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朋友們離去,別墅歸於平靜。
而在沙灘不遠處的一塊礁石上,有兩道肩並肩的背影,那是鬱維玲跟盛律。
兩人面朝大海,鬱維玲光著腳踩著柔軟細膩的沙子上,越玩越上癮。
白天是看不到礁石的,只有到了夜晚,潮水退去後,才露出幾塊大小不一的礁石。
海風的風是鹹的,但吹著很涼爽,盛律深吸一口氣,偏頭問旁邊的人:“宗政揚下午找你了?”
鬱維玲心中一動,停止了踩沙子的動作,好奇地回視著他,“你怎麼知道?”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當時在廚房就她跟宗政揚,他又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難道他在廚房裝了監控?
也不對啊,就算他裝了監控,他一個瞎子,能看到什麼?
“就他那點小心思。”盛律撇嘴,冷哼一聲,“還真沒死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早就知道宗政揚會來找我?還是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上回他就因為你來找過我談話。”盛律澹澹解釋了一句,隨後,他又問:“今天他單獨跟你說了什麼?”
鬱維玲從盛律身上收回目光,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們也沒說什麼,他就是說讓我跟著他混。保證以後能吃香喝辣,還能賺大錢。”
盛律沒有意外,這果然很宗政揚,隨時隨地都想著挖他的牆角,長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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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問道,“你怎麼想?”
“我…我不知道。”鬱維玲猶豫了,說實話,宗政揚的邀請和鼓動讓她有點兒心動。
但她又很自卑,感覺自己沒有那個本事進娛樂圈混。
盛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挨著她坐了下來,向她伸出了手,“名片給我。”
鬱維玲不解,但還是依言把宗政揚給她的名片遞了過去。
盛律接過,二話不說,直接當著她的面撕得稀碎,手一揚,碎片被風吹得全部落入了大海去。
鬱維玲著急,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名片在她面前消失不見。
“哎,你怎麼能這樣。”
“除了我,誰都不能把你挖走。”盛律突然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往懷裡帶,順勢輕輕敲了她一栗子,“跟著我不好麼?”
他語氣溫柔的不像話,若不是雙眼被白紗蒙著,鬱維玲都能感覺到他含情脈脈的雙眼。
若不是知曉他跟文紫靈的關係,鬱維玲聽著這番話一定會很感動,可眼下她不會了,皺了皺眉回道,“可你有別人啊。”
“我有誰?”
“文紫靈。”
“你這榆木腦袋,上次我要解釋,你不讓,現在是誤會了吧?”盛律伸出另一只手,笑著摩挲著她的臉頰:“是不是吃醋了?”
鬱維玲彆扭地轉開了腦袋,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才沒有。”
這語氣和舉止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聽著她堵氣的話,盛律嘴角的笑意更深。
“別亂吃醋了,我跟文紫靈的關係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盛律把她的腦袋轉了過來,笑著緩緩說道:“其實吧,我之所以對文紫靈懷有很不一般的感情,是因為我小時候被她救過。
因為救命之恩,所以很多時候包括很多事對她都很包容和遷就。
她在我眼裡,就跟妹妹差不多,明白了嗎?”
是這樣麼?鬱維玲看著面前這張俊臉,微微眨了眨眼,不可置信。
“又不信我。”盛律以指描繪著她的五官,從眉毛到鼻子,最後落在她的唇瓣上,幽幽一嘆,“你究竟要怎麼樣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聽聽這語氣,說得他好像很深情一樣,搞得她倒像是負心漢。
若沒有看過小說,她一定會被他騙了。
回去的時候,鬱維玲故意裝晚飯吃太飽走不動了,直接朝盛律伸出了雙手,撒嬌道:“老說你喜歡我,那你拿出點實際誠意出來,乾脆背我回去吧。”
“好啊。”盛律爽快的蹲了下來。
鬱維玲不客氣,笑嘻嘻地爬上了他寬闊的後背,等盛律緩緩站了起來,她才說道,“現在我是你的眼,往前走大概十米再左轉,明白麼。你呢,此刻則是我的騎士。”
“是,公主殿下。”
難得見盛律這麼配合她胡鬧,鬱維玲在他背上笑得咯咯咯。
走出沙灘後,鬱維玲趴在盛律耳邊賊兮兮問:“我重不重?”
盛律點頭,一臉嫌棄的樣子,“重死了。”
“哎…”這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麼,明知道女生最在乎體重了。
她知道她不輕,但也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實話啊。
這傢伙,到底還能不能處?
就在鬱維玲想要發飆的時候,聽見盛律又說了一句:“全世界都在背上,你說重不重?”
嗨,一句話為什麼要分兩次說,害得她一顆心上上下下,鬱維玲是又惱怒又甜蜜,一拳捶在盛律胸口,“你太壞了。”
這段時間在海邊實在太無聊了,鬱維玲便養成了每晚睡前折一點小星星。
那是因為她之前看過一個關於折小星星的浪漫愛情故事,心血來潮之下,也想效彷。
盛律洗完澡出來,見她還在桉桌上忙活,皺眉勸道,“好了,別折了,睡覺吧。”
鬱維玲搖頭,“不行啊,要折夠一千零八枚小星星,願望才會實現。”
“就怕你沒折夠,眼睛就瞎了。”
“你敢咒我?”
盛律奪過她手裡的摺紙,“冤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
鬱維玲氣,一拳捶了過去,“打死你這個壞蛋。”
兩人笑打著鬧成了一團,不知道怎麼鬧著鬧著就滾到了大床上。
盛律攬著她,左手打把著她柔順的頭髮,若有所思地說道:“給我講個故事吧。”
鬱維玲從他懷裡爬了出來,“幹嘛啊,你又不是小孩子,難不成還要聽故事才能睡著?”
盛律笑:“你不是說你是妖精變來的麼,講講你當妖精的事。”
難得他還記得她之前的胡說八道,鬱維玲嘆氣,“我不是妖精。”
盛律似笑非笑:“哦。”
鬱維玲想了想,一本正經地拉住他的手:“實不相瞞,我其實是東海的公主,我在來到大陸的途中,丟失了證明我身份的珍珠。你願意給我買杯珍珠奶茶證明我的身份嘛?等我回到東海,我就封你做駙馬。”
盛律:“……”