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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世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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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夕陽西下。

市中心?的?一家高檔咖啡廳外,一名中年女人?站在路旁,盯著門上掛的?‘暫停營業’的?牌子?。

她已經站了足足五分鐘。

許玲皺眉, 狐疑地打量這間店。

她手裡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抄寫的?地址, 正是這裡, 可店已經關門了。

她走上前, 嘗試推了推。

門開?了。

室內幽暗,窗簾拉了起來, 密不透風。

燈光也是暗黃色的?,晦暗不明。左手邊的?吧檯空無一人?,音響悠悠地播放著懷舊的?爵士樂。

店裡只?有一位客人?, 坐在角落。

許玲走過去,在他?對面?落座。

對方比想象的?更年輕, 至多三十歲,相貌英俊, 就是臉色不太好,有點虛弱。

許玲開?門見山:“電話裡的?人?,是你?”

“……許女士。”路洄低下目光, 看著桌上的?咖啡, “抱歉, 自作主張,提前為你點了飲料。”

“少來裝模作樣!”許玲陡的?提高音量, 語帶敵意,“你是誰,找我幹什麼?你在電話裡說?,你知道我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什麼意思, 威脅我?”

她每說?一個字,眼神和表情就尖銳一分。

路洄不惱,耐心?地等她講完,才開?口:“不,你誤會了,我並無惡意,只?想幫助你。”

“哈!”許玲冷笑,“無緣無故,你為什麼幫我?你又能幫我什麼?”

路洄咳嗽了兩聲,擁緊身上的?大衣,平靜道:“三天前,我託人?調查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許女士,你的?事情,以及你和白小姐的?關係,我都?知道。”

許玲依舊冷漠,“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你找錯人?了。”

路洄說?:“你心?裡明白就好。”

他?緊盯面?前的?女人?,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的?變化——果?然,聽見他?的?話,她目光躲閃,緊張且不安。

他?微笑,“我是白小姐父母的?養子?。”

許玲想也不想,脫口道:“白纖纖哪來的?父母——”尾音戛然而止。

她擰緊眉,額頭上現?出?一道一道皺紋。

路洄淡淡道:“你竟然不知道麼?白小姐的?生父是祿通集團的?董事長,她從?小定下了一門娃娃親,對方是秦家的?獨生子?,秦措。”

“你胡說?八道!”許玲破口大罵。

路洄從?容地拿起椅子?上的?一份檔案,放到桌上。

許玲看他?一眼,遲疑了幾秒,緩緩地伸出?手,翻開?資料夾。

“白小姐的?本名叫路寧寧,五歲那年,家裡的?傭人?心?生歹意,私自將她抱走。之後,她流落街頭,被?你撿回家,悉心?照料。”路洄說?著,輕笑了一下,身體向後靠,“其實,你大可不用緊張,我無意興師問罪,我只?想邀請你……合作。”

許玲翻了一頁又一頁。

這些資料,這個年輕的?男人?講的?話,和當初白纖纖對她說?的?,完全吻合。

她‘啪’地一聲合上資料夾,胸膛起伏。

路洄察言觀色,說?道:“當年,你決定收養白小姐,你讓她接近秦措,為的?是報復秦家人?,對不對?”

許玲冷哼:“多管閒事。”

“我有我的?目的?,算不上閒事。”路洄不怒反笑,“可你——你失敗了。”

許玲盯著他?,不耐煩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伯父去世多年,你獨自帶大不被?認可的?兒子?,受盡磨難,餘生也將揹負沉重的?回憶,負重而行。”

“相反,白小姐和秦措,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家三口過的?幸福快樂。那是你從?前不曾得到,以後也永遠得不到的?快樂——”

許玲猛地站起來,聲色俱厲:“夠了!”

路洄坐著不動,溫潤平和:“實不相瞞,我的?父母還沒有公開?認回白小姐,但是,他?們遲早會這麼做。到時,白小姐和秦措一定會結婚,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他?停頓,“你自以為傷害了秦家的?人?,實際上,卻成全了他?們。你能袖手旁觀嗎?”

“關你屁事!你他?媽誰?”

“我是你同一陣線的?盟友。”

許玲一愣。

“你不想便宜了白小姐,不想秦家人?好過,我不希望白小姐強行擠入我的?家庭,侵佔我和妹妹的?資源。”路洄冷靜的?,真誠的?說?,“我們殊途同歸,應該團結起來,合作共贏。”

許玲僵硬地站了一會兒,又坐下來。

她懷疑:“你真有辦法?”

路洄笑了,“有,而且很簡單。秦太太至今不知道這件事,秦措一直隱瞞她。”

“所以?”

