”
蘇念深吸了口氣，用衣袖擦掉眼淚，拽著她哥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蘇曜發現這個門派駐地並不大，他們路過了一些明顯是給修士住的地方，數量也不算多，每一處都佈置得很好看。
而且蘇念走在這裡根本不需要思考一樣，很快就帶著他們到了花園。
男童跟著蘇念，用探究疑惑地眼神看著蘇念，一直嘰嘰喳喳的他卻沒有再開口。
這裡雖然是花園，可是種的都是一些會結果的植物，除此之就是一直靈植和藥材，蘇曜眼神閃了閃，卻什麼都沒有說。
洞天福地裡面，阿福奶聲奶氣地說道：“這裡和念念清歡閣好像。”
蘇念在天星門的洞府清歡閣，院子裡面就是種的這些，其實這裡和清歡閣裡面種的植物都不同，是給人的感覺卻極其相似，就好像是同一個人佈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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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曜沒有打擾看著這裡發呆的妹妹，只是打量著周圍，從這其中種種，哪怕蘇曜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承認了，這個地方和他妹妹是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