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課程結束, 大夥兒都是飢腸轆轆的,按照往常這個點, 阮綿綿一準是回家吃飯的, 只是如今她爸媽都在忙著, 中午不著家,就在店裡面解決了,阮志文和阮志武兩人中午自從老師經常拖堂以後,他們也就在學校的食堂吃飯。
阮綿綿一個人實在是沒必要回去開火做飯,而且這還下著大雪,地上的路不好走, 回去一趟, 她的鹿皮小皮靴都能打溼了一半去, 衣服估計也難倖免於難。
阮綿綿想了想, 實在是不划算,她索性和程英他們一塊去了學校食堂。
她一說去食堂, 程英當場眼睛就亮了, 她去食堂的次數也不多, 但是外面的雪下的這麼大, 中午回家肯定是不方便的了, 還不如留在學校食堂吃飯,人多也能熱鬧一些。
兩人從抽屜拿了飯盒, 轉身就往食堂走,外面的雪下了一夜加上一上午,足足有五六釐米高, 白茫茫的一片,好看的不像話。
阮綿綿也不嫌冷,從院牆上抓了一把雪,輕輕的用著舌頭舔了舔,舌頭火辣辣的,一點都不甜,相反,有些疼。
程英看著阮綿綿這傻樣,笑的捂著肚子疼,“傻綿綿,你中午不吃飯了??要改吃雪了??”這麼涼的雪,一口下去,舌頭都凍的發麻,發疼,這哪裡吃的下去。
阮綿綿呆了呆,蹙著眉頭,“我沒想沒到,這雪一點都不好吃!”她還以為會像糖一樣,甜絲絲的呢!
程英覺得綿綿傻的可愛,她把帽子一帶著,拽著阮綿綿就往食堂裡面刨,學校教學樓離食堂還是有段距離的,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沒帶傘,這會只能跑快一些!
這還是阮綿綿開學這麼久,頭一次來食堂,食堂的視窗不像後世視窗多,現在的食堂就一個視窗,視窗的位置擱著幾個大盆子,盆子裡面裝著滿當當的菜,每個盆子面前會貼的有價格,最便宜的菜是炒酸菜和炒白菜,兩毛錢一份。
在往旁邊,菜的價格依次變高,最貴的則是紅燒肉了,好大的一個盆子裡面,卻只是淺淺的蓋了一個底,並不像其他盆子堆的滿。
學校食堂的紅燒肉每次做的都不多,實在是這個菜太貴了,要一塊錢一份,普通的學生都吃不起,因為這一頓菜,就相當於他們一天的生活費了。
阮綿綿他們兄妹三人,在吃飯上面,倒是沒有太大的顧忌,阮國華和方秀蘭兩口子現在能掙錢,所以在孩子們吃穿用度方面,從來都不會拘著。
阮志文和阮志武他們兩兄弟都是無肉不歡的,基本頓頓都會站到裝著紅燒肉的盆子面前,每次不管誰站到了紅燒肉盤子面前,周圍的人都會投來羨慕的眼神。
阮綿綿老遠就看著自家大哥和二哥,巴巴的站在前面的打飯,她眼睛一亮,轉身對著程英說道,“英英,我先去找我大哥和二哥,你先排隊!”她剛說完,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身板上,阮綿綿被撞的鼻子一疼,眼睛一酸,眼淚汪汪的抬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等她揉了好一會眼睛,這才看到原來竟然是餘奉。
餘奉手裡端著飯盒,咧著大白牙,“你沒事吧!”
阮綿綿一愣,她搖了搖頭,也顧不得鼻子疼了,轉身喊了一聲,“英英,餘奉來找你了。”
她這一喊,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程英更是蹭的一下,放棄了先前排著的隊伍,笑的跟花一樣,“餘奉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餘奉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是來吃飯的!”
“沒事,我知道,餘奉哥是為了陪我吃飯的!”程英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道。
尤其是看到周圍的女學生,都偷偷的瞄著餘奉的時候,程英不高興極了,她瞪著大眼睛,“你們看什麼看?”
周圍的女學生被程英這麼一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但是陳雪確實例外,陳雪端著一個嶄新的鋁製飯盒,和方依依兩人漫步過來,她們兩人的樣貌都是生的不錯,陳雪鍾靈敏秀,方依依楚楚動人,兩人出現在食堂門口的時候,頓時也引起了一陣圍觀。
只是陳雪像是見慣了這種場景,她高仰著頭,挺著胸脯,高傲的像一隻白天鵝一樣,往食堂內走去,當看到餘奉的時候,她眼睛一亮,下意識的扯了扯衣衫,走到餘奉面前,嬌滴滴的說道,“奉哥哥,你中午也來食堂吃飯了呀!”