“如果?秦太太知道,她絕對容不下你養大的?女孩子?,成為她的?兒媳婦,秦家未來的?女主人?。”路洄說?,“她對你的?恨意,比起你對她,只?會更深。”

許玲沉默,將信將疑。

路洄又咳嗽起來,有些乏累。他?取出?一支鋼筆,揭開?筆蓋,寫下一行字。

時間,地點,場所。

他?說?:“下週,父親將在這家酒店舉辦新聞發佈會。在那之前,我會請秦太太到場。無論你是否願意參與,那天,我都?會當著父母的?面?,告知秦太太真相,他?們早該知道白小姐的?真面?目。”

寫完,他?停筆,抬起頭。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以藏起這把刀,遠離是非,默默地祝福白小姐和秦措。你也能親自給予他?們致命一擊——怎麼選,全看你自己。”

“別?著急,時間充足,你慢慢考慮。”他?說?著,站起身,突然又道,“哦,還有——”

許玲看著他?,一動不動。

路洄微微一笑,“元旦快樂。”

路洄到家的?時候,馬立仁正準備離開?。

路守謙送他?到玄關,滿面?春風,“立仁啊,多虧有你!這一次,祿通的?成功,你居功至偉。”

馬立仁穿上外套,笑容顯得勉強。

他?抬頭。

嚴冬季節,外面?風雪正大,天寒地凍。

他?躊躇良久,終於忍不住回頭,“路總——”

路守謙皺了皺眉,“怎麼這麼見外?”

馬立仁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問:“……必須這樣嗎?”

路守謙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立仁,我明白你的?顧慮。你這個人?吶,什麼都?好,就是心?太善。你要清楚,utopia是自願放棄專利的?,他?們既然走了這一步,就不能怪我們先下手為強。”

馬立仁苦笑。

他?點點頭,一聲長嘆,深深看了對方一眼,“路總,你保重。”

他?轉身離去,步履飛快,不再回頭。

路守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直搖頭,“……瞻前顧後,優柔寡斷。”

路洄說?:“所以他?是馬總監,你是路總。”

路守謙笑了笑,“小洄,準備好了麼?”

路洄一怔。

“終於……”路守謙感慨萬千,“發佈會之後,屬於祿通,屬於我們父子?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路洄笑道:“恭喜父親。這一天,我等的?太久。”

路守謙大笑。

路洄垂眸。

祿通的?時代就要來臨了,所以,他?必須儘早解決後患。否則,辛苦忙活一場,只?怕為她人?作嫁衣。

說?到底,白纖纖流著路家人?的?血,他?和妹妹,只?是養子?和養女。他?們擁有的?一切,全憑施捨,全在父母的?一念之間。

路洄心?中冷漠,比屋外的?風雪更甚。

他?會發現?許玲的?存在,純屬意外。

母親讓他?查白纖纖的?底細,不管是誰將她養大,路家總不能沒有表示,總要補償人?家的?辛勞。

可白纖纖的?過去是一張空白的?紙,什麼也查不到,反倒是寧寧無意間提起的?白纖纖老家的?住址,給了他?新的?思路。

從?白纖纖童年的?街坊鄰居著手,牽扯出?許玲這個人?,又從?她,線索一路引向秦遠華。

自此,真相水落石出?。

他?大開?眼界。

白纖纖不是只?滿足於五百萬的?傻瓜,她當年帶著錢遠走高飛,比起貪財,更多的?是出?於恐懼。

她害怕事情敗露,她怕秦太太,也怕秦措。

秦措一定已經知道了,他?都?能查到,沒理由秦少爺一直蒙在鼓中,可他?選擇隱瞞,堅持留下白纖纖。

路洄唇角微微勾起,不無諷刺。

如果?說?白纖纖是拙劣的?騙子?,那個男人?就是清醒的?瘋子?,從?認識白纖纖的?那天起,漫長的?歲月是他?自毀的?過程。

路洄笑意轉冷。

他?坐在沙發上,如同運籌帷幄的?獵人?,靜待獵物主動落入陷阱。

當東窗事發,當他?送出?這一份出?其不意的?新年賀禮,當他?們辛苦隱瞞的?秘密公之於眾,秦措會怎麼應對,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他?拭目以待。

許玲用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暮色四?合,客廳沒開?燈,黑魆魆的?。

她習以為常,鑰匙往牆上一掛,一隻?手摸索牆上的?開?關。

黑暗中,一道沙啞的?聲線突然揚起:“找你的?人?,是誰?”