餘奉點了點頭。
就打算去排隊的。
只是他卻不知道,一個女生對於五百只鴨子,更何況,程英和陳雪這兩個死對頭到了一塊,那更是不得了了。
程英當即就抓狂了,“陳雪,你能不能正常點??你去找找,整個學校有哪個女學生說話想你這樣的??掐著嗓子,半死不活的樣子惡性死人了!”
不得不說,程英若是懟人起來的時候,當真是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若是擱著平時,陳雪自然不會在意,但是這會確實當著整個食堂的學生面前,程英那個男人婆就開始這樣下自己面子。
陳雪的臉色氣的鐵青,指著程英的臉,泫然若泣,“英英,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用當著大家的面來羞辱我,嗓子甜美那是家人賦予我的,我又不能丟掉,你這樣說我有什麼意思?”
程英頭一次見到這般不要臉的貨色。
“你若是不掐著要死不活的嗓音來喊奉哥哥,我怎麼會說你!”程英氣急敗壞,“不信你問餘奉哥,惡不惡性你這種聲音!”
餘奉,“……”他只是想安安生生的來吃頓飯而已。
“奉哥哥,我說話真的這般難聽嗎?”陳雪仰著頭,露出白皙的臉蛋,一雙眼睛泫然若泣,若是餘奉敢說是的,瞧著那模樣,恨不得找個柱子撞上去的 。
餘奉抿著唇,他看了看陳雪,又看了看程英,這才開口,“陳雪,你很好,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若是你說話能恢復正常會更好!”
男孩子都喜歡陳雪這種嬌滴滴的女生,尤其是說個話,恨不得嗓子都酥掉了,但是餘奉打小就長的好,撲倒他面前的女孩子,更是不少。
所以對於陳雪這種矯揉造作的女孩子,他見的也不少。
陳雪原本臉上是掛著笑意的,只是聽到後半段,她心裡咯噔一下,臉色一白,“奉哥哥,沒想到你也是這樣想我的……”說完這話,她捂著臉,小跑著離開了食堂。
剩下程英一個人,恨不得拍手叫快,這是太過癮了,尤其是從餘奉哥嘴裡說出來的話,那簡直是帥爆了。
阮綿綿端著飯菜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餘奉那直白的話語,原本對於餘奉的那一點成見,也因為他把陳雪給起跑了,頓時消散了不少。
程英喜歡餘奉,阮綿綿開始還有些不贊成的,她總覺得程英這姑娘心大,一心一意的對人,但是餘奉卻不一樣,打小頂著光環,也習慣了女孩子的追捧。
尤其是那天早上,他載著陳雪上課的事情,阮綿綿記得清清楚楚的,陳雪是如何來程英面前炫耀的,如果程英以後真和餘奉在一塊了,沒了陳雪,還有王雪,李雪,甚至更多人。
阮綿綿都不敢想,這日子可要怎麼過??
當然,這些都不過是腦子裡面一瞬間的事情,在看到程英的時候,她臉上已經在掛著笑容,
“英英,你飯菜都打好了沒?”
程英一拍腦門,笑的牙齦肉都露出來了,“瞧我之前被餘奉哥給迷的神魂顛倒,差點連吃飯這種正事都給忘記了。”
餘奉,“……”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迷人心神的能力了。
他無奈,“英英,人多,你好歹注意一些!”
程英立馬抬手捂著嘴,“我乖乖的,小小聲的!”
阮綿綿從來沒見過這般乖巧的程英,在她眼裡面,程英向來都是一個豪放不羈的女漢子,偏偏遇到了餘奉的時候,她立馬變成了一個乖巧的可人兒。
阮綿綿看了看自己飯盒,果斷的搖了搖頭,坐到了阮志文旁邊,她低聲,“二哥,你認識餘奉嗎?”
阮志文心裡立馬起了警惕,“你問餘奉那個花孔雀做什麼?”
“該不會是和那些花痴的女學生一樣,喜歡上了餘奉這個花孔雀了吧!”
一想到這裡,阮志文的心臟就砰砰砰的跳的厲害,自家小妹可不能這般眼瞎啊 !
阮綿綿眼睛睜的大大的,瞪的溜圓,“你瞎說什麼呢!沒看到是英英喜歡餘奉,還喜歡了好多年呢!”