許玲重重冷哼。

白熾燈亮了起來。

許妄倚在陽臺邊,手指間夾著一支煙。

許玲冷笑,“你還沒死啊?成天不是鎖在房間,就是在外面?鬼混,十天半月的?不見人?影——哪天你死在外面?,可別?喊我收屍,我嫌晦氣!”

她的?刻薄,早已深入骨髓。

許妄吸一口煙,又問了一遍:“你出?去見誰?”

“見誰都?不關你事。”許玲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自稱是路家養子?的?男人?。”

許妄漠然道:“路洄。”

許玲走進?廚房洗手,接著便要回房,轉念一想,她停下。

“許妄。”她雙手抱胸,“那個男的?說?,白纖纖才是路家真正的?千金小姐——”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兒子?。

許妄無動於衷。

許玲一字一字問:“這件事,路盼寧告訴你了嗎?你知道嗎?”

許妄撣了撣菸灰,頭也不抬。

“好哇!”許玲勃然大怒,抓起旁邊的?一本宣傳冊,往他?身上砸去,“秦措騙他?媽,你不也在騙我?吃我的?,用我的?,你還敢騙我?我養你幹什麼?你還不如早點死了!”

許妄嗤笑,“也不是我要活著的?。你生我做什麼?生下來,掐死不就得了。”

“滾出?去!”許玲大叫,“你和白纖纖,兩個狼心?狗肺、吃裡扒外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

許妄摁滅菸頭。

他?恍惚的?想,小時候,‘滾出?去’三個字,許玲說?了無數遍。彼時,他?那瘦弱的?妹妹會牽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笑著跑下樓梯,站在樓梯口對上面?做鬼臉。

白纖纖說?:“就不滾,就要用走的?。”

然後,她笑起來,稚嫩、青澀的?笑聲,宛如六月的?陽光。

陽光之下,灰塵也能翩然起舞。

當年,再苦再難,總也不孤獨。

許玲見他?當真說?走就走,又叫:“你站住!”

許妄腳步不停。

“路洄說?的?對。”許玲硬聲道,“我不能便宜了他?們——秦家的?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我活在世上的?一天,就不會讓他?們好過!白纖纖也是,她以為那麼容易就能擺脫我?哈哈哈,笑話!”

許妄站在門口,諷笑,“誰能擺脫你呢?這個爛泥潭,沾上了一點,這輩子?就臭了。”他?厭煩地皺眉,“你想怎樣?”

許玲不語。

她的?雙眸渾濁而瘋狂,她嘴角帶著一點笑,整張臉都?扭曲。

“路洄把你當槍使,你被?人?利用了。”許妄冷冷的?,“你以為,你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秦家會放過你嗎?”

“哈,那就別?放過!”許玲笑聲刺耳,“誰都?別?放過誰,很好!我沒什麼可以失去的?,就算下地獄,我也要那對母子?一輩子?痛苦,像我一樣痛苦,比我更痛苦!”

“……瘋子?。”

“許妄。”許玲忽然平靜下來,問他?,“你去哪?”

“與你無關。”

“你想找白纖纖通風報信?我勸你別?。”

許妄回頭。

許玲站在室內,背光而立,就像一道蒼白的?鬼影。

“那對你沒好處。”她冷硬的?說?,“你不是後悔了嗎?不是想要你妹妹回來?秦措要她,她會回來嗎?”

許妄沉默。

“只?有全世界拋棄了她,只?有當她一無所有,無處容身,她才會想起角落裡還有一個你——還不明白?”

許玲看著兒子?,極盡諷刺,又悲哀。

“只?有徹底毀掉她,才能重新得到她。”

新年第二天,纖纖醒來,發現?下雪了。

這不是今冬的?第一場雪,卻是最固執的?一場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天一夜,早上才停。

從?窗戶望出?去,天地浩渺,銀裝素裹。

這樣的?天氣,在家裡待著,讀一本書,看看新聞,多好。

可秦少爺不這麼想,他?要回海之嶼。

於是,他?們先開?車出?門,把兒子?送到祖母家。

秦霧昨天等新年的?鐘聲等太久,睡晚了,坐進?車裡,還在睡眼惺忪地打哈欠。聽說?要去祖母家,他?心?裡不太情願。

“可是——”他?矜持的?抗議,“我不想陪祖母聽交響樂,也不想陪她去見不熟悉的?阿姨伯伯們。”

他?的?父親說?:“後天接你回家。”

秦霧嘆一口氣。

纖纖說?:“奶奶一個人?過節,多沒意思,你陪陪她。”

秦霧又嘆氣,點點頭,“我陪陪她吧。”

纖纖:“小霧真懂事。”

送完孩子?,他?們坐飛機,飛回海島。

起飛後,纖纖俯視逐漸變得渺小的?城市,又抬起頭,看著放下茶水離去的?空姐。

她說?:“你瞧你,過節也不讓人?安生,還要人?家加班。”

秦措說?:“節假日三薪。”

纖纖:“……”

秦措又說?:“到了海之嶼,他?們立刻返航,島上的?人?也都?放假——”他?挨著她坐下,聲音輕下來,“終於清靜了。”

纖纖更無語。

秦措回來快一週。

幾天不見,他?說?他?想她,白天說?,夜裡做,胃病疑似復發,也沒耽誤他?辦事。

就這樣,他?還不滿足,他?還要與世隔絕的?兩人?世界。

纖纖發自內心?的?問:“秦措,你不會膩的?嗎?”

男人?狹長的?鳳眸微眯,語氣溫和:“天天跟我在一起,朝夕相處,白小姐又膩了嗎?”

纖纖說?:“你別?曲解我的?話,我是說?——”她咳嗽,壓低聲音,“同一項運動,做了又做,你不覺得累嗎?山珍海味吃久了,也會膩味啊。”

秦措淡淡道:“你每天聽黃晨老師的?今日股市,沒見你厭煩。”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怎麼比較?黃晨老師每天講的?內容都?不一樣。”

秦措若有所思,慢聲道:“如果?白小姐強烈要求,我也不介意解鎖新的?場景和姿勢——”

纖纖急忙捂住他?的?嘴。

她看向不遠處的?空姐和空少,他?們一無所覺。

她又瞪著眉眼含笑的?男人?,氣的?牙癢:“你要不要臉了?”

秦措:“你先問的?。”

纖纖掐了他?胳膊一下,“沒讓你就這麼說?出?來。”

秦措低笑,在她耳旁輕語:“下次悄悄的?說?。”

抵達海之嶼,機組人?員向他?們道別?。

纖纖裹緊羽絨服,看著飛機脫離跑道,飛向晚霞染紅的?天空。

今天,島上格外安靜。

平時一早出?來迎接的?傭人?不見了,只?有矗立的?鐵門,空蕩蕩的?花園。

秦措解下圍巾,繞在她的?脖子?上。

羊毛圍巾柔軟而溫暖,帶著他?的?體溫。

纖纖搓了搓手,說?:“走吧。”

一轉身,卻見有人?從?花園的?另一頭走來。

她愣了愣,不小心?笑出?聲。

那是羅伯特。

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堅守崗位,不離不棄,風雨無阻,節假日拒絕休息。

秦措冷臉,“這兩天員工休假。”

羅伯特理所當然的?回答:“所以我讓傭人?都?回去了,但是少爺,總要有人?留下做菜燒飯,不然你們怎麼辦呢?”

秦措:“有手有腳,還能餓死麼。”

“你怎麼可以親自下廚!”羅伯特說?著,長嘆一聲,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差不多,是時候了。”

纖纖好奇,“什麼時候?”

“展示我的?廚藝。”老管家表情微妙,謙遜又驕傲,“我曾經是米其林三星主廚。”

“真的?嗎?”纖纖說?,“你煎塊雞排,讓我嚐嚐。”

羅伯特不滿,“那太簡單,毫無挑戰性。”

秦措考慮現?在打電話,讓飛機回來。

他?寧可做個最簡單的?火腿三明治湊合,也不想有人?自以為是的?留下當電燈泡。

纖纖喚道:“秦措。”

他?低頭。

“羅伯特做飯去了。”她說?,“我們去海邊走走。”

纖纖一直在笑。

夕陽下的?海灘漫步,浪漫而悠閒。

然而,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天氣太冷,他?們一個穿著長大衣,一個穿短羽絨服,全副武裝地散步,仍覺得寒冷。

晚風刺骨,直把頭髮吹亂,吹的?遍體生寒,臉頰生疼。

秦措轉過頭。

可白纖纖一直在笑。

他?便覺得,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走到世界盡頭,也沒關係。

他?輕嘆,牽住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纖纖笑他?:“秦少爺,失策,失算,島上還有人?,可沒地方讓你亂來。”

“你想太多。”

“是不是想太多,你心?裡有數。”

“我只?想和你單獨待兩天。”秦措神情淡漠,“這麼冷的?天,我能怎麼亂來?就算我不嫌冷,也怕凍著你。”

纖纖哼了聲:“凍不著我。”走了兩步,她問,“常學長人?呢?好久不見他?。”

“臨時出?差。”

“又出?差?你壓榨的?太過分。”