“這就好,我就說我們老阮家的姑娘,不至於這般眼瞎啊!”更何況,有他和大哥兩人在前面比著,自家小妹可不會看上這種繡花枕頭。
阮綿綿不知道,自家二哥,一會會的時間,就給餘奉起了好幾個外號。
“你快跟我說說,餘奉這人怎麼樣?到底可不可靠??”阮綿綿覺得她和程英兩人玩的好,不管程英在喜歡餘奉,起碼要幫忙把一下關的,若是餘奉真的是個渣男,她可要在裡面好好活動活動,把餘奉給過掉。
英英那麼好的姑娘,配個渣男可惜了。
阮志文夾了一個紅燒肉,喂到嘴裡,他覺得連紅燒肉都沒了滋味,“餘奉這人一般一般吧,出來學習好,長的好,家世好,也沒啥優點了!”
阮綿綿,“……”
我的好哥哥,你不知道這已經是完美人的標配了嗎??
接著,她腦袋裡面靈光一閃,“二哥,你該不會是羨慕餘奉吧??”不然,她怎麼聞到了這麼大的一股酸味?
阮志文死死的捏著筷子,咬著筷子,“哪有,不過就比我高了十分而已!”
這會阮綿綿要是在不明白了,她算是個傻子了。
誰知道,兩人討論的目標,端著飯盒顛顛的跟他們坐在了一塊,餘奉招牌性的白牙齒閃瞎人的眼睛,“老二,你也來了?”
阮志文,“……”好想把盤子裡面的飯菜都扣到這個惹人厭的臉上。
阮綿綿有些不明所以,自家大哥好心解惑,“自從餘奉來了以後,二弟每次各科都考第二!”還好他成績差,在班上是快三十名的樣子,和萬年老二想比起來,他頭一次覺得,成績好了也不太好。
阮綿綿這下明白了,她瞅了瞅餘奉又瞅了瞅自家二哥,“二哥,你沒考過餘奉呀!”
她喊餘奉的時候,都是連名帶姓的,不像是程英每次都加個哥,阮綿綿覺得本家哥哥已經夠多了,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在認一個哥哥。
阮志文捂著胸口,痛苦,“你還是不是我妹妹??”
真以為他想考第二啊??
哪怕是他故意做錯幾個題,就想考個第三,偏偏每一次都不隨他願,萬年老二穩坐高臺。
程英跟著補刀,她眼睛亮晶晶的誇讚,“餘奉哥從小就是第一名,從來沒考過第二呢!”
餘奉謙虛,“英英,別在阮志文同學傷口上撒鹽,這樣他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阮志文呵呵一笑,我信了你的鬼。
他們幾人說的正帶勁的時候,周圍的學生都羨慕的看向這一桌子,要知道這一桌上的人,可都是學校裡面出了名的。
餘奉向來受女孩子的歡迎,阮志武在學校也不差,高高壯壯的個子,英俊的五官,在外人看來,真真是一個處物件的好目標。
還有阮志文,他白白淨淨的,五官精緻,說起話來的時候,臉上都掛著笑,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恨不得把人都給溺進去了。
這樣一看,阮綿綿和程英兩人,簡直成了學校食堂女學生們眼中的眼中釘,她們也好想和餘奉,阮志武還有阮志文他們坐在一塊啊!
有這個心聲的可不止一個女學生,但是付出實踐的卻只有方依依一個人,先前陳雪捂著臉跑了以後,她卻是站在食堂內好一會,打好了飯菜以後,她端著菜盤子,走到了阮綿綿跟前,一臉真誠,“表姐,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她這話一問,桌子上安靜了一瞬間。
阮綿綿不喜歡方家人,比起方谷雨來,明顯面前這個方依依段數更高。
她挑了挑眉毛,“我們阮家和方家已經斷絕了關係!”
“不管怎麼說,只要姑姑還姓方的一天,我就會把你當做表姐,把志文和志武當做表哥!”方依依認真的說道。
若是不知情的外人,指不定以為阮家和方家的關係有多好。
阮綿綿轉頭問向阮志文,“二哥,你想多個妹妹嗎?”
阮志文輕蔑一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給我當妹妹的!”接著,他話鋒一轉,上下掃著方依依,他砸吧了下嘴,“方家的人讓你來和阮家打好關係嗎?”
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知道方依依和阮家是親戚的人並不多。
而且瞧著他們現在的模樣,顯然兩家關係是有內情的。
“不是,志文表哥,你誤會我了,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和我們這一代人可沒有什麼關係,畢竟我們是親戚不是嗎”
“不是!”回答方依依的是阮綿綿,“從方家對不起我媽的可一刻,方家和阮家都沒有了任何關係!”
“而且,我們的話也都很明白了,這裡不歡迎你!”
“綿綿表姐!”方依依這會是真的騎虎難下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和他們坐在一塊,阮綿綿他們好歹會看在往日親戚的面子上,不會這麼直接拒絕,只要她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不僅僅能搭上阮家人,還能和餘奉認識,甚至交好。
這會對於方依依來說,簡直是一個天然的踏板。
只是,她沒想到,阮綿綿會這般直截了當的拒絕,還是當著整個食堂的所有學生的面上,她敢說,等她一出這個食堂門,整個學校的都知道了,阮家和方家關係不好,她方依依上趕著想要和人家坐一桌吃飯,卻被人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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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表姐,這不是你家開的食堂,你沒資格不讓我坐在這裡!”方依依眼裡含著淚,一臉倔強的說道。
餘奉若是從這個角度看過來,一定會心軟,幫她說話的。
方依依觀察了餘奉很久,和陳雪也成為了朋友,陳雪那種嬌滴滴的溫柔小美人,餘奉並不喜歡,程英這種英氣開朗的女孩子,餘奉甚至也不喜歡。
方依依覺得,餘奉肯定會喜歡溫柔,堅持,倔強,不服輸的女孩子,這是陳雪和程英兩人的不同面子。
可惜,她眼睛都快抽了,媚眼卻拋給了瞎子看。
餘奉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吃著飯,他吃的很慢,每一粒米都嚼的很認真,而且從吃飯的姿勢來看,顯然是良好家庭培養出來的。
阮綿綿知道,有一種人,坐的端正,喝湯沒有一絲聲音,這對於普通家裡吃不飽的孩子來說,是個不現實的東西。
只有那種家庭條件富足,生活環境優越的情況下,才能養出這樣的一個餘奉,或許在這一刻,她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程英會這般迷戀餘奉。
餘奉確實有資本。
阮綿綿端起了飯碗,直接轉身,以實際行動告訴人方依依,這雖然不是他們家開的食堂,但是!她卻可以走,離著方依依這種瘟疫遠遠的。
阮綿綿一動,阮志文和阮志武自然也跟著一塊坐到了對面的位置,剩下的程英看了看阮綿綿,又看了看餘奉,她拽了拽餘奉的袖子,“餘奉哥,綿綿是我朋友,你跟我一塊過去好不好?”
餘奉低頭看了一眼程英的拽著的袖子,他說,“放手!”
“啊?”
“你不放手,我怎麼換位置??”
這下,程英立馬明白了,她原本英氣的眉宇間都染上了一抹紅霞,美的不像話。
餘奉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袖子,轉身換了一個位置。
人都走了。
方依依一個人站在他們原來坐的位置面前,耳邊一陣轟鳴聲,她甚至能聽得到,大家是如何笑話她,就這樣顛顛的跑了過來巴結,結果人家卻不屑一顧,甚至連一個桌都懶得和她坐!
她渾身抑制不住的一顫,指甲死死的掐著手心,咬牙切齒,“阮綿綿!”
難怪大姐說,阮綿綿不是個省油燈,她原先還有些不以為意,以為是大姐蠢,卻沒想到在今天就被上了一個生動的一課。
方依依走了,卻跟陳雪不一樣,陳雪是捂著臉哭著跑開的,方依依確實一臉坦然,甚至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受傷,讓原本嘲笑她的學生,都生出了一絲不忍。
覺得阮綿綿他們做的太過分了,這樣欺負一個同學。
這不,自然有了人為方依依鳴不平。
“阮綿綿同學,你也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方依依也是你的表妹,你卻當著全食堂人的面羞辱她,實在是心腸歹毒!”
阮綿綿站了起來,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就直直的盯著先前開口的人,她樣貌本就生的好,在加上衣服穿的後,簡直就是一直憨態可掬的小企鵝,她認真的說道,“同學,好氣魄,若是往後有人欺負了你母親,你是不是還要對著欺負你母親的人道聲謝,鞠個躬,感謝人家欺負了你的母親?”
“不是這樣的!”那人辯駁。
“不是嗎?我先前都說得很清楚,方家的人欺負了我母親,我們作為母親的兒女,自然不想理欺負過我媽媽的人,難道這也有錯嗎?”
那學生被懟的啞口無言,“還是說,這位同學以後會和欺負你母親的人,和諧相處?”阮綿綿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周圍的人的全部聽到。
這下,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開口,“若是有人敢欺負我母親,我揍死那個狗娘養的!”
“就是,都被人欺負了,還好聲好氣,真是個窩囊廢!”
人一多,你一言我一語,就把先前開口的那人給懟的當場灰溜溜的離開了食堂。
程英抬手摸了摸阮綿綿的臉,“綿綿,別聽那人瞎胡扯,他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阮綿綿搖了搖頭,白淨的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攥著小拳頭,“我把那人給氣跑了!”
那個大男生,是真的被氣跑了。
她這副模樣,原本有些擔心她的阮志文和阮志武,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嗯,我們家小妹最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5.21,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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