“之後放他?長假。”

纖纖側眸,海面?波光粼粼,霞光閃耀。

她的?一隻?手被?秦措握住,十指緊扣,暖融融的?。另一只?手摸進?羽絨服的?口袋,按住一枚硬幣。

走了一段路,她輕聲道:“秦措。”

男人?在她右邊,多少擋住海上吹來的?風。

他?看著她。

纖纖站定,遲疑了會兒,慢吞吞地擠出?一句:“我只?有小霧一個孩子?。”

“那可太好了。”秦措說?,“如果?你和別?人?另有孩子?,我會有點微小的?困擾。”

“……我不跟你玩,認真的?。”

纖纖低頭,盯著沾滿沙子?的?球鞋。

“我只?有小霧一個兒子?,我的?就是他?的?,他?才五歲,你是他?的?監護人?,四?舍五入……你懂不懂?”

“懂。”

他?答的?那麼快,不假思索。

纖纖指尖無意識地按下去,按住小牙仙的?紋路。

其實,她想問的?,不止這一句。

她更想問他?。

——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你願意跟我回沉淵嗎?

纖纖又看向海面?。

自從?離別?,多少年了?

冗長的?歲月,無盡的?時光。

她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人?類,但是她學會了人?類世界的?規則,她也能寬容,不會一不順心?就用雷劈人?,也不會一生氣,就把他?丟下。

所以——

纖纖拿出?硬幣。

這枚硬幣塵封著他?的?靈魂殘片,一旦融合,久遠的?記憶也可能復甦。

前世,他?欺騙過她。今生,她也騙了他?。

兩清了。

如果?他?想起來,她就這麼說?,然後再坦白,她就是他?一直調查的?mr. 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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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追究他?說?她壞話,說?她是傳銷頭目,他?也不準揪著不放,算舊賬。

纖纖深吸一口氣,決然道:“給你。”

秦措接住硬幣,向上一拋,接住,另一只?手覆蓋其上。

他?說?:“正面?反面?,你猜。”

纖纖失笑,“我運氣好,肯定猜中,有獎品嗎?”

秦措:“猜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

纖纖挑了挑眉,立刻道:“反面?,字。”

果?然是字。

纖纖:“就跟你說?我很厲害的?——說?吧,秘密。”

秦措笑了笑。

“這枚小牙仙硬幣是曾祖母的?遺物,後來由我的?父親保管。”他?抬手,撥開?她臉上的?碎髮,語聲輕柔,“小時候,我一直想要,他?不給,轉手卻送給了別?人?。”

纖纖的?鼻尖凍的?微紅,“我知道,你說?過。”

“後來回想起來,當時特別?渴望的?,未必只?是硬幣,而是父親的?認可和關注。”

“秦措——”

“接下來才是秘密。”

纖纖一怔。

這一刻,風平浪靜,天地無聲。

秦措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

他?看著她,就像整個世界只?有她。

他?的?世界,只?有她。

“現?在,我不需要了。”他?說?,低沉而溫柔,“我的?生命裡,已經有了真正的?小仙女……我有你。”

小牙仙是童話,她是真實。

童年第一次相見,她穿過雨霧向他?走來。

七中重逢,他?抬頭,少女盈盈而立,他?們的?故事由此開?始。

機場又一次的?重逢,他?轉身,看見她,於是漂泊五年,無處安定的?心?,終於踏實。

她是他?生命中的?偶然與意外,也是家與歸宿。

他?只?要她。

秦措抬手,又將硬幣一拋,任由它落入海中。

海天的?盡頭,殘陽之下,他?吻她。

纖纖所有的?欲言又止,便成了閉緊的?雙眼,微亂的?呼吸。

男人?的?大手從?她的?臉頰移至後頸,他?俯身,氣息熾熱,幾乎將她燒灼。

世界的?寒冷與他?們無關。

狹小的?天地之中,他?們緊緊相擁,心?與身體都?是燎原的?火,交織纏繞,燃燒彼此,融化彼此。

毫無保留。

是在這個吻結束後,纖纖靠在秦措懷裡,低低的?說?:“你答應我一件事。”

秦措說?:“好。”

話音剛落,纖纖用力推開?他?,又急又惱,“秦措你以後不準亂扔東西!”

秦措:“……”

纖纖瞪他?一眼,來不及多想,一頭扎進?冰寒刺骨的?海水。

她著急找回硬幣。

那裡面?裝的?可是他?的?靈魂殘片。

她辛辛苦苦,耗費無數時間和精力收集回來,他?扔的?倒是瀟灑,什麼人?啊。

“白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